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茉莉向炎天》第23章


绦谑Υ笱啊?br /> “听说你要去东华培训?”
“是的。”
张凡迟疑了一下,突然说:“夏茉莉,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罪了。”
茉莉不解张凡为什么突然向自己道歉,大二的事情不是早就解释过了吗?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凡。
“是这样,那次你的八百米成绩,是青青动了手脚,他们老乡聚会的时候无意间说了出来,我这才知道。”
茉莉突然想起艳艳临走说的话,隐约猜到了张凡和青青分手的原因。
“所以你就和青青分手?”
她质疑张凡和青青感情的脆弱,毕竟已有两年。
“只是一个错误,你就不能原谅她?她一直很难过。”想起郁郁寡欢的青青,茉莉决定还是要帮她争取一下。
张凡没有想到茉莉没有生气,反而为青青说情,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啊!
他心动不已。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说:“我不能接受一个报复心这么重的女孩!”
张凡的眼眸里突然蹿着一团希冀的小火焰,他急切地说:“当初你那么坚决地拒绝我,我很没面子,就找了青青,我以为我会和她一起走下去,后来我发现,和她在一起,我可以经常站在你宿舍的窗下,很多次我看到你探出窗口晾晒衣服,我想就这样望着你,可是她伤害你,我不能接受!”
茉莉突然想起一句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张凡冷傲的外表下竟隐藏着一颗对自己火热的心!
一瞬间,茉莉仿佛被感动了。
如果没有先认识乔淯,自己会接受他吗?她的心乱了。
张凡看到茉莉脸上一闪而过的迷乱,他像是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激动地上前拉住了茉莉的手。
茉莉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的身体替自己做出了反应,这不是乔淯的手,是另一个男人生硬的手。
天啊,我在干什么!
乔淯温暖的面容在茉莉眼前闪过,她的心忽地刺痛起来。
“张凡,不要这样,我的心没有地方了。”
“是东大的那个吗?”
“……”
“但是,我觉得,你要去东华了,却并不快乐。”
男人都有着该死的分析力和洞察力,为什么那个乔淯就像个傻子一样看不到自己的心!
张凡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撕裂了茉莉的心,她咬着牙说:“这不关你的事!”
看茉莉痛苦的表情,张凡觉得那个仅露面一次的乔淯就像个鬼魂一样占据了茉莉的全部身心。
第一次拒绝自己时她说不想谈恋爱,第二次拒绝自己时她说她的心没有地方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机会。
他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但他不想放弃,跟青青在一起的日子里,让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心,他珍惜着从青青那里得来的关于茉莉的一切消息。
“不,至少我们还是朋友。”
他用力地握着茉莉的手说:“茉莉,相信我,我会等你的,等你回到师大,等你的心腾出地方!”
他那温热的唇吻在茉莉冰凉的手上,茉莉颤抖了一下。
“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张凡恢复了那一贯的冷傲表情,一语不发地走了。
茉莉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清澈的泪珠从小豆苗的叶面滚落,消失在黝黑的泥土中。
茉莉匆匆离开了师大校园,暑假里她跟随爸妈搬到了白河南岸的新家。
听说植物研究所的老师要求很严格,她在家没呆上几天,就赶往东华市了。
时隔几年,茉莉终于再次踏上了东华市的土地。
要在几年前或是几月前,她该有多高兴啊,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
植物研究所虽是科研机构,却位于东华城区的中心地带,周围皆是繁华的街区,不像东华大学偏隅于城市一角,格外地清静。
茉莉投入了紧张的新生活。
在培训中心的宿舍里,茉莉又认识了新的伙伴,至今她还记得室友见她之后打听的第一件事。
“夏茉莉,你有男朋友吗?”
“我,没有。”
“你大学里没有谈恋爱?”室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现在大学里哪个不谈啊,就是为了面子也得给自己找一个,何况你长得这么好看!”
“不是分了吧?”
看着室友探究的表情,茉莉发现无论走到哪里自己总能遇到艳艳那样爱八卦的人。
她沉默不语。
看着茉莉脸上淡淡的忧伤,室友识趣地闭口不谈了。
偶尔,茉莉会做梦,梦里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恍惚间,乔淯在向她走来,微微地笑着,她伸出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乔淯的手。
惊醒后,她常常会想,乔淯还在这个城市吗?或者他早已飞往了异国他乡?
糟糕的是,她那几年未发的顽疾又发作了。
妈妈在电话里听到病况急得直跳脚,舅舅因为工作调动,已经离开了东华,她找不到可以近距离照顾茉莉的人,只能干着急,不停地在电话里指挥着。
这次原因不明的过敏比以往都厉害,抗过敏药对茉莉似乎失去了效用,从国产药到进口药,从西药到中药,从吃药到打针,各种办法都试过了。
最后,茉莉自己也无可奈何了,干脆放弃了治疗,只靠一股毅力坚持着。
就这样,茉莉忍耐着身体和内心的双重痛苦,从夏天走到了秋天,又走入了东华的冬天。
好在天气变冷之后,那种难以忍受的痒痛渐渐缓解了下来,有了厚重衣物的遮挡,她不再担心那些难看的疙瘩给自己带来的尴尬,似乎完全遗忘了自己的病情。
圣诞节到了,对于东华市这样的国际性大都市,过节气氛十分浓厚,丝毫不亚于春节。跟茉莉一起培训的兄弟姐妹们也制定了一整套彻夜狂欢的计划。
茉莉没有那么高的兴致,她提前回来了,刚才席间被几个师兄灌了两杯酒,有点晕晕的。
已经十一点多了,宿舍里还没有人,舍友们有的去逛街,有的在陪男友,都还没有回来。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窗外远远传来圣诞夜特有的欢快乐曲,茉莉那柔和的脸颊上,一双黑澈的眸子雾蒙蒙的,嘴角微咧,露出一丝凄惨的笑意。
那欢快的乐曲时刻提醒着她,在遥远的德国,有一个人让她思念。
半年了,她以为会有消息,可是没有。
半年了,她以为自己会忘却,可是没有。
茉莉想起了高三时自己偷偷躲到后排去的日子,现在,就算想远远地看着他,都不能了。
如果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你会做什么?
茉莉扪心自问。
一定不再等待!
就像荆棘鸟那样,哪怕再痛,哪怕就此失去,也要唱出自己的歌声!
“铃……”
长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斜着身子地走了过去,一手撑在桌面上,身体靠在桌沿儿,另一只手拿起了话筒。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虽然口舌发干,她的喉咙里还是发出了惯有的细细嗓音,标准的普通话接线员用语。
“丫头,是你吗?”
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却很清晰的男性声音。
茉莉的身体猛地一颤,霎时四周安静了下来。
这么熟悉,会是谁呢?
哦,是那个不告而别的家伙!除了他,还有谁会把这声“丫头”叫得如此甜腻?
大半年了,会是他吗?
对,再次确认。
她头脑暂时还清醒,换用两只手抱住了话筒,把那话筒紧紧地贴在耳边。
“我是夏茉莉,你哪位?”
“丫头,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是我,乔淯!”
话筒里的声音大了一些,充满了急切。
“哦……乔淯!”
是他!
终于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像被小刺扎到一样,尖锐的痛呢。
她不吭声了,似乎在等着对方开口。
“你怎么突然消失了呢?你知不到我找了你好久!”
听,他在教训我呢!
经过酒精刺激的大脑没有分辨出那话筒里的声音愤怒中还夹着点儿欣喜。
几年前的一幕突然闪过脑海,在岱山陡峭的山崖上,他对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儿,那时的他理直气壮地训斥着她,怪她没有老实地呆在原地。
可是现在,现在为什么又来教训我?
胸中郁积着一团怨气,像压了块巨石,沉重无比,那刺痛继续一点点地撕扯着她的心。
窗外那欢快的乐声仍在继续,愈发地响亮了。
“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快奔驰过田野,我们欢笑又歌唱。”
她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沉默。
“我打过你师大的电话,打过你家里电话,我还到你家门口守了三天,你要急死我啊!为什么搬家不告诉我?为什么来东华不告诉我?”
乔淯的声音大得吓死人,问题连珠炮般地抛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在哪里?你有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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