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珍珠夏》第20章


盛况空前的纠缠纷杂,无人能抵抗的爱情废墟,你找不到生命的尽头和终点,只能悲伤前行。
7。
是陆均璨把她从半路上接回来的,他扶着她的肩,看她把自己陷入记忆的痛苦中不能自拔。陆均璨抱起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好了,别想了,我送你回去。”
陆均璨开着车,秦漫月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托付,陆均璨没有问她任何事,他不多话,好奇心不重,秦漫月甚至不想问他为什么他会在她最仓皇的时候出现。陆均璨带她去学校旁边的火锅店吃小火锅,送的一碟辣子鸡是秦漫月的最爱。她一口一口地塞到嘴里,陆均璨在旁边给她喂冰水。
“慢点儿慢点儿。”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就知道你刚才牛排没吃饱。”
秦漫月咧着嘴傻傻地笑了一下,笑容是苦涩的:“你怎么来了?”
“心有灵犀呀。”陆均璨开玩笑,体贴地帮她把煮熟的虾捞起来,白净修长的手指认真地剥壳,蘸好酱料送到秦漫月嘴边,“张嘴,少奶奶。”
秦漫月咬着虾仁,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如今的秦漫月,何德何能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男朋友,体贴,英俊,温柔,多金,这些本都不是她的命,可是却因为她,让陆均璨家蒙受了如此大的损失。
一餐饭,陆均璨对她无微不至,快吃完的时候,江蓉蓉带着一堆同学也来了,狭路相逢。
从中午的食堂,到傍晚的火锅店,秦漫月吃了好几顿,她本来撑到快爆炸的胃,看到江蓉蓉的时候突然开始消化了。
“蓉蓉啊,你心胸也太宽广了吧,这女人一不漂亮二没身材,凭什么和你争?”
“就是啊,整天就知道扮楚楚可怜的公主样给谁看啊……”
…………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只听见江蓉蓉大方得体地回应:“他们只是好朋友啦,你们别乱说了。”
谁听了都觉得江蓉蓉心胸和浩瀚海洋一样宽阔,秦漫月低着头轻声地说:“我们走吧。”
陆均璨拉紧秦漫月的手大步走到江蓉蓉那一桌,目光锐利地在说话的几个女生之间扫了一遍,无视江蓉蓉和他打招呼,字句清晰地说:“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和江蓉蓉才是朋友,我的女朋友一直都只是秦漫月。希望你们搞清楚后再展开你们的长舌头。”
陆均璨的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寂静了,江蓉蓉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秦漫月知道事情无法挽回,刚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就被陆均璨拉走了。
风在耳边猎猎地吹,陆均璨的手像小七带她走的时候一样温暖,有些人,真的一直在你心里某个地方,一瞬间能温暖整个胸腔,就好像陆均璨刚才的行径。
秦漫月起初飘摇的心,在此刻,突然开始坚定起来。为了一个如此对自己的人,忍受一个魔鬼一晚,就当还陆均璨的恩情吧。
8。
周五的天气闷热焦躁,秦漫月刚从教室走出来,就看到Rian的车停在教学楼楼下,婉珍坐了上去,看来他们的关系有所改进。
电话突然响起,一组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好了就来海边的白色别墅找我。”
“啪!”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就挂了,这就是谭展飞,无论过多久都不会改变他的冷漠和霸道,秦漫月走到门口,拦了一辆的士。
晚上的空气说不出的寒冷,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面临她未来的是什么,她永远也猜不到。
海边静悄悄的,白色的房子前挂了一盏小橘灯,像是幽冥的指路灯。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门是虚掩着的,屋里并没有开灯,她的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
哗的一声,沙发前的茶几顶部亮起一排琉璃灯,谭展飞拿着一个ZIPPO打火机,点起一簇火苗。忽明忽暗间,谭展飞的脸邪气冷漠。
“过来,坐。”谭展飞指了指沙发,秦漫月看到那张沙发,高三毕业前那晚的记忆又浮了出来。她攥紧拳头走过去,视死如归地说:“说吧,你要怎么样。”
谭展飞的脸靠过来,秦漫月下意识地后退,缩到了沙发的角落,她闭上眼,感觉谭展飞的气息呼到她的脸上。
“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秦漫月睁开眼睛,谭展飞已经点了一支烟,似乎在等她表现。
谭展飞把自己隐在烟雾之中,表情像是在回忆往事。
秦漫月看到茶几上一排的酒,记忆一下子颠覆到十六岁——那天她从母亲的医院出来,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谭展飞送她回家,她不肯,谭展飞只好把她带回自己家,她把谭展飞一柜子的酒排列在茶几上,一瓶一瓶地喝进嘴里,醉眼蒙眬间,她又哭又闹,宣泄自己的脾气,谭展飞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秦漫月吻了谭展飞,那是她的初吻,唇齿间的酒气让她想好好儿放纵自己。
而她和谭展飞的关系,从那个夜晚开始变得明朗起来。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个新鲜的开端。
最初,谭展飞要和她撇清关系,他说她太小,他们不可能。她看着他冷淡的眼睛,一撇嘴,开始歇斯底里地哭。
“你不要我我就去告诉我父亲说你弓虽。暴我!”那时她最擅长的就是无理取闹。
谭展飞蹲下来,擦了擦她的眼泪,无可奈何地说:“你怎么把话反过来说?”
她愣了一下,想笑,又蓄着泪,急急地搂住他,蛮不讲理地回答:“我不许你不要我。不许!”她把脑袋蹭在他的脖颈间,那么温暖的怀抱,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让她觉得温暖的地方,她不想离开。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谭展飞抱紧了秦漫月,有些叹息地说。从那一天开始,他似乎坚定了要和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女孩走完这一生,他要等她长大,他要给她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
可惜后来,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还说了许多伤他心的话。
那些后来,使他们走到了现在。
同样的夜晚,秦漫月一口一口喝着茶几上的酒,记忆像翻滚的海浪在脑海里颠簸。她不是容易醉酒的人,但是内心却像有一股恶心的东西不停地翻搅,最后几乎是边喝边吐。谭展飞一点儿怜悯心都没有,露出惯有的淡薄表情不停地抽着烟。
最后一杯四十度的伏特加下肚,她感觉肚子里全是酒精不是酒,谭展飞这才掐灭了烟把昏昏沉沉的秦漫月放在自己的腿上,像抱着一个小娃娃,灯光昏暗,他低下头来,嘴唇掠过她的耳际。
“你为什么都不肯求我?”谭展飞的手紧紧地环绕着她,像是要把她捏扁。
“做……梦……”秦漫月含混不清地说。
谭展飞把她抱起,径直走向房间。白色的床单,黑色的枕头,黑白世界的一切是分明的,却又显得冰冷,秦漫月又吐了,吐得谭展飞一身。
“SHIT。”他骂了一句。拿了一条毛巾帮她擦嘴,又拿了一杯水说,“张嘴,漱口。”秦漫月不张嘴哪怕她意识不清醒,她都要抵抗他,谭展飞用力地揪住秦漫月的头发,紧紧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掉下来一大片,秦漫月吃痛地喊了一声,他趁势把水倒进她的嘴里。
“脏死了。”他骂。
秦漫月来回吐了数次,谭展飞都用同样的方式对她,她的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秃顶了。
最后,谭展飞拍了拍她的脸问:“吐完了没有?”
她难受地点了点头,谭展飞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捏住两边脸,把她的嘴强行打开,看了看说:“很干净。”
秦漫月头皮疼完脸疼,却不明白谭展飞这么做的含义是什么。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半开的黑白窗帘,透过小缕的月光,照出谭展飞完美的身材,和他脱衣服的动作。
秦漫月刚才的酒醉醒了大半,谭展飞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冷冷地说:“我伺候了你一个小时。现在换你伺候我。”
9。
当谭展飞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秦漫月奋力反抗,谭展飞冷冷地说:“你既然来了,当然做好了准备,不要现在才告诉我你反悔了?”
是的,她凭什么反悔?整件事根本就是由她而起,她一想起这些,就停止了挣扎的动作,谭展飞的嘴唇抿了抿,拍她的脸讥讽道:“好好儿听话,陆氏就靠你了。”
秦漫月缓缓地闭上眼睛,绝望的感觉再度袭来,重温噩梦像是给心灵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或许永远都不能扫干净了。谭展飞用力地掐住她的手臂,喘着粗气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似乎有无数的怨气,这几年只是沉淀得更深,顷刻间的爆发力让秦漫月整个人都像溺在水中,像无数个把自己泡在水里的日子,只要不起来,似乎就要步入死亡。
“你有没有和陆均璨这样?”谭展飞问她。
秦漫月呆呆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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