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月》第64章


“说不说?”
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我投降,“你听好了,我就说这一次。”
他特认真地点点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让我恍惚这不像在告白反而更像自首。
酝酿了下,我微垂下眼,正准备开口,却听他说,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一听差点没被气死,盯着眼睛我哪说的出来!
“快,粥要糊了。”
“”
深呼吸了下,我抬眼对上他的眼,把我一生的深情都浓缩在这一刻的眼神里注视的他。一句我爱你不过张下嘴皮,可我不敢随便说出口,怕他不当真,也怕失了真。
“于凡……”
呼吸有些浓重的我们突然都有些情迷意乱,一瞬间,那句爱不爱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就想吻上这近在眼前的唇……就在两唇快要碰上时,突然听到他说了句:“粥好像糊了!”我一听差点没绝倒,不过也好在这锅粥,我也算逃过一劫了。
粥是给爹娘熬的,本来没糊的话我们大概还能喝上一碗,这糊了,就只能把好的留给爹娘了,幸好于凡另外还做了炒面和青菜,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就得喝糊粥了。
“笑什么呢?”一直到吃饱饭在一旁看我洗碗的于凡还在笑眯眯,笑的我毛骨悚然的。
“怎么,笑也犯法啊?”
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我说:“不犯法,烦人而已,去去去,一边笑去。”
他嬉皮笑脸地欺过来,下巴搁我肩膀,在我耳边呵气说:“我高兴,你不高兴吗?”
瞥他一眼,我哼了一声,把最后一个碗洗好才开口说:“恩,高兴。”
“啧啧,你这敷衍人的能耐可又见长了呢!”闻言我笑看了他一眼,却听他说,“不过无损我的高兴,洗完了吧,洗完咱就走了。”
抹了把手我点点头说:“走吧。”
去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不少乡亲都在,见了我都叽叽喳喳地说开了,后来大概是太吵了被护士过来骂了几句才安静的。之后娘就让大伙回家吃饭,大伙见我们来了也就不推拖了,叮嘱了几句便三三两两地回去了。
大伙走后不一会,村里一位跟娘要好的婶婶也做了饭给送过来了,还说今晚就让叔叔给守夜,让我们几个都回去。
我娘自然是不同意的,我跟于凡也睡了一白天了不守夜说不过去,而且爹的伤也不算重,大概明天就能出院了,这守夜也就怕突然出什么事儿有个人照应,也没什么劳累的干。
后来在我们的劝说下,娘跟着婶婶回家去了,我跟于凡留下。
在病房里有些沉默地坐了一会,爹让我去打壶水回来,我就起身去打水了。本来还以为那水凉了才让打热的,去到水房的时候才发现那水还是滚烫的,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还是给重新打了壶。
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听见爹在跟于凡说着什么,没大听清,就好像说了什么这事儿让你费劲了,然后就听到于凡笑着说应该的一家人别说客套的,之后我就看到爹用力地握紧了于凡的手,那目光是我从未在爹眼里看到过的,起码他从未那么注视的我。
那一瞬间,仿佛病房里的二人就是父慈子孝的一家。
我开心的同时却也隐约有些异样的莫名……
第 80 章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就闹起来,我一恍惚差点没把手中的热水瓶给砸地上了。快步走回病房把水壶放下,我对看着我的爹和于凡点点头就到阳台去接电话。
电话是晓菲姐打来的,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可能得再请两天假,她笑我是不是乐而忘返了,我这才想起她以为我去度假了,一时间也不敢告诉她家里出事了,就含糊地一笑而过。这些还好办,回去时要没手信怕是得被骂,不过这都是后事了。
挂断电话回到房间里,于凡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就说没事,晓菲姐打来问候一下而已,然后对着爹说我没把事情告诉她,爹点点头说不告诉也好。之后,是爹跟于凡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我有些发傻地看着电视,却完全不知道电视播的什么。病房里就爹一个人,昨儿还有其他人在的,今儿来就没了,大概是出院了吧,所以现在也不怕吵着别人。
后来,爹跟于凡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们关了电视和门出了病房去吃宵夜。
“放心吧,刚那律师给我电话说这事完全没问题。那群骗子大概没想到咱爹会请律师都吓傻了,公安局那边说随时准备送他们进去蹲个几天,所以这事儿用不了几个钱,回头给咱娘说一说,让她老人家别忧心。”电梯里,于凡并肩站在我身旁轻轻地拉着我的手说。
我低头看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不由自主地与之十指紧扣,却久久不能言语。
出了电梯,他拉着我蹦蹦蹦地就躲到了暗处,夜深的医院本来就安静,我们这几步跑倒显得有些鼓噪了,不过幸好没人看见。
被困在墙和他之间,我静静地与之对视,情不自禁地就吻到了一起。
感觉他的手像蛇一样钻进来时,我顿时一激灵,连忙摁住他的手,他不满地轻咬了下我的唇,手上却更放肆了,惊的我都有些慌了,想推开他却奈何不了他的力道,急的都快要疯了。这里可是医院,要被人看到了……
“好了好了,不摸了,别急了,啊?”他安抚地把我拥进怀里,我轻靠在他肩头,看着不远处的明亮,发现我们站的这里真的很黑暗,光明处的人看不见我们,我们却一抬眼便是他人的光亮。
“于凡……”忍不住就抱紧了他。
“怎么了?”
摇摇头,我放开他改为拉着他手说:“走吧,我们还是早去早回吧,待会爹醒了怕找不到人。”
吃过宵夜回去的时候也给爹带了碗粥,回到医院的时候发现爹正睡的沉也就没有打扰他了,我跟于凡轻手轻脚地搬了椅子到阳台去坐。
四月的深夜还是有点凉的,回来的时候我身上就穿了于凡的长袖格子衬衫,他则换上我的短袖,这时候怕他着凉就拿了张被单出来合计着盖了。
“你要困就睡吧,我不困。”他转头对我说。
我不敢抬眼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眼就忍不住想亲吻他,这要是被爹给见着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我目视前方摇摇头,“我中午睡挺久了,不困。”要说困,于凡应该比我困才对,起床做饭的可是他。
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我微微依靠着他而坐,耳边不时听到蚊子飞过的声音,他问我要不要点个蚊香,我摇摇头,把被子盖过头靠在他肩上。
“要怕蚊子进去睡,别蒙住头。”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那就把头伸出来。”
我们本来就选的角落坐,除非走出来不然从病房里是瞧不着我们俩的,再加上爹的床位也是靠门口的,所以在关上阳台门的情况下应该是听不见我们的悄悄话,可我还是怕吵着了他老人家,说到底还是怕被他看到不该看到的事,就像现在……
被他从被子里拉出来,四目相对间只觉火花四射,我明知得转开眼却如何也无法扭过头,下一刻却突然被被子盖过头,只是被盖进来的还有于凡,被子下,我们几近所有地相拥亲吻,就怕少一份力就失了对方似的不遗余力。
气喘吁吁地靠在于凡胸膛处喘气,我真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这样玩火,心跳的频率更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在害怕的同时却隐约有种莫名的刺激感……我想我大概真疯了!
之后到底怎么睡着的已经记不大清晰,就依稀记得之后又情不自禁地跟于凡亲吻了几次,每次都心惊胆战的半死。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的干净的病床上,于凡已经不见了人,一旁的爹还在睡着。
端详着熟睡中的爹,突然发现记忆中硬朗结实的爹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满是岁月的痕迹,头上更是银丝丛生,受伤放在胸前满布老茧的手也已不再是记忆里的刚硬……那是爹不再年轻的印记,这些都是他慢慢苍老的证据。
其实不只是爹,娘也是一样,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生的青春,她为我和爹忙碌了一辈子辛劳了一辈子,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半点回报……
爹娘都渐渐老去了,他们谁也没有,他们什么也没有,他们有的就只有我了。
想到这,顿感肩头泰山骤压,坠的我头昏目眩,透不过气。
下床用冰凉的水洗了把脸,总算觉得心口没那么闷了,出去的时候正遇上买早餐回来的于凡,而爹也已经醒来了,于是正好一起吃早餐,不过这早餐却吃的我想当的难受。
刚吃过早餐娘就到了,我于是先去给爹办理了出院手续,于凡则跟那律师联系最后的事宜。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一辆车就等在医院住院部楼下,我们一行人一下去那人就过来招呼我们,一看就是于凡给安排的车。
回到家,娘让爹跨了火盆还浇了柚子水,说是去去晦气,爹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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