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被潜了》第7章


看着明显忍着笑的宋子言还有其他神色古怪的人,我忽然觉得气氛安静的很诡异。 
一片安静中她开口:“秦小姐,下个月三十号我生日。” 
“那先祝你生日快乐了。” 
她语调冰冷:“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 
五秒钟后,我讪讪低头喝水,一直喝水不停喝水,连眼皮都不敢抬了。 
又如坐针毡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盼到了结束,我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这鬼地方,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一个举止很有风度的大叔,进公司时在他那里报的到,人事部的田经理。 
幸好不是宋子言,我松了口气。 
他走过来,带着上级关心下级的和蔼表情:“我记得你学校在郊区,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回去不方便——我找辆公司的车送你。” 
人间处处有真情,我热泪盈眶,冷冻了一个晚上的心开始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在这一片怡人风光中,我听到他喊:“总经理!” 
脊背上汗毛根根直立,我极其僵硬地转身。 
宋子言斜斜倚在车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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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被田经理当一人情给送了,我仰天长叹,小泪纵横,这社会真是太龌龊了。 
纵横归纵横,长叹归长叹,我还是带着友好协商的虚伪面容甜甜地喊:“总经理。” 
他嗯了一声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从摇下的半截车窗里发话:“上车。” 
我这才注意到车,啧啧,这车实在是忒好了点。如果说上次他借的车是拉风,那这车就太骚包了。坐上了车子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装潢,我双手颤巍巍的摸摸东又摸摸西,然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宋子言发动了车子,边倒车边问:“这车子漂亮吗?” 
我点头:“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看到就恨不得往上面划两道…… 
他又问:“很喜欢?” 
“喜欢是喜欢。”我很认命:“可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 
“那也不一定。”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要看卖给谁了。” 
我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这是对我个人的一种肯定!——我秦卿也是能卖的出去的!这是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有充分的肯定,我顿时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我这个人既然对人印象好,那气氛就不会太僵。 
我问:“总经理,这车不会又是你借的吧?”这个问题比较安全,估计没人会闲得把这车借人,要是真有这种人——我就记个名单改天混不下去了打劫他去。 
他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刚借来的,我一般不买这这样的车。” 
车窗上映出我噎个半死的脸,我的总经理啊,你到底是怎么个空壳子连一辆车都买不起,还得满世界借去。 
对待男人不能流露出你的同情,我不找痕迹地安慰他:“其实坐久了这车也没什么好的,感觉跟坐夏利小出租差不离。” 
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是吗?” 
我积极重建他的信心:“当然是啊,其实这车跟男人似的,随便他是什么皮相,一脱衣服一关灯还不都一这样?” 
对于我好心的劝导,宋子言的脸黑了一半。 
我们的沟通再次遭遇障碍。 
我仔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虽然刚刚说的是事实,但是可能稍微侵犯了他的男性尊严。看来宋金龟不仅是唯利是图是吸血鬼,表里不一的禽兽还是一沙猪。看在他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份上,我试图补救:“其实我说的不对,皮相好的男人是比较好用的。” 
他剩下的一半脸也黑全了。 
断了的弦啊断了的弦,怎么沟通都不对。这么难伺候,我干脆也不伺候了,往后座上一靠,专心看外面飞驰而过的街道渐渐变成荒无人烟的空地。我们学校在郊区,以前每次从市里回来看到这荒原就感觉自己跟回监狱似的,今天却是怎么看怎么亲切,我宁愿在荒原上狂奔,也不愿意在这么奢华一车里对着一张张飞脸,虽然这张脸长的很悦目,可惜不赏心。 
可惜事情不如人愿,我蹙眉蹙眉再蹙眉,忍耐忍耐再忍耐,终于忍不住说:“总经理,能不能找个房子停一下?” 
他说话跟下冰雹似的:“干什么?” 
我苦着脸:“想上厕所。” 
刚刚在桌子边,多说多错,只能低头喝水,结果就是喝水喝得太多了。 
他没说话,不过车子的速度开始加快了。 
事实证明,我们学校真是偏僻的可以,车子飞驰了一会儿,还是一户人家没看到。我估计着再飞驰一会儿,我估计就水漫金山了,不停地催他:“能不能再快点啊?”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我左右看了看,这还是空地啊,疑惑地看向他。 
宋子言抿了抿嘴说:“下车。” 
我靠,难道是怕我在他借来的车子上放水,要把我抛弃在这荒郊野外?!我怒了! 
在我的怒气爆发之前,他先熄了火开了车门回头跟我说:“没办法,这边有个桥洞,我在上面帮你看着,你……”他心照不宣的没说完。 
本来难得看到他这个这样子,我是应该暗爽的,可是偏偏现在最丢人的是我。不过我也顾不上丢人了,马上就冲下去了。 
现在是旱季,那河床都干裂着,桥下一点水也没有。天色很黑又是在黑乎乎的桥洞下,根本不会有人看得到。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可是随着开闸放水,问题就来了。静谧的暮春的傍晚,周围已经有依稀的虫鸣,在这都市外空旷而阴郁的荒原上有着蓄势待发的新的生命,远处的铁道上偶尔传来火车的轰鸣,近处还有小河流水哗啦啦的响。 
不用说,我就是源头。 
声音在桥洞里反射回响后嗡嗡的,我听得清楚,估计上面把风那位听得更清楚。 
我脸上火辣辣的,今儿真是太丢人了!(您老现在才知道丢人啊,刚唱生日歌时呢?) 
出了桥洞,我低头看路,偷瞄了宋子言一眼,感觉他脸上也有些微红。一想原来大家都觉得不好意思,顿时觉得扯平了。(……这也能扯平吗?!我不承认你是我女儿,你肯定是抱错了!) 
我觉得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再上车的时候我对他印象又好了很多。对他的印象从一个外表斯文内心险恶的衣冠禽兽,转变成了一个外表毒舌内心羞涩的大正太。于是我就开了金口打破我们之间的坚冰:“总经理,以后上班我大概都负责些什么啊?” 
他说:“这个还没决定,看公司的安排。” 
我谄媚:“哪用公司安排啊,公司不就是你的嘛,依着你对我的了解,总能做到物尽其用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要对你做到物尽其用,我还真觉得为难了。” 
这是讽刺还是恭维啊,我下意识的理解为后者。 
他瞥了我一眼:“你自己说说你都擅长什么吧。” 
我想了好一会儿,不得不回答:“我触及的领域太多了,一时还真不知道最最拿手的是哪个。不过做为铂金,随便到哪我都是能发光的,我就听从公司安排吧。”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到时候千万别说你是我学生。” 
说起学生,我就想起了肖雪,连忙说:“老师,我们宿舍有一女的也特崇拜你,也想到到公司来做做奉献。” 
他从鼻孔里出气:“就上次打电话时那个同学是吧?” 
他既然知道就更好办了,我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她的条件虽然各方面比我稍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好了很多的,你如果错过这么一个人才绝对是公司的巨大损失。” 
“比你稍差点?”他重复了一遍后很坚定地说:“不要!” 
为了友谊,我不惜贬低自己:“比我差是她说的,其实我觉得事实上我们是差不多的。” 
他更斩钉截铁:“那就更不要了!” 
这人怎么前后矛盾啊,说了不如我也不要,都说了跟我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要啊。我怒:“为什么啊?” 
他慢条斯理地瞄了我一眼:“怎么安置你一个就很让我头痛了。” 
“那就不在乎再多一个啊,不都是你学生吗?” 
他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我的公司不是垃圾收容所。” 
“……” 
虽然他这么诋毁我,不过我还是很好心的没跟他计较。主要是气氛太好了,宽广而无人烟的公路,平稳而舒适的轿车,英俊儒雅的男人,还有空气里甜而不腻的柠檬清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想就这么一直坐着任由车这么行驶下去,行驶下去…… 
这么想着,心里也觉得温暖安心,崩了一天的弦松弛了下来,眼前劲舞不断模糊模糊最后漆黑一片。 
忽然就看见苏亚文,他朝我走来张开双臂,我高兴的就要去拥抱他,他却直直越过我走向了我身后,紧紧拥抱住另一个人。我气急败坏的走过去,左右开弓冲着他们俩,嘴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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