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笑》第10章

晓晓呵呵笑了一下，“算了吧……”
妈妈则认为晓晓如此不礼貌，探出头去，“你们都是晓晓的同学么？都上来坐坐吧。”
可能是在晓晓妈妈将头伸出去的那一刻起，已经有男生跑了，后来的几个或许是没有听到妈妈在说什么，三三两两跑了只剩下一两个，终究没有那个胆量，也走了。
晓晓只觉得好笑。
其实这个就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吧。
毕竟父母都从外地回来，这五年来并没有在晓晓身边多陪，难免觉得这期间的关系还不如跟外婆来的亲厚。父母对此也有些歉意，便花了一个暑假的时间陪她，带她出去玩，晓晓在领略异地风景的情况下，也感受到了父母与自己的亲近和他们对自己的关心。
暑假虽是漫长，可是过得还是很快的。特别是八月上旬，还特地去学校考了一场，按成绩作为分班的依据。晓晓对于考试一点都不慌张，根据她自己说过的话，既然已经复习好了，考试又是怕什么？
这次考试，晓晓的语文反倒考了第一，一向引以为傲的数学考得不差，却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成绩排在第七位。晓晓在小学时候的闪光点，这些中学老师也有所闻，因此晓晓也成了各个班主任指名要的学生。
其实晓晓心里明白，自己这次语文考得这么好，完全是因为运气关系……
而数学却失误了，对此，萧爸爸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开学的第一天，晓晓便知自己的学号是2，而顾一涵的学号是22。班级里的学号都是因为成绩排名而下的。晓晓对于自己排名不是一，并没有什么遗憾，这里高手如云，偶尔退一步也无妨，说明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可是……顾一涵这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搭档，这次能让进步的空间，也太大了点吧
“顾一涵，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以这种成绩呢？”第一节课是自我介绍，一下了课，晓晓便冲到顾一涵面前问他，顾一涵倒是不在乎，噙着笑容道，“我没有时间写作文。”
“啊？”
“正好有点事情，我就放弃作文题了。”
“四十分诶。”
“嗯。”
顾一涵没有告诉她的是，其实他可以考好，他完全有那个能力，可是他不愿意。若是他的成绩太好的话，在这次排名里必定是被老师挑中的，而他如今的这种中等成绩，在未公布班级分班之前，他还是可以换的，而他五班分到七班，只为了跟她同班。
晓晓对于那个学号是一，并且是全校第一的那个男生，十分感兴趣。所以当她在老师介绍那位男生的时候，她眼睛直直地就望在他身上去了。但是……当那名名为朝超的男生站起身的时候，晓晓有些囧，此男的脸……扭曲哇扭曲，跟小涵一比，差远了。
中学不比小学，男女混搭着坐，老师的意思是，男对男，女对女。
位置排好之后，晓晓看着同桌是一名比她头发还要短的女生，不由有些失望。原来可以天天看顾一涵那张漂亮的脸，还能说说话……如今呢，这个女孩也是在太沉默了点。
不过当晓晓连盯她看了三次之后，哇，原来班级里所有长发的女生都不及这个短发的女生，那张脸，很精致哪。皮肤很白，几乎看不见毛孔，大眼，虽然似乎近视得挺厉害，挺鼻，柔软唇瓣，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而顾一涵这一个暑假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突地长高了一大截，如今坐在下数上第二排。晓晓只觉得自己如今坐着的这个位置有些压抑，因为前后左右都不大认识，只能到了下课的时候跑到顾一涵那里跟他说些话。
中午是去食堂里吃的。一放学，晓晓便听到了那种脚跺着楼梯的巨响，每个学生都跑得很是疯狂。等到晓晓和顾一涵一起到了食堂之后，那人山人海的模样，晓晓看着实在是很发呆很发愁，“这里真是恐怖啊……”
“打饭的人少，打菜的人多，你去打饭占位置，我去买菜。”说着，顾一涵拿了晓晓手里的饭票冲进了打菜的长长队伍中。
晓晓打了饭，又打了汤，又拿了筷子和调羹。在桌前坐了好久，顾一涵才端着两个盘子来，他在她的对面坐下，两个菜盘在她的面前并列了起来，“一起吃吧。”学校是给发饭票制的，一张菜票可以换两荤一素，对于晓晓来说，学校的饭菜并不符合胃口。不过如今六小盘菜色各异，吃得也算是很合口味的，吃了之后，晓晓又说，“这个鸭肉真好吃，明天多点一点。”
“行。”
晓晓一边一吃一边跟他抱怨，“我同桌是根木头，唉，总是不跟我说话。我跟她借个橡皮擦，她点了点头，就推回来了……”
顾一涵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晓晓，还是我好吧？”
“当然了，不过唉，一个暑假没有见，你怎么就长这么快呢，都快比得上你哥了，还有啊，你声音也变了……唉，你现在跟我坐得好远啊。我什么时候能长你那么高呢？嗯，然后超过你。”
顾一涵并不想说，其实你长我这么高是不可能的，超过我更不可能。听着她絮絮叨叨地抱怨，不知不觉，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突然是想起了什么，快吃完饭的时候，晓晓从包里将一盒巧克力，拿了几块给他，“喏，这个是我妈妈从外地带回来的，我都舍不得吃，给你留着，嘿嘿嘿。”
“谢谢。”他接过，放入裤兜里。
晓晓其实不应该说人家老实的，不解风情像木头的。因为一个人，在未了解别人的时候，是不能乱下定义的。过了三日之后，晓晓才发现，她旁边坐着的这位谷子同学比起她来，笑得更加大声，比她更无厘头。而她原先之所以不敢说话，是因为晓晓看起来很腼腆。
又则晓晓被老师表扬过，什么市数学一等奖啥的，谷子一听这人都是一书呆子，就更不敢跟她说话了。
几日之后相熟起来之后，晓晓说，“谷子，我一直跟人家说，你是木头，你不解风情，你……”
“我知道，我寝室那位已经把话带到了，我还把每个女生宿舍找了一次，看你在不在，然后单挑来着，只可惜，你居然不在……唉。”
“嘿嘿嘿，我不住校……不过，可能过段时间就住进来了，因为我爸爸妈妈都很忙，没有时间顾及我。”
真的让这两名小女生完全没有顾忌地开玩笑，是从一篇周记开始的。
作为班主任的语文老师，让学生在每个星期都交一篇周记上去。晓晓对于周记处理的手法很中规中矩，她总觉得日记周记是一些很私密的东西，因此每次都写些什么春天花开了，夏天很炎热之类的散文，虽然她的周记上也时常打个“优”，下面的评语则是，太过于平淡之类。
班主任每个星期三下午的班会，总会拿几篇周记出来读读。这一日，读得周记是谷子的。
“今日上课的时候，我和我同桌一直在观察前面两个男生的头，我说，他的头上面有一条很自然的纹路，像一条弯弯的小河，我同桌说，我们叫他雷劈头吧。她又指着另外一个头说，这个像冬瓜……叫做冬瓜头”
这是一篇带着点赎罪的文章……表明自己上课游神了。
晓晓听罢，面对着同学的哄笑，面对着前面两个男生转头时候愤怒的眼神，晓晓将头紧紧地埋在了双手中，这是多么多么……
班主任的点评，“以后要好好上课！”
下课，轮到晓晓和谷子值日。晓晓打着扫把追着谷子狂打，谷子则一脸委屈兮兮，“人家不知道写什么，实话实说，不知道为嘛老师要读嘛。”
“我也这么觉得，明明写的挺流水账的，其实是那老师在明着暗着批评我呀呀呀呀……”
“晓晓？”就在晓晓和谷子同学在走廊上追逐的时候，一个明媚动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晓晓停下，放下扫帚转过身，顾一帆，双手插兜，唇角带着笑意，“你在做什么呢？”
谷子在走廊转弯处，伸出头来，尖叫一声，“哇，帅哥！”
安静点
顾一帆已经是一名高二学生，对于从小到大因为外貌收到恭维的话，听得并不少。可是这个女生看起来与晓晓关系不错，所以还是对她报以微笑。
谷子以手捧胸，“哇，帅哥对我笑，心脏快跳出来了。”
晓晓从小一直盯着顾一帆的脸看，是知道他这张脸看着挺舒服，但是帅还是不帅已经看得麻木了，如今见到谷子这种反应，瞪了她一眼，“丢人。”
顾一帆看了谷子一眼，“这位同学，我找她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没事没事，去吧去吧，反正倒了垃圾就好了。”谷子说话对着晓晓挥了挥手。
晓晓有些郁闷，她又没有说去，谷子对着她挥手什么呀。
顾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