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厌诈》第40章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晏律已经被妒火冲昏了头脑,气得声音都有点颤抖。
温酒怔了一下,轻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协议一结束,我们不是没有关系了吗?”
晏律一怔:协议一结束,就没有关系了?她的那个吻,难道不是代表着他们已经是一种全新的开始,已经默认了彼此是对方的恋人?
他脑子浑浑噩噩的仿佛被灌了风,嗡嗡嗡的声响中,传来温酒轻柔恬静的声音:“我要去订机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晏律呆呆地拿着手机,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这是,被甩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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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温酒和阮书从机场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两人取了汽车;便直接开车回到了绿茵阁。
绿茵阁的地下车库;上面是个小花园。停了车之后;温酒和阮书背着包,乘坐电梯上到小花园;走了几步;温酒突然停住步子,拉住了阮书。
“等等;我有一种预感,顾墨可能在公寓楼下等着我。”
好不容易放松了几天的阮书立刻如临大敌;哭着小脸,像金鱼吐泡一样嗫嚅:“不会吧;不会吧。”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觉得会了。
“你想想,他一个劲儿的给我打电话,肯定是猜到你和我在一起。明天是上班时间,我今晚上肯定会回来。所以我估计他可能会来蹲守,看你到底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阮书一想到顾墨最近的样子,便觉得温酒的话,还真是不无可能。
“那怎么办。”
“我先进去,你在这儿等十分钟再回去。如果顾墨在的话,看到我一个人回来,就以为你不在这儿,肯定就走了。”
阮书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他最近跟个疯子似的,专业蹲守楼门口。”
温酒噗的笑了:“我还真是想看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顾先生,痴情如狗的模样。”
“喂!”
温酒一听阮书这一声护短的“喂”,就知道这丫头口是心非,心里妥妥的还惦记着顾墨呢。温酒也不戳穿,咯咯笑着拍了她一下,转身先走了。
阮书和顾墨的故事,温酒是最清楚的局外人。阮书暗恋顾墨多年,顾墨却一直不冷不淡。阮书就整天纠结顾墨到底喜不喜欢她,各种分析,琢磨,推理,论断,再推翻。
有些女孩儿一边揪花瓣,一边念叨:“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阮书不是,她特别怜香惜玉,特别环保,她下楼梯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
快神经病了。
温酒看到她这个样子,第一个感觉是,这要是她,早一脚把顾墨踹到撒哈拉沙漠,滚沙子了。
第二个感觉是,喜欢一个人又不是搞间谍活动,扑朔迷离的有意思吗?是个男人就说出来,别叫女人猜。
所以,温酒果断支持阮书甩了顾墨,还飞快的给阮书介绍了新男友。谁知道,顾墨却突然化身痴情情圣,拼命挽回,甚至逼婚。
温酒在心里默默地送了他一个字。
温酒背着包,刚进到公寓,就看见保安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果然不出所料,顾墨。
绿茵阁不是特别好的公寓,所以一楼的大厅条件比较简陋,没沙发没座位,只有保安大叔的一张办公桌和一个办公椅。顾墨就委委屈屈地坐在那张桌子的一脚,保安大叔倒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办公椅上,像个老板。
温酒暗暗好笑,停住步子道:“咦,你怎么在这儿?”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神情颇为“意外”。
“阮书呢?”顾墨穿着一件墨黑色的大衣,俊朗的面孔有些憔悴,一近看,眼睛里还有不少红血丝,像是好几天没睡好的样子。
因为阮书的关系,温酒也认识他好多年,在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个儒雅洒脱的男人,温酒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憔悴不堪。
“我不知道啊。她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来找我,可是我去了海南,刚下飞机。”
“我知道她这几天肯定和你在一起。”顾墨声音也哑了,“她现在在哪儿?”
看到这样的顾墨,温酒一时有点心软,但一想到阮书这么多年都在玩读心术,都快得神经病了。于是果断硬着心肠,道:“我真不知道。我刚下飞机挺累的,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说着,便越过顾墨朝着电梯走去。
顾墨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臂,“温酒,她到底在哪儿?”
“我真是不知道,请你放手。”
温酒本以为顾墨没有看到她和阮书在一起,他就会走人,谁知道竟然扯着她不放。
顾墨道:“你到底说不说。”
温酒的脾气可不是被人威胁胁迫的主儿,可是到底是念在好友阮书的面子上,忍着脾气,好言好语道:“请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顾墨还是很固执地没有放开,从下午等到现在,他也急了,声音不由有点高:“她到底在哪儿?”
温酒皱起眉头,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动手。据阮书说,顾墨也有点功夫,那就切磋一下好了。
她抬手先是试探性的挣了一下,还没等她出招呢,突然从身后一道阴影飞过来,一拳快如闪电打到了顾墨的侧面,顾墨身子猛地一歪,踉跄两步砰一声倒在地上。
温酒抬眼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晏律,简直惊呆了。
他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顾墨一米八二的个子,身上还有点功夫,就算没有防备,也不可能被晏律一拳击倒。
顾墨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拳,又惊又怒,起身便挥拳直击晏律的面门。
晏律闪身握住了顾墨的手腕,反手一拧,将他的胳臂压到了背上,脚下一扫,顾墨竟然再次被击倒在地,随之,晏律单膝压在他的背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落,刚猛狠戾,根本使的就是擒拿格斗的招数。
温酒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没想到他深藏不露至此。
她突然间想起来,那次在车上,他轻轻抬手一磕,就把手机从她手里抢了过去,还有在花房里,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她双臂,就让她动弹不得。她当时只是略觉异样,没有多想,此刻回想起来,却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他蒙蔽了,他竟然也是身手过人。
就在温酒惊诧的功夫,随后回来的阮书,一眼看见顾墨被一个男人压在地上,立刻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扑过来,直接挥起背包,便来打晏律的头。
温酒连忙抱住了阮书的腰,“别激动,”
还没等把她话说清楚,阮书已经急的快要崩溃,飞起一脚就朝着晏律踢过去:“这混账王八蛋是谁啊,竟然打顾墨,温酒你快帮忙啊。”
脚上的高跟鞋,跟暗器似的,砰一下砸到了晏律的屁股上。
温酒噗地一声就笑喷了。
晏律恼羞成怒的站起来,犀利冷眸看向阮书,目光带着一股子杀气。
这辈子他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更别提被高跟鞋砸到屁股。
温酒又好笑又好气,连忙道:“这是我好友阮书,地上那个是她前男友。”
晏律一怔,原来她就是那个“阮叔”?他这才知道自己吃了一顿莫须有的老陈醋,顿时心里好不舒畅。假想敌原来是个女人,温酒没有和别的男人去旅游。于是,立刻宽容大度的原谅了阮书的暴力行径。
阮书立刻红着眼圈扶住顾墨,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顾墨赶紧捂着肋下开始叫疼,紧蹙双眉,一副痛苦到快要挂掉的样子。
阮书开始飙泪,“顾墨你别吓唬我啊,你哪儿不舒服。”
温酒瞪了一眼晏律,埋怨道:“你下手怎么没一点轻重啊。别是把肋骨打折了吧。”
晏律低哼的一声,“就装吧。”
温酒一下子明白过来顾墨这是演苦肉计,于是也不担心了,转头看着晏律,又惊诧又好奇的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功夫。”不知不觉,对他的好感又多了许多。
晏律双手插在口袋里,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外公是部队上的,打小就叫警卫员教我。”
他低眉看看温酒:“我会的还很多,你不过只见到九牛一毛而已。”所以,这么好的男人,前往不要错过。
温酒刚想夸他谦逊低调呢,听见这句话,便忍不住莞尔失笑。
“温酒快来帮忙。”
阮书艰难地扶起顾墨,顾墨人高马大,娇小的阮书哪儿扶得住,他又刻意装作受了伤的样子,故意往她身上靠,阮书就快要被压倒了。
温酒忍着笑:“你搂着他的腰,不然扶不住。”看在顾墨挨打装死的份上,她就帮他一回得了。
阮书关心则乱,这会儿已经慌了阵脚,赶紧听话地搂住了顾墨的腰。
顾墨伸开胳臂紧紧的抱住了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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