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无爱不欢》第39章


才能修好。电话那头说:“10分钟。”
我看了眼过来帮忙搬喜糖的蒋逸说:“他们说要一个小时,怎么办?”
蒋逸猴急地挠挠脑袋,说:“那时不就晚了吗?要不然你们帮老大收拾一下,我先把喜糖搬下去。”
我故作为难的说:“辛苦你了。”心里强忍着笑,差点出了内伤。
“没事儿,老大的事嘛。”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蒋逸其实挺好的,有点心软了。蒋逸却已经抱着一箱喜糖下楼去了。
陈家和听我说一个小时也有点急,我说:“没事,等一等。”
我和陈小朵围着他,帮他整理衣服,虽然他每天都西装革履,可是今天穿西服的他格外帅。我心里有些难受,虽然明白这不是坏事。
我站在他身后,他看不见我,仿佛有点不安。
他轻声说:“小沫?”
“嗯?”我转到前面去。
他却又笑了。“只是一个仪式而已,什么都不会变的。”
“我知道。”我低下头,看着陈小朵帮他整理领带夹的手。
陈家和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又帮我整了整衣领。“走吧。”说着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我跟在身后,手往后抽了一下。陈家和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屋子里只剩下我、陈小朵和他。我下了很大的决心,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陈家和……爸、爸。”气流并不流畅,声音有些停顿。
陈家和的手一颤,接着应道:“嗯,小沫。”把我拥入怀里。
外面有人喊我们出发,陈家和才松开手,眼里涌动着温柔的光,陈小朵偷偷朝我竖了竖大拇指。陈家和拉住我的手,我们三个人走了出去。
对我来说,不过是两个字而已,对陈家和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我终于又为陈家和做了一件事。
一众人走出门外,电梯已经修好了,当我们坐着电梯到达底楼,看见蒋逸倚在车门上喘着粗气,满脸大汗。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面不改色的我们说:“你们……”
楚楚递了纸巾过去,说:“蒋哥哥,你怎么不等会儿啊,电梯修好了。”
蒋逸冲我挥了挥拳头。凑到我耳边说:“等你爸的婚礼完了,我再收拾你。”
听他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内疚了,谁让他是坏人呢。等陈家和办完婚礼,我和蒋逸就不会有机会见面了,他还收拾谁去,我才不怕呢。
高三,洪水猛兽
因为忙于陈家和的婚事,补习班里落下了好几节课,再去时班里又增了几张新面孔。都是来自不同学校,疲于功课的苦命孩子,即使在高温的夏日,也不得不每日忙碌于功课之间,人生本就是充满劳绩的。
因为高三的临近,补习班里的学习气氛比往年又浓了一些,吵吵嚷嚷/来补习班混日子的人少了许多,多半都会捧起书,认真地汲取着知识,高三的传说真的很有压迫感。
早上起晚了,又赶上公车抛锚,到补习班时已经迟到,我把彩绘的鸭舌帽帽檐压低,一边在心里抱怨着早上的际遇,一边佝偻着身子从后门偷偷地溜进去,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落座时,因为穿短裤而没有任何覆盖的膝盖碰到了桌腿,一阵刺疼,我抽了一口凉气。
碰撞的声音显然引起了周围同学的注意,有的侧头看我,老师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我只能低着头,把书包塞进桌洞里,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
老师在讲台上不轻不重地说:“以后希望这位同学能够按时到。”
补习班的老师多半好脾气,不愿多管,可是补化学这科的老师却不一样,看上去应该还是个在读的大学生,要求却很严格。接着她又说:“这位同学这几天都没有来吧,笔记别忘了借周围同学抄一下。”
我飞快地抬了一下头,又慌忙低下,老师接着讲解黑板上分子式了。我把笔记本拿出来,有些跟不上进度,侧头看旁边看自己的临时同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好看的手,干净而细长,骨架分明,指甲贴着指缘修剪整齐,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它正握着圆珠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手随着笔不停动着。
我一愣,继而自嘲地笑了,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么熟悉的手和字迹,不用看脸我也知道是季川上。进来时,我怎么就没看到是他坐在这里呢?
等等,身为化学课代表的季川上,甚至可以拿到化学满分的季川上,为什么要来补化学。我抬眼看他一眼,他正抬头看黑板,嘴角挂着笑意。
我赶紧把头撇开,定了定神,假装他不存在。可是鼻息间总是萦绕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渐渐地有些心神不安,不自觉地想要看他在做什么?却又强忍着不去侧头,把注意力集中到黑板上,心里像住了一只莽撞的小鹿,一路蹦蹦跳跳,不肯停歇。
终于挨到下课,因为还有一节化学,我收拾东西,准备换个座位。
“小沫。”刚要拔腿走人,季川上开口了。
“嗯。”我努力保持着笑容。礼貌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几天的化学笔记。”他把笔记本递给我,我没有接,他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把书包搭在上肩,又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出了教室。
我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这算什么?又是虚情假意地对我好,然后引我入渊,等我傻颠颠地跟在他身后的时候,他再抽身而走。
季川上,你这样的伎俩,我太熟悉了。我拿起笔记本,快步追上他,塞到他手里说:“我不需要,谢谢你。”依旧带着完整地礼貌,我是刻意的,只有这样,我才不会丢脸地软下去。
他呆在那里,眼神那样复杂,可我没有什么心情去探究他在想什么,转身就走,眼圈已经红了。站在窗口看着忙碌的马路,好一会儿心情才算平复,心头萦绕着莫名地低落着。
总会好的,一年、两年、三年……终究有一天,我再见到他,也会像是见到窗外的那些急匆匆地行人一样,再也起不了半点涟漪。
又恍恍然地上了一堂课,下课的时候跟认识的同学借了笔记,伏在桌上,一点一点的抄,不过几天,却讲了好多内容,一笔一笔地抄下来,有些费劲。心里想着季川上的笔记一定比这个脉络清晰,只是一个念头,如一片浮云飘过,一挥手便散了。
夏天最热的时候渐渐来了,隐秘在树冠里的知了声连成了一片,季川上再也没有出现在化学课的课堂上,我时常想起那日发现他坐在身旁时的心情,其实那应该是一种欣喜吧,每每想起总觉得有一阵清风拂过冒着汗珠的皮肤,沁凉舒心。
不过也只是想想,想着想着,开学的日子便来了。
高三,是洪水猛兽。
抱着重重的书搬进传说中的高三楼,新刷的绿色墙围还残留着油漆的味道,在这栋门窗老旧、墙壁灰突突的老楼里,倒显得鲜活亮眼。一进门的宣传栏上挂着历年来考入B大和Q大的师哥师姐们的照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的已经褪了色,不过笑容依旧那么灿烂,毕竟他们走进了许多人向往却到不了的地方。
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原来一周一休,被改作两周一休,再后来干脆宣布一月一休,每日埋头书堆,遨游书海,但是真的身处其中,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可怕。至少还有一些时间在像平常一样吵吵闹闹,插科打诨,总还是年轻,什么都压不住不安分的活力。
我和杜娇娇依旧保持着每天下第二节晚自习跑去小超市买零食吃的优良传统,从出了肃穆的高三楼一直闹到小超市,有时候也会边吃边绕道学校的小花坛旁,八卦或者说心事。这一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杜娇娇边走边吃着话梅,我则一边走一边吃蜜枣,两人绕道小花坛坐在那里,我们正八卦语文老师的裤子,杜娇娇说:“他从开学就穿那条裤子,现在都开学一个月了,他怎么都没有换过。”
“也许他有很多条一样的裤子呢?又或者……”我嗤嗤地笑:“他只有这一条裤子,几十年如一日,就穿这一条,从来都不洗。”
我话音刚落,杜娇娇反身弯腰吐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拍她的后背。“你不会被恶心成这样了吧?”
杜娇娇干呕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说:“最近肠胃不太好,老是想吐。”
我开玩笑说道:“你不会是有了吧。”
杜娇娇听我说这句话突然表情僵硬了起来,过来好一会儿才说:“你胡说什么呢?”
第二天晚上,杜娇娇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一脸紧张地说:“我真的有了。”
我以为她开玩笑,便轻松地说:“张皓的呀?”
她点点头,抱着我哭了起来。我这才慌了神,嘴里嘟囔着:“怎么会?你们……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我今天让张皓溜出学校买了试纸。不会错的。而且我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怎么办,怎么办呀?”
我嘴巴张得很大,心里惴惴不安着,手脚冰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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