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珍珠夏》第24章


的话也是唯命是听。
以前秦漫月经常和谭展飞闹脾气,在车上大声地对阿Ken说:“载我走,快点儿。”不然就是,“他又开会?载我去找他,我不许他开会!”
“一切就像回到了过去。”阿Ken说。那个时候秦漫月总耍大小姐脾气,霸道,乖张,阴郁,暴戾,谁都无法忍受。她要谭展飞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可是他却有无穷无尽的工作,一直让她等待。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等待这个词。
到了楼下,秦漫月被大楼顶部的一道彩虹吸引了,那是一道人工画上去的彩虹,因为太高,七彩光在阳光下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以后你盖新的办公楼,就在办公楼顶部画一道彩虹。”
“那多傻,又不是幼儿园。”
“我才不管,不画就是不爱我。”
“好了好了。”他温柔的手臂圈着她,暖融融的温暖,“真是个傻孩子。”他的唇微微贴着她的脸,空气中都是潮湿的甜蜜。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的话,秦漫月每每都像一个索爱的孩子,得不到,就耍小脾气,企图通过任何方式来证明他的爱。
谭展飞和她的对话似乎还停留在十六岁,只是如今,一切都已面目全非。
秦漫月突然转身:“我不去了。”
“秦小姐真的想永远失业吗?”阿Ken半带威胁地提醒。
“你……”阿Ken的提醒没错,如果她不和谭展飞说清楚,那么除非她离开清榕,否则她将会永远失业。
7。
电梯到达六十层,整整一层只有一个秘书台和一间董事长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谭展飞身上的“圣罗兰鸦片”的余香,久久不散。
“老板就在里面,秦小姐请自便。”阿Ken又坐电梯下去了,漂亮的秘书小姐接通办公室的电话:“老板,有位秦小姐找您。”
他抬头,透过玻璃上隐约的缝隙,看到秦漫月拎着包站在那里,红彤彤的脸仿佛刚生了一场气,却像个苹果一样可爱,自然卷的头发顺着白皙的面颊搭落在肩膀上,有种随性的妩媚。他突然有种想抱她入怀的冲动。
他把桌子上的相框放到抽屉里,对着电话说:“让她进来。”
秦漫月一推门,一下子就落入一个怀抱中,身体死死地被人扼住无法动弹。
“你想我了吗?”他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圣罗兰鸦片”味道。
“我想猪想狗也不会想你这个魔鬼。”秦漫月回他。
“是吗?”他抚摸她的背,“我以为你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秦漫月一脚狠狠地踩在谭展飞的脚上,他终于放开了她,她端起桌子上本来就有水的杯子朝谭展飞身上泼去。
水顺着西装滚落下来,金色光芒中,谭展飞没有一丝窘态,更增添了一种特别的俊逸。真是一张祸害人间的皮囊,谁说上帝是公平的,根本都是无稽之谈,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早该给他一张獐眉鼠目的脸,省得让他自以为傲。
秦漫月愤愤地想完才开口:“为什么所有公司都不收我?”
“你认为是我干的?”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无耻?!”
“看来我在你的记忆里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本来就是。”
“好吧。”他不顾身上的水,慢慢地走近她,冷酷的脸上有了一点点促狭的表情,“其实,我是想你来我的公司实习。我觊觎你的美色,我想再一次拥有你。”
“放屁,你想逼我再次离开清榕,离开陆均璨,让我再度孤身一人?我告诉你,做梦。”秦漫月才不相信谭展飞的鬼话。顿时爆了粗口。
“陆均璨?一个任夏航的替代品?”谭展飞不屑。
“他不是替代品,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爱他。”秦漫月像是故意为了气谭展飞。
“爱?”谭展飞收回戏谑的表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你了解他多少?你清楚他是什么人?”
“这不需要你操心,只要你不出现,我会过得很好。”
“只可惜。”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我就是来破坏你幸福的。”谭展飞抓住秦漫月的头发,似那个夜晚那样,秦漫月头皮发麻,疼痛顿时袭来。她突然整个人紧绷起来。
“头,还疼不疼?”他温柔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声音是催眠般的柔和。
“一点儿都不疼。”秦漫月想如果我说疼,岂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
“没傻就好,游戏还能继续。”谭展飞冷冷的声音伴随抽离的手掌,几步走离了秦漫月,周遭刚才的危险像是突然停顿了下来。
谭展飞恢复往日的冷漠:“想来展飞科技,我随时欢迎。”随后按下电话,“小霞,帮我送秦小姐,另外再给我冲杯咖啡进来。”
说完,拿起桌上堆叠如山的文件,再也没有看秦漫月一眼。
“秦小姐,请。”秘书已经开门而入。
秦漫月瞪了谭展飞一眼,喜怒无常的暴君,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
秦漫月走后,谭展飞按响了阿Ken的电话:“为什么让所有行内的公司不收秦漫月?”
“对不起,老板。”阿Ken静默了三秒,继续道,“如果秦小姐能来,您一定很高兴。”
谭展飞叹了口气,说:“算了。”挂上电话,他靠在办公椅上,正午的阳光把他的眼角融化在金色之中,阿Ken太了解他了,他的心思,他的记挂,他都放在心上,哪怕他只字不提,他都能猜度得到。
他的内心,是多么希望能再看到秦漫月,哪怕是仇恨的目光,哪怕是冷嘲热讽的话语。
8。
原来有时候,人可以卑微成这样,不惜任何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可以如此心甘情愿地自取其辱。
只缘于一个爱,一个爱字吧。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也只有十三岁,那时候她母亲还没有疯癫,她还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心地无比善良,以为全世界都是光明的。
那时他刚回国,从华尔街的金融市场抽身,有一种铺天盖地的疲惫,他突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他们的老家在一个叫安海的地方,思乡情切的感觉让他买了机票来到了这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一双干净又纯真的眼睛,在稀薄的雨中,瑟瑟地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受伤的小鸟。对每一个过路的人说话,但是都被人甩开了。
最后她有些沮丧地拉住他的衣角,冲他笑了笑,笑容甜而天真,她说:“哥哥,麻烦你帮我带这只小鸟回家吧。”
“为什么你不带它回家?”他皱了皱眉,想拒绝,可是对上她扑闪的大眼睛,又有些不忍。
她似乎想了想,然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他:“父亲不让我养。”
所以她蹲在这里,只是想为小鸟找一个主人。谭展飞觉得不可思议,他没见过这么傻的女孩。
“我知道你是好人。”她毫不避讳地拉住他的手,把小鸟放在他的手心里,“当心,要好好儿照顾它呀。”
“小姐,快上车吧。”一辆明晃晃的轿车停在旁边。谭展飞把小鸟放在手心里,用手遮住,怕雨淋湿,她似乎更加放心了,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再见。”
那时他并不知道他与秦漫月会有怎样的瓜葛,只是一瞬间,他似乎想在这座城市停靠。只因为她笑容里那一点儿的温暖。
再见的时候他已经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他在秦氏工作了两年就出来独自打拼,凭借自己曾经在波士顿和教授共同研发的科学专利很快站稳了脚跟。
他见到了她,在游泳池旁,她不认得他,只是提着白色的流苏裙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她虽然在笑,却变得孤独而忧伤,她跳下水去,明知是个玩笑,他也依然跳下去救她,她抱着他欢快地喊,那样一张调皮却寂寞的脸孔深深地嵌入他的眼中,自己尘封了许久的心,突然为了她强装的笑脸而感到心疼。
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他试图想扼住这场看似不可能的恋情,可是每次当她撒娇地在他怀里甜甜地喊他“展飞展飞”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把她推离自己的身边。
心中始终无法放下的小公主,现在他们,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在每次彩虹出来的时候,看着彼此幸福地微笑,给未来画上美丽的蓝图,他试图想要忘记她,可是三年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让他更加刻骨地记住了她。
她十六岁的爱,十七岁的犹豫,十八岁的离开。
途经一场翻天覆地的洗礼,最终成了陌路。她是那样的恨他,满腔的仇恨,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明知她的仇恨,明知他和她再无可能,可是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微笑的样子。
谭展飞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合影,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地抚摸,像是抚摸他们刻骨铭心的伤痛。无法追回的曾经。
爱一个人,只是一瞬间,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生。何其痛苦的人生。
秦漫月从展讯大楼下来,遇到的人竟然是丽莎,她烟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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