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铭记》第13章


“首先,要平等。夫妻是心相连,身相靠的,同心协力,营造自己的家庭,对对方要有爱心,能宽容。其次,要民主。妻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丈夫的附属品,对妻子要尊重,要考虑到她做为一个人的感受。当然,妻子同样要尊重自己的丈夫,不能像欧美一些国家似的,倒过来,妻子虐待丈夫。”
高桥惠子听着张宁与日本男人不同的婚姻论调,觉得很新奇。
日本男人对妻子的要求就是服从,而日本的女人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结了婚,女人就是家里的主妇,不再上班,专心在家伺候丈夫和孩子。对丈夫的顺从是天经地义的。
第一次听到女人可以在家庭里像丈夫一样有发言权,表达自己的思想,受到尊重,这是不可想象的。但高桥觉得这个全新的思想,自己很愿意接受。不过,自己是日本人,最终还得嫁给日本人,还得过日本女人应该过的生活,张宁的婚姻描述,也只能憧憬罢了,怎么可能实现呢?除非,自己嫁一个中国人,就像张宁一样的中国男人?
高桥惠子想到这儿,不禁抬头看了张宁一眼,张宁虽然不是那种很帅气的男人,但他端端正正的脸庞,浓眉大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成熟男人所特有的魅力,勃勃的英气令他看起来很有神采。
第19章
张宁不知道惠子内心的想法,只顾一个人兴致高昂地说着,见高桥惠子看着自己,说:“惠子,别老听我说,你赶快吃啊,这的羊肉下锅后,得赶快夹出来吃,不然就煮老了。”说着,拿来一双干净筷子,夹到惠子碗里。张宁怕惠子不习惯中国人吃火锅,大家一齐把筷子伸到锅里夹菜的做法,特意准备了一双干净筷子专门用来夹菜的。
高桥惠子一边谢着,一边为刚才自己的想法感到害羞,怎么能这么胡思乱想呢?跟张先生才刚认识,就……真令人难为情,幸好只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别人不知道。
高桥惠子想摆脱自己内心的窘境,于是换了个话题,赞道:“你们中国的菜真是很好吃。”
张宁:“其实,日本料理也不错。只是我吃不惯罢了。”
高桥惠子:“日本料理讲究的是盛菜的盘盏,饭菜的摆放。一个日本厨师,最主要学的是如何把饭菜摆放的赏心悦目,所以说,日本人是靠眼睛吃东西的。否则,做的再好吃,也没有胃口。”
张宁点点头,说:“是的。中国菜也讲究色香味俱全。何为色?当然就是好看了,而且摆在第一位,其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了。只是一般的平民大众,吃饱肚子就好,味道是第一,好不好看是其次,所以许多小菜馆菜虽然做的好,但难登大雅之堂,很难创出品牌来。尤其销到海外市场的一些商品,不注重包装,无人问津,是必然的。”
高桥惠子听了,想起本国,深有同感:“是啊,我们那儿的商品,就是很小的东西,也包装得非常漂亮,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不买都不行。看来,包装这门学问很重要。”
两人谈谈吃吃,很是投机。
吃完饭,已是华灯初上。
张宁建议在大街上走走,散散步,也算消食。高桥惠子欣然同意。
夜晚的北京,霓虹灯闪烁的光影勾勒出更加庄严肃穆的北京城。白天,尘土飞扬的街道,喧嚣的人流车声,夜晚都暗淡了下来。街上,某些白天的污沟浊水在夜色的掩盖下,失去了清晰得肮脏,不令人十分厌恶了。这就是发展腾飞中的北京城,新气象与旧渣滓并存,而清理工作是要有时间的,所以就让它们再存在一段时间吧。
高桥惠子又一次表达自己对张宁的无限感激。张宁只是微微一笑:“这下好了,总算没有白跑。否则,完不成任务,我今后怎么见你这个学生兼老师呢?”
高桥惠子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不断的表示自己的谢意:“麻烦你了。”
张宁无所谓地说:“北京我熟,这点儿小事不算什么。到日本你给我当向导,不就行了?”
高桥惠子很高兴:“我也想着那一天!”
“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太晚了。走,到对面去拦车。”
“嗯。”
两人走到马路中间,站在黄色的分隔线上,等着对面的车流一辆辆的驶过。
夜色下,高桥惠子望着那似乎没有尽头的车流,每一辆车都亮起了前灯,像两串滚动的明珠从远方一颗接一颗的滚过来,来到身边,又化做一阵风,呼啸而过。高桥惠子忽然发现,张宁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像一尊巨石,在车流的冲击下,给自己一片安全的小岛。回想数次过马路的情景,张宁都是这样默默地守护着自己,没有身体的接触,却全身心地守护,惠子心头涌上一片柔情,在异国的土地上,那流淌的车流,那灯下的侧影,这瞬间好似永恒,深深烙刻在惠子心头。
第20章
第二日,明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北京是个天气很极端的城市,不是酷热就是酷冷,到了春秋不冷不热,却有刮不尽的风。夏季的骄阳也是惹人厌的。
蓝祥公司的机组宾馆门前,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车门开处,田村加代满面春风地走下车来,甩了一下满头染成酒红色飘逸的长发,脚下像踏着舞步,轻快地向宾馆门口走去。
门口忽然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过一边:“你这几天去什么地方了?”
田村加代吓了一跳,看清是黎卫明,拍着胸脯埋怨道:“哦,是黎卫明君,干吗吓我啊?啊……不,应该称呼你黎卫明同志,哈哈……”她取笑着黎卫明,也不理他,自己上了电梯。
黎卫明紧跟着她,进电梯。
电梯里,黎卫明攥住她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问:“你去哪了?一整晚都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着急!”
田村加代扯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撇撇嘴:“你弄疼我了。”
电梯到了,田村加代赌气快步走出来,掏出钥匙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然后用力一关,黎卫明跟在加代身后,用胳膊撑住房门,要强行进去。
田村加代很不耐烦,不禁提高了嗓音:“你干吗?”
黎卫明也按捺不住性子了:“我在问你。”
田村加代堵住房门,嚷了一句:“我要洗澡。”
黎卫明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微皱眉头:“你喝酒了?”
“拜托,你不要这么缠着我,我是你什么人。”田村加代干脆离开门口,甩脱高跟鞋,换上拖鞋,踢踢踏踏走进卧室去了,不再理会黎卫明。
黎卫明追过去,冲口而出:“我爱你。”
田村加代扭头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道:“我也爱别人。世界充满爱。”笑着动手宽衣,仿佛黎卫明不存在。
黎卫明站在一旁,看着这熟悉的身体:“你原来是这样的,我很难过。”
田村加代妩媚地看了他一眼:“不要难过,明天的太阳依然明媚。”说完,“格格”笑了起来,唱起一首日本歌,抱着浴巾进了浴室。
黎卫明抱着胳膊靠在门上,一直目不转瞬地看着田村加代。
浴室门关上了,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田村加代用她圆润的女高音不停唱着日本歌,好像向黎卫明示威似的。
蒸腾的水气弥漫了室内,粘湿了浴室门的毛玻璃。她朦胧的胴体透过玻璃半隐半现,更加诱人。
黎卫明呆呆凝视着,心中有一种刺痛的感觉。想冲上去,疯狂地占有她,但她的心回不到自己身边。黎卫明紧紧握住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
此时,在蓝天白云间,一架飞行的客机上,飞机已经进入了大气平流层,机舱里空乘小姐正以甜美的声音用中文和日文广播着旅客须知。
高桥惠子像往日一样,耐心热情地在为乘客服务着。
一处座位里,一个1岁多点的日本孩子在哭闹。带孩子的年轻女人显然没有经验,手忙脚乱地不知怎样哄,只是抱着孩子无助地轻拍着。
高桥惠子见状,过去用日语问道:“孩子怎么了?”
带孩子的女人是个中国人,但显然明白惠子话里的意思,求助地说:“这是我朋友的孩子,她让我帮忙把孩子带给他父亲,但孩子哭闹个不停,这可怎么办?”
边上的乘客被打扰地难以休息,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侧面而视,开始表示出明确的反感情绪。
高桥惠子看看孩子:“她好可爱,我来试试。”说着伸手从年轻女人怀里抱过孩子,女人感激地看着惠子,轻舒了口气。
从舷窗望出去,天色瓦蓝,远处飘着棉花团一样的云朵,小小的烦恼并不能消除人们旅途愉快的心情。
机舱内,孩子不再哭闹了,趴在高桥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小脸蛋红扑扑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一滴泪珠,小嘴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吮吸着什么,大概梦见自己躺在妈妈的怀里了吧?
高桥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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