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第42章


视而笑。
如果不是刘时弘的到访,清月差点以为她和默徵是来度蜜月的。薛大侦探天天仗着病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不时要跟她讨还之前的冷落待遇所应有的弥补。
终于送走了薛大侦探之后,清月背上包出外游玩赏景。她心中甜蜜,瞧见的景色自然也愈加美。她与薛默徵的未来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她会跟着默徵走遍各个城市,在他办案的时刻,她便独自出来游玩,或许以后还会有他们的孩子陪同。
想着想着,她偷偷笑了起来。
走回酒店门口时,她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很是怪异:“叶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真无邪的少女凑近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邹舟找来了,就在酒店的咖啡厅里。他发现了你的事,你要做好准备,抵赖到底。”
叶歌牵住她的手往咖啡厅走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多亏了你和薛大侦探,我是特意来感谢你们的。”
叶歌引着清月坐在邹舟对面,从她出现在咖啡厅门口起,邹舟便开始神色凌厉地打量着她。
“安小姐,我给你打了许多电话都没有回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清月淡然回答:“抱歉,我的手机丢了,你找我有急事?”
邹舟瞥向叶歌:“叶歌,你先自己去玩,我和安小姐有重要的事要聊。”
叶歌努努嘴,乖顺地离开。
“安小姐,难道这么多日子以来,你都未曾良心不安过么?”见叶歌走远,邹舟这才语调平和地说,仔细查探着她的神色,“你和薛默徵交往,却害死了叶笙,又伪装出互不相识来逃脱罪责。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竟是令你们如此狠心?”
清月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你无需再装傻了。”邹舟痛心万分,“我早已见惯你伪装的伎俩,果然是出神入化,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还记得杜成夜吗?他将你们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伪装完美的脸上露出一条裂缝,她的心中抖了一抖。邹舟居然连杜成夜也调查到了,并且知道了杜成夜所发现的她和薛默徵“交往”之事。那么,果然是被他料了八。九不离十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咄咄逼人地问。
继续伪装:“我没有对叶笙做任何事。”
“别再骗我了,安清月!”他情绪失控地怒吼,“我曾经是那么相信你,可是你联合薛默徵演了一出好戏,若不是心中有鬼,需要这么做吗?”
“隐瞒我们交往的事实,不过是回避别人的闲言碎语。”她冷静地回应。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了。”邹舟冷然地注视着她,“安清月,你和薛默徵做了那么肮脏不堪的事,都不曾害怕过吗?”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
“我是在陈述事实。”
“你的情绪太过激动,这会令你的推断有所偏颇。”
“我很明白自己是如何冷静地推测出这可怕的一切。”他沉下脸色,哼笑了一声,“而你居然能够厚颜无耻地出席叶笙的葬礼,安清月,你真是太可怕了。”
“你总是在钻牛角尖,邹舟。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相信自己的推理。”他独断的声明,“我会找到证据的,揭穿你和薛默徵的所做的事。站在你的立场,我会很好心地建议你——去自首。”
清月站起身:“你想太多了,邹舟,推理并不是游戏,也不一定指向的就是真理。告辞。”
她挺直脊背,装作激愤而理直气壮地走出咖啡厅。
《与你沉沦》绛唇の影 ˇ总该有个了结吧1ˇ 最新更新:20130726 01:11:08
总该有个了结吧1
由于案件的缘故,薛默徵不能准时回来。清月一个人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餐,吃了将近一个时辰,连嘴里什么滋味都没尝到。邹舟的出现,令她心神难安,原本打算忘记的,以为忘记的,却依旧历历在目。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右手,仿佛那里已是鲜血淋淋,一滴滴滑落的是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的滚烫的血液。
无论怎样淋浴,怎样冲刷,都洗不干净的罪恶,将她的内心一遍遍拷问。泪珠无声无息地落下,隐藏在哗啦啦的淋浴声中。沐浴完毕,裹了件浴袍出来,清月这才发现默徵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里整理着案件的底稿。她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肩头,问:“很棘手吗?”
默徵抓起笔正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有一点。凶手虽然不难确定,但由于是ICPO内部人员,受过严格的反侦察训练,想找到确凿的证据确实需要一点时间。”
清月点点头,不再多说,揽住他的腰,蜷缩在他身侧。
“清月?”默徵转头温柔地拍拍她的手,“累了就早点去休息吧。”
她实在是害怕一个人入睡啊,固执地摇着头。
默徵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温柔的手指抚过她的眼眶:“哭过了?”
“没有。刚才洗发水进眼睛了。”清月说。
默徵丢下手里的案卷,将她整个抱起,缓步踱回床铺。
“你啊,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无奈叹气,将她放在床沿上,取来吹风机,仔细而温柔地替她吹着发。
她的长发拢在他手中,轻柔地抚摸着,热风将水蒸气一点点逼干。
“早点休息吧。”扶她躺平,又盖上薄被,低声诱哄,“不要胡思乱想,都过去了。我一会便来陪你。”
清月乖顺地点头。
当他掀开薄被,躺在她身侧时,清月立即贴近,窝在了他怀里,她不敢抬起头来,因为眼角仍挂着泪珠。
翌日,薛默徵和刘时弘去搜集证据了。清月一个人在酒店里宅了大半天,不得不出门寻找食物。在门口,她远远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转身想逃,奈何对方已出声叫住了她。
这次来的人是——杜成夜。
“我知道,像薛默徵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对于一个人的死活绝对不会记挂在心里,可是,你呢,安清月,连你也能做到如此心安理得吗?”他说。
是啊,她不能,她觉得不安,负疚,痛苦难当,但是,却依旧要镇定自若地说出:“不管你和邹舟如何试探,我的答案是不会变的。没有做过的事又怎么会良心难安呢。”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薛默徵回来的比昨日早了许多,约了她一同吃晚餐。他待她极好,或许也是为了弥补一点歉疚。两人在夜路上手牵着手走回酒店,如同所有正常的情侣一般,却令她感动至极。
如果生活能够如此这般平静地流淌该有多好,只是,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半路杀出一票黑衣客时,清月着实吓了一跳。默徵虽然学过武术,功夫了得,却也无法在这么多人面前保住她。幸而,刘时弘和李封云的部下及时赶到,才打退了敌人。
“他已经开始动手了。”刘时弘说,“先下手为强,以防事情败露,先铲除我们。我也遭到了埋伏,幸好李封云及时搭救。”
连李封云都出动了,说明事情必定比他预期的更严重。薛默徵不置可否,回头寻找安清月,发现后者吃力地扶在墙头,腿上隐隐约约蜿蜒着血迹。
“清月,你流血了。”默徵抱起她,往最近的医院跑,沿途拦不到出租,直跑了二十来分钟。
一番检查之后,清月被送往观察病房。她脸色苍白地缩在被窝里,失却血色。
“没事了,没事了。”默徵搂过她,不断抚摸着她僵直的脊背,“都是因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默徵。”清月仰起头,脸色悲戚,“是报应吗?是杀死那个男人的报应吗?”
“胡说。”他打断她的话,“没事了,清月。孩子已经保住了,不许再胡思乱想。”
“默徵啊……我,会有报应的吧?”
“不会的,你只是正当防卫。忘记它吧,都过去了。”
不管是不是正当防卫,她的手上都有一条人命啊。清月悲哀地想。
接连几日,她都被噩梦缠身,往日神经质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整夜整夜回放杀死那个男人的那一幕,浑身冒着冷汗惊醒,将她脆弱的神经折腾地痛苦不堪。
她最不愿见到的就是邹舟和杜成夜,偏偏这两人时不时到访,以打击她为乐。清月不得不在外强颜欢笑,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她无助地想。
薛默徵似乎发现了某种迹象,可能猜到了邹舟和杜成夜对她做的事,捧着她日渐憔悴地脸,心疼极了:“清月,再坚持一下,等案件结束,我便带你远行,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清月沉默地拥住他,感激地点头。默徵他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尽管她对他只字不提,却依旧欺瞒不了他。
以指腹抚过她红肿的眼睛,薛默徵叹息一声:“清月啊,你就是太单纯善良,有时候也该学着冷情一些。”
清月告诫自己为了留在薛默徵身边,她必须学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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