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规划》第11章


,你去替替呗,让人歇歇,乖。”
方青骅这才意识到一旁坐着个大美人,正微笑着带着期许看着他。美人伸出手来:“方先生,我是彭衫的爱人丁雪阳。不知道One Night是否有荣幸能让方先生献上一曲呢?”
方青骅晕晕乎乎地和美人握了手,晕晕乎乎地上了台,晕晕乎乎地接过台上小帅哥手里的吉他,晕晕乎乎地坐上了话筒下的小椅子,突然就清醒了。
……靠!程多多你出卖我!
真想就这样鞠个躬下台说我刚刚喝高了糊涂了然后滚蛋,又记起这是程多多以后的工作场所,丢自己的脸就算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却不能丢程多多的面子。方青骅吞了两口口水,念叨着下面没有人下面没有人,给了自己足够的心里暗示之后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拨动了琴弦。
“……你累计了许多飞行/你用心挑选纪念品/你搜集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你拥抱热情的岛屿/你埋葬记忆的土耳其/你流连电影里美丽的不真实的场景/却说不出你爱我的原因/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却说不出什么场合我曾让分心/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你勉强说出你爱我的原因/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动心/说不出旅行的意义/勉强说出你为我寄出的每封信/都是你离开的原因你离开我/就是旅行的意义”
把吉他靠着椅子摆好,踉跄着步子晃下了台,方青骅向着吧台程多多的方向走去,看着程多多手里晃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亮一亮的,来电显示:艾归。方青骅一脸视死若归地接过电话:“……喂!艾归……”
“……喝酒了?”
“嗯……”
“你在哪里?我去你们学校找你没找到。”
“……你又不是我妈,管我管的……嗝!那么宽干什么啊……”方青骅声音越来越低了,“你是我谁啊……是我……谁啊……”
“……方青骅,别闹了!”
“老子没闹!你是我谁啊?你到底是我谁啊?!”
“我是你的男朋友!”一向温声和气的艾归也提高了声调,又温柔了下来,哄着方青骅,“青骅你醉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男朋友……我男朋友要爱我……你呢?”方青骅咕哝着问。
换来的却是艾归的长时间沉默。
“……我……我明白了……我就知道是这样……”方青骅有些想哭,不等艾归回话便挂了电话,把头埋在程多多的怀里,“多多,我真的失恋了……”
那天晚上方青骅没有回宿舍,凌晨两点酒吧打烊,老板和老板娘带着程多多回宿舍的时候顺便捎带了已经快不省人事了的方青骅。宿舍就在彭衫家对门和楼下两家,都是套三的大房。程多多被分到了对门卧室,和唱歌的小帅哥住在一起,另一间屋子还空着。许是盘算着这两天就要住人了,空房间收拾得还算整齐,该配置的都有了。程多多把高出他半个头宽出他两三圈的方青骅砸在空床上,喘着粗气也倒下去了。
一夜无梦。
次日七点半,方青骅的闹钟响了起来,提示他一二节需要上课。不满地按掉闹铃,下一秒却惊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睡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就要往外跑。突然想起来没告诉程多多一声,想把人叫醒又觉得不太道德,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好在还有只铅笔和卫生纸,便留了一张纸条在床头上。
下了楼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转了半天才找到小区大门,靠着小区名字和手机千度地图搜到了回学校的路,阿弥陀佛感谢上帝这个年代有高科技技术。等回了学校早就九点半了,还有二十分钟下课,方青骅也没心思去上了,提着包打着呵欠,一步一晃地回宿舍补眠。从口袋里摸出校园卡,正打算刷卡进宿舍楼,拿着卡的手却被拦了下来。
方青骅茫然地转过头去,闯入眼帘的是另一双血红的眼睛:“呃……你没课?我记得你今天上午有课的……”
“没去上。”
“……啊,难得你也会翘课啊……”
“有时间吗?有些事情,希望能说清楚。”
Chapter 11 冷战
“有时间吗?有些事情,希望能说清楚。”
听到艾归这么说的时候方青骅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了。经过昨晚的通话,怎么想两个人也没有了继续的可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吗?现实不是很清楚了,本来我们就挺莫名其妙的,不是吗……”
“我……”
艾归的话被方青骅打断了:“艾归,有时候我挺能磨叽的,但你从来都不是个不干脆的人。我们没可能了吧。”
“青骅……”
“能请加上姓氏吗?艾归同学,我想我们还没那么熟。”方青骅有些不耐烦了。
“两个多月了!”艾归皱起了眉头。
“嗯,说起来我也是个傻子,多多跟你认识两天就看清了的,我用两个多月才反应过来……”
“又是那个程多多!是他挑拨的对不对!”听到程多多的名字艾归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了。
“关多多什么事儿啊!是你自己选择保持沉默的!是你自己根本就不敢说!”
沉默。
过了好久,艾归叹了一口气:——“……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去说那三个字,不过那并不代表我不在乎你。”
方青骅别过头去。一只白猫从他眼前跑了过去。
而后艾归便离开了。
大概这样便是结束了吧。方青骅这么想着,却没料到艾归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地每天给他发短信,嘘寒问暖,一如之前那两个月的日子——只除了方青骅再也没有回过。明天要下雪了,记得穿厚一点,你总不喜欢穿羽绒服。天气预报真没有准头,竟然没下。地上积了一层雪,昨晚悄无声息落雪了,小心脚下。记得你明天上午没课,别睡得太晚……方青骅恨不得直接把艾归的号码拉黑,却终究是狠不下那个心,只是自此习惯了静音模式,不去开他任何一条短信,倒是经常漏接母上大人的电话,挨了好几次的骂。
熬到了星期五,突然接了程多多一个电话:“萌仔仔,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方青骅摸了摸鼻子:“怎么了?”
“有没有兴趣打份儿工?待遇优渥哦!”怎么听怎么像大灰狼诱惑小白兔的声音。
“要是想打工我早做家教去了。”方青骅兴趣缺缺。这整个星期他都处于失恋后的低落状态,虽说有名言曰,失恋这回事儿熬过前三天就好了。
程多多啧了啧嘴:“老板说了,一百一晚起价,能唱的大家高兴奖金最高五百,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凌晨两点六个小时,每周周六,人家陈曦要约会。”陈曦就是One Night的驻吧歌手,上次方青骅跟去的时候在台上唱歌的小帅哥。
“……不是有不少民间高手在前海卖唱么,轮得到我吗……”
“哎呦萌仔别瞻前顾后了!这不是你兄弟我给你寻的机会吗!来这里找个好的你懂不懂?我可看上了不少靠谱的男人,成熟稳重暂时单身,你不赶紧的就被人抢走了啊!我帮你跟老板答应了!周六下午七点之前赶紧过来!准备好了曲目!听懂了没!挂了!”
“喂程多多!……”方青骅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挂了电话。从接了电话起到周六下午五点,方青骅一有空就给程多多打电话发短信,却总被提示对方已关机。一想就是发小儿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只能登上去前海的公交车。
今天看店的是老板娘丁雪阳,不知道是不是和程多多达成了什么地下协议,每当方青骅要婉拒掉当晚的演出的时候,丁雪阳总是能把话题拐到别的方向上去,直拖到八点酒吧正式营业,塞了把吉他给他把人推了上去。
方青骅欲哭无泪。酒吧里最亮的那一束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把他那扭曲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有几分钟方青骅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待看到台下有客人不耐烦了起来才吞了一口口水,拨起了吉他弦。
Love is like an airplane。 You jumping and you pry; lucky ones remains。 (爱如同飞机,你一边祈祷一边跳了下去,却只有幸运的人才能存活。)
If life is just a dream; then which of us is dreaming; who will wake up screaming?(若人生只不过梦境而已,我们之中是谁生活在梦中,又是谁会惊叫着醒来。)
绞尽脑汁地把会弹的曲子都弹了个遍,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方青骅听到丁雪阳在舞台边上轻声唤他可以下来了,都不顾及自己还在台上了,蹦跳着就扑向吧台。程多多早就准备好了润喉的水摆在了那里,方青骅捧起大杯大口大口地灌着,听见手边有人问:“不知是否有幸请这位先生一杯First Sight?”
方青骅嘴巴简直要黏在杯子上不放了,忙着喝水的同时分出一点点注意力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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