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时光》第50章


林欣雨为自己吐血的事惊悸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中使他有一种临死的恐怖。渐渐中,他开始寻求原因,觉得都是近几年的伤心所致。他想着,觉得一切都是因为叶亚,单纯地认为是她弄得自己如此模样。他开始恨她了,把机缘中的巧合自发地归功成了她的错,由对她不能自拔的爱转变成无可奈何的恨。复制搜索复制搜索
第二十八章:混黑道
更新时间2012227 23:15:29 字数:8413
最后一节自习课铃声敲响后,林欣雨还坐在花园里。他虽然恨叶亚,但还是很想见她,可她偏偏又不出来,而他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叫。几年来,他习惯了这种等待,很多时候没有主动的念头。
林欣雨看着各班学生都进了教室,才漫不经心地朝教学楼走去。在快上楼梯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这声音甚是熟悉,他是林欣松。
林欣雨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便激动了起来,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欣松,你又回来了。”林欣松身上散发着赶路的热气,他说,“欣雨,我是回来转档案的,准备去四中读。”林欣雨又问道,“那你转了没有。”林欣松神色自若,说道,“白天就拿到了,现在来看一下你。”
林欣雨激动的心情没有平静,想起他打架的事,关心问道,“你那天打架没打着哪里嘛!”林欣松叹了口气说,“没有,”接着他转移话题说,“欣雨,刚才我看见后大门还开着,站在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到外面走一走。只要个十多分钟,你们班主任来了也不要紧。”
林欣松知道陈珍的为人,也知道在林欣雨卧病在家时,他曾去探望过,私下里认为林欣雨不在教室里一会儿,他知道后也不会说什么。林欣雨近年倚着老师对自己的偏爱,胆量也越来越大,时常会在没有老师的自习课上逃出来。但他也知道,这种做法的不对,假如全班学生都像自己一样,那自习课就没必要再开设了。他只是心理极难受时才任意妄为,有的时候,他是会为自己的行为警觉。他的行为处在这样一种心境里,没有人真正了解他,林欣松也一样。他本来是不愿在黑夜里去足球场那种地方,但此时的这种心境,他有许多话想问他,而校园里于他的安全又有隐患。
林欣雨与林欣松走出后大门,一直迎足球场走去。两兄弟渐渐谈着,林欣松讲述了自己打架的全过程。原来在杨叔平所讲述的事件过程中,还漏掉几个精彩的细节。那日,林欣松回宿舍收拾行李,感觉寝室气氛不对就跑了出来。他先去了一位老师家,怒气冲冲地讲了几句话后又出来了,捡了一块砖头准备随便找一个人砸,砸完就跑。哪知迎面遇上了三个,一人还拿着刀。他眼疾手快,迅速做出决策,一砖头砸向拿刀的那人,冲上去就抢刀。那老师在后赶了来,制止了事件的进展;再说,林欣松提着刀冲向教室,虽有人报信,但那两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冲上去,他们还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桌,后门敞开,背靠着门。他径直一刀往中间坎下去,两人本能地一躲,刀砍在了门上,一时拔不出来。两人迅速地逃了出来,一人穿着凉鞋,跑得要慢些,差点就追上了。被砖头砸的那人住进了医院,林欣松又给了两百块钱的医药费用。
林欣松回想起来很是懊恼,他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许多人。在前一段时间里,他的床单、枕巾上常会出现一些脚印。这件事的到来,并不是很突然,而是酝酿了许久的发泄。
林欣松看着事件已经过去,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有许多得罪他们的地方。但想到自己都被开除了,他们还不尚罢干休,竟拉出那般阵势来,一股怨气又从天而降。谈到这里,他气愤地说,“这个地方,我的确说不了什么话,过了也就过了,我也不会再来找他们的。但是,除非他们不要去高考,否则我只要八九十块钱请上一顿饭,给那些朋友他们相片,要怎么打就怎么打。我要打得他们连考试也考不了。”
林欣雨心想,他如果真的这样做,是有些过火。教训他们一下也就算了,干嘛要打得人家不能高考?那样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他嘴里吞吞吐吐地说,“打他们一顿,给他们一点教训就算了,不要打得不能考试,事情弄严重了肯怕要有麻烦。”
林欣松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地说着,不知不觉中,两人走近了足球场。突然,停尸房的侧面走出一个人来,在暗淡的光线下略略看得出他的头发染成了黄色。他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问道,“小林子,是你们呀!”
林欣雨与林欣松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去,两人均被这突入而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还有一个黄头发的人藏在这儿。要不是听到他说话,两人还以为是撞上了鬼。林欣雨听着他的话,似曾与林欣松相识,他称他为“小林子”,这可能是他们混在一起,彼此称呼的绰号。
天空没有月儿,微弱的光线也是从远处教学楼射来。漆黑中那人鬼不鬼、人不人的,一柄西瓜刀攥在身后。他径直走近林欣松,又说道,“哥们,很久不见了,近来一切可好。”
林欣松的情绪渐渐冷静,突然之间爽快起来,说道,“好呀!”然后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半夜三更地躲在这儿,做了什么事在躲藏吗?”
那人在林欣松身前两三步处停下,手中的西瓜刀闪动着耀眼的白光。他不屑一顾地说,“够得上,正在做呢。”
林欣雨没有从中听出什么,心里大致判断,他们的对话里可能有些“专业术语”。他听不懂,也没有去在乎。林欣松听着觉得大事不妙,以他的经验判断,周围肯定还藏着其他的人。他很想找个借口尽快离开,但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较为妥当的理由。他尚未开口,只见那人注意到了一侧的林欣雨,开口问道,“他是谁。”
林欣松的思绪被打断了,意识到林欣雨也在,他的情绪反而有些不安起来。他知道“小混混”进去容易出来难,里面人的行为反复无常。他就因为自己染上了这个东西,在乡平县二中才很少与林欣雨接触,怕什么时候把他拉扯进去。尽管他努力避免,这一天还是这样悄然到来。平时所谓的“弟兄”就像魔鬼一样,见着人不是敲诈勒索,就是往黑暗里拉。此时的林欣雨与他们照面了,今后就很可能难得清闲。林欣松自己走到这地步,有时想起来也后悔,一般弟兄表面上看是很风光,但彼此拖累的感觉无人可知。他自己怎么走也走到了这地步,想改变也是很困难,可弟弟是好学生呀!他不能因自己而把他牵连进去。他听着黄头发人的话,很无奈地敷衍说,“我弟弟,他是好学生。不像我,不要把他拖扯进去。”
黄头发人说道,“哪里话,大家都是兄弟,在一起玩玩,谈不上什么拖扯不拖扯的。”
他的话里对林欣雨很是抬举,那全是有林欣松在中间的关系。要不然,他会是用刀指着他,吓唬道,“小子,拿钱来给老子用。”掏得慢点或少点,身上某个部位就会挨上一刀。但尽管这样,也不是林欣松愿意看到的。有时想来,被抢比被抬举还更可怕。
林欣松心生一计,想让林欣雨先脱离,安全回到学校,自己留下来慢慢应付。他突然对林欣雨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和他聊聊,待会儿关了后门,你翻不上围墙去。”
林欣雨不明其意,呆着不动,只见那黄头发人一边阻止,一边略带不悦地说,“这样就不够兄弟了,你和他是兄弟,我和你也是兄弟,大家都是兄弟。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小林子。”
林欣松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些人浑起来没理可讲,只好寻思其他办法。正在他焦急忧愁时,球场的那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花猫,什么人,搞定没有。”
这被称作“花猫”的人答道,“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片刻,一个长头发的人走了过来,他远远地指责说,“花猫,搞什么**,自己人要混这么半天,喊过来就行了,害兄弟们提心吊胆的。”他走近林欣松又接着说,“哎呀!我以为是谁呀!原来是小林子,稀客,稀客。”然后他看到林欣雨,又问道,“这位是谁呀!没见过。”
林欣松现出为难的表情,有些无奈地说,“小鱼儿,对不住兄弟们了。要放学了,我们得先走一步。”
那被称作小鱼儿的长头发人突然伸手挽住了林欣松,说道,“你们来了就走,太不够意思了,肯怕兄弟们也不会同意。再说,你们走了,我们这里的事要是有人知道,报了警,肯怕你们也难脱干系。”
林欣松不说话了,林欣雨从他们的话语中渐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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