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第42章


严郁看着空空的窗口,什么嘛,这是看到还是没看到啊,严郁悻悻然地收回手臂,四周环顾一下,幸好没人看到她跟个傻子似的,冲着酒店招手。
于是装模作样地挠头,然后再转回身,刚走两步手机滴滴地响两声,是宋居州发来一条信息,“二,我忙了”
严郁无语地望着手机上五个字,一个标点符号,末尾不知道加句号吗?语文老师怎么教你的。
宋居州回到包厢,一群人已经喝得差不多,傅媛坐在巩化东跟前,只要脸一侧到宋居州的方向,就会忍不住地眼珠乱转,目光飘忽不定。
宋居州接受他人的敬酒,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来我往,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饭局在你一言我一语,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一杯中结束。
***
夜幕降临,华灯初放,一辆黑色的车子驶入高速公路。
宋居州闭目听着电台广播。
易扬说:“说,最近有这么一个事儿,真实的事儿,一条泰迪狗的主人觉着这天热,看着那泰迪狗一身是毛,也琢磨着这狗狗也热,瞧那舌头伸的。于是自作主张,不经过狗的同意把这狗狗毛给全剃了。”
夏洛立刻插话:“有点常识好吗?”
易扬:“怎么着?我们夏洛又不同意了,来,夏洛,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原理。”
夏洛:“必须让我来普及一下这些常识性问题,我问你,首先,狗是通过什么散热?”
易扬:“不知道呢。”
夏洛:“舌头啊,狗身体皮肤绝大部分是没有汗腺的,据研究表明同一品种的狗,未剃毛狗狗的皮肤温度32。8度,剃毛狗狗的皮肤温度33。6度。”
易扬:“咦,这体温还涨了呢。”
夏洛:“可不是嘛,要不人家夏天卖冰棍,冰箱外面怎么都罩一层被子。这个实事充分向我们诠释四个字。”
易扬:“哦?哪四个?”
夏洛:“不对,是四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有毛关系!’”
易扬哈哈大笑。
宋居州靠在座椅上微微一笑。
开着车子的老杨见宋居州近来心情不错,烟也少抽不少,而且他听这节目,宋居州也跟着听,好像也没意见,挺喜欢的样子,于是想同宋居州说两句,开口道:“宋先生,听说声音好听的电台主持人,一般都长得丑,也不知道这夏洛跟易扬长得怎么样。”
“不丑。”宋居州闭目说。
“那他俩是一对吗?听说以前也是搭档,易扬老爱开夏洛玩笑,涮夏洛,夏洛这姑娘性子挺好的。”老杨笑嘻嘻地说。
宋居州皱眉,“不是。”
“听起来他们两……”
“老杨,好好开车。”宋居州说。
老杨立即噤声。
车厢内再次响起夏洛与易扬的声音。
易扬:“好,下面我们听一首我们夏洛小姐在失恋后独自蹲墙角舔伤时最喜欢听的一首歌……”
夏洛:“诶诶,易扬,有意思吗?总这样揭人短合适吗?我什么时候蹲墙角舔伤了?是谁失恋喝的昏天暗地男女不分,抱着酒瓶子逢人就喊“坑爹”的,你不说我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拽着我的袖子抹眼泪,哭得跟什么似的。”
易扬坦诚认错:“是我,是我,都是我,我错了。那咱们换《小苹果》成了吧。”
夏洛笑:“一边去,我们来听歌,郁可唯《指望》。”
易扬:“不是说好的《小苹果》吗?”
夏洛:“闭嘴,听歌。”
易扬老老实实地闭嘴。
这时音乐响起来。
怕不怕被拒绝,怕不怕被省略,
你怕不怕被沦落在宿命中妥协。
当真爱宣告从缺,
骄傲的玫瑰正一片一片枯萎。
尽管你抱歉、忏悔,
真心一旦坠跌,就不能飞。
别指望我谅解,别指望我体会,
爱不是点头就能挽回。
快乐或伤悲,没什么分别。
心碎到终点会迎刃而解。
别指望我谅解,别指望我体会。
爱不是注定要填你的缺,
太多的是非,来不及杜绝。
更不想依恋这残缺的美。
残缺的迂回。
宋居州听着,缓缓睁开眼睛,凝望着窗外逶迤而过的风景,听着这样的歌词,想着那时的她。
怕不怕被拒绝,怕不怕被省略,
你怕不怕被沦落在宿命中妥协。
当真爱宣告从缺,
骄傲的玫瑰正一片一片枯萎。
尽管你抱歉、忏悔,
真心一旦坠跌,就不能飞。
别指望我谅解,别指望我体会,
爱不是点头就能挽回。
快乐或伤悲,没什么分别。
心碎到终点会迎刃而解。
别指望我谅解,别指望我体会。
爱不是注定要填你的缺,
太多的是非,来不及杜绝。
更不想依恋这残缺的美。
残缺的迂回。
***
下节目后,严郁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地看一本言情小说,原因是下个月,将由她主持一个网络超高人气作家的签售会,要求现场替书粉们问些问题,她是提前做功课。
不过,这小说看得她肠子都打结,压抑难过,越往后看越想哭。
易扬说,这就叫蛋疼小说。
什么叫蛋疼小说,就是男主死,女主死,或者男女主都死,总之男女主都不得好死,想办法把他们弄死,弄死一个是一个。
严郁听得没牛荒芎煤没钭怕穑课裁锤阏饷淳澜幔?br /> 易扬说,那不能,男女主必须得弄死一个,不然怎么赚读者的眼泪,怎么抓读者的心,他也觉得必须得弄死一个,不然无法刻骨铭心。
严郁不认同,不过严郁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轻易为这些小说里的情感掉眼泪,但心头郁结还是难以挥去。
心头怅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很讨厌地又看到李年军,真是让头疼极了。回想起甄辛说的事儿,又是涌出隐隐的恶心。
“严郁。”李年军站在凌苑塘的大门口。
严郁强压着心里的厌恶,很平常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李年军赔笑着说。
严郁正视他,“看到我了,那你可以走了吧?”
第51章 绝望
“那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李年军赔笑说。
严郁正视他;“看到我了;那你可以走了吧?”
“严郁,不要这样;好歹我们……”李年军说。
这时候拿“曾经”说事儿了。
严郁心底的厌恶更甚,伴随着阵阵不断涌出的恶心。此时的严郁回望当时的自己,那时她真是个瞎子啊;为这样的男人伤心难过低落;真不值!现在可以睁开眼睛看清楚他。
严郁内心的情感不自知地由脸色反映出来;李年军清晰地看到严郁脸上的不耐烦与反感;这让他心里念头自降一格,从希望与她重新开始,降为希望她能原谅自己。转而改口说:“以前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是我……”
严郁在心里憋着一口气,打断李年军说:“我接受你的歉意,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错,我可能一辈子都那样窝窝囊囊在你和李阿姨的语言活着,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片干净的天空。如果你不再来打扰就是对我最好的歉意,我除了接受这样的歉意,对别的不感兴趣。”性格使然,严郁到底说不出来伤人心的话,这是她能想到最决绝的话,“我暂时还不想搬家,请你成全。”说完抬步离开。
李年军傻站在原地,他真没想到向来好说话好性子的严郁,会如此决绝。反应过来时,已看不到严郁的身影,他恼极了地踢脚下的石头,没想到石头是扎在地面上,石头没踢跑,倒让他抱着脚痛呼。
第二天,严郁将饭菜打包好后等在精神病院住院部外,等到两点时,医生不让严郁进,原因是前几天邹阮云与严妈妈闹得那一出,已经影响到其他病人的情绪,并且他们去医生看病人太过频繁。
于是严郁悻悻然地回来,本想打个电话和宋居州说一声,转念一想,他正在外地,也许在忙,而且向来节俭的严郁联想到宋居州异地接听会不会多收漫游费,他有没有办什么优惠套餐,他一个月花费是不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呢等等。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想跑偏了,打电话这事儿就搁置了,回家后收拾一下房间,便提前来到电台,为傍晚的节目做准备工作。
节目在欢快的气氛中接近尾声,电台一名休假返回的记者发来第一手紧急路矿信息。
易扬看着电脑语气沉稳地播报:“时间18点36分,AC高速路段,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该车辆失控撞向高速护栏后,自燃爆炸,造成AC路段堵塞,目前交警及救护人员尚未抵达,请来往的车辆最好停止前行或绕道而行。”
因为严郁与易扬的这档节目定位为消遣娱乐,两人虽属于新闻工作者,但节目中多为吐槽调侃,对于伤亡,沉重等话题都会一句代过,易扬对此事也并未多做赘述。
严郁正准备跳过这条时,无意中瞥到网上即时发回来的照片,熊熊烈火中燃烧的车子车牌。
脑中轰然一下,死死地盯着这个车牌号,
严郁怀疑自己看错,尚且有点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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