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夫夫在线求生》第90章


“我……他……其实景昭就是入溪,我们要抓的重犯。”范时毅心里的挣扎本就让他不好受,现在又面临他们的质疑。“我当然念兄弟情义,本打算抓他回去后向陛下求情放他一条生路,谁知……”
雨烈身形一颤,脚步不稳,扶了一把身后的台子。
面前三人齐齐转头来看他,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抵制翻涌的气血,这感觉像是魔气将要爆发。
雨烈把范时毅揪到跟前,手指抠得对方肩膀生疼,他用低得没法再低的声音说:“……我才是。”
范时毅顿时惊愕,雨烈眼底涌上恨意,是对这个天下苍生的恨,“我才是!”
“别说了!”廖子彬站得近,听得一清二楚,呵斥雨烈。
虽然南青已经帮他驱除了魔气,可此时此刻他好想让魔气占据这副身体,杀尽天下人,为景昭陪葬。
……景昭什么都没做啊,你们凭什么动他……
一阵清风徐来,卷起院里的柳枝,碰在雨烈脑袋上,一点,一点。
“景昭?”雨烈猛地回头,转眼只见景昭平躺的身躯,他眼里复燃的光昏暗了下去。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若成了魔,景昭定会不高兴的,地底下碰到了,说不定他就不理自己了,到时候也不知道哄多久会哄好……
雨烈忽然笑了笑,松了身上的怒意。
“贤侄,方才做得不错,再接再厉,把眼前这个也一起抓起来吧。”江百里朝这边喊了过来。
“要不是你的人,景昭也不会死!”范时毅红着眼喊回去。
雨烈看着江百里,一字一句说道:“我会死,但不是死在你的脚下。”
“雨烈,你……”原启道。
“我也是破风刺客,本就该死,你们不用说别的。”
江百里叫道:“范时毅!给我拦下他!这是军令!”
廖子彬看范时毅的眼神里大有一种你敢抓他我们就一刀两断的意思,范时毅其实早就做好了决定,对雨烈说道:“没保护好景昭是我的错,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了。”
“你走吧,我帮你。军令什么的,都是狗屁。”
雨烈道了声谢,回身抱起景昭,范时毅,廖子彬和原启站成一排挡在他前面,和江百里对峙。
“范家军,或者元麾军的人都听着!破风的阁领已经死了,我身后的这个人你们或许也见过,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没什么惩罚比这个还重了。”范时毅哽咽了一下,“所以我想替他求个情,让他带着人走吧。”
江百里:“杀一恶人,可救百人,这样的人就该杀!”
“你他妈有完没完!”廖子彬指着他鼻子骂,反正他什么都不怕。
“范家军,一切听从范将军指挥。”范家军士兵齐齐转身,武器对着江百里带的元麾军。
“反了你们!”江百里不可思议地呵道。
雨烈的眼神穿过面前人群,和元麾军一队的人对上了,他们个把月前还是雨烈的部下。队长振臂高呼:“一队全体都有!”
眼睁睁看着以前的副队长死,现在还要抓正队长,谁心里都不好受。
唰唰几个整齐的步伐,一队干脆地走到范家军面前,转身面向江百里。
纵使江百里跳下马挥剑指着士兵们,也无济于事。越来越多的人站到了雨烈这一边,有不少都是曾经和景昭一块玩过的人,元麾军中谁不疼这个最小的弟弟呢。
范时毅回头对雨烈说道:“走吧,这里交给我们。”
雨烈抱着景昭的身体,郑重地对所有愿意为他冒险的人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从此世事与他无关,他且踏黄泉路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
没死没死,莫慌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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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使用_(:з」∠)_
第83章 等
“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陪你长大,伴你到老。”雨烈一遍一遍摸着景昭的脸,爱怜地看着他,“谁知道你这回这么不听话。”
泪滴又落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眼睛哭得生疼,大概是长这么大还没这样凶猛得哭过吧,怪丢人的,要是景昭看到,得笑他大半年。
笑就笑吧,他握住了景昭的手,趴在床沿直愣愣地看着景昭的脸。
我这一生做的恶,终究是报应到头上了啊,雨烈默默想着。
新宅院里传来窸窣动静,原本守在雨烈房外的人看到刘之语回来了,顿时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嚷着要他劝劝雨烈。
“让他待着吧,我也要静静。你们自己忙去,看好宅子。”刘之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屋。
夜深了,雨烈开始在屋子里走动,属于景昭的一大箱东西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墙边,没来得及收拾。他想挑些景昭喜欢的,带去一起下葬。
掀开盖时他叹了口气,眼前一件件东西全都有景昭的影子,他轻轻放下盖,不再去看。
雨烈坐回床边的地上,握上景昭的手,想再看他一会。
“雨烈,开门!”刘之语在外面拍门,“开门!戒指没碎!”
雨烈目光移向景昭光秃秃的手指,怎么可能,他亲眼看到戒指碎裂的。
在刘之语万分急切的催促下,他起身打开了门,一个硬邦邦的匣子被塞到了他手里,“打开。”
雨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打开了匣子,整整十六个格子,义父的断裂,五长老断裂,其他人的竟然都好好的。
他反反复复摸着关系景昭的那枚双生戒,确认它完好无损!
“……这怎么回事?”雨烈嗓子干得发紧,声音都变样了。
刘之语道:“哎……我也不知道,照理说神器不会出错,可这枚并未破碎,是不是有可能……有可能景昭还有一线生机?”
“你赶紧进去看看。”雨烈侧身让了出来。
刘之语进屋,看到小徒儿的样子时脚步一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忽然有些后悔,戒指极有可能出了错,自己什么都没确定,就这样白白折腾雨烈。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雨烈却像是掉进了牛角尖,捧着匣子一个劲儿摸索,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愿放弃。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义父的戒指上……
对了,义父。
雨烈放下匣子慌忙起身,扎进箱子里一阵翻找,不一会儿,他提着个小瓶子走了过去,这是义父最后留给他的那瓶东西,灵脉那儿提取来的某种药液。
刘之语看见瓶子时也眼前一亮,此等圣物应该会有作用。
雨烈打开了木塞,撑起景昭喂了下去,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景昭,期盼有奇迹发生。
“亮了!”刘之语余光瞥见匣子里景昭的戒指正在发光,他急忙探上景昭脉象,可脸上的喜悦渐渐消散下去。
“……没用?”雨烈小心地问道。
“虽然还是没有脉象,但至少喝了这个药戒指能有反应。”刘之语安慰他,大胆猜测到,“或许这一小瓶不够。”
雨烈马上赞同了他的想法,“我带他去找灵脉。”
“我也去吧。”
“好,天亮便启程。”
五日之后,他们赶到了枳邑,凭借刑魄留下的线索,又花了五日才找到灵脉。
灵脉远超人想象,宽广而绵长,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充斥着种神秘力量,就连心急如焚的雨烈都一时被它震慑住了。
围着灵脉转了一圈,他和刘之语终于寻见一处水潭,这之中的水看上去比瓶子的药液愈加纯净。
“就是这个了吧。”刘之语蹲下,取一捧放在手心里看了看,仰头喝了下去。
马车停在远处,雨烈一直背着景昭,听言放下了他,让他平躺着,自己过去取水。
“倒不如直接把他放进去算了。”雨烈忽然发现一捧一捧太费事儿,何况不知道多少才够,丢下瓢抱起了景昭。
刘之语刚才喝了一捧,就一直在原地待着,雨烈奇怪地问:“怎么?这水到底对不对?”
“对,太对了。”刘之语兴奋地说道,“我好像有了突破的迹象。”
雨烈淡淡一笑,抱着景昭下了水,因为不知道底下有多深,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走着。
水到达腰线的时候,雨烈忽然感受到一种抗拒他的阻力,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推到了岸上,手里空空如也。
“景昭……”他立马抬头看去,只见悬在小水潭上空的灵脉枝干抽出了藤条,从四面八方结成一个网,将景昭拖住,往中心挪去。
“你怎么被推出来了?”刘之语同样十分纳闷,站起来往那边看去。
藤条愈发旺盛,不断伸展过来,像是在举行什么盛大的朝会。
刘之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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