《[修真]逼婚》第130章


“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顾白棠忽然出声道。
姜夙兴看书正入神,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指去捻那书页。
“四年前你十八岁,头一次见我,为何突然对我逼婚?”
姜夙兴翻书的动作一顿,以前顾白棠好像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当时怎么回答他来着?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因为你长得好看呗。”姜夙兴这么说着,将书翻了一页。
之前姜夙兴好像确实表现出对顾白棠容貌的一种迷恋来,这个答案倒也说得过去。
然而以前的顾白棠会相信,现在却觉得不大靠谱。他要是能靠这张脸征服姜夙兴,还用得着苦苦痴候一世?
感受到腿上的人执着坚定的目光,姜夙兴将书拿开,对上顾白棠的黑眸,“怎么?你不觉得你长得好看?”
顾白棠一笑,姜夙兴这么直白的夸他,他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长得好看不好看的问题,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诶,你错了,我就是那么肤浅的人。”姜夙兴将手指缓缓滑过顾白棠光滑的额头和挺翘的鼻梁,笑意盈盈,“咱们家白棠哥啊,「倾国倾城」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那就「惨绝人寰」吧。”顾白棠笑着说道。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别人太过关注他的容貌,身为一个男子,太漂亮总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是以他总是严肃地绷着一张脸,更是努力修炼出一身坚硬冷酷的修为。使人们往往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这个人周身可怕的威压气势、甚至绝情的让人厌憎的行事方式,从而对他心生畏惧、不敢靠近。这一样来若还有因为他容貌而喜爱他者,要么是缺心眼儿的普通小弟子,要么就是胆大包天狂妄至极之人。
姜夙兴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这一世的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倾心顾白棠呢?
顾白棠心中是有些疑惑的。
这时正在看书的姜夙兴也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话说,你怎么想起要叫我小醒?”
会叫姜夙兴「小醒」的人,这一世里除了他大哥,也就是之前他跟顾白棠两人最亲热的那个时间段了。顾白棠已经被封印了记忆,他对姜夙兴远不如从前那般熟悉。更何况御宿在城里下了禁术,没人能告诉顾白棠他的名字。那么顾白棠怎么会知道他小名的呢?
顾白棠一怔,僵硬了片刻,脑子飞速转,突然他道:“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西城都以你的名字记年号了吗?现在是姜醒四年了。”
姜夙兴恍然大悟地点头,他把这茬儿给忘了。跟人间一样,西城的年号平时都以历任掌教在位时来计算的,这样最主要是方便大事件记述。不过他现在此闭关,估计近一两百年内他对西城来说也就这点作用了。
是以,两人便都这般各怀心事,又因生怕对方发现端倪而互相一脸从容地,欢欢喜喜地继续依偎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顾白棠:急!我怕我老婆知道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过来的怎么办!
姜夙兴:急!我怕我老公知道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过来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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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章又叫做《两个人互相处心积虑地瞒着对方自己是穿过来的》
第99章 波涛暗涌
又说半年多的时间里时常出入丛云峰,并在那里逗留一夜,次日离开。此事并非隐秘,实乃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正如温玉知晓此事,那章化庸也知晓此事。
白日里湖心亭一别后,章化庸立即前往执法宫严明堂,按照他答应顾白棠的那样,提审武圣杰,以求尽快了结此事。
经过审讯,武圣杰是在司务院领茶叶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天柱峰上的金丹期弟子。那弟子因修炼需要一些「硫磺粉」,却受到那司务院办事弟子的刁难,并未赐予。究其缘由,只因那「硫磺粉」在当今修真界中乃是贵重物品,城中只有金丹期以上弟子可每人限领微量的一份。但因最近南城修士风波不断,是以司务院办事弟子就可以刁难。是以那天柱峰的弟子便在逡巡一圈之后,盯上了明显是新生的武圣杰。一番央求加上三株天柱峰盛产的「含仙草」,武圣杰便去领了一份「硫磺粉」,偷偷交给那天柱峰上的弟子。这事儿自然逃不过「稽查处」的眼睛,这才将武圣杰提来。
“章处长,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天柱峰上的!我师父都交代我了,我也不傻,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形式,我对天柱峰都是绕着走的。要是知道那人是天柱峰上的,我真的打死也不会帮他忙的!”武圣杰急忙辩解道,他现在可是真正的尝到了这稽查处的厉害。
稽查处的人昨夜凌晨子时突然就进了清秀园,尤其这个章化庸更是胆大妄为,直接在秋逝水师父眼皮子底下理直气壮地将他带走,可见稽查处的权利的确现在西城无人能敌。
章化庸坐在长桌后面,晕黄的灯盏照在他前方,他则隐在灯后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瞧着他搁在长桌上卷宗上,修长的食指轻轻敲打卷宗的扉页,不疾不徐,敲的武圣杰心里打鼓。
半晌,章化庸悠悠问出一句话来,“你在西城四年,竟不晓得「含仙草」是天柱峰特有?”
“这……”武圣杰不知如何回答,额头冷汗直冒。若说他不晓得,未免有些太假。
“哼。”章化庸低声一笑,道:“你晓得的。你自然也晓得,那人是天柱峰上的人。不过嘛,这也没什么,最多是贪点小便宜。更何况,只不过是天柱峰上的一个弟子,也未必见得就与南城修士有关系。正如顾师兄所说,我们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对不对?”
章化庸这话说的,山路十八弯,让武圣杰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听他这意思,他是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武圣杰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愣愣地瞧着阴影里的人:“敢问章处长,您说的顾师兄,可是执法宫顾白棠顾首席?”
“不然你以为,这整个西城,还有哪个顾师兄?”章化庸笑着坐起身来,他的身体前倾,灯光将他的笑容映照地惨白而诡异:“我差点忘了,你在清秀园当值,应该会经常见到他吧?他每个月都会定期去清秀园给秋长老请安不是吗?”
“是的。”武圣杰老实地点头道。
章化庸微眯了眼,点点头,“那么,顾师兄每次去清秀园都做些什么事?他跟秋长老都聊些什么呢?呵呵,别介意,我只是仰慕顾师兄久矣,想知道他一些更多的事,与他更加亲近些。”
这后面添上的话说的简直画蛇添足,整个西城谁不知道章化庸对顾白棠处处针锋相对,不敢在明处直面顾白棠的威压,时常在背后使绊子。
作为秋逝水的弟子,武圣杰自然对此心知肚明。现在章化庸的态度他终于也是明白了,想从他这里打开顾白棠的口子呢。
明白了这一点,武圣杰也就从容了些,他一副老实相,道:“顾师兄每个月中下旬来清秀园,每次来都差不多是同样的事情:先是亲自去泡一壶茶,然后就陪师父下棋。每次看他们下棋我在边上看的最焦急,我从没见过技术那么差的两个人在那里下那么烂的一盘棋。我都想不通,顾师兄棋艺差或许还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个大老粗,整天只知道习武抓人。但是师父他都四百多岁了,还是达摩堂的老师,他那棋艺跟顾师兄还真是半斤八两。难不成这是他们家的通病?你别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舅甥俩都傻到一块儿了……”
“武师弟。”章化庸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除了泡茶下棋,他们还会做什么?聊什么?”
“你问我他们一般聊什么,这个更恼火了。因为他们俩根本不聊天啊!”武圣杰绘声绘色地说道,“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闷,一般都是我在旁边调解气氛,我要是不催他们出去走走,他们俩能一盘懒棋从早上下到天黑。他们在清秀园什么事儿也不做,就只下棋这一件事儿。”
“那他们若是出去走走,一般会去哪儿?”章化庸问道。
“这个您应该比我清楚啊。”武圣杰张口说道,话一出口他立刻顿了顿,又道:“我的意思是说,秋逝水长老和顾白棠师兄他们出去就只去一个地方,便是那锁魔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您应该也清楚啊。”
章化庸点点头。锁魔宫里关了一个重犯叫高眠柳,是秋逝水亲自关进去的。秋逝水和高眠柳是表兄弟,这也是西城人所共知的事情。
他又怀疑地看向武圣杰,“除了去锁魔宫看高眠柳,他们就不再去别的地方了吗?”
“别的地方,大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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