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我如初》第83章


米佧小脖子一梗:“我和他不熟!”
贺熹皱眉做思考状:“那我怎么听说他把你亲哭了呢?”
米佧窘得直跺脚“……”
话语间,外面的枪声愈发逼近,贺熹脸上的笑意渐浓。
七点五十五分,距离邢克垒给厉行打电话的五十五分钟后,六名特战队员在零伤亡的情况下突破了师属装甲侦察营的层层防线。
站在林地间惟一一处空地上,利剑嘴里刁着根小草:“有喘气的出来说话!”
野狼踢了他一脚。
老鹰则说:“十二点方向的兄弟别藏了,我看见你了,不是逗你玩的。”话语间朝着正前方就是一棱子子弹。当白烟冒起,他歪头朝身侧的判官一挑眉,一副你看他们多菜的表情。
猎鹰卡着时间询问:“还有不到五分钟,等吗?”
小狼举枪瞄准:“等?那不是我们‘闪电’家庭的作风吧。”
身为指挥官的厉行揉了揉太阳穴,略显为难地锁眉:“大喜的日子,客气点?”
利剑拿小草砸他:“当我们看不出来刚才收拾人家的时候你多起劲啊?还装!”
野狼嘶一声,在利剑小腿上又补一脚:“实话什么的,关起门再说。”
向来严肃的猪鹰都憋不住乐了,“闭嘴吧利剑,不说话对你有好处!”回应他的是利剑甩过来的贝雷帽。
大家就笑。
闹归闹,营救新娘的任务丝毫没怠慢。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枪声再次响起。
一番混战过后,八点整,厉行把贺熹从土丘里抱出来。
见到六名特战队员,邢克垒赔笑:“辛苦了弟兄们,等会多喝几杯啊。”
厉行微笑着在邢克垒肩膀上拍了两下,“结婚时记得通知弟兄们一声,送份大礼的交情今儿算是结下了。”心里却在感激他制造的障碍,让自己有机会和特种大队的兄弟并肩作战。
邢克垒心里打怵,面上却笑:“一定一定。”
九点前,换好装的厉行到岳父家接新娘。
出门前,贺熹和奚衍婷母女俩都红了眼眶,握在一起的手久久分不开。
看看时间,厉行和贺珩同时上前。
轻轻搂住贺熹的肩膀,厉行望向奚衍婷:“妈,相信我!”
奚衍婷强忍的眼泪霎时掉下来。
贺珩以指腹为妻子拭泪,语气温柔:“还有我!”
贺熹也哭了。忽然不知道父母的养育之恩该如何回报。
最后,还是贺泓勋分开了母女俩交握的手。把贺熹的手放到厉行掌心,他以贺家长孙的身份说:“我们把小七交给你了!”
抱起贺熹,厉行只说了三个字:“请放心!”
十点整,车队缓缓驶入五三二团,庄严的军歌即时奏响。
踏上红地毯,走过由数百名战士以手臂搭起的花门,厉行和贺熹在众位首长、战友以及亲朋见证下结为夫妻。
飘扬的军旗下,新人宣誓:“我爱你,也知道你爱我。从此刻起,无论顺境、逆境,我都将与你一路相伴,不离不弃!”
面对如潮的掌声和祝福声,厉行与贺熹以庄严的军礼表达心中的感激。
暖暖的阳光下,盛开的花朵仿佛也在为爱祝福,随风摇曳,耀眼生辉。
其中娇艳欲滴的黄玫瑰,是退役的夏知予托夜亦送来的,她在——为爱道歉。
而那束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的荷兰郁金香,代表萧熠——永恒的祝福。
十指紧扣,厉行与贺熹相视而笑。
风雨十年,幸而他们一路锲而不舍。
此时比肩而立,纵是树叶凋零,生命也是如花般绽放。
——正文完——
68、萧熠番外:错失
对贺熹并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起初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对她多了几分关照;渐渐的接触中;萧熠发现她除了安静之外;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忧伤;而那份她极力想以笑容掩饰的淡淡伤感让人不自觉的涌起心疼。
复读的一年贺熹逼得自己很辛苦,完全可以用争分夺秒来形容。萧熠每晚从公司回家路过她楼下,她房间的灯都亮着。仰望她绻坐在窗台上抱着厚厚的一本书;他胸臆间仿佛有什么情绪喷薄而出。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萧熠不再热衷赴女友的约会,而是习惯在寒冷的夜里,在星光铺陈的窗前想象一个女孩儿读书的样子。
公司事务繁忙;萧熠不见得有多少时间关注她,而他们之间,仿佛也只是靠长辈们的情谊维系着。可就在这样平淡如水的交往中;他们似乎又形影不离。
周末的时候,萧熠必然是要去拜访贺珩的,明明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他依然能泰然自若地一留一下午。往往是贺熹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他坐在客厅和贺珩下棋,“你来啦,怎么没叫我呢。”那时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很深的交情,可她有礼的微笑和熟捻的语气从没有让萧熠觉得尴尬。
于是他就笑:“不敢打扰大小姐用功。”之后顺理成章地被贺珩留下吃晚饭。
不同于厉母的排斥,萧妈妈很喜欢贺熹。似有若无间,她常给儿子制造机会。比如在贺珩出差时让萧熠给贺熹送她亲手煲的汤,比如直接给贺熹打电话让小姑娘去家里陪她聊天。总之,她的亲切和关怀,让贺熹无从抗拒。
母亲的心意萧熠自然是懂的,换作以往他肯定拒绝,然而面对贺熹,他默许了。
所以很多个夜晚,总会有两抹身影穿过街道,缓步徐行。
那是萧熠送贺熹回家。
时光如水般流过,眼见距离高考越来越近,为免贺熹的神经绷得太紧,贺珩借口有事找贺泓勋将女儿带去五三二团。
那是萧熠第一次见贺熹端枪。上弹,瞄准,扣动扳机,一个接一个的专业性动作,被眼前纤瘦的女孩儿演绎得利落、帅气。
从来都不知道尚未踏进警校的她有如此枪法,而她眼眸中流溢出的专注,让阳光下的女孩儿显出静谧的美。
夕阳夕下,那份昏黄的温暖异常柔软,萧熠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高考如期而至,贺熹顺利完成各科考试。出考场时还一如平常的她,在回到家后居然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学医的贺雅言再三保证她的健康状况良好,贺家人几乎方寸大乱。
那段时间公司出了点小状况,萧熠原本并没放在心上,可老同学颜玳却有些担忧,而她的这种情绪自然而然就传递给了贺熹。
当贺熹拿着一本存折来找萧熠的时候,他原想取笑她的幼稚,却忽然感动得说不出话。
自十六岁涉足商界,第一次接受别人的帮助,竟是她。
“像你这种有钱人遇上资金周转问题肯定不是平头百姓解决得了的,可好歹我爸爸同意先预支嫁妆给我。”贺熹晃晃手中的存折,微笑:“你可争点气啊,别害得我以后光溜溜地嫁人,好丢脸的。”
捏着她硬塞到自己手里的存折,萧熠就笑:“来,让我看看大小姐的嫁妆钱是多少?”
自然明白骄傲如他会拒绝,贺熹说得诚恳:“对你来说肯定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但我想心意你是能理解的。”
五十万于他,确实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可萧熠却分明感觉那笔钱重得足以为他撑起整片天空。于是他小心地将存折收好,抬头迎上她墨黑的眼瞳:“行,我收下了。”
随后给贺珩打电话,萧熠说:“谢谢叔叔。”
贺珩自然明白他所指何事,微笑:“丫头一根筋,你别介意。”
“不会。”萧熠抚摸着红色的本子,“有她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
“她和我说你的公司遇到点小麻烦,希望我能力所及帮帮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一把。萧熠你说,这样的要求,做爸爸的能拒绝吗?”
为数不多的朋友?!
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在那一刻,萧熠有了认知。
贺熹的在乎,萧熠从来都知道。所以向和琳说出这句话时,他是有底气的。
可他想要的,仅仅是这些吗?!
放榜那天,他陪她去看。
当萧熠在一片红纸黑字中找到她的名字,贺熹眼睛一眨,眼泪无声掉下来。
不知怎么,萧熠觉得那泪像是砸在自己心尖上,竟是那么的疼。
握着她的手把她拥进怀里,萧熠第一次抱了她。
那一晚她喝了很多酒,微微低着头坐在山顶,俯瞰一城的灯火辉煌。
萧熠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贺熹抬起头,一双眼眸在朗朗月光掩映下亮过天边璀璨的星。
“萧熠你相信永恒不变的所谓爱情吗?”她轻轻地问,不等他说话,又径自回答自己:“我是信的。”
萧熠永远忘不了,那个没有灯火惟有星光的夜晚,贺熹的脸在朗朗月色掩映下有多令人心疼。他无声地说:因为你,我也是信的。然后移开目光,仰头饮尽整瓶啤酒。
后来贺熹就醉了,她望着远方遥远的夜空无声地掉下眼泪。
萧熠不知道她遥望的方向正是X省厉行服役的地方。捧着她的脸,他问:“为什么哭?”
贺熹眼神迷茫,抓紧他的手,哽咽着低喃:“不要走,行不行……”
萧熠的心在那个瞬间绵软得不行,揽臂将她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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