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82章


原因是那间勉强可以当经理室的屋子,推开窗户就能看见马路对面的电影院——凌然曾带她在那里看过电影。她也是红尘中一痴傻人而已。
开业庆典上,她知道自己会遇见很多熟人,比如林然和凌然,只是万万想不到还有丰征。
她拿了文件,刚进电梯,灯就黑了,咯噔一声之后,电梯停在两个楼层之间,彻底不动了。
丰征手持匕首,正在跟楼下的保安对峙。重头戏来了,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扬言说,“都别过来,我有艾滋病,谁过来我就扎你们谁。我要田乐乐和凌然一起给左潇潇陪葬。”
双方僵持不下,公司保安虎视眈眈但又有些犹豫,紧要关头,警察出现了,三下五除二的将他降服,他还贼心不死的大喊,“是你们害死了她,可是你们一个过的逍遥快活,另一个却在用她的故事大做文章,自己从中获利,你们把她当什么?”
凌然从没有一刻想过,丰征竟这样深深的爱过左潇潇。
此刻,林然平稳的走到他面前,刚还躲在办公室里唯唯诺诺的他瞬间变得居高临下,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桀骜不驯,“放在电梯里的炸弹已经被警方排除并依法收缴了,你以为把炸弹固定在电梯的牵引线上,电梯通向顶层引爆后,电梯就会垂直下落,这样里边的人就会摔成肉酱。可你彻底的输了,你无知的报复行为只会害了无辜的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莫非……田乐乐还在电梯里?”说罢,凌然拔腿就往电梯处疯跑。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连老天都帮你们,那我只有安心的去找她了。”
工作人员重新启动了电梯,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里边的人早已满脸是泪,大概在生死线上走过一回的人都会这样,她瘫软的跪在地上,用最后一点力气扒着门。
她在电梯拼命挣扎,门缝打开,看见门外的他,“你没事吧?”
他站在电梯扣苦等,门打开了,看见无助的她,“你没事吧?”
她欣慰的露出一个笑容,瘫坐在地上,大声的喊,眼泪也被挤了出来。
人在面临危险本能的反应是自保,根本顾不得亲人或者爱人,极少数人在关键时刻能想到另一个人。田乐乐对凌然的爱已经深到骨髓里,血脉相承了。
一年后,田乐乐终于住进了医院,准备在病床上度过余生。迟冰冰学成归国,经常过来照顾她。
迟冰冰边拨着橘子皮边对田乐乐说,“是不是太过坚强的人,到最后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你是在说我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不是还陪着我呢吗。”
“哼,我也就是勉强比他们好一点。”她把橘子递过去,“你现在还按月给钱惟打钱吗?我一会儿正好去银行办事,顺便帮你把钱打过去吧。”
“不用了,他早就把那张卡注销了。我还去家里找过他,正好碰见房明雪,在里边乱砸东西。”她叹了口气,“等她冷静下来,钱惟就说了一句话: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也有。你可以嫁给别人改变现状,我凭什么还要时刻为你准备,你需要了就出现,你不需要就滚开。对不起,我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爱你。”
“其实,他们俩谁都没做错。”
“那你和凌然呢?你告诉他孩子的事了吗?”
第七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番外,兴致冲冲的准备开新坑……
想写婆媳关系题材的,又想设计男女主角不太相爱,只写金钱与人性……
于是……艰难的面对电脑一上午,发现……木有爱情,我就不会码字了……
矮油,挖不出坑了……会不会挨揍……
“没有。”她咬着下嘴唇,无力的摇头,“我在他家楼下看见他和米西亚了。我跟你提过那女孩,凌然的前女友。既然已经离婚了,我觉得自己再没有权利破坏凌然的幸福了,即便躺在手术台上的是我和他的孩子,也都不应该再是他的负担了。你知道那种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结果的心情吗?就是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一个人承担,无论我能不能接受都没有人扶我一把的感受。可我就是不能找他,我不想看他冷漠的眼光,更不希望他怨恨我。”
迟冰冰不解的问,“你跟凌然没做过婚检吗?这种事情应该早能查出来啊。”
“人家也没强制婚检,我们就得过且过了,而且婚检是要收费,凌然为了省钱,肯定敢说,能出什么大事啊,老一辈人也没婚检还不是一代代活下来了。”她接着说,“即便婚检查出我和凌然将来的孩子很可能出现ABO溶血症,我也还是会嫁给他。我已经做过一次流产手术了,医生说再怀孕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我这次怀孕的时候,已经跟他离婚了,我宁愿搏一搏,也不要还没开始就放弃。”
“结果呢……”也难怪她怕凌然会怨她,连迟冰冰都忍不住要骂他,“你搏了,让那么弱小的生命承受难以忍受的疼痛,每天躺在观察室里哭。可你们的女儿随了爸爸,生下来肝脾就不好,被这么一折腾……”
“别说了……别说了……”
从迟冰冰嘴里说出来简单,当初田乐乐经历时,仿佛每一秒都是世界末日。还好我们有勇气挺过来,再回头看去,遍地都是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一路蔓延,不曾间断。
迟冰冰每天晚上待到护士来轰,早晨起了床就奔医院。她不是没事可做,只是知道,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时间做,田乐乐想说的话,只剩下那么多时间说。
第二天,田乐乐满面笑容的对她说,“你看今天阳光多好,就跟我昨天的梦一样。”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华丽到遥远的梦,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永远隔海相望。梦的最初已经模糊,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走,没有终点,不知疲惫的走。不知道等在前方的究竟是什么,也许只是想抛下身后的罪恶,宁愿选择未知的一切。
我在沿途看见了很多人,他们看似发呆、与朋友讲话、或者忙着手头的事,却忽然抬起头,用异常锐利的眼睛拷问我。而我仍然不知所谓,一步接着一步,忘乎所以的朝前走。
终于,我看到了一个很高很高的桥,那不是生命的缺口,不是无法跨越的横沟,是不能战胜的自我。而梦里,我顺着一直向上延伸的阶梯爬呀爬,我好似在快要看见终点的时候突然坠落,可惜我早已忘记了疼痛。
我跌倒在地,面前有一条不知深浅的河,正准备淌水过去。一位老者拦住我说,“你等一等,只要再等五分钟,就有船可以载你到对岸,你的鞋也不用湿。”
我居然拒绝了。
这一次,我越过了,好像瞬间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仍旧漫无目的的走在人群中,所有人都沉沉的睡着,只有凌然用半睁半闭的眼睛看了我一样,没有任何表情。无论此刻是我蹲下和他讲话,还是他站起来跟我走,都是在蒙蔽了别人的双眼之下的黑暗的背叛。
他就在我身边,可眼里始终没有我。他比我还委屈,比我还为难,好像我一直在勉强他。我不能不放手,不得不放手,不然肯定会内伤。他就终于和米西亚结婚了。我心里确实挺别扭,但想想以后有人照顾他,也就放心了。
“你是对他日有所思。”迟冰冰把带过来的汤放在桌上。
田乐乐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日他。”
“啧,你省略的那几个字能吃进肚里解饱吗?”迟冰冰忍住没笑。
“是不是下雨了呀?”田乐乐躺在床上,试图去看窗外的景色,却被窗帘挡住了视线,“我好像闻到了下雨前潮湿的气息,而且还有点冷,就好像那天晚上去学校找凌然,我没带伞,淋了雨坐在公交车里……”
迟冰冰捏着手里的橘子,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外面的雪。医生给她打过预防针,病人到后期可能会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如此看来,最坏的结果马上就要来了。
“你先睡一会儿,天冷了,我去护士站给你拿条毛毯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医生办公室理论,“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竭尽全力救我的朋友,钱不是问题。”
“迟小姐,说句不太负责任的话。有时候,钱只能救坏人的命,好人只能听天命……”
回来的路上,她还特意绕到护士站去借了一条毛毯,以免田乐乐多心。站在门口,听见病房里有一男一女谈话的声音,竟还天真的以为是凌然来看她了。不得不说,心地善良的人下意识想到的事也是尽可能圆满的。
屋内的人是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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