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如毒》第19章


电梯继续下行了,我一推傅云翔,转而往楼梯走去。傅云翔跟了上来,在楼梯口处拉住我:“阿兰,你冷静点,你听我说!”
说个屁!我推他,使劲推他,尽力往后退!指甲抓疼了他的手臂,他一松手——
疼痛的遗忘
更新时间:201248 1:08:58 本章字数:2133
说个屁!我推他,使劲推他,尽力往后退!指甲抓疼了他的手臂,他一松手——
疼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后脑上更是隐隐作痛。这是怎么了,我这是从哪儿一路滚下来的?完了完了,动不了,是不是残了?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崇想念的脸——他正趴在床沿睡觉,小脸蛋红扑扑。
动动手,动动腿,浑身都疼,不过貌似没有伤到筋骨——还好。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阿兰?”崇想念被我惊醒了,他抬起头看我,有欣喜,“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放眼四周,白色,白色,都是白色——这是,这是——不,不!
我尖叫起来!
“阿兰,阿兰!”崇想念慌乱地抱住了我,“你怎么了?头很疼吗?我给你叫医生。”
“走,走!”我挣扎着要下床,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阿兰,你不能出院,你才醒!你睡了两天了!”
“不要在这里!”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硬是坐起来要下了床,脚尖触到了地面。崇想念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腰:“阿兰,你别——你要是有个后遗症怎么办?”
我只觉得脚底一阵地凉,凉到我想哭,想尖叫。用力推开崇想念,我下了地——
“阿兰?”门口被打开了,是傅云翔。
是的,是傅云翔,是他,我的哥哥,我的爱人。我冲过去,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走,不要在这里,不要。”我害怕医院,怕得不得了。
傅云翔抱住我,低声哄我:“阿兰,这次你得住院,就一天好吗?”
“不!”我大哭,推开他,歇斯底里,“你混蛋,你们都混蛋!”
“阿兰,阿兰!”傅云翔上前抱住我,眉眼里有心疼,“好好,我们回去,回去!你别哭,别闹。”
回去,可以回去了,我骤然安静下来,瘫软在他的怀中。他将我打横抱起,要往外边走去,崇想念追过来:“哥,那检查——”
傅云翔打断了他:“没事,先回去,我们部队上的军医我熟。”
我抱紧了他,是的,回去,我要回去。我搂紧傅云翔的肩膀,视线茫然地往他身后看着,那是崇想念,我一醒来就看到的想念,抱住我跪在我面前担忧我的想念——我朝他伸出手,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喊而沙哑了:“想念……”
想念的脸上有了喜悦,一闪而过,他跟上来:“没事,我在呢。”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傅云翔顿了顿,迈开了脚步。
窝在傅云翔的怀里,我忽然感觉到了无比地放松,因为刚才的歇斯底里而引发的疲惫顿时袭上身体,我缓缓闭上了眼。
梦里,有龙脊,有青山绿水,有——
我,赤脚走在熟悉的山林里,前方的迷雾蒙了眼,看不清远处。可是我知道,母亲就在前方,引着我走,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绸缎,如瀑布,我的长发正是来自于她。
我站住了脚,前方的房子,山上的吊脚楼,蜿蜒的山路。
那是我的家,那是我的母亲,那是我养育我的地方。
我回来了。
我跪在地上,泪水蓄满了眼眶,一滴滴往下落。
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想念正坐在床沿看着我:“醒啦?你又睡了差不多两小时。”
我茫然地看着他:“是吗?那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他回答我:“快午饭了,曾姨在下面忙着呢,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小正太的眼眶红红的,我伸出手去摸他的眼眶:“你没睡好。”
“嗯。”他点头,“你昏睡了两天,好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哥呢?”我记得,是傅云翔抱着我的。
敞开的房门那里传来了傅云翔的声音:“在呢。”我看了过去,可不是嘛,一身军装的他就在那站着呢,看我看着他,就走了过来。
“哥。”我伸出手,他顺势抓住了我的手,也在床沿坐下。一下子,坐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的未婚夫,挤了。是的,真挤,也许,会有人要退出。可到底是谁要退出?我不知道,不知道呢。眼前的傅云翔,是我的冤家,一个不能看不能碰不能听的冤家,一旦看了碰了听了,所有的坚定都会化为乌有。
傅云翔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轻抚我的脸颊,低声细语:“阿兰,一会我让部队上的军医给你看看——你别皱眉头,不住院我已经是万分迁就你了,不能不看医生。他带了一堆的器械来,你总不能让人家就白来一趟。”
我的抗议,在他温柔的轻抚下烟消云散,我也知道自己再任性就过了,于是点头。双眼,只是看着他,俩人的对视,渐渐占据了所有的情绪和空间,全然忘了崇想念还在身边。
后来,崇想念曾经对我说过:“这种遗忘,是属于两人的,属于你和傅云翔,但疼痛,却属于我。因为你们的幸福,疼痛也就加剧了。”
原来爱和痛,早已产生,甚至早于我和他的订婚。
青蛇
更新时间:201248 1:09:02 本章字数:2014
原来爱和痛,早已产生,甚至早于我和他的订婚。
她见我像孩子等待糖果的神情,等待她告诉我她的快乐,更是难掩跋扈。甚至有一点儿轻视。——别怪我多心。她从前待我那么好,在湿冷的洞穴中,我们自彼此得到暖和,直至春到人间。糯@米#首¥发%
自从她与许仙成了眷属,我原想不怀念,又不可以。原想不探问,又忍不住。
我提出一个天真的要求:
“一场姊妹,把他让给我一天好不好?”
“哈!”她失笑,“开什么玩笑?”
“好不好嘛?只一天?”
她一直把我当作低能儿。她不再关注我的“成长”和欠缺。她以为我仍然是西湖桥下一条混炖初开的蛇。但,我渐渐的,渐渐的心头动荡。
幸好她没时间去知道。
手里的书被抽走,崇想念不让我看下去:“好好休息,睡一觉,不许看书。”
我不服,坐在床上要抢回他手里的《青蛇》:“就看一会,才一会。”睡了两天,今早上又睡了,再睡,我猪啊我?
他一闪身,不给我碰手里的书:“不能看,看久了累。”
我瞪着他,只好妥协:“好嘛,不过,你念给我听。”
崇想念腮帮子一鼓:“你当你是小孩子吗?要我念了才睡得着?”
我也来了脾气:“是又怎样?反正我是病人,你不念,我自己看!”
他和我对视,最后还是妥协了,脱了鞋子,往床上来:“好吧,你要我念哪里?”他来到我身边坐下,背靠着柔软的枕头,手里是我的书。
我给他指了指我看到的地方,这才满意地躺下,一只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青蛇》,主角是小青,她是任性而自私的,她与姐姐白素贞抢男人,她又偷偷眷恋法海,可说到底,她谁也不爱。非要说爱谁,她只爱白素贞。
“你扪心自问。”我说,“如果你遗弃我,那不要紧。”
“怎会——”他本来就不擅辞令,此刻更是手足无措。被我絮絮叨叨地蘑菇着,我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婆妈?无可抑止地,又反复一些无谓的盘诘,要听无谓的盟誓。
在这关头——他答什么,都是错。
谁说他不懂得自私?
我怎会委身于这个男人?
也许,新鲜的喜悦还没有过去。腐败的霸占油然而生。——如果他肯用点心思来哄我,也就算了吧。
你看,她多么地没心没肺,因为一时争抢之心上了头,就要与许仙偷情。待到了手,却觉得十分无趣——无趣于这男人的花心、自私。
其实,我和小青,也许在某一点上相似的。比如对于征服的热爱,以及,对于男人不可靠的惴惴不安。
想念的声音,因了要让我睡去的原因,而变得很低很温柔,渐渐的,一切都模糊了,时间都静止了。迷糊中,感觉到他也躺了下来,与我同眠。两个可人儿,就在这秋日的午后一同进入梦中。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秋日的微凉让我觉得舒坦,而想念的温暖正好弥补了这种微凉,我喜欢。我抱住了他的身,迷糊地掀起他的上衣:“不要穿。”喜欢他的肌肤,不喜欢这碍事的衣服。
他顺从了我,我们几近赤裸地搂抱着,像是最亲密的爱人。真的,就只是“像是”。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在秋日的午后搂着爱人睡觉?春天,还不够暖,夏天,太热,冬天,太冷。只有秋天,能够让我们充分地接触对方的肌肤而又不觉得寒冷或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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