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支鹿的呼吸变得不顺畅,更是没有勇气看他,只能低眸盯着地面。
“这张脸,看得久了,连魂儿都会丢掉,也难怪顾元昊也会迷恋。”顾炎枫猛地将她的下巴往上抬,喝道,“看着我的眼睛!”
莫支鹿不敢不依,只好缓缓地抬起惶恐不安的双眼,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忍受不了什么吗?”顾炎枫低沉的声音恍如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莫支鹿用力咬着牙,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你却犯了。”顾炎枫继续说道,“第二就是不能忍受顾元昊来碰我的东西,这点,你也犯了。”
莫支鹿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为自己争辩些什么,但是她最终选择沉默。因为连她都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更何况自尊心如此强悍的顾炎枫呢!
俩人同时沉默了,现场顿时陷入僵局中。
良久后,莫支鹿才淡淡地说道:“你说的全都没错,都是我的错,想要对我怎么样,您请便。”
事实上,顾炎枫是想听到她的解释的,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全部承认。这让他更加失望。
看到他没反应,莫支鹿便转过身想要离开。
“欺骗了我这么久,你想一走了之吗?”顾炎枫语气冷硬地问道。
莫支鹿继续往前走去:“顾少爷想好惩罚我的方法后,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想,顾少爷现在也不想看到我吧?”
“你站住!”顾炎枫突然大声喝道。
莫支鹿着实被吓到了,蓦地停住脚步。
“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顾炎枫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没有我的允许,你想都别想走出这道门!”
顿了顿,顾炎枫继续说道:“不是想玩儿吗?那游戏从现在正式开始!”
顾炎枫的计划早就谋划好,只是觉得时机没成熟,所以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而这件事,正好触发了顾炎枫的报复之心,提前打开了一场阴谋的大门。
“什,什么游戏?”莫支鹿无法再保持镇定,蓦地转过身看着他,她已从顾炎枫的眼神和神情中察觉到某种异于寻常的情绪,一种强烈的危险情绪。
顾炎枫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似有如无的阴鸷笑意,盯着她的眼睛幽幽地说道:“一个,比你玩的游戏还要刺激一万倍的游戏……”
莫支鹿顿时背后僵直,她从来不想参与任何形式的游戏,特别是顾家俩兄弟之间的危险游戏,但是,她有权利举手说不吗?没有。
她早就知道,一旦东窗事发,自己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如今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印证了她的预感。
'20130508 478 又一交易'
“如果你识时务,我可以给你一次为自己申诉的机会。”顾炎枫冷冷地端详着她,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某些情绪,然而他除了看到她如惊弓之鸟般的恐慌,再也看不到别的。
“说!是不是他派你来接近我的?!”顾炎枫突然大声责问道。
莫支鹿吓得浑身一颤,满眼惶恐地望向他,继而迅速把视线移开,如此盛怒的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说!”顾炎枫再次喝道。
莫支鹿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牙齿开始打颤,看着地上思考了一会儿,心里十分明白这样下去只怕瞒不住了,说不好到时候两边都不讨好,那她和她姐就真的悲剧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站对队伍。
她深知像戴万年是个凉薄之人,不可能会对她产生一丝怜悯之心,而顾元昊虽然对她有请,但却是个完全没有权力势力,只能倚靠戴万年和她来打击顾炎枫的人,投靠他无疑是慢性自杀。
而顾炎枫呢,虽算不上好人,但着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虽然恨她,怨她,但却不会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不知为何,她就是确信这一点。
注意落定之后,莫支鹿双手握成拳压抑着愤怒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炎枫被她问得一怔,哼了一声冷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说吧!”
莫支鹿把这一年中发生的事全都招了。
说完后,她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你如果想问我,他们想要干什么,想怎么对付你和顾氏集团,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跟他们讲,什么不该讲。”顾炎枫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点,“你为自己留的后路很好……”
未等他说完,莫支鹿便一摊手说道:“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想怎么处置,随你便。”
顾炎枫看着她的眼睛,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看来顾元昊已经对你动了真情,接下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地毁掉他的……”
莫支鹿惊惶地看着游走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紧张到呼吸不顺畅,就好像他想要毁掉的是自己一样。
“你爱他吗?”顾炎枫的手蓦地一停。
莫支鹿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我从来没有对他付出一丝感情!”
顾炎枫失望地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你也爱他,这游戏会更好玩……”
“顾炎枫!”莫支鹿的内心突然燃起一股无明业火,让她无法自控地喝道。
顾炎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直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莫支鹿顿时默然,对啊,现在她在哪一边都成了没有资格的女人。
顿了顿,她努力平复情绪,然后恳求道:“顾少爷,我愿意陪你玩这个游戏,而且愿意当你的间谍。但……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已经了解了真相,因为……我的姐姐需要戴万年的保护……”
'20130508 479 算是分居'
“你在求我?”顾炎枫有些吃惊,因为以前无论他对她多坏,她从来都是默默地忍受着,从未开口求过他。
“对!我求你!求你可以成全!”莫支鹿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某个叫做自尊的东西早就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得毫无踪迹。
顾炎枫的神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怒气正在缓缓地蔓延到全身,他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她,幽幽地问道:“你是觉得我的能力比不过戴万年吗?以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姐姐?”
“我……”莫支鹿顿时无言以对,心想道,不是认为你能力不够,而是觉得你会不屑于浪费你的能力在我身上。
“我只是认为自己没能力让你伸出援手。”莫支鹿默默地把头垂了下来。
顾炎枫倒是更惊奇了,冷笑道:“我倒从来没发现你也有这么自卑的一面。”
“对,我一直很自卑。”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卑微的,怎会不自卑?莫支鹿暗暗地叹了口气。
顾炎枫沉默片刻,从她身边走过去,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会帮你这个忙,顾元昊那边别想再去了!”
莫支鹿忽地转过身看向他,焦急地跟上去:“可,可要是戴万年要害我姐,该怎么办?”
“他还没那个本事!”顾炎枫笃定地说。
莫支鹿仍然不放心:“可如果万一呢,我知道监狱里什么人都可以买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不可能坐到面面俱到……”
她还没说完,顾炎枫忽然停了下来,害得她重重地撞上他的后背,门牙疼得她龇牙咧嘴。
顾炎枫转过身来,蹙眉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可以做你的间谍,我觉得戴万年和顾元昊的重头戏还没有出来。”莫支鹿力图说服他,“我是学表演的,你可以对我的演技放一百个心!”
顾炎枫默不作声,似乎在做思想斗争。
莫支鹿继续说道:“我再求你一件事,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求你一定要保我姐周全并帮我救她出来。”
“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你?”顾炎枫万万没想到莫支鹿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凭我对你的信任,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她说得这么肯定,让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回驳,只好应道:“到时看看我的心情吧。”
“……”
莫支鹿不再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家里来了一群家政人员,将她的物品全部搬进了客房中。
自此,她和顾炎枫算是分居了。虽然有些失落,但这已经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莫支鹿,该知足了。”莫支鹿躺在陌生的床上默默地安慰自己。
没想到,这天夜里A市下了今年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风雨,雷电交加,狂风呼啸,无情地刮着世间万物,树木断裂的声音时有传来,海潮汹涌的声音不绝于耳,莫支鹿甚至怀疑这栋别墅会被狂风掀走,或者被海浪吞没。
她自小就害怕这样的恶劣天气,因为面对大自然的无穷力量,她只会感受到自己的无限渺小。
她哆哆嗦嗦地躲在被子里,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却自嘲地笑道:“老天爷真他妈会体谅人心,连讽刺人都玩出了花样!”
此时,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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