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笑》第6章

“好吃。”她点了点头，快到车站的一个拐弯处有一个大型超市，顾一帆就带着晓晓进去，“进去吧，回去买点零食给小涵。”
晓晓发现顾一帆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其实很想说，他买的零食到了最后都会落入她的肚子里，不过她没有说，因为她也打着一个小小的算盘。顾一帆转身看到她有些傻兮兮地笑，心中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由勾起了唇。
星期五下午的公车总是比较多的，不过这里算是起始的几站，人还没有满。无论如何当顾一帆拉着晓晓上车的时候已经只有一个位置了，因为他腿脚长，他比晓晓先占了那个空位，晓晓不仅有些失落，不由自主地将嘴撅了起来，顾一帆轻笑起来，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一起坐吧。”
晓晓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却挣扎不开，就乖乖地坐着。顾一帆此刻心中缓缓地升起一种柔软的东西，他将身上的一个书包拿过去让她抱着，而自己将她抱的紧紧的，他的下巴可以正好抵在她小巧的发旋上。
晓晓也不觉得这么坐着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过片刻就眯着睡过去了。顾一帆哑然失笑，有些愣神地发着呆，直到到站了才有些舍不得地推醒了她，“小笨蛋，下车咯。”
晓晓眼睛懵松地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她跟在他的身后，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顾一帆见她落后，扯了她的手慢慢地走着。晓晓刚回到家，突然发现自己的书包里装着一大包零食。又抱着书包去顾家了。外婆在后面喊，“怎么刚回来又跑出去，等会儿回来吃饭啊？”
“好。”晓晓说了一句，就过去了。顾一帆似乎知道她会回来一样，接过她手里的零食，又顺手将她拉了进来，“电视刚开始放。”
的确那一包零食晓晓瓜分得最多。顾一涵问她，“电子琴好学么？”
“还可以啦，嘻嘻，你来陪我学么？”
“嗯，联系好了，下个星期开始去学二胡。”
“啊，那个啊……”
“以后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的。”顾一涵对着她晓晓，“这样以后可以一起走啦。”
天气逐渐转暖，晓晓身上的厚厚毛衣也逐渐退去了，这个逝去的冬天，她再也没有单穿裤袜，无论如何要多加一条短裤，外婆问及原因，她倒不说，脸颊微红。
到了夏日，她舅妈从外国旅游回来给她买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作为生日礼物送她，胸前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裙摆上有许多可爱的皱褶，又加上这件衣服面料光滑，穿着很是舒服，因此晓晓极为喜欢。
因为是一件国外的牌子，价格不菲，周围的女同学看着很是羡慕。不过晓晓才穿过三次，这件衣服就那么泡汤了，事情是那样子的，那天正好是钢笔课。坐在晓晓前面的那个女生的钢笔可能是出不了水，使劲地甩啊甩，等到晓晓无意间低头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白色的裙子是一堆华丽丽的黑色斑点。她当场就懵了，皱着眉头不说话。
顾一涵一见，拍了拍前面那个女生，“你干嘛呢？”
那女生一转头，看了一眼，“呵呵，没有注意到呢。”
晓晓咬着唇不说话，这位置是刚排的，这个女生名字叫做玛丽，挺高的个女孩，因为视力不好才调到前面的。
因为这边的动静，老师便来了，老师一看到晓晓那裙子，脸色也变了变，她声音中带了些斥责，“玛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玛丽依旧笑嘻嘻道，“老师，不小心啦。晓晓，对不起啊，对不起，现在上课呢，我们还是不要影响他人啊。”
这老师本来也不是什么主课老师，并不想着闹事，也不知道怎么管，也就骂了玛丽几声，然后跟晓晓说什么同学要和睦之类的。
周围的几个女生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顾一涵本来要替晓晓出头，晓晓扯了扯他，“下课再说吧。”
本来今天玛丽要做值日，可是一下课就跑了。
晓晓欲哭无泪，不过今天还要去学琴，也只能先去了。孩子对于自己宝贝的东西都是很看重的，今日晓晓学琴的时候就很不在状态内，被音乐老师说了几句，晓晓一出音乐教室碰到的不是顾一涵，而是顾一帆。
顾一帆似乎已经是习惯一般，每到星期四星期五便会在她学琴的教室门口等，等着她出来跟她说会儿话。这次看着她哭丧着脸，以为她没有背熟琴谱，被老师批评了，就想逗逗她。晓晓小手一挥，面无表情道，“别来惹我。”
顾一帆蹲下身子，拉住她，“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晓晓并不准备跟他多说话，甩头就走，顾一帆看到了她裙子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斑点，又将她拉了回来，“其实就染成这个颜色也挺好看的，要不回去我给你多买几瓶墨水儿，一起染了吧。”顿了顿，顾一帆似乎看到了什么，又将晓晓拉住，轻声道，“晓晓，你也长大了，里面要穿条背心。”
晓晓起先并不明白，后来突然低头看见胸前若有若无的两颗红豆，脸色一红。此时顾一涵也从另外一个音乐教室出来，看到晓晓脸色红红，眼圈红红的样子，只以为她还在为裙子的事儿闹不开心，只是对着她说，“晓晓，等会儿我带你去附近的那家店吃冰淇淋吧？”
“我们先回家吧。”晓晓叹了口气。
不远处顾一帆嘱咐了一句，“你们两个小孩子，早点回去，不许乱逛！”
在没人的地方，顾一帆的脸色也微微一红，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唇。
玩闹
说来这个玛丽，外婆还是认识的，是一个亲戚朋友家的女儿。外婆护短，有些话是得带到人家家长的耳中，当然，这不是为了其他，只是要一个理而已，不过对方的家长到觉得不过小孩子玩闹。
裙子只能送到干洗店去洗，后来洗是洗掉了。晓晓却不再穿了，只是说自己以后不穿白色了，容易脏，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从那日起，她就要求穿背心，或者深颜色的衣服。她虽然不明白自己的红豆会慢慢发芽，但是看到大龄女性胸前的两个馒头，心中还是会瑟瑟的，这么两个重重的东西挂在自己的胸前，自己不会驼背吧。
一日她正在看电视，看着电视里那些性感的女人摇曳身姿，便问一旁的外婆，“为什么她们的胸部跟苹果似的？”
外婆听了，不由大笑起来，“你个孩子，怎么尽问一些古怪的问题。女孩子长大了，胸就会变大的。”外婆想了想又道，“这个呢是女孩子长大的象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以后见到人不能驼着背。”
“哦。”
“还有不许自己老去动它，否则它会长得更快。那边有个男娃儿，天天自己玩，才五岁，这里就已经肿了。”
“啊……”晓晓目瞪口呆，忙着点头，她才不要长那么快呢。虽然长胸的时候胸部会有些疼，不过她再也不敢乱动啦。
小女孩子怕长胸，当然也怕拔牙。这日晓晓又发现一个牙齿摇摇欲坠，虽然她很不想拔，可是不拔，牙齿会长不好。顾妈妈是个拔牙高手，至少晓晓是这么认为。可是每次当顾妈妈把线栓在她牙齿上的时候，她都会很害怕。
不过害怕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额头被轻轻一拍，一颗牙齿就被拔掉了。不忍心再去看那颗血淋淋的牙齿，冲到水龙头边漱口去了。
刚掉了牙齿总是不大习惯，看着顾一涵在一旁啃苹果，她虽然也很想咬一口，却还是觉得不方便。于是顾一涵就动手将苹果切成条，放在小碗里给她吃。
外婆看到之后，无意间跟顾妈说，“这两个孩子关系还真是好。”
顾妈妈也笑着说，“以后长大后若还是这样好，就凑一对好了。”
晓晓看着顾一涵对着她咧嘴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去。
说来奇怪，玛丽因为那件事之后，原本应该跟晓晓走远距离的。却莫名地靠得更近了，每次都要跟他们一起回家。不过跟晓晓说话的时候，眼神看着的顾一涵。
顾一涵平日里对待同学都温温和和，十分有礼。对玛丽同学就不大友好，不只因为晓晓的原意，也因为她那乱瞟的眼神，莫名地感觉些轻挑。
星期四，晓晓和顾一涵要去中学里学琴，玛丽同学也说自己跟着要去。晓晓皱皱眉头，顾一涵接过话去，“你可以不去么？请不要给我们带来烦恼。”
玛丽嫣然一笑，那双大大的眼中还露出了些渴望，“我也想学，去看看。”
不过因为晓晓与顾一涵学课的时候是单人传授，玛丽被老师赶了出来，让她在窗口呆着。
顾一帆也是听说了玛丽的一些事情，等到看到真人之后，神色淡然，眼中却略带不满。说起来，玛丽也是个漂亮的孩子，扎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