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情骄子》第26章


柴崎英司怒火一起,说翻脸就翻脸,双手一松反手将她一推,差点把她推下床去,他紧张地想把她拉回来,却在看到她生气的回头瞪他时赶紧伪装出气脸来。
“你才没良心啦!亏我为你哭死哭活的挨了九年,眼泪都能流出一座水库来,你还敢怀疑我对你的爱,如果不爱你,我管你死活呀。”
“哼!说得好听,你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对我们的婚事,我十提你九摇头?”
柴崎英司听到她爱的告白,尽管高兴在心里,可不敢露出半点喜悦的表情,就怕套不出她的心结,“还是你认为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施舍我,把我养在深闺里当面首,不配当你今井家大小姐的夫婿?”
“你真是愈说愈离谱。”夏纱从不知道,一个人脚受伤会连脑袋都变笨了。“你是不是车祸把脑袋也给摔坏了?我都没有怪你骗了我九年,你还敢用我的身世糟蹋我。”她气得下了床,甩头就往房门外走去。
“如果说我看不起你,那岂非我也在骂我自己?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私生子,只是你从小没有父亲,而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用嫌恶与憎恨对待我。”
听到他说的这段话,夏纱意外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他朝着窗外满是落寞的脸庞,心就软了,气也消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砰”地坐回床上,心思一转,突然大叫一声,“我懂了!所以柴崎秀次想谋杀你,为了财产。”
“天呀!哪有这么可恶的人,真该下地狱去。”
“无所谓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想要那些东西,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跟我有什么相干?”夏纱听得胡涂,“你差点把小命玩完比较严重,我不过是白流几缸眼泪罢了。”
“不只是这次的车祸,还有上次的事情也是。”柴崎英司有些紧张的看着夏纱帜,担心她想清楚了湘南海岸的意外以后,会勃然大怒。
“你该不会是说,当年的暴走族事件,主要是为了对付你,我只是个倒霉的烟雾弹!”
“对,所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娓娓将往事说给她听,“我能谅解裕子母子对我的恨,尤其东井集团当年有一半的财富是来自于母亲的娘家,但是,她居然假借暴走族之手欺辱你,用以制造意外事件杀我,那是我绝对不能原谅的。”
想到夏纱不但花容被毁,而且还被深切的自责折磨了这么多年,他就心痛如绞,恨意难消。想他幸运地躲在失忆的保护里,却把最痛苦的回忆留给她独自承担。
柴崎英司阖起双眼,掩饰眼眶里直往上冒的热气,眨眨眼,他将视线凝住她的脸上,毫无心理准备,不知道会迎上她怎样的目光。
她定定地愣在当场,无法消化刚刚听到的事实,原来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那个被莫名其妙拖下水的倒霉鬼,原来……
“原来你才是灾星,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我枉担了这许多的罪恶感。”夏纱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当年为什么用‘霁?’这个名字骗我?”
“我何曾骗你,霁?是我的中文名字,因为知道母亲不愿意我接掌家中事业,所以坚持不念商,反正我本来也很喜欢汉学文化,所以执意到京都念汉学研究,才会遇上你。”
“那为什么你受伤以后,连霁?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当年始终想不透,所以耿耿于怀许多年。
“因为伤势太重了,父亲匆匆将我送往海外就医,加上脸部的伤口已经严重到变形的程度,自然就动了整容手术。”
柴崎英司想起那一年在国外医院度过的日子,虽然脑海里失去了小夕的记忆,心里却总是怅然若失,“也不知为什么,那次醒来以后,我忘记了许多事情,医生说因为我脑部受创厉害,也或许是我不愿意想起某些无法承受的伤痛,因而自我保护才会遗失其中一段记忆。当时经历多次的手术医疗,虽然内外伤都痊愈,但是却留下常犯头疼的后遗症。
父亲因不明就里,单以表面论定是非,所以对伯母和你多加指责,也为了怕我想起一切,又跑回来找你,才会动手脚把霁?的一切全部抹去,好让你死心,以为是我玩弄了你。”
“那你什么时候回复记忆的?在岚峡馆看你与尚子很熟,一点也不像失去记忆的样子。”夏纱愈想愈不对,眉一挑嘴一抿,怒气盈眉,“你是不是故意装成失忆,又来戏弄我?”
“天地良心,这几年我陆陆续续恢复了些记忆,但是始终无法想起全部,每每多想一些就头疼欲裂。”
柴崎英司怕极了夏纱误会,急忙快快解释,“其实,潜意识里,我应该是还记得答应要带你回台湾结婚的承诺,所以虽然痊愈后被强留海外修习商业学识,但是学成就一直留在台北接手亚太业务,一年只有开会才回去一、两次。
“说真的,要感谢你在六福皇宫对面橱窗里插的那盆梅花,是它触动我开启最后的记忆,我才会追着你去大阪,后续你就全都知道了。”
听完了柴崎英司完整的解释,夏纱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反应,直让他一颗心提得半天高,随着她来回踱步的节奏,七上八下的落不着地。
走着走着,她突然不言不语地往房门口走去,自顾放着柴崎英司在床上干着急。
“你不许走。”他猛地伸手拉住她,一使劲将她拖回床上来,“你恨我、怨我我都认了,但是,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
“此一时彼一时,岂能相提并论。”她用力一甩手,居然甩掉他的钳制,翻身一坐马上又下了床,“我不怪你害我哑了声、破了相,也不怨你让我伤了这么多年的心,只源于全是误会。”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冷淡,不理不睬?”
“因为我要想一想,要不要原谅你的花心与滥情。”
夏纱愈想不甘心,虽然这些年来,他失去了往昔的记忆,但是他的风流艳史罄竹难书,是她最难以接受的一部分。
“纱纱,你别尽顾着生气,也听听我的释解好不好?”
“不听、不听!”她小孩子气地捂住耳朵,跺跺脚坚持往楼下走去,“我才不要再听你的花言巧语,十句话里没一句真的。我下楼做事去,你好好歇着吧。”
“那怎么行,今天你不听我的解释,不答应我的求婚,我就把你困在床上,让你下不得楼去。”
夏纱正想回头吐他的糟,也不想想,他双脚不便,还想困住她这个活蹦乱跳的人,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嘛。
结果她还来不及笑他,就发现自己居然被抱在柴崎英司的怀里,他正抱着她走回房间。
“天呀!你的腿伤好了,你能正常走路了。”夏纱惊喜万分的勾着他的脖子,高兴得动来动去。
“别乱动,好虽是好了,可不表示我不会再摔倒哟。”
柴崎英司笑着低头吻她,迅速用焚烧的激情、无可言喻的狂喜将她诱惑。她攀住他,不再在乎一分钟前她还在生他的气。
不知道几时被放回了床铺上,夏纱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的头,她需要氧气,如果他们再不停止,她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为亲吻而窒息的人。
她用力地深呼了几口气,摇摇头理清被热情冲昏的脑袋,看着他激情未退的脸庞,突然想起方才生气的事,“你好贼,又故意骗我。”她羞恼地用手捶着他的肩背。
“我哪里敢骗你。”柴崎英司涎着脸对她笑,一把将她忙碌的双手抓住制在头顶,亮晶晶的眼睛对着她冒着火花的瞳眸,“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贴向她,亲吻她的颈侧,“我好想要你。”
她摇晃着头,试图躲开他的攻击,“该死的你,放开我。”
他完全不予理会,嘴落下罩住她的,坚定又饥渴。她的心思犹想抗拒,身体却起了反应,当他的舌深深探入她的嘴里时,他松开她的手,灵活地溜进她的毛衣和胸罩下,覆住她浑圆的柔软。
夏纱又羞又怒地握紧双手,用以制止自己回应对他的热情。该死,她恼怒于他完全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情欲,如何吻得让她软化,并且臣服于他的挑衅。
这不公平,她的大脑在抗议,她的身体却驱使她投降,因为他正使她浑身着火。
“停下来,不要再闹了。”她喃喃的话语被他的唇封锁,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颈项。
柴崎英司并未如言移开抚弄她的双峰的手,只是松开了嘴对她说:“亲爱的,吻你是天下最美好的事,你怎能要求我停下来呢?”他的手指弹弄着她的蓓蕾,逗得她惊喘连连。
她拼命想留住正迅速溜走的思考能力,“可是,我还有话要说……”热力自她的胸前扩散至她的全身各处部位,“你却让我的脑袋变成一堆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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