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是个戏精受》第35章


以诺却是心思一转,牵上他的手:“带你去玩个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久没写旅游攻略了,写起来真是很开心呢!
先甜两章日常~剧情后面放
☆、第四十一章
坐上贡多拉小船的时候,该隐还有点儿回不过神。
活了上万年,他也不是没乘过船,但先前要么是在小河,要么是乘着邮轮漂洋过海。这还是初次距离海面如此近,飘在海面,有种身下便是万丈深渊的错觉。
他紧张地握紧扶手,在以诺踏上小船,整个船都开始摇摆的时候,更是吓得嘴唇都有点白。
而后,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握住,再一晃神,整个人都都拉上那人怀里。
“怕水啊?”以诺的声音响在耳边,声音不大,在这样的境况下,显得极尽温柔。
海上风很大,正是冬天,打在身上有种阴冷的感觉。
该隐窝在以诺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上太冷了,总觉得以诺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冷。至少,比初次拥抱时,身上热度少了很多。
“有一点。”他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好似这是深深印在骨子里的一样。似乎对水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
明明没有经历过,却在每次看到深海时都能感知到那种被水吞没后无助的窒息感,那感觉太过真实,就像曾经真的发生过。
以诺环住他的腰,手轻轻在他背后拍着,凝神思索:上次该隐昏睡过去就在呓语,说水很冷,他不想泡。
也不知是多可怕的经历,让他怕水怕成这样。
“以诺,你的身体在变冷。”该隐把脊背坐直,右手从没人看到的位置,悄悄伸进他衣服里。察觉到那果然变低的温度,紧张地抿抿唇:“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以诺把这人的手从自己衣服里弄出来,分明很暧昧的举动,却没了先前的旖旎。
“没事。宝贝儿,帮我迷魂一下船夫,我们把所有河道都走一遍。”
该隐听话地回头看向船夫,食拇指打了个响指。划着桨的船夫立刻被这声响指吸引,低头礼貌地问:“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该隐漆黑的眸子闪过一瞬的暗红,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更改路线,把整个威尼斯的河道都走一遍。”
船夫立刻像个失了魂的机器人,点头说:“好的先生,变更河道,把整个威尼斯的河道走一遍。”
而后又像突然恢复神智似的,礼貌地开始给他们常规介绍:“这里是叹息桥,这里是从监狱通往刑场的地方,囚犯经过这座桥时,总会在这里回忆自己这一生,发出懊悔的叹息。”
介绍完以后,又唱起著名的意大利曲《饮酒歌》。
两人伴着歌声,在河道行进,船桨划在水上,翻起一声声浪花。水面传来浓浓的海腥味,阳光从身后的海面照在两旁拥挤的建筑,给烙黄的砖石渡上一层橙黄的光。
随着行船的深入,人气愈发少了,身后跟着的贡多拉船也在岔路上被甩开。
以诺一手稳稳环着该隐的腰,一手探入水下,仔细感受着水中光明力的变化。
该隐也紧张地,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屏息。
以诺看得好笑,勾着手指刮刮他鼻尖:“宝贝儿,呼吸,别紧张。”他都怀疑,一会儿圣泉还没找到,身边这个人先缺氧而死了。
该隐红着脸瞥到另一面。
小小声地抱怨:“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以诺一声轻笑,把人揽回来:“是,我知道了。”
船依然慢悠悠行进,哗哗的水声衬托得这座小城更加安静。
在转进一个小胡同之后,以诺忽得一僵。心里也跟着一跳,就好像曾经无数次来过的那样,这里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块砖石,甚至石缝里生出的小草,都令他觉得熟悉。
“左转。”
他忽然下令。
该隐听到声音转头,问:“有什么发现?”
以诺点头:“应该是在这里左转,转过之后再看。”
船夫听令调转船头,驶进一条更加无人的巷子。这是一条很窄的河道,两旁的建筑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被海水冲刷的砖墙都覆上一层白碱,处处散发着老旧的气息。河道的正前方,是一堵突兀的围墙。看样子,是个死胡同。
“泉口在这边?”该隐看着前方的围墙,眼里满是疑问。
以诺凝神思索着,并未给出回答,只招呼船夫继续:“再往前,靠近那堵墙。”
船夫听令,继续往前走。该隐也直起身子,握着以诺的手又紧了紧。他感觉不到这处有什么不同,也看不出这处地方有什么特别。
既然是圣泉的泉口,他觉得怎么也不能寒酸成这样吧。
可当船真的靠近那堵围墙时,以诺竟牵起他的手往船头走去。
“以诺,这墙有什么问题?”该隐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墙壁,试图看出什么异样。但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毫无端倪。
以诺轻轻挣开他的手,回身朝船夫眨了两下眼,说:“你载了两个客人,客人中途下船自行游玩,你将客人送下船之后,自己回去了。”
然后,在该隐的疑惑的眼神里,揽上他的腰,低声说:“抱紧。”
而后,一跃朝着围墙跳去。
两人前方是实打实的墙壁,下边又是深不见底的海水。船夫接到命令之后,便划着船走了。该隐吓得死死抱住以诺的腰,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你突然干什么?我们两个都要撞墙了。以诺,我和你说,就算我变成蝙蝠,也叼不住你半只胳膊,你最好会游泳!”最后的声音接近惊恐。
其实他觉得,能完美掉进水里都是幸运的。因为以他们现在的跳跃曲线来看,更大的可能是:两人像比萨饼一样,一起拍在墙上,然后再双双落水。
呵呵哒,那就成了一对苦命的,不会戏水的鸳鸯。
然而,等待他的却并非拍上围墙的脑门,也不是掉落河道的海水。相反,他感觉自己双脚竟然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地上。
该不会是太过紧张,出现的幻觉?
无论怎么看,这边也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吧,除非他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蝙蝠。
“宝贝,睁眼。”
以诺看该隐一双叫都踏上实地,还紧紧抱着他不松手,不由好笑地拍拍他后背,“再不松手,要把我腰勒断了。乖,松手,嗯?”
该隐听着这人胸口传来的阵阵颤动,知道没了危险,才缓缓睁眼。尴尬地把胳膊放下,煞有介事地抻抻自己衣摆。再一抬头,便被这忽然变了的景象惊了满眼。
这一堵墙,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一边是老旧破败的砖石房,和深蓝色的河道。
另一边,也就是他们所在这一边,是一座鹅卵石铺就的小桥,桥身很长,一直通向最里面的一座宫殿。
而那座宫殿,他们刚刚才见过,便是:圣马可教堂。
桥的两边是散着光晕的海水,海面与桥几乎持平。海浪温柔地冲刷在桥身,发出哗哗的声响。抬头,便见两只漂亮的知更鸟正迎着他们飞来。
“梅塔特隆殿下,许久不见,您还好吗?”其中一只落地之后,便成了一位娇小可爱的少年。
另一只也不甘落后,幻化成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拉着以诺的袖子直撒娇:“梅塔特隆殿下,这次您要在人间的泉口住多久?桑格在圣堂的花园里种了梅子树,酿出的果酒特别好喝,我带您去尝尝!”
桑格便是那位娇小可爱的少年了,而这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则叫米娅。
“殿下,您身上的黑暗之力好浓,看起来要在圣泉池多泡几天了。”桑格说着,又转头看向他身后的该隐:“怎么还带了个人间的黑暗生物?欸?他和您笔记里的人,似乎有些像?殿下是去人间找他了吗?”
该隐原本因为那句“人间的黑暗生物”不高兴,但听到桑格说起以诺的笔记,这让他有些发愣。
忽然记起,当时圣天使长米迦勒也说过一句话:去人间查什么真相。
该隐忍不住小幅度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真相,是和他自己有关吗?以诺是为了探查他,才轮回人间的?
“你……”他犹豫着开口,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以什么样的语气说出来。但停顿几秒之后,还是把那句话问出了口:“你来人间,是为了探查我?”
在该隐向后退的时候,以诺就已经察觉到他的小情绪。
也许连该隐自己都不知道,每次受到侵犯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咬紧下唇,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优雅又高傲,奋力营造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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