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人不许逃》第122章


单夭夭没答,只接着问道,“你这两天跟个移动炸弹似的,怎么,是介意自己跟和尚这么个大老爷们发生关系,还是介意你是被上的一方?”
“……”然子被问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微微红了脸,被自己默默爱慕了二十几年的女人问这种问题,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绝妙“销魂”!静默了一会,他才调整好心情问道,“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单夭夭点头,“如果是后者,那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消除怒气啊。”
“什么方法?”
“就是你反攻啊。找个机会,换你把和尚那小子吃干抹净,那不就扯平了。”
然子满头黑线,“单姐,你这算什么建议啊?我干嘛要去找一个男人做?”
“不找?”单夭夭挑眉,“那也行,我荷兰那边的生意缺一个管事的,这几年和尚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他是个人才,我有意让他过去帮忙管理。本来还担心你舍不得,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
“哦,对了,我昨晚已经问过和尚的意见了,他也没反对,所以我帮他订了今天早上十点的飞机。”
“……”
五分钟后,程翰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外头,隔着玻璃橱窗看到自己的女人对着然子一脸笑意,醋意翻涌,认识她二十几年了,她就鲜少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过。
单夭夭也注意到程翰的到来,亦没错过他脸上近乎孩子气的吃醋表情。以前觉得这个男人花心、恶劣、难管教、不服软,现在却越来越发觉,这个男人虽然四十出头了,但很多时候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爱吃飞醋,爱皱眉,爱撒娇,爱耍无赖。
小希对七七也向来是如此,单夭夭想,也许程家的男人一直都有这样的基因吧。只是她来不及从程颢身上体会到,他就走了。可这段时间以来的程翰,却有越来越多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另一个程颢,一个没有他们过去记忆却爱她如昔的程颢,一个不再是黑道大哥而是商场精英的程颢。
面对他的时候,越来越能感觉到幸福,这样,真好。
和然子简单的告别后,单夭夭就起身走出了咖啡厅,在程翰摊开双手之时,很乖巧的上前,让自己完全落入他的怀中。
程颢,程翰,我想,在你们面前,我愿意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强势,可以小鸟依人的女人。
目送着单夭夭上车后,然子烦躁的抓绕自己的头发,一颗心好像被蜘蛛网丝丝麻麻的缠绕住了,说不上疼痛,却感觉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单姐去过她的幸福生活了,而和尚……和尚那小子居然毫不犹豫就应下了去荷兰的要求吗?
想着那一日清醒,他垂着眼睫对自己说“我一直在想,要装作无辜让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不受控制的男男一夜情就好,还是要趁这个机会跟你……表白”。
表白……那小子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明明认识这些年来,他扮演的一直是类似父亲的角色。虽然他远比他父亲年轻和帅气,可这也成为不了和尚喜欢他的理由吧?
而且,既然那么喜欢他,那干嘛又那么干脆同意去荷兰?他分明是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可是,自己那天无意说出“别碰老子,你不嫌脏我还嫌呢”那样的话来,昨日在婚宴碰到又都直接无视他存在,是不是这样打击到他了?
可,跟自己相比,那点打击算什么?他默默守护女神儿二十几年,看着她身边众男围绕,不也这样坚持下来了吗?
混小子,说什么喜欢,根本就不靠谱!
心里有怨气,然子恨恨的招来服务生买单,却在服务生回身要去找钱的时候忍不住问,“现在几点了?”
“9点30分。”那服务生看了一眼腕表,笑容亲切的回答,却使得然子的眉心拧得更厉害了,距离飞机起飞,竟然只剩下半小时了。
第七章 距离催化剂
然子有飞车赶去机场逮人吗?答案是——没有。
因为那天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拉下脸面主动给和尚打个电话咆哮阻止他登机时,咖啡厅走进来了一个大美人。一个胸部至少是D,蛮腰不盈一握,双腿修长笔直,穿着T恤热裤也能性感得喷火的美人。
然后,然子大叔发热的头脑就冷静下来了。
他是男人,是个正宗的男人,大千世界有那么多个美丽女子等着他临幸,他何苦要去纠结一段不靠谱的男男情?
思及,然子大叔果断起身,摆出最帅气的笑容迎上那个美女,用他过往三十年所积累的泡妞经验成功的要到了美人的电话,甚至搂着美人的腰一起去泡温泉了。
机场,丧狗去送和尚,在他登机之前还是忍不住问,“兄弟,你不会就打算这么放弃吧?”
这么多年了,丧狗是唯一知晓和尚心事的人,只因为,丧狗本身也是Gay,或者这么说也不恰当,用他自己的原话就是——老子不是同性恋,老子只不过比较倒霉,被个男人缠上了而已。
丧狗是被他那个强势到不行的情人硬着给掰弯了的。这中间,费时了整整十一年的时间。躲不过对方的死缠烂打,胡搅蛮缠,丧狗只能妥协,却也妥协得心甘情愿。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爱情,因为来之不易,也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丧狗的意思和尚明白,但也只是笑,“对我来说,没什么放不放弃的说法。”
他排斥女人,对男人也基本无感,只是凑巧然子是同性中的一个,如此而已。无论然子接受他与否,他都不会跟任何女人谈情,也不会跟其他男人说爱。
大不了,也就是一个人过一生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答应单姨去荷兰,离那么远,不是更没可能吗?”
丧狗不懂和尚的选择,可和尚却说,“有时候距离也会变成很好的催化剂。”
“才怪吧,我只听说过距离是爱情的制冷剂。”
和尚不再答话,只是笑,笑容里却有掩不住的不舍和落寞。十分钟前,他没忍住,还是拨了然子的电话号码,可手机那头却只有冰冷的女声重复着那一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想着昨夜单姐对他说的,“然子有的时候只是太迟钝了而已,并非无情。”
但愿吧,但愿然叔你只是迟钝。
飞机准时起飞了,载着和尚到了那个他并不陌生的国度。三个月的时间,和尚对荷兰的事基本已全部上手,每一天跟不同的人游荡在声色场所,喝很多的酒,说很少的话,打很多的架。
渐渐的,连招牌笑容都懒得伪装。
这段时间,他没主动联系过然子,然子也没主动联系过他,只是偶尔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彼此的近况,知道彼此安好,就更理所当然的沉默。
第四个月,凌晨两点出头,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和尚迷迷糊糊去摸索手机,待看清屏幕上闪动的手机号码时,有半刻的愣怔。来电者,竟是然子。
他一接起就听到了一连串的三字经,全出于然子之口,骂舒坦了后,才听然子道,“你小子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老子就算不是你亲爹,好歹也照顾你这么多年了,你出国没经过我同意就算了,怎么四个月了也不知道打通电话回来?”
然子的咆哮中,满满的都是被忽略的委屈。末了,和尚还清晰的听到他打了一声酒嗝,很明显是喝多了酒才控制不住自己打了电话。
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和尚弯了嘴角,低着嗓音为自己辩解,“我上飞机前给您打电话了,您手机关了,我以为,您不希望我再打扰您。”
“您您您个P啊您。”然子已经喝得有些大舌头,将趴自己身上的女人拉开后径自起身出了包厢,看着门外头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冲口便道,“你回来,现在立刻去坐飞机回来……老子想你了,说好了,这回你得当受,当受伱知道吧?”
和尚来不及应,身边的女人就不满的开口,“大半夜的怎么还讲电话,快睡吧。”
女人的声音近乎娇嗔,不止和尚听到了,然子也听到了,默了两秒突然咆哮,“你小子找女人了?”
“没……”和尚刚想解释,喉咙突然一阵刺痒,他捂住嘴,闷闷的咳出声来。
手机那头,然子听着他的咳嗽声许久不歇,眉峰拧起,“怎么咳这么久?生病了?”
“嗯。发烧几天了,被送来医院说是已经转为肺炎,强制住院两天了。”顿了顿,又道,“然叔,我没找女人,刚刚那个是巡房的护士。”
“……”手机那头,然子愣住,静默了两秒后突然“啪”的一声挂断通话。
当晚,和尚的体温又上升了,烧到了41度,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然子从隆海风尘仆仆赶到荷兰的时候,和尚躺在病床上,脸颊都被烧得通红了,即使昏睡中还是时不时的发出闷咳,眉头始终紧蹙着。
“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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