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 鱼》第24章


姜桥像是被吓到了,有些不敢看方奕的眼,局促的慢慢往后退了一小步,方奕的手无力的滑下来。
这该是最后的话了,怎么是这样。方奕侧过头,闭上眼睛没留心眼泪滑出眼角,不想再说什么。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让一切发生。自己早就知道却一刻也不想正视,真真的活该。
关望宇搓搓手,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来,打开的一刻,香气四溢,笑着对姜桥说:等你弟弟来了,我们就开始干活。
姜桥有些担心的看着关望宇,动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开口。
一阵阵白酒的香让方奕心惊胆战,他突然想起和关望宇喝酒的一幕,这一次真是被算计的结结实实彻彻底底。
关望宇似乎等不及拿出两个小酒杯,满满斟上,自己先喝光一杯,痛快的长出一口气,拿起另外一杯朝着方奕走过去,二话没说撬开方奕的嘴直接灌进去。
喉咙的刺疼和对酒精的恐惧让方奕一挣扎想吐出来,头却被强迫一扬,一大口酒全咽了进去,一滴不剩。
关望宇懒的管方奕剧烈的咳嗽,接着又倒了两杯,自己先闻闻酒香接着一口喝干,另一杯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全灌倒进方奕的喉咙里。方奕已经不能说话,只是躲又没什么力气,完全是被刺激出来的反应,脸色还是由白变红,没一会儿又开始变白。
关望宇拿着第三杯走过来,姜桥有点儿看不下去,拦住他,劝道:差不多了。
关望宇甩开姜桥,不屑的说:差多了。说完又给方奕灌了第三杯。
方奕的脸已经全白了,眼睛闭的紧紧地,呼吸开始困难,张着嘴好像缺氧的鱼般无助,因为太难受头也无意识的来回转动。
关望宇停止给方奕灌酒,自己一杯杯喝着,不时看看表。没一会儿,门被急促的敲着。姜桥打开门,姜引冲进来,看见关望宇正坐在那里喝酒好像这一切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再看床上的方奕不由一声惊呼,冲过去扶着方奕的肩头叫他,回头冲着姜桥喊:他不能喝酒,尤其是白酒,你们这样会出人命的。
姜桥有些慌乱,靠在墙上,低头看着地没说什么。
关望宇还是喝着他的酒,目光灼绝;脸色微红。
姜引看跟姜桥说没有用,只好跟关望宇求:那次去杭州他只喝了半杯啤酒就难受的连酒店都回不去,整整折腾了一晚上,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嘛。真的会出人命的。
姜引看着方奕的脸更加的苍白,呼吸已不像自己刚进来时有力,软软的瘫在床上微喘,心疼到极点,拿杯子给方奕喂水,喂不稳倒出来很多,方奕也喝不进去。
关望宇伸手摊开一个小药瓶,对姜引说:这个能救他。
姜引激烈的看向关望宇一会儿,突然转头厉声喝姜桥:你还有完没完?就让他这么混蛋到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姜桥烦躁的来回走,也有点儿急了,冲着姜引喊道:你说出来不就完了,你还有完没完?
姜引怒极反笑,说:要是没有秘方呢?
姜桥身形晃晃,一时竟有些恍惚,木呆呆看着姜引,突然又反应过来,摇头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姜引一声长叹,搓搓脸,定定神下了最后的决定;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一段音频,看看关望宇,用扬声器放出来。
那是一段姜引和姜桥的爸爸之间的对话,意思很明白,其实很早就没有秘方,只是这样讲很有销路,当时姜桥的大爷是知道的,故意和他爸爸演了一出戏来骗投资者。这些年已经不管用了,只希望姜引能帮着姜桥维持一段时间,等着姜桥把公司理顺了,不再受人牵制,秘方不秘方还有什么意义呢?
音频完了,屋里一片寂静。关望宇还是独自慢慢喝着酒没什么表情,只是把药放在桌子上。姜引快速给方奕喂进去,看着方奕呼吸渐渐平顺,给他盖好被子,转头看姜桥,木然得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姜引心里恨不得,尖声说:爸爸不让你知道就是因为他,防得也是他。这些年,他明着是帮你,其实一步步把你控制在他手上。他早就猜到没有秘方,还怂恿你去搞上市,搞扩大。他就等着这一天,等你一点退路都没有死都是他的鬼。你还给他当枪使。
关望宇垂着眼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站起身来看着姜桥走过去,一伸手摘掉姜桥的眼镜顺手扔到垃圾桶里,伏在姜桥耳边轻声说:没事儿,有我呢。
姜桥微张着嘴,听他这话,浑身一抖,猛的抬起头来,想往后退一仰头却磕在墙上,吃疼的闭上眼睛。
关望宇打开门,突然想起什么,二话没说劈手拿过姜桥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最炫民族风的曲子响彻房间。关望宇笑着把姜桥的手机扔到桌子上,轻裘缓带,看着姜引震惊悲伤的脸,说:这下都清楚了?我们要活要死都明明白白的。说完摔手要走,停下来和气的看着姜桥说:我喝酒了,你来开车吧。
姜桥闭闭眼,伸手去拿手机,却被关望宇拦住,一把拉出门。
方奕被灌了三杯酒以后,脑子到处乱跑火车,隐约听到姜引的声音,很多人的声音,他一时也辨认不清楚,后来又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再后来被人喂了一种微苦的药,好受的很多,渐渐沉沉睡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虽然头疼的要命,好在人已经能坐起来。方奕艰难的走到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右胸口还突突跳着疼。方奕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睛和嘴唇都红红的,头发湿淋淋的往下滴水。方奕狠狠摸了一把脸,扶着门走出去,躺在床上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皱眉看着未接来电,看见桌子上姜桥的手机,突然坐起来猛的一甩手机,骂了一声艹,套上衣服,踉跄的走出门去。
方奕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姜引的书屋,一路上忍着一阵阵头疼和恶心,比起这些他更担心姜引的反应,也从没想到自己如此着急期待见到他。
书屋门锁着,方奕在墙角处拿到钥匙开门进去,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上,连窗台上的抱枕都安静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好像姜引马上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像很多的早晨一样,映着晨光笑着对他说:来了,水在桌子上,自己去喝。。
方奕的心沉到湖底,伤到不能承受,眼睛却干干的没有一点泪水,生生憋在哪里,每挪一步都千斤般重,世纪般长,分崩离析的空间在方奕的眼里全部错乱,恨不得生生变出个姜引来让自己倾诉这样的情怀。方奕坐在自己常坐的桌子上,轻轻对自己说:他真得走了,没留下一句话。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一切不值。
真的不能重来了,哪怕用生命去换。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大部分文是在126草稿箱里写的,没有多看也没调节其中的很多句子,后来自己看都非常不通顺,等写完了有时间了,再慢慢改吧。大家要是看到bug一定莫要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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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红旗路也被规划了,像很久以前的中山路一样。学生们最担心的是那个书屋,女孩子们最担心的是书屋里那个老板。
方奕却对这一切都没什么感觉,只有些担心如果书屋被拆了,万一哪天姜引回来了,不知道如何交代。想到此,方奕自己都嘲笑自己,3年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姜引没给过他一个电话,没来过一封信。习惯了每天早晨开门时期待一下,关门的时失落一下,日子倒也过得平淡安然。
偶尔也会关注一下关望宇姜桥这一对儿奇葩活着还是死了。
姜桥曾打电话给方奕,念叨受人控制的痛苦,关望宇有段时间极其变态,连手机都不许他有,穿什么都管,就差每小时签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电话那头哭成一片海,却只给守着话线这头的方奕浮出些薄凉的伤感。想起曾经,那人美妙的声音单只留给他一人的念想,现在看来是落空无限。此后,你哭出的泪对我来讲便不值钱了。方奕想着,轻轻一笑。这人什么时候能活明白,哭对人呢?
又是一天等待结束,方奕关门。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犹豫想和他说话的样子,来人看着比自己大些,穿一件很旧的黑色外套,蓝色洗得泛白的衬衫,肩膀上松散的搭着一个很旧的双肩包。有些长的头发遮住眼睛,他用手轻轻往上扶闪出一双细长的眼睛,温和随意的瞧着方奕。
方奕眨眨眼看着来人,那人迟疑的抚抚下巴,笑着问道:姜引呢?方奕一怔,他也说不上来,只好摇摇头,问道:你找他?
那人笑了,随意用脚踢踢石头,并不看方奕,笑着说:怎么说呢?这书屋是我的。 
方奕惊讶的看着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对方好笑的看着方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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