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流光》第102章


“那不一样,毕竟,警方也没确定,那个人一定是罗晋夏。”
或许有一丝希望便有一丝信念,想到这,方芳柔声道,“那样也好,我跟着你一起相信。”
“谢谢!”
温泉会所里,金色的大厅人更多了,方芳和前台经理打着招呼,青梅等在一边,“万经理,高枫回来,一定把我的话带到。”
“芳姐,我也两个月没见高总,怕是办不了。”
正说间,外间突然晃个过熟悉的背影,青梅立刻丢下芳姐追了出去。街道上,只有来往的人群和,如流水般往来的车辆。
“看到什么了?”
青梅没做声,退回了金海岸。
第二日,她撤去了大部分跟随的人,接来了李玫。安置在金水岸的一间客房。
午饭的时候,青梅、李玫和方芳三人坐在金水岸用餐大厅最靠外的地方,这个视角,正好看到外面的一切,也正好让外间看到这里面的一切。
她给李玫舀了些水果粥,吹了吹,推给她。李玫并未动筷。
“你不吃东西,要是让叶恩哥知道,一定以为我虐待你,加上你刚没了孩子,你说,他会不会跳出来了?”
李玫脸色变了变,立刻吃起粥来。青梅看着这个曾经光晕美好的女子,那个曾经笑语连连的大姐姐,曾送她回家,陪她逛街,送她来K市,和她参加晚会……然而,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遥远的如在星河彼岸。
“为他,值得么?”
李玫淡淡笑了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们怎么认识的?”
似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之中,李玫停下了手中的汤匙,笑了起来,出神半刻后,告诉青梅道,“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很多年?”
“是的,很多年,快二十年。我是孤儿,在孤儿院,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后来,他被领养,去了国外。而我,靠着社会救济,考高中,念大学。我等了他很长时间,时间太长,长的让我忘记了他。上天眷顾,我们能再遇见,而他也一直在找我。”
“他待你好吗?”
“你说呢?”
李玫的反问令青梅枉然,若没有情比金坚,若没有生死相许,她李玫,那样白领丽人,何必舍身犯险。当一个人因为爱情而去做明知不可为之事时,那么这段情必然强大到足以毁天灭地的地步。她不禁同情李玫,也不禁同情起为爱人的复仇付出二十多年青春的叶凤。
青梅给她又舀了碗鸡汤,嘱咐她,“多喝些,或许你们能再见面。”
“没必要再见,我和他已经彻底决裂了。”
“如果是误会,可以解开。”
“你错了,我也希望,我们是误会,可惜,我和他,错在了选择!他选择了恩情,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顿了顿,她又道,“青梅,我虽然恨你,但更羡慕你。同样一道选择题,程致逸选择了你,放弃了仇恨。我呢,明知有今天,最后,还坚定支持了他。”
芳姐叹了口气,道,“情到深处方觉痛,爱在初识莫后悔。”
青梅垂下头,道,“孩子不是我……”
“停……”李玫打断她,继续问道,“你先回答我,你见李骞之时说了些什么?”
“我恨他,我想知道程致逸在哪。”
“就问了程致逸的下落?”
“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人是程致逸和叶凤,不过,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可惜我还相信他,告诉了他我们三家的恩怨。”
“之后他就死了?”
“是!”
“青梅,我也想知道,段总罗总,究竟是怎么和叶凤结怨的,能说吗?”
这段恩怨,青梅觉得没什么可以不去坦白的地方。她将罗业成、段祖国去广西如何遇到程军,如何被老金暗算,如何被营救不成,如何见财起意详细说给李玫。
这刻,她突然间明白了,这一切,原来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的女人精心布置了几十年的局。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才交代恩哥和李玫,恩哥真的是悲剧!
、第七十五章 恩哥
那时,青梅接她去青扬公寓住时,她还恨透了青梅以她为把柄的做法。而李骞死的前一刻,给她留下了一句话,“保住孩子,当心叶凤。”她便开始怀疑,李骞怎会要她当心叶凤,那个曾养育他二十多年的姨妈?
孩子,怎么也没保住。
现在,她猜到,死的不仅仅会有李骞,还有她,还有在她耳边承诺,生生世世永不离的爱人。因为,李骞,原本姓金,祖父曾是臭名昭著的人贩。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
她不禁笑话起叶凤来,经营了二十多年,用恩情浇灌恩哥和李骞,然后假他们之手痛快的报仇,不留下一点点的证据。走狗死,狡兔烹。
自己一直谈着心理暗示,可暗示不仅仅可以对自己,也可以对人。比如,叶凤对李骞、对恩哥,何尝不是施加与他人的暗示?这样的暗示下培养的两个棋子,为她的心愿奔波余生。
可惜的是,她遇见了对手,她仇恨的对象不差,培养的两个儿郎也得尽天地之光华,总不叫她太如意。
最可惜的,还是她最在意的儿子爱上了仇人之女,情深,无悔。
这确实是个绝妙的讽刺。
外间来往的车辆中一辆停在路边,车的反光镜中照着一个下巴冷削的男子,他带着两撇八字须的胡子,皮肤黝黑,面容憔悴,样子劳顿,如何看,也是普通的大众阶级,出来办些简单而正常的事情。
人来人往的车道中,没人注意他。他苦笑片刻,又看向金水岸里头,镜子里清晰映出三个女人的面容。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金水岸里大厅的座机便响起。他简单的说,“告诉段青梅,我想见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大厅经理慌张的在青梅耳边耳语。青梅喝了口鸡汤,假意结账,走到金水岸门口。沿着马路,她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接着,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车门打开,她坐了进去。方芳追来时,车已绝尘而去。
车上的男子撕掉那两撇胡子,边拿纸擦擦了脸上那层黝黑边说着,“你很有胆识。”
“一物换一物,我只想知道我晋夏的下落。”
“晋夏。。。。。。晋夏。。。。。。还是那么亲切,看来致逸永远取代不了他。”
“是,取代不了。”
“都说他死了,你不信?”
“陈涛到现在还没醒,跑出来的人都在陈涛前面脱身,没人见到晋夏,可我始终不信,晋夏会死掉。”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叶恩哥摇着头,眼神暗昧忧伤,他拿出手机,拨出了号码,“段青梅在我手上,想她活,叫程致逸和叶凤亲自来。”
叶恩哥弃了车,换了个造型,又给了青梅一套孕妇装,两人便乔装成恩爱的夫妻,又上了另一辆常见的三轮,出了城,直奔沉塘。
十里沉塘,如今已经是绿浅墨深的景致。梅花未开,青梅又想起了去年一起来野餐的景致。叶恩哥也望着沉塘发呆。良久后,他开口道,“和你一样,我想知道一个答案。”
“我知道的,我会全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被拐卖?”
青梅惊了一下,随即安然,道,“老许你认识吗?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许海天,一个叫许海山,海天7岁时候,带着还一岁的海山在路边玩耍,没想到被人贩拐卖,两个小孩,突然间都失踪了。虽然报了案,但是,没有一点线索。老许听说,两个小孩曾经来过武汉,老许便寻到了这里。他听说,有人曾经一个女人给他大儿子买衣服,他便以为,孩子卖到了武汉。从此,在这里扎根。”
叶恩哥眼望着远方,又问她道,“陈涛真的是蒙古族?”
“有什么问题?”
“我查过,两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家族已经将他除名,因为这,才投奔岳丈。”
“这个我并不清楚。”
叶恩哥吸了口气,道,“我小的时候,名字就叫许海天。我的父亲,名叫许兴文,我的母亲,名叫刘翠香,她有一头自然卷的头发,我还有一个一岁的弟弟,我和他常常在街边玩耍。
“我还记得,那天太阳很大,很大,晒的地面发烫,人很少。弟弟刚学会走路,歪歪倒倒追着我跑,我们玩的很开心,我没顾及他小,离他有些远了。远处有人骑车过来,我没防备,那骑车的两人,一人抱着弟弟就跑,我傻了,拼命的追。自行车骑的快,我跑的也快,便追边叫救命。那人停下身来,把我弟弟扔给我道,不要了不要了,我正去抱他,突然眼前就黑了。等我醒来时,是在一间黑屋子里,和我一样被拐卖的孩子还有很多,其中,我最大。我一直护着我弟弟,想着怎样才能逃走。那时候想,就算拼了命,也得保护他周全。可我太小,无论怎么维护。第二天,我弟弟还是不见了。我知道,越小的孩子越好卖,尤其是男孩,价钱很高。
“我竭尽全力讨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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