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无爱不欢》第53章


我点点头,喜上眉梢,有些期待他能发现我买的新衣服,退出他的房间,便紧张的注视着房门,想象着他看见那件衣服时的表情和穿上它的样子。可惜,让我失望的是,他没有发现那件衣服,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藏得太隐秘了。
穿着白色T恤和卡其短裤的他招呼我下楼,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路过小区里的超市,我拐进去买了两根冰棍,兴奋地跟他讲我今天拿到了工资,所以要大方的请客,却没有提及其他。
我们走进小花园,找了根长凳坐下。两人一时无话,默默地吃着冰棍,夜风吹动身后的槭树,发出细微的沙沙的响声,四角星的树叶缓缓飘落,落在我的脚下。
咦,夏天也会有树叶,我用脚踢了踢落在脚边的树叶,漫不经心地咬着冰棍。“你今天去哪里了?我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暮色下水池里的莲花,依旧亭亭玉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我买了去A城的票了,后天的。”
“不是9月1日才开学吗?怎么走这么早。”
“那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所以才来吻我,对不对?”
我的心“咯噔”一下,跳漏了半拍。“我只是不想让你亲眼看见那件事。”
“其实我比你先看见了。我以后不会和他有一点瓜葛了。”
“……”
“假装某些事不存在,并不是真的不存在,倒不如去面对它。”沉默了一小会儿,季川上又说道:“我今天看见你和一个男生抱在一起,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但我真的生气了。”
季川上显然误会了我,我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这种事很容易越描越黑,于是只说:“你不相信我。”夏风吹过,吹皱了池水,漾起层层波纹。
“那么你相信我么?”
想起昨天的争吵,原来他这是报复。“既然我们都互相不相信,何必在一起。”又是气话一句,恨不能如锥刺骨。
“何必呢?”
何必呢?何必在一起呢?我心想原来你真的这么想了。往日种种,纵然美好,都抵不过年少的一时义气。“我们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必要了。分开好了。”我瞪着他,目不转睛,等待他的反应。
“你是不是心里和我一样矛盾?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先分开一下吧。”季川上说完这些话,舒了一口长气,仰头望天。眸光深沉,深邃如深蓝的夜空。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们、就、先、分、开、一、下、吧。”这句话不断在我耳边回响,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发生,都好像在一瞬之间?
“嗯,好,分开吧。”我点头,好似平静,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眼睛里却映出他清晰地轮廓,朦胧的月光之下,说不出的忧伤。
第二天早上醒来,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脑袋又一次短路,后悔不已。起床看见陈小朵与昨天一样,以同样地装扮同样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电视还开着,演着晨间新闻,没有声音,只有画面。陈小朵目光游离,眼前是一大堆巧克力的包装纸。她的昨夜大概全都贡献给了巧克力和肥皂剧了。
“你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倒头躺在沙发上,阿童木强壮有力的胳膊漏在外面,而其余部分都被她压在身底,一条腿半蜷着,另一条腿伸直了,样子看上去并不舒服,可她一动也没动,像是个摆好动作的木偶。
“你失恋了?”
沉默。
“我失恋了。”
还是沉默。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依旧沉默。
“明明是喜欢的,可总觉得有许多事和他说不通,总是吵架,越不想怎样,就越会怎么做。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陈小朵那边已经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原来睡着了,我的真情流露就被她当作催眠曲了,真想挠醒她,揍她一顿,可是看她疲惫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了,她最近的心事不是一般的重。敏感如她,想必此时已不堪重负,所以才会彻夜无眠,只是她从不肯把心事说出来,真为她担心。
门外传来砰砰咚咚的声音,我走过去,从猫眼看出去,原来季妈妈提了两大袋东西,从外面回来。我开了门,季妈妈听到声响,马上回过头来。“小沫。我今天去赶早市了,买了鱼,过来来吃鱼。”
“不了……”我说道。“那个,我一会儿出去。”
“不是重要的事就放一放,川上明天就走了,今天给他践行,你也一起来吧。以后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他了。这孩子真是的,非要早去。”
“哦,这就要走了呀。”我喃喃地说,陈述着这一事实,却又有些不确信。
对面的门开了,季川上推门而出,后背自然地微弓,朝我点点头,替季妈妈把东西提了进去。我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对哦,我们分开了。
大学,我来了
季川上去A城的那天早晨,这个夏季正遭遇第一场大暴雨,我躺在床上,窗外传来隆隆的雷声与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连绵不绝,铿锵有力。房间里光线昏暗,一片静寂,恰如我的心。大约半小时之后,雨声渐渐小了,我拉了拉小毯子,蒙住脑袋。反正醒来也不知道做什么,不如睡过去。
再醒过来,却觉得鼻腔发干、口腔发热、眼皮沉沉的,我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我喊了两声,家中无人,我只能爬起来找了件厚衣服披上,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雨还在下着,世界灰蒙蒙、湿漉漉的。我的头倚在车座上看着窗外,雨水打湿了车窗,窗外的世界被玻璃上的条条水纹分割成一段一段的。司机开着收音机,正放着不知名的曲子,听上去有点忧伤,恰合这雨天的情绪。等红灯的间隙,音乐停止了,插播广告,我闭上眼睛,把头扭到另一边,想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眼皮依旧很热,只想沉沉的睡过去,可是却睡不着,心中一直在想,季川上现在是不是已经出发了,不知不觉中,泪滴滑过灼热的脸庞。
这次的感冒来的突然而生猛,到了医院一量体温已经烧到了38。7度,医生给我开了退烧针和点滴,我拿着单子站在医院走廊里看了好一会儿,把它揣进了口袋。拿着另一张开药的单子,去领了药,便打车回家了。我最怕的就是打针,所以能不打还是不打了。
结果到了晚上,因为高烧一直不退,又被妈妈押着去医院打了退烧针和点滴。等烧退了,我便无论如何不肯再去医院了,感冒就这么一直拖着,憋在家里不肯出门,一病便病了大半个月。根据能量守定律,身体上的难受可以抵消心里的难受。
熬到大学开学,自己瘦了一大圈,再也不是曾经季川上口中的小胖子了。开学这天,陈家和坚持要和妈妈一起送我去学校。学校离家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我坐在后排,陈家和与妈妈坐在前排,两个人随意地聊着,还是那么熟络,像是老朋友。以前不觉得,现在我却想,他们真是奇怪,分手了居然还能做朋友,而我却无法与季川上做朋友了。
季川上换新号码的短息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发过来了,一看便知是那种群发的信息,对我再无特别。我存下,却从没有用过。其实我一直都弄不明白,我们俩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便分手了。有时候想是不是因为他不是那么的喜欢我,可是自己终究不愿意承认这个理由。
到了学校,因为来得早,寝室里的同学都还没有来,妈妈留在寝室帮我收拾柜子和铺床,而陈家和则带我去楼下的超市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这样的感觉真好,我依旧有所贪恋。等我和陈家和拎着暖瓶、脸盆和衣架一类的东西上楼,宿舍里已经来了新同学,妈妈正在和她的妈妈寒暄,陈家和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去,与她的爸爸握了握手。
“我叫米希希,你好。”那个女生眼睛弯成了月牙,是个看上去很甜美的女生。
“你好。”我也朝她笑笑。“我叫陈小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歉意地朝米希希一笑,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是陌生的号码,心想不知道这又是哪个同学换的新号码。“喂?”
“小沫妹妹。”
居然是蒋逸,虽然先前他给我打过电话,但我一直没有存他的号码。不知道他这次打来做什么,于是问道:“什么事?”
“老大在你身边吗?”
“嗯。”
“我给他打了好几遍电话,他都不接,你把电话给他。”
“哦。”我走过去,把电话递给陈家和,对他说:“蒋逸的。”
陈家和却不接,只说:“我今天休息不办公,有什么事让他自己解决。”接着脱了皮鞋,爬到上铺,和妈妈一起给我挂蚊帐。
我把电话放到耳边说:“你都听到了。”
那边蒋逸的声音有点蔫:“老大也太狠。”
“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我边说边走到阳台,从阳台望出去,可以看到篮球场与运动场,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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