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与目的距离》第26章


“施小姐魅力可真是不小,我的两个儿子无一幸免!”
施今墨心头一惊,“我听不懂秦先生的话!”
秦道之不理会她的装傻,道,“二十几年前,我出于对那夜意外的愧疚,在杜涵危难时帮了他一把,他感激我,以我的名字为公司命名,没多久阿蒙出生,取名为、杜、蒙、秦、恩。”
“后来——”秦道之瞥了瞥她,接着说道。
“后来杜先生无意得知真相,气得心脏病发作,死时手里还握着你的照片!”施今墨冷冷接过话。
“难怪阿蒙始终视我为敌。”秦道之苦笑,这点他当真不知道。
“那又如何,您还不是成了最大赢家。”施今墨此时确定那日在玻璃上看到他的笑脸——绝非花了眼,话锋一转,“可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只能选一个。”秦道之道,“或者谁都不选。”
施今墨看着面前这个半个身子埋进黄土的男人,“那真是谢谢秦先生的善意提醒。”
说完欲起身离开。
“施小姐觉得恪儿和阿蒙哪个更适合商场?”
施今墨顿住身子,“这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便面看起来恪儿占了上风,实际各自都有优势。这些年我在恪儿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你可知道——险些被你毁了。”
“噢?我可是听说秦先生那个半路夭折的二公子才是最受青睐的继承人选!”施今墨不屑的盯着秦道之,他说的优势有是指什么。
“那个,根本不是我儿子,自然也留不到现在。我一早便知,却忍着痛对待恪儿,为的,不过是要他学会适应商战。”
“那场车祸是你——”施今墨只觉得头皮发麻。
秦道之耸耸肩膀,“他本不该来到这世上。”
他说的云淡风轻,施今墨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么个狠角儿,当真是老天不长眼,留他到如今。于是道,“秦先生的手段,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恭喜秦先生多年心思得偿所愿,有了个这般优秀的继承人。”
说罢即刻转身离去,这个屋子,再多待一刻只怕自己会窒息。
她在另一间黑暗的包厢内叹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灯开了。
她抬头看着走进来的邓卓卓。
邓卓卓迟疑的盯着她,道,“怎么不开灯?出什么事了吗?”
施今墨眼神空洞的看向她,“如果——你发现你一心报复的仇人竟是你的父亲,会有什么想法?”
邓卓卓翻了个白眼,“你又看那些无聊的伦理电影了?”
“如果是你呢?”施今墨问道。
“若是我,我还是希望不要知道的好。”邓卓卓想了想,道,“说正经的,你那个小情敌摆平没有?”
“‘‘‘‘‘‘‘‘‘‘‘‘”是施今墨素来跟不上她的跳跃性思维。
“我可是听说,人家逮着机会就往杜蒙秦恩身上贴!”
“又是申总告诉你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个许静一定是申总特意放进公司的,为的就是有机会——”施今墨带着点邪念顿了顿,“泡你。”
“瞧你这副样子,活脱脱一个女版杜蒙秦恩!”邓卓卓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喷出一口茶水。
是吗?施今墨狐疑的想——还真有点。
吃过饭,施今墨告别邓卓卓,回到公司时,看见杜蒙秦恩从车里下来,她一时觉得不知如何面对他,杜蒙秦恩盯着她问道,“怎么回事?脸色这样难看?”
她欲摇摇头,余光瞥到边上的许静,于是道,“有点头晕。”
“怎么回事?”说着伸过手,覆在在她额前,吃惊的说道,“还真是有些烫,走,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拥着她上了车。
待车开出一段,施今墨装作不经意回头,看见许静眼巴巴的身影越缩越小。
杜蒙秦恩说道,“老李,掉头回家。”
“不是去医院吗?”司机不解的问道。
杜蒙秦恩拥着身边的人,“有人勿食了醋,得回家去去酸味儿。”
施今墨闻言本想掐他一把,转念将手伸向他大腿,一路游移,只见他面无异常捉住她的手,施今墨见他眸子染上暗色,心里得意,欲挣开手,他反倒是将她的手捉了过来,一把扣在坚硬似铁的部位。
施今墨红着个脸,抽了几次,没法子动弹,遂由着他去。
杜蒙秦恩似乎对她的表现不够满意,另一双手搂在她腰间,将她往他身边扯了扯,陈老李不注意,飞快俯身,在她唇间啄了一下。
进了门,两人迫不及待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服,最后还是杜蒙秦恩占了上方,将她抱起,径自走向卧室。
最后的那一刻,她在想,管它呢!如果欺瞒他一辈子,那和坦白又有什么区别?
她未发现,一辈子这三个字此刻多么理所当然。
他不满她的分神,俯身吻过来。
这厢一室的旖旎,或许哪头正浮现惊人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
施今墨盯着面前睡着的男人,安宁的面容挂着点类似于满足感的表情。
她顺着脸往下看,肩膀上还留有她的、呃、齿痕。
她尴尬的将目光移回他脸上,觉得有些不满,他倒是睡得舒坦。
耳边浮起他曾说过的话,“我他妈看见蛇自己吓得要命还要冲上去抱住你‘‘‘‘‘‘‘‘‘‘‘‘‘”
他——怕蛇?
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董竟然——怕蛇?
遂起身,在书房抽屉里翻出某样东西,那是不久前卓卓买给正正的,走的时候小家伙忘了拿。
施今墨拎起那团墨绿,手一抖,简直堪称活灵活现,明知是假的,施今墨还是忍不住一把扔了出去。
谁让他嘲笑她——有酸味!
施今墨拎起蛇放在枕头下边一点点,他习惯于醒来搂她的肩膀,正好——
施今墨坐在沙发上,凝神等候卧室里的动静。
她屏住呼吸,眼角紧紧盯着卧室。
果然,没多久,一声刺耳的男性尖叫划破长空,简直是、痛彻心扉、声嘶力竭。
施今墨急忙跑过来,见他光着膀子,神色惊恐中带这些茫然,忍不住依着门框笑弯了腰。
他遂意识到自己竟被枕边人给算计了,起身毫不客气的将她拉进怀里,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许笑——”
怀里的人依旧是笑个不停,他怒得俯身狠狠吻住她。
然而,不得不承认杜董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翌日清晨,施今墨故技重施,等了半天未见有动静。
自个儿先乱了方寸,遂忍不住起身。
走进卧室,杜蒙秦恩“嗖”的一下,将手上拎着的蛇扔过来,倒是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带着跳起来。
杜蒙秦恩正了正西装,含着笑看着她,“同一个计谋在我身上绝对不可能用两次。”
他欺身过来,在她受惊的脸上一吻,“还有,我最擅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隔天中午和邓卓卓一起吃饭的时候,邓卓卓目不转睛盯着她,一副不看穿她誓不为人的样子。
“我脸上有东西?”施今墨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你说呢?从我见你到现在,你那少女怀春般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邓卓卓瞅着她。
“有吗?”施今墨反问。
“有吗?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我都不忍心说了,就你现在那样儿,简直可以挂在成人用品店铺门口当模特!”邓卓卓说完自个儿先笑了出来。
施今墨瞪着她,“真不知道申有为看上你什么了!”
“看上我美!”邓卓卓得意的说。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施今墨挑眉。
“这世间谁不是以色事人?他申有为要是长得跟只癞蛤蟆似地我看都不懒得看!”邓卓卓一本正经的说,“再说了,你的杜蒙秦恩要是身高只有义米六,半边脸上长满大疙瘩,整个月球表皮,你能是现在这副春心荡漾的样儿?”
“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施今墨挥走脑海里那张月球表皮脸,却是、不能接受。
“唉——这是动物学——”
“打住——”施今墨一听话题要上升大学术方面,立马扭转方向,“你还记得你说过咱俩要是能嫁给两兄弟就好——”
“对呀,现在也差不多算是吧!”邓卓卓显然对着个话题很感兴趣,“可是凭什么我找的是老的,你找的是小的。太不公平了?”
好吧、这个话题更加糟糕。
施今墨正欲踏进电梯,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施总经理。”
施今墨回头,“许小姐——找我有事?”
许静盯着她,“您应该清楚。”
施今墨看着她,“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那么我就先走了。”
许静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关上电梯,倔强地盯着她,“你有什么好?把他迷得团团转。”
施今墨笑了笑,盯着面前这个勇气可嘉的女孩,“我哪里都不好,可他偏偏喜欢,你哪里都好,他却不肯正眼看你,我有什么办法?”
“你——”
“我?我怎么了?”
“你冷漠而又刻板”,许静顿了顿,扁扁嘴,“真不知道他喜欢你什么?”
“喜欢她的——冷漠与刻板。”未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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