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离远些》第37章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柳书未牙关轻咬,胸腔里一直隐忍的涩意席卷而来,他闭眼,再重申一遍:“我叫你放开。”
姬如离于是委屈了:“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从没有这样对过我。”
若说生气,那也好好说为何生气啊,而且生气生个一天半天的不就够了,用得着这么久么?
他说到那个“以前”,柳书未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子,暗骂险些守不住自己一颗心,让这个没心没肺的魔给叼了,那时候要真应了他的,现在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我要怎样对你?在你趴我身上时,主动解开衣服让你上吗?”
姬如离被震惊了。
媳妇儿这是领悟了什么技能?而且。。。。。。怎么能把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读出来!
他们俩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啊。。。。。。个屁!
媳妇儿这样一看就是接近暴走黑化状态了好不好!
于是他赶紧顺毛,第一步就是如他愿,放开了他的身体,拉住了他的手:“我没有这样想过的,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了?”
柳书未心说你又有哪次不是强迫的了?可这样一来也把他根本无力反抗的弱点给展现了出来,绝对不行!所以他决定又把矛头调转过去。
“所以你始终还是想干那档子事的?”
姬如离面上涌起两团薄红,点头。
我连拉拉小手都会想要。。。。。。我忍了这么多年,很不容易的媳妇儿!
柳书未忍住直接将这人掀水沟里的冲动,甩开手,道:“可是我不想,我永远都不想,我接受不了一个男人。”
姬如离顿时便像被雷劈了一样,三魂被劈出了二,还有一魂尚处在迷愣中。
“不会的。。。。。。你能接受的,你以前就是。。。。。。”
“以前那是我吗?”柳书未看着他:“你总说以前,可是你说的以前我都不知道,我很敬佩你能爱一个人始终如一,可是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再把任何人当做他。我,柳书未,是一个完完整整,没有缺失任何一点的人!”
他说完,揣着那些符隶拧头就走,留下姬如离一个人站那儿,等待其余两魂归位。
又将这段日子以来的一切从头到尾细细想过,他轻叹一口气,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来。
怎么办。。。。。。这事儿有点棘手啊。。。。。。媳妇儿误会自己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然后想抽身成全他们。。。。。。天。。。。。。媳妇儿你能不能不要想这么多!
我对你的情意可昭日月,没有哪个男狐狸或者女狐狸能诱/惑到我的!
为什么,这追妻之路,还是这么漫长呢?
啊啊啊——丹朱又传信了,打什么仗啊!打仗能有媳妇儿重要吗! 
………………
姬如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巫族,等到柳书未某天终于不要再忙着东奔西跑贴符隶,小山精也被阿暮带出去玩儿后,他才恍然惊觉,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了。
夏蝉声“知知”不停,暖风吹得他发丝轻摇,不远处人三两成堆,谈笑风生,尔后便是一言不合追赶打闹,而他身边,空空如也,寂静非常。
这种感觉。。。。。。还真是非一般的难受呢。
然后,腰间纳袋里金光又闪,却是莫无雁给他传信来了。
他摊开符隶一目十行,片刻后查阅完毕,脸上的表情可堪得上凝重二字。
修真界和魔渊的大战终于还是打响,以湛洲为中心,又分了干州,豫州,荆州三处战场,分别由三位魔祖率兵,修真界这边亦然。而两方实力原本就相差无比,如此大张旗鼓的作战,到了最后不是双方力竭,无疾而终,就是看谁能拿出个杀手锏,翻身夺得先机。
莫无雁传唤他也是无可奈何之计,他与丹朱战于豫州,迟迟拿不下对方,心里极为恼火。。。。。。虽然柳书未觉得很可能是大战这么多天,他都没有睡好的缘故,再加上对手还是一个能够与他惹人厌烦得不相上下的丹朱,心里面的火定是要成倍加成的。
师尊有命,作为弟子的他自然不敢有违,当下便向窫窳辞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巫族少年们万般不舍的目光中,还是不甘不愿地带上了一个阿暮,便御剑,扬长而去。 
落地豫州时正好是三天后的清晨,修真者们聚集在驱魔师总部里,这地方他熟,不需人接引,便直接去了莫无雁房中。
按照他对自家师尊的了解,不到正午这人是不会起床的,柳书未也只想意思意思,免得他等下和人叙旧去了一不留神忘了他,下次还要被说。可谁知一打开门,就对上了一双充血的铜铃大眼,他顿时一愣,再眨巴眨巴眼,只见一个非常像自家师尊的男人满脸憔悴地端坐在锦团上,也看不出来瘦没瘦,但是看那整洁到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衣衫,确实是他没错。 
只是师尊。。。。。。您究竟是几天没合过眼了啊?
您身边的怨气已经浓到我忍不住给你摇一遍静心曲了啊!
见到他,莫无雁终于露出了个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再他张嘴想问什么时,一偏头,睡死了过去。
柳书未:。。。。。。
难怪传信那么十万火急的,他还以为豫州就要不保了,没想到不保的只是这位主帅的睡眠,嗯。。。。。。用“只”好像有点过分。
他扶额想了想,唤门外的阿暮进来,教他拿出长笛来与他附和,为莫无雁再奏了一支安神曲。等他彻底陷入了深眠,再与他一道出门,去找他往日驱魔师协会的那些好友们叙旧。
十三年,对于修真者来说或许是眨眼即过,然而对于驱魔师这种尚还属于普通人的群体来说,或许就是他们的小半生了。
会长已经由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换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据说是因为在一次任务中被怨魔附身而死,死前还杀了自己一妻一女。
宁榆还在,而且已经爬上了管事的位子。他已过而立,成家立业,蓄着一小撮胡子,讲着一口地道的豫州官话,见到柳书未仍旧很亲切。
却只有柳书未自己知道,这再也不是那个十三年前能挟两壶小酒,陪他游湖谈心的兄长了。
难怪修真者都要讲出世,入了修真界便断了凡间的羁绊,只因时光的流逝,对两者是不同的。或许你闭关而出,凡间已过百年,你熟悉的人坟上都长了青草,可你却还像当年,甚至更胜当年。
☆、丹朱夜袭
新入会的弟子又换了一轮,不乏有比他当年还稚嫩的小孩儿,看着他们一个个裹在长而拖沓的灰袍下,背着一个大/麻布袋子,满脸疲累地奔波于各地,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过当年,他是为何才会走上驱魔师这条路的?
魇魔缠身,命不久矣,心却不甘,被一走江湖的老驱魔师救下,跟着他走了三年,最后老驱魔师丧命于一狸猫妖爪下。他无依无靠,魇魔再度来袭,便碰上了宁榆,来到了驱魔师总部。 
他是无可奈何,那他们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
就好像当年他以为驱魔师便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能赶跑那么厉害的魔,也一定能帮他报仇一样。直到入了修真界方才有感天地广阔,而如今他已经是人人向往的上生宗弟子,拥有着不同于他们的长久生命,和各种超乎想象的神奇能力,而他们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再是纯粹的关怀和温情。 
在驱魔师总部逛了一圈,中途被好些个无雁峰的弟子留下来师叔长师叔短地叨叨了好些个时间,等到他想起来该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宁榆趁机邀请去他家小食一顿,柳书未摆手,言说怕师尊找他有事。抬出莫无雁来话就好说的很了,宁榆当即便道还是仙尊重要些,等下次有时间了再请也不迟,柳书未于是笑笑,祝他们夫妻和睦。 
阿暮陪他逛了一天,也累的很,于是刚到院子里,柳书未便遣他和小山精先去休息,自己则走到了莫无雁的房门口,“扣扣”两声,没人应。 
也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柳书未心道我只是来看一下师尊有没有猝死,尽一个弟子的职责而已,便心安理得地推开了门。 
房内漆黑无点光,纱帘放下,微风拂过,隐约得见其后有一个半蹲着的身影,疑心是莫无雁,便喊道:“师尊?” 
纱帘后那半蹲着的人慢慢回头,一双赤瞳如两点寒星。 
柳书未呼吸一滞,不做多想便唤出了宝剑,青寒之光霎时迸放,他往前推进几步,这星星点点的光芒就足够他看清屋内之景。 
那半蹲在床边的乃是一个身形削瘦的青年,穿着一身血色的红裳,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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