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盲》第27章

”
“表哥，你这样子，我很想扁你。”苏秦特认真地看着杜晨的头，严肃地说出这句从小到大都想说出来的话，要不是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定会狠狠地海扁他一顿。
“我道是想让你揍一顿。”
“啊？表哥，你当解放军太久了，为人民服务永存心里了。要是从前，我就狠狠地揍你，现在不了。”
“为啥？”杜晨将手机递给苏秦，“给，我帮你存好了。”
苏秦低头看着手机，翻着联系人，看到‘阿晨’两字，手指一动，立马想改成杜晨，却被杜晨制止：“你写杜晨，以后手机掉了，我就该该倒霉了，名字这么前面。要是他喊‘阿晨’我一定知道，那个不是你，定是别人发的。”
苏秦点了点头，锁了屏幕：“也对，我不会喊你‘阿晨’，最多喊你‘杜晨’。”时隔这么多年，苏秦喊出‘杜晨’两字时还是觉得这两字真好，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当年第一次看到杜晨，听到这个名，她突然觉得，杜若新晨这四字用在他身上，不偏不倚。
“我刚才问你的听见了么？”
“听见了，听懂了。”
“那怎么不回答。”
苏秦撇了撇头，却发现顾沐年已经离开，空荡荡的门口：“我能不回答么？”
“可以，不过前提是。”他顿了顿，“我不同意。”
苏秦一愣，看着杜晨，一脸不可思议，磕绊着说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阿秦，如若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需要人庇护。杜晨眉眼扫过，落在立于枝头的樱花：“春天到了。阿秦，我晚上不会来送你的，你自己路上小心。”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要真有什么事，记得打给我。”
“嗯，谢谢表哥。”苏秦低头越过杜晨，走向大厅。
大厅内，顾沐年眼尖一眼看到苏秦的身影，看着她朝里慢慢走来，他定了定神色。
一个人围在一起不知再聊什么，苏秦觉得下午眼生的来了很多，一眼看到在角落的江家的人和苏老将军，顾沐年，随后，苏老将军站起身，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沐年，江家怎么来了？”
“是来道歉的。”他视线越过苏秦，看向远处，“我们去整理整理，晚点好走。”
“哦。”苏秦应声，跟在顾沐年身后，“沐年，我们回去后，什么时候去爸妈家。”
顾沐年手扶着扶杆，微微转身看向她：“等你状态好些，回去再看吧。”
苏秦盯着顾沐年的后脚跟，现今，看着他迈开脚步，拾级而上，他这是在迁就她。苏秦不禁嘴角勾起，浅笑着，跟上顾沐年的步子。
他们的东西真的不多，不会儿就完工。
苏秦蜷着双腿，缩在沙发里，晒着外边射进来的太阳，而顾沐年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像是关于资源类的，苏秦不懂，只是看着封面上大山大水的，跟高中的地理差不多。
“沐年，我问你。”苏秦脖子伸长，微微往后看。
顾沐年没停下书，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苏秦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想不起方才她要问的是什么，任她拼命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时候，有些事一旦分心就很难在想起来，它一瞬而过，却回荡在脑海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沐年放下书，继而走到她身侧，挨着她坐下来：“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语气低沉而温和，苏秦有那一瞬间觉得她其实没忘记，然而张口却又成了哑巴，道不出来。
“可是我就快想起来了。”苏秦低着头盯着袜子。
“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他凝眸盯着玻璃窗外，对面的红瓦白墙映入他眼眸，翠意盎然的树，“别想太多了。凡事都有我，顾太太。”
苏秦盘着的腿有些发麻，胀得慢慢地失去知觉，放下腿，脚底触地，麻意袭上来，脑海里余下的都是他方才说的话：“沐年，媒体的事，是不是你压下的？”
顾沐年深深地看了眼苏秦，继而瞟到她微微僵住的腿：“小腿发麻了，不要这样子坐太久，会压迫血液循环。”
说着他伸出手，把她的腿搁到他大腿上，一下一下按摩着她的小腿，他低垂着脑袋，苏秦低头看去，看到他薄唇抿成一条线，阳光落在鼻尖上，许久，他微微抬头：“好点了没？”
苏秦愣在那里，直到他微微蹙起眉头：“怎么，没好。阿秦，脸红了。”
“好，好了。”苏秦立马站起身，脚没穿进拖鞋，回头看着顾沐年，“那不是脸红，那是，太阳晒久了。”
顾沐年站起身，挡去了一处光亮，苏秦看着拖鞋穿错了脚，立马换过来，眼前有些黑，平视，顾沐年已然站起身，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阿秦，离阿晨远些。”　
第29章
苏秦没有跟杜晨告别，从心底的某个小阴暗面来说，她真的挺希望让他感受一下当年他销声匿迹后，她的心情。她对着苏老太太道别时，苏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眼里朦胧，问这个，说那个的。苏秦一听，心里有些难受。
顾之年在机场大厅等他们，手里握着一杯热柠檬茶，嘴里嘀咕：“南方鬼天气，真冷。”
顾沐年和苏秦的到的时候，他正好骂完天气，正准备开骂他俩，侧头看到俩人，柠檬茶猛吸了口：“你们怎么才来？不知道你哥哥我等地快内伤了。”
“哥，还以为你那知性女主播在你身旁。”
顾沐年话一出口，顾之年脸一僵，走到垃圾桶前，将空杯子扔进，搓了两把手：“我准她放几天假，这不大过年的。再说，还是苏秦的朋友，我能不格外开恩么？”
他挑着眉，对着苏秦眨了眨眼睛。
“哥，消停消停，要放电，往别处，少在这儿调戏我媳妇儿。”顾沐年一本正经，严肃的盯着顾之年，苏秦看着顾沐年的神情，微开唇瓣笑意顿生。
顾之年一眼瞧见：“你这话把你媳妇儿逗乐了。阿秦，好笑不？”
他凑到她脸前，笑得不正经：“阿秦，沐年这人其实很好笑。对吧。”
苏秦见他摇晃着脑袋，噗一下子笑出声来：“哥，其实，我觉得你更好笑。”
只见，顾之年微微蹙着眉头，而顾沐年脸上挂着浅笑，盯着顾之年：“哥，你闯祸了。”
顾之年一急，继而，站直身子，看着顾沐年：“你大哥能出什么事！闯什么货啊！”却见他的英眉皱起来，眼眸盯着大厅外，有些躲闪，顾沐年看着他的神情。
顾沐年拍了拍顾之年的肩：“哥，流浪了这么久，也该收手了，你看妈都着急了。”
苏秦站在他两兄弟身侧，看着他们你一言，他一语的，看着融洽，气氛却不容乐观。
直到大厅的广播，说是可以换登机牌了，顾之年才抢着他一个人去就可以。
苏秦坐上飞机才觉得有些惊奇，怎么就没见到夏琳的身影，按理说，她应该回来，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倒是忘了问她昨晚的情况了，而此时偏巧顾之年坐的远。苏秦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挪着屁股，直到空姐过来，她还未系好安全带，缓过神，听到空姐甜美的声音时，顾沐年已经附身帮她系安全带了，她看着他的脑勺，又看了看空姐，尴尬地对着他的脑勺：“沐年，你跟我说声，我可以自己来的。”
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对着空姐点头示意，继而对上苏秦的眼睛：“刚才的空姐都开口说了两次，都没见你有反应。”
“那你喊我就好了。”
“我喊了，你没回应我。”他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拿着的杂志。
“那你可以，推我一下。”苏秦凑近，眼睛看着顾沐年的侧脸，“公众场合，那样多变扭。”
“我不觉得。”顾沐年依旧低头盯着杂志，随手翻过一页，侧头看向苏秦，“再说，合法夫妻没什么的。”
苏秦看着他说完，转过头继续看杂志，杂志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跳入眼帘，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大概是这几天睡得太好了，现下都无睡意，她有没像顾沐年那样买了份杂志，张望了下，看到顾之年背倚着椅子，歪着头，昏睡，她却异常清醒。
“想看了。”顾沐年手捏着杂志，晃到她面前，“看吧。”
“那你呢？”苏秦手里攥着书脚，“你看完了？”
顾沐年摇了摇头：“我眯会儿。”
苏秦看着杂志，期间看到空姐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见她不时地偷看顾沐年一眼，又不时地看了她几眼，她没看见她带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