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缘》第3章


儿子正处在叛逆期间性格不稳定。
可反过来说,既然佩贞已知道儿子毫毛野性难循,为什么就不愿动一下脑筋想一想,如何才能教育好儿子?如何才能配合丈夫引导儿子走上正轨?而只是一意孤行地大闹离婚,更恨不得把儿子推得一干二净。如此不负责任的女人,不负责任的母亲真是天下少有。
而盎然却认为儿子毫毛的所作所为都是被她母亲纵容的,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吧!有次儿子趁他不备,把一支鼓油精渗入他刚开封的一坛酒里,那可是他花费了好几个休息日亲手酌成的香醇可口且舍不得喝的荔枝酒,他气得真想上前打儿子一顿。在此情况下,她不是配合丈夫教育儿子,而是紧紧地护着儿子,当着儿子的面把丈夫狠狠心地数落了一顿。也可能儿子亲眼见到父亲多次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十分厌恶。
大家听后无不叹息,家庭的氛围如此,这也难免造就了儿子叛逆的性格。
尽管儿子对父亲有诸多的不满,尽管父亲对儿子有诸多的无奈何,可毕竟血浓于水,毕竟儿子还不太懂事。为了表示对儿子高考的关心和支持,有次盎然亲自到校了解儿子的情况,并要求老师给他调换前几行的座位。没想到儿子得知后回到家里却把他骂得个淋漓尽致的,并嚣张地叫嚷着:“你们姓李家族的人没一个是好人,个个都是大贪官,人人都受贿。我给你说,我是不会领你的情的。”盎然姓李。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他不承认自己是李姓家族的人?难道他想跟他母亲改嫁?”口直心快的鑫说。可能他平时听到母亲或别的人在猜测或诬蔑李姓家族的人什么的?这下以为父亲到校说他什么坏话?固一怒之下把他连同整个家族的人一起诅咒。
还有一次,一家人正在吃饭,盎然小心奕奕地问,“毫毛,最近摸拟考考得怎么样?”因有前面那些事做铺垫,使盎然觉得,要关心他也不是,不关心他也不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据说摸底考的成绩单早就发下了,见他还迟迟不说的,如今只好趁同在饭桌上问他。“考了400多分。我警告你,我以后若考上大学,你若没钱缴我,哼!哼!我一定对你不客气(言下之意要修理他)——。你看你兄什么样(多么有本事的人)?你看你弟怎么样(多么有能力的人)?冤你也一样姓了李……。”他这那里是在跟父亲说话?他分明是在鄙视他。他真想上前打他几下,让他醒悟,他可是他的父亲。要不是想到朋友一再劝他,他正处在高考的关键时刻,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能影响他的情绪。与其说他对于离婚后与儿子今后能否相处好没信心,不如说他这是在拖延时间,达到不影响儿子高考的目的,或者说,这几年他的菱角已被他母子给磨光了。
“更可笑的是,要上法庭时,她对我说,‘盎然,不如你载我一程,不然,我驶了那架新摩托车若是被人偷窃去怎么办?’我听后又可笑又可气说,‘你连人都不要了,我还管你的摩托车给人偷不偷?’”她驶的是一辆新式的本田牌时髦的白色摩托车,最近听说这种牌子的车经常被贼‘光顾’”,有的连白天在街上行驶也被人当面抢劫去,那些过路的人还误以为窃贼和被窃者是自己人(不是亲戚就是朋友)呢。当然,就盎然驶的那辆过期的乌沙摩托车,就是放在窃贼的眼前他们也不乐意偷——不值钱。
广说,“我最佩服盎然,老婆经常操操闹闹的,还时刻把离婚吊在口上,都10多年了,不知他是怎么忍过来的?还好他没心机,身子一贴到床上就呼噜呼噜地睡着了。若换我这种神经衰弱经常失眠的人,早就发疯了。”
“人生才几十年的光景,何苦自揽活罪受,”鑫说。他的父亲一生勤勤勤恳恳地为厂里的事而操劳,才50多岁就得了不治之症而死,他还来不及报答父恩呢!可说这件事对他感触最大的是——人的一生的时光是有限的。“听我说,若合不来干脆离了算,就盎然这一表人材,说不定还能处上个富姐呢。”
鹤接着说,“我说盎然啊!若你不想离婚,就应学会两耳不新闻窗外事。她说什么?唠叨个没完,你就把她当成耳边风。吃完饭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或找咱们这些弟兄们逍遥去。”他给他分析说。毕竟他是大哥大,还应算半个媒人。可他在心里却说,你们离吧!只有你们离了婚我才有一线生机。若能把她金屋藏娇,那么前女友的身影又能回到他的身边,那么他将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记得10多年前他们就闹着离婚,她经常把“离婚”二字吊在口上,且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谁也扦不上口,更无从作解释。可能她想试她的昧力,或者她根本就变态。正当血气方刚的盎然一听就来火,离就离,谁人怕你?这次他们几乎闹到法庭上去。
广最先得知后极力地劝阻说,“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属于正常的现象,何必那么动真格的?再说又不是犯上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属话说,劝人圆,不能劝人离,不然是在造孽。别看广外貌虽大大咧咧的,大男子主义一个,可骨子里却很正统的。
他兄嫂得知后也劝他。“二弟啊!可凑合着过就将就着些。不然,离婚后伤害最大的是孩子。”她嫂子说。
终于,盎然向她屈服了,自此更助长了她的嚣张的气焰。
说话之间鑫又开启了一瓶青岛啤酒,倒给盎然满满的一杯,又在鹤的杯上加满。在他们这5个好友中,只有盎然和鹤二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杯对一杯地饮着,而广和鑫不大会喝,只不过礼节性地陪着饮上一小杯,海涛则滴酒不沾。
“我后来沾上喝酒这个恶习,也是被她害惨的,”盎然喝酒越多话也就随着多了起来,“自从和她结婚后,她的习气很快就表露了出来。都怪我当初被她的外表所迷住,没有做详细的调查。每天一见到我,她就啰哩啰唆、疑神疑鬼的,我一心烦就不想在家多待。为避免见她,经常和一班朋友在外面固渐渐地爱好上喝酒。”可不是,自从他结婚以来,最明显的变化是多了个“啤酒肚”。“有次因公事出门了一个星期,那天中午回到家里见她还躺在床上睡觉,我放下包袱就到床边关心地问,‘是不是生病了?吃饭了吗’’她说中午家里才她一人,固在外面吃过。此刻感觉头痛。我抻手摸她的前额,烧得发烫。我的庇股还来不及粘上椅子就马上带她到人民医院去……她得的是肺炎,还好及时得到治疗,一个星期后出院了。有次她的朋友到医院探望她,你们不知那‘骚婆娘’是怎么跟她说的?她说我出门在外面与人染上的性病传染给她。你们说谎谬不谎谬?我回到家里根本就没有、也来不及与她亲呢。可能她那病是中署所致的。一些常识她不懂却装懂,还自以为是的。”有的良母型的女人,明知丈夫有外遇在外面与人有染,可为顾及面子,还在设法为他辩护、掩盖、委曲求全。而她却无中生有,专往丈夫的脸上拭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呀!
“有次我提前下班到楼下老李的铺子坐,”他原是他单位的职工,下岗后夫妻开了间小铺子。“他即将要退休,要我帮他办理退休的手续。恰巧那时她从外面回家路经此铺见我在里面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咒骂我,说我看上他妻子。你们说丢脸不丢脸?他老婆已几岁?我才几岁?为了减少笑柄,我忍气吞声地硬拉她上8楼——回家。她还自以为是的把我臭骂了一顿,‘你这个凄哥虫,你去死吧!’”他说着说着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你们说我做人失败不失败?老婆怀疑我,儿子排斥我,一家人有二个变态的,叫我如何受得了?我该怎么办?还有单位的解聘书很快就要下来了……”引得前后左右几十双眼睛都向这边投来,此情此景,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跟着掉泪。
鑫说,“他已醉了,今晚他的心情的确不好,要在平时,就是多加几瓶酒也喝他不醉。”
广说,“不如我俩送他回家,不然,他老婆又要起积怨。”盎然每次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里,她不是马上帮丈夫醒酒,而是选择更没人性、没完没了的言语剌激他,甚至把那些陪他一起喝酒的人统统咀咒。只有广除外,她知他不善喝酒,还经常劝他不要多喝。可广也不喜欢他老婆那副咒神骂鬼、指桑骂槐样子。
鹤激动得拳头搁向桌,随着,杯子发出相互碰撞的“叮当”声,真是个蠢驴,连这么小的事也摆不平,惋为一个男子汉。他醉眼朦胧,一会儿眼前是女友珊,一会儿又是佩贞,一会儿二人又重叠在一起……他多么想提前几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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