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第46章


韶陌寒调整好了呼吸,又瞪了桓沐风一眼,幸好是在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桓沐风凑到韶陌寒耳边,“我说,陌寒啊,你知不知道就算生气,你的表情也很诱人?这一桌子菜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味道了,不然,吃你吧?”
韶陌寒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一个馒头塞进桓沐风的嘴里,“油嘴滑舌,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桓沐风啃着馒头,终于是不再闹韶陌寒了,但还是坚持着让韶陌寒多吃些。
结果就是,韶陌寒吃撑了,胃很难受。
坐在马车里,韶陌寒一边忍着胃里的难受劲,一边揉着眉心。太丢人了,从来都淡定自若的自己居然会因为吃撑这种理由被搀扶上马车!想到这里,韶陌寒又不由得瞥了一眼旁边拼命想忍住笑但是控制不住嘴角上翘的那个人,都是他害的!
眼见着身边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桓沐风咳了两声,掩饰住了自己想笑的样子,“你长点肉会更好看的。再说了,实在不想吃,可以拒绝的嘛……”
“你还说!我不吃你就往我嘴里塞……嘶……”说话大声了些,胃胀的有些发疼,韶陌寒不由得捂住了胃。
桓沐风见状,也不再逗他,而是把他拉进怀里,轻轻揉着他的胃,“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一会吃点助消化的东西吧。”
现在韶陌寒听见吃就难受,嘟囔道:“我什么都不要吃了……”
看着怀中人明显有些孩子气的样子,桓沐风心下对他更加爱怜起来。如今的韶陌寒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这让桓沐风开怀不已。
“那就不吃,喝点助消食的药。”
韶陌寒不再搭腔,应当是默认了,只安静的靠在桓沐风的怀里,闭目养神。
临分别时,桓沐风一再的叮嘱韶陌寒要喝些助消食的药,直到韶陌寒忍无可忍的把他推回到马车旁,这才告别。
回王府的路上,桓沐风盘算着什么时候把韶陌寒娶回家,这样来来回回的,到底还是不如住在一个屋檐下方便。
而韶陌寒倒是遵从了桓沐风说的,让竹笙煎了药,喝下去之后,果然舒服了不少。
对于二人的现状,就算不愿意说出来,韶陌寒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桓沐风是越来越纵容,也越来越依赖了。纵容他一次又一次的捉弄自己,对自己做小动作,也依赖着他,在他身边可以很放松,也很有安全感。
站在窗前,韶陌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他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弯起的嘴角和眉眼都透露着丝丝笑意。如果桓沐风看到了,一定会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狠狠疼爱。
又静立了片刻,韶陌寒才起身去沐浴,然后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和桓沐风一起出去。
然而沐浴过后,他刚刚吹熄了灯,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风拂过,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
清晨,竹笙正等着韶陌寒开门,自己好递水盆进去,但却迟迟不见韶陌寒出来。
“奇怪,平时少爷早就起床了,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竹笙见韶陌寒总是不出来,便过去敲了敲门,却还是迟迟没有回应。
“难道是生病了?”竹笙有些担心,便推了推门,却发现门一推就开了。
竹笙疑惑着进了屋,“少爷?你醒了吗?”
然而走到床边,竹笙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被褥都是整齐的。竹笙又四下看了看,发现韶陌寒并不在屋内。
“奇怪?难道少爷一早就出门了?”竹笙又去找了门房,却被告知没有见到韶陌寒出去。
这下竹笙开始担心了,连忙找人在韶府里四处寻找韶陌寒,连韶远清都被惊动了。可是找了好久,上上下下都快翻过来了,就是没有韶陌寒的影子。
“就算是出去,陌寒也不会不告而别的……”韶陌空沉吟道。
他们又回到了韶陌寒的房间,想找找看有没有留字之类的。然而留字没找到,却在桌子上发现一根白羽。
韶陌空是听说过神偷东方隐的事迹的,当下就闪过一个念头,韶陌寒有可能被东方隐偷走了。
遍寻不到人的韶府上下都十分着急,恰逢桓沐风来到韶府准备接韶陌寒一起出游,却听到了韶陌寒失踪的消息。
“你是说,有可能是东方隐做的?”桓沐风面无表情的看着韶陌空,但眼底的冷意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韶陌空心下也十分担忧,可毕竟不能下定论,“我也只是猜测。但是陌寒的失踪没有任何征兆,只有房间里有一根白羽……”
“老师现在如何?”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得知陌寒失踪很是焦急,我担心他会过度操心而生什么病,便让他回房休养,找人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你家三公子呢?”
“陌之两个月前就又远游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桓沐风低眸沉思片刻,道:“陌寒平时也不常出去,应当不会是他自己去了哪里,更何况门房没见到他出去……白羽……我看十有□□就是被掳走了……”
韶陌空有些费解,“可是东方隐掳走他做什么?只听说他偷东西,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绑架人……”
桓沐风眸光一定,眼中冷意更甚,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是浸过冰水,“无论他是什么目的,我都不会放过他。”
☆、失窃(下)
韶家的二公子失踪,此事韶府已经报官。由于现场除了白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线索,官府方面就以韶陌寒是被东方隐掳走的为方向,展开调查。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名捕任秋实,听说可能是东方隐干的,任秋实二话不说就接手了这个案子。
当任秋实带人来到韶府的时候,发现九王爷也在。
“任捕头之名早有耳闻,久仰久仰。”桓沐风很客气,只是表情太冷,使这客气的话显得有些冷硬。
“不敢当,王爷抬举下官了。”毕竟还是有要务在身,任秋实并没有与桓沐风继续客套,礼数到了,就开始办正事。
然而即便是任秋实来了,情况也没什么变化,东方隐的行事风格一向是大胆又谨慎,不会留下半点的蛛丝马迹,否则也不会一直都逍遥法外了。
任秋实眉头紧锁,对于这个让老对手,任秋实可以说是恨得咬牙切齿,“当务之急还是要寻找韶公子的下落。我会派人先在京城找,这东方隐是首次出现在京城,根基应当不会太深。”
“听闻东方隐是任捕头的老对手了,任捕头可知此人的行事风格和某些习惯?”桓沐风问。
“东方隐武功很高,尤其是轻功,所以极难抓捕。此人不仅偷盗技术高超,作风更是滴水不漏,除了白羽外,从不留下任何线索。通常他在一个地方作案之后就会立刻离开,不会停留在当地。但是他只偷东西,还从来没有绑架过人。”
桓沐风思虑片刻,道:“如果是绑架,应当会索要赎金,但现在仅仅是人失踪了,就像惯常的偷窃一样,悄无声息。要是他不会停留在本地,任捕头觉得,他会去哪里?”
任秋实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才道:“的确不能定论是绑架,不过也还是需要等消息。东方隐虽然武功高强,但从不伤人,韶公子应当暂时不会受到人身伤害。至于去哪里,至今东方隐的行踪都飘忽不定,我们没有掌握他的固定落脚点。”
“陌寒向来不喜与人打交道,不会结下仇家。他为何要掳走陌寒……”韶陌空对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桓沐风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任秋实:“这东方隐,可是好色之徒?”
罗绅当初对韶陌寒做下的事,桓沐风是如何都不会忘的。
听到这话,任秋实和韶陌空都愣了一下,韶陌空当即回过味来,眉头皱得更紧。
任秋实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作答:“并没有。虽然我们对东方隐的事迹了解不多,但确实不曾听闻他进入烟花之地,或者四处寻欢作乐。”
桓沐风又思索了片刻,“带着一个大活人,如果只有他自己,应当不会跑太远……这东方隐平时作案可有同伙?”
任秋实道:“没有,他向来是独来独往。”
桓沐风道:“且不论他为何会掳走陌寒,当下还是找回陌寒最为要紧。即便东方隐不曾伤人,也不代表他现在不会伤人,或者做些别的事。”
这个“别的事”,桓沐风没有说明,任秋实没听懂,但是韶陌空听懂了。
一想到韶陌寒有可能会面临的危险,桓沐风就觉得心中气血翻腾,若不是他平时很有修养,只怕他会忍不住找些东西甚至找几个人来打打泄愤。
任秋实不再耽误时间,起身准备告辞,“我已派人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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