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时光》第35章


级三个班理科前二十五名,得了学校颁发的自由奖和参加高三第三次省统测的资格。
新学期的开始,班上多了一位同学,是林欣雨初二上学期的同桌王浩。王浩因在另一所中学多次打架嗜酒,而被迫转学。可是,林欣雨对这些也不在意,他只是心思时常在乱,时常翻开记事本写人生情事感悟。
林欣雨写了许多,把心思都写没了,才停止再写。闲逛了几天,觉得无趣,于三月二日的那天晚上开始写长篇武侠小说,可是只列了一个开篇的思路,故事的后半情节还没有构思出来。混混沌沌地间断写了几天后,觉得无趣,又放下了。不过,小说究竟是开了个头,自此之后想写时就写。
三月十五日的那天课余,林欣雨身体不太舒服,拿着一本书去了足球场。一群男生在踢足球,他本无心去看,只是想闲逛一下,缓解心情。他绕过停尸房,便看见叶亚一个人坐在那儿。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是在留意她,各在一个班后,几乎也天天见面,今天已见过两次,没想到又有这么一次碰面。
叶亚坐在草地上,身边放着一个包,看见林欣雨,含笑说道,“你今天会出来足球场,真是意外。”
林欣雨心头本已有些激动,再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不知所措,呆呆的竟没反应。
叶亚笑了,她又说,“过来玩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是老同学嘛!”
林欣雨本不想留下,但也不敢开口拒绝,所以就远远地蹲在了一块石头上。他没有说话,心中的激动还没有平息下去。
叶亚很专心地看着足球场上闪动的人影,却是不说话。林欣雨蹲在那儿感觉百般无奈,一下看看足球,一下看看她,一下又仰望苍白的天空。他心里渐渐有些平静,但仍感觉到恐惧,不知怎样结束这样的局面。
叶亚看了一会儿后,开始议论场上的球员,是七十三和七十四两个班的,林欣雨只是间断地答着。他的话有些颤抖又有些幽默,竟把叶亚逗笑了。
又过了一会儿,足球场上的人渐渐多了,又来了几个同学。林欣雨感觉自己很是多余,就趁机溜走了,沿足球场逛了一圈回到校园。
三月的小镇天气很热,只有早晨和傍晚的室外叫人感觉舒适。林欣雨一到这个炎热的月份就全身虚软,有气无力,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行为也呆痴放荡,穿一双拖鞋,上课时常趴在桌子上。
一个星期三下午的第一节体育课,林欣雨在足球场上疯狂地跑了一阵后,刻起嗽来,全身虚软无力。第二节物理课时,教室内咳嗽声不止,部分男生扑在了桌子上。那物理老师叫了几次,陆续起来几个又趴下几个。
林欣雨就坐在讲桌的前面,两年来已养成了扑在桌上听课的好习惯,他不看黑板也能积极回答出老师提出的问题。老师见他不是在睡觉,也便放宽了些。这天下午,扑在桌上的人太多,物理老师不得不多叫了几声。林欣雨也在这个范围,他听着有些过意不去,干脆把书抱一沓上来放在桌面的前缘上,用以挡住自己。
林欣雨渐渐地变了,他自己看不出来,别人却看在眼里,有的说出来,有的却默不作语。那一段时间里,全班同学较为和谐,还会在星期天晚上的第一节课学唱歌曲。何本是音乐委员,他教给了同学们一首周杰伦的《东风破》。
林欣雨除间断写小说外,也热衷于唱歌,像高一下学期一样有一种悟性,不懂音乐,看着未学过的歌词也会唱。可是他的肺活量原本就不高,近年因为心中积痛,更是嗓音低哑。
同学乍知道林欣雨写小说的时候都比较感兴趣,时常有人来看,但渐渐地便淡落了。林欣雨也不对他们的兴趣关心,他写小说完全是为了消磨心中的痛苦。他的整个构思比较长,后半的情节还没想好,只是漫无目的地写着前面。
在这一段时间里,何本也写小说,常跟他在一起的一个男生曾在宿舍里为此作跟踪报道,先是“何本写小说了,是虚构的”,过几天是“何本的小说完稿了,有一万多字”,再过几天又说,“何本准备把小说打印下来,我看过了一下,是关于那方面的,让叶亚看了,他一定挨骂。”寝室内的班长兼舍长问道,“是关于哪方面的。”那同学诡异笑了,说了两个字,“强奸”。班长兼舍长补道,“女主人公被强奸了。”
林欣雨对何本写什么不赶兴趣,他只是在乎和担心叶亚。自高一认识何本以来,何本对他的同学关系还算可以。何本曾对他说,“林欣雨,你咋个消沉呀!”林欣雨以前没有注意这两个字,现在想来自己就是这么个样子。
一天课间操的时候,林欣雨软绵绵地站在原地,任那广播口令一动动地过去。突然,前面几个没有做的同学做了起来,情况很是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原来杨叔平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那儿。他本想做,但此时的是跳跃运动,做起来太吃力,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地愣着。
课间操结束后,杨叔平把他叫到乒乓球桌边,面对面,开口就问道,“林欣雨,刚才课间操,你咋个不做。”林欣雨不说话,只是软绵绵地垂着头,杨叔平换了个话题说道,“你看你,死绵绵的样子,脸色瓜黄瓜黄的,是不是生病了。嗯,为什么不说话。”林欣雨还是不说话,杨叔平有些生气了,右手手掌拍在林欣雨肩上,叹道,“唉,你呀!”
林欣雨被拍得退后了几步,身子晃了晃,仍是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杨叔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林欣雨,大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这一下不重嘛!就把你拍成这样。初三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们的,青年人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是祖国未来的希望,应该朝气蓬勃。你看你,懒洋洋的,是病了就说,陈老师又不是不准你假。”
林欣雨仍是不说话,自高二以来,他的身体总是不太好,已经请过两次假了,不过那都是逼于父亲的要求。他的思想已经麻木了,别人病了,不会关心,自己病了,也不在乎。
杨叔平从他嘴里问不出一个字来,正想再问,耿庆亭从后方来了,他远远地问道,“怎么,林欣雨又放错了。”杨叔平返身望了一眼,回答道,“没有,我见他懒洋洋的样子,问问。”然后对林欣雨道,“好了,你去上课吧?”
三月二十八的这天是星期天,星期天通常是林欣雨最渴望也最烦燥的日子。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空闲的时间渴望见到叶亚,而见到之后,什么也没说就烦燥起来。
这天早上,林欣雨忧郁地度过了四节课,看见叶亚在篮球场上,好像要打篮球,于是便去了能看得见她的那张乒乓球桌边玩乒乓球。一不留心,叶亚便不见了。林欣雨心头有些烦乱,仔细想想,什么事都怠慢了。他很少去镇中瞧妹妹,现在想来,心里就会自责,觉得自己重儿女情而轻了亲情。他打主意去镇中,叶亚有一个妹妹也在那儿,有一次他去瞧妹妹时竟然在那儿遇见了她,但他们彼此都没多少言语。
林欣雨走出学校大门时,见她还在前头,转入街道时,也果真朝着镇中的那个方向。他跟着走了一会儿,看见她愣在一些小摊子前,要买什么东西,自己便先窜了过去。可是,他到镇中,草率地做完该做的事后,也不见她来。
林欣雨又很慌乱的步子往回走来,经过十字街路口,在一家超市前,何本突然叫住了他。他对他说,“林欣雨,你遇着叶亚,叫她把钥匙拿来给我。”林欣雨心里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什么钥匙。”
何本显得很随意,毫不在乎地说,“我房间的钥匙,叫她快点。”林欣雨心头出鬼了,这意味他们是什么关系,叶亚再任性也不可能随便拿人家房间的钥匙。不过,他还是相信她,相信她与邓乐之间的微妙关系。
林欣雨点点头后,便朝学校走去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即遇见叶亚,他只是总在担心着她。与何本玩得好的一位同学曾说过这么一件事,一次,尹泪在何本阿姨家的房间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早,何本去叫她时,竟然上抓门框,试图从天窗偷窥。不幸由于惯性,下面的身子把门撞开了。尹泪吓得大叫了一声,用被子紧紧捂住身子。
这件事在林欣雨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出来,便作着怪。男人的好色与他本身的观念作为,导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他的担心显得苍白无力,现在的叶亚与自己形同陌路,与何本反而要好。本来结局也不致现在这般糟糕,都是他不善言语所致。他甚至想过提醒她一下,可事实真如自己预测的这样吗?怎么开口,她又怎么相信,或许她愿意呢?
林欣雨心头无比的担心和恐慌着,但他的精神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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