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不敢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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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就要离去，天使就要离去了……”东方宇的心好痛。他站在原地，站在那片雪地，看着那个让人伤心的背影。他仿佛看到馨萍身后的那双翅膀在蠢蠢欲动……他好想抓住那双翅膀将它们折断，这样馨萍就不会飞了……
24。中卷：活了下来的二十四章　两个人的落寞
“爸，馨萍她这些时候都住在饭店的……”廉庭向老头说，在这些时间里老头为馨萍担心……已经憔悴了很多，老头点点头：
“我知道，我已经联系好，让那里的人好好照顾着她……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老头转向廉庭。
“这就好了，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多久没有见到了，他想念了。
“不可以！要不是因为你，馨萍怎么会想到搬出去？”老头怒吼一声，廉庭乖乖无话可说，毕竟自己也有责任。这时馨萍妈下楼来……
“馨萍怎么了？”馨萍妈一听到馨萍两个字就非常的紧张。
“能怎么？要不是你在那胡说八道，馨萍至于要搬出去吗？”廉庭没好气的瞪着馨萍妈……
“我哪里胡说八道？我说的是……我说的是事实……”馨萍妈倒是理直气壮，但是没有那么坚定，有点点心虚。
“要不是你说出来，她也不至于那样恨我，然后又决意离家！不是你还会是谁？！我真怀疑，我爸他是怎么会看上你？！我还真后悔当初我竟然没有反对？！我还真是该死啊！”廉庭讽完馨萍妈又嘲自己。
“再怎么样我还是你……”馨萍妈想说的“妈”字未出口，就被一个少有的严肃的声音给堵住。
“你们再吵就都给我滚出去！馨萍现在都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你们两个还在那争个什么！有什么好争的，早知道会这样又何必当初！早知道干什么去啦？现在才在那追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头怒瞪着他们两个。馨萍妈和廉庭愤愤跺脚离去！老头坐在沙发上，拨通了馨萍的手机：
“馨萍啊！”
“哦！叔叔，有什么事？”
“回家吧！在外面总是不舒适的……”
“叔叔，我不回去了，等我想好了，我再回去，反正我总有一天要回家的！……”馨萍在电话这头流着鼻血。东方宇见了，赶忙抢下电话：
“伯父，等会再打给您！”东方宇关掉电话就把馨萍拉到里间，为她清洗……
“东方……”馨萍第一次这样叫唤他，听得他心痒痒的……
“有话等会儿再说，先清洗完毕……”东方宇细心的清洗，把所有的爱融进每一个动作里……
馨萍像是个孩子一样，动也不动，就那样的让他为自己的鼻血忙碌……她不再对东方宇有太多的冷面孔，因为她不想在这一方面伤害他，令他伤心，她会当他是朋友。
清洗完后，东方宇首先开始发问，因为他刚刚完全听到馨萍说的话：
“你现在不在家里住？你在哪住？”
“我……这事好象不需要你管吧？”馨萍不知怎么的，那副冷言冷语的模样又冒出来了。
“……我……”东方宇怔了一下，他难道又要去适应那些没有表情的，冷声冷气的馨萍吗？他不愿意呀！他死都不愿意。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馨萍没有看他，她不敢看，因为他伤心的眼神，她不敢去领略，因为她会内疚，也会跟着伤心……东方静静的无声的离开，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我心中的天使，我哪里又做错什么了吗？我不能对你好吗？我真的好想好想保护你！”东方宇呢喃，他真的已经没有办法，除了对馨萍好，他帮不了她什么。他无能为力……他把对她的爱全都埋在心底，然后放在行动上……别的他都不能……
“如果可以重新回到年轻，我选择的职业一定会是医生，那样遇上你，我还可以尽我一切的能力来拯救你，拯救你这受伤的天使，可现在？我是什么？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太没用了！”东方拿自己的头碰着桌子，狠狠的碰着桌子。
馨萍盯着盛满水的水池，她在水里看着自己的脸，随着水文扭曲飘荡。
“我又伤害了他，老天哪！是他让我重新找回心动与心痛，我能够对他好的，如果我能够对他好点，他也就不用这样痛苦了……我能够成为现在这样，有点表情，那是他改变的……为什么会是他呢？他怎么这么傻呢？怎么这么傻？！”馨萍已经打算再次用蝎子的坚强来保护自己，保护东方宇……她只有对他冷漠，让他伤透心，也就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幻想与期待了。她决定了，哪怕她也有不愿意……
当天使再次蜕变成蝎子的时候，给人带来的不再是伤痛……
蝎子并不邪恶，哪怕是再坚强，却依然是受伤的蝎子，她站在阳光下，依旧是天使的影子……
除了怜爱，疼惜与深切的爱，再也没有其他……
小珍握着伟承的手，轻轻的靠着伟承的胸膛……
“伟承，你房里那蒙着紫色布幕的是什么？”小珍很好奇，因为伟承从不允许她进入房间，她也只是每次来伟承家小坐的时候看着门是敞开的，探头看了一两次。她对那布幕后面的东西特别的好奇……
“别问太多，那不关你的事！”伟承的声调放粗了好多，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电视，但他只看到了馨萍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我想我应该知道的……”小珍真切的希望伟承不要隐瞒她，她希望伟承能够告诉她……可是她问了不止一次，却总是得不到回应。她的心似乎随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悬在半空中。如果掉下来，她会窒息的，她会粉身碎骨的……
“小珍，我们出去吃饭吧！”伟承起身关掉电视机，拿起外套。开门，等待着小珍的步伐。他说过他不想伤害小珍，他一直都在忍，他不愿意小珍知道馨萍的事。但小珍的问题总是会牵涉到馨萍。他如果在心底决堤，小珍会受伤……他现在已经开始用意志来控制了，他的感情已经移在了小珍身上。但……他现在对馨萍的爱已经转移不了了。他控制自己，他提醒自己，他压着自己去想：
“我要和小珍结婚的！我要和她白头偕老的！”他不只是一次两次这样的压迫自己的想法，他几乎是时时刻刻。
小珍知趣的走到伟承身边，伟承将手伸向小珍的手，握住，轻轻的握住。小珍就只是觉得伟承的手太轻了，好象就要流走了一样。她是真的害怕担心……小珍反握住伟承的手，紧紧的。伟承感觉到小珍的力度，他知道小珍是在害怕担心。没有了安全感就是这样，抓住身边唯一，这样才会感到温暖。
“放心，我不会中途落跑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伟承的话里有温暖，但是没有真情。
“恩！我相信你，伟承，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我一定不会！”小珍发誓，一个女孩子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发誓。小珍不管伟承会怎么看她，她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
“我知道……”伟承心里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只有馨萍，除了馨萍还是馨萍……别的人，他装不下，也不愿意去装。因为小珍的健康，伟承从来没有关心过小珍，最多问一句怎么了。如果小珍说没事，他就不再多问一句。因为他没有过多的去关心谁，他一心只想研究出一种药来挽回馨萍的生命。他知道馨萍的病已经到了极端，因为馨萍妈跟伟承有联系，自多年前那一遇……他之所以花大量的时间，大量的心血，大量的金钱，他就是为了挽救自己的天使，他不曾后悔这样的付出。
两人共进烛光晚餐后，在街上闲逛散步……伟承累了，可小珍却还是兴致勃勃……伟承不打扰这样的气氛……
“伟承，你看那边，好朦胧的感觉，好美……”小珍像个小孩子一般开心。她知道能和伟承来这样美的地方是她最开心的，也因为很少有，所以是她记忆的最美。
河岸的灯火，稀稀疏疏的，就像是天空中的几点繁星格外抢眼。
江上又布满了层层大雾，将灯火蒙上了一层薄纱，是多么的美，多么的朦胧，像飘带一样……
“是啊！你喜欢就好！”伟承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一眼小珍。仿佛看到了馨萍，他停下脚步，握住小珍的肩，低下头……吻着小珍，轻柔的吻，深情的吻……
小珍觉得很幸福，她满足了，她忘掉了从前的那些问题，她也忘记自己的迟疑，她是迟疑过伟承是否是真的爱自己……
伟承放开小珍，才发现……馨萍并不在身边。他想吻的是馨萍，却确确实实吻着小珍。他感到很抱歉……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走着，手若有若无的牵着小珍。小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