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沉浮》第23章


“趴下。”风颖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
烨疑惑的看了一眼风颖,见她皱眉,赶紧趴在床上。
“缠着毯子怎么打啊?拿开。”风颖大吼,同时收到了烨一张迅速涨红的脸,心里乐开花。
烨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风颖,见没什么回转的余地,索性一咬牙拿开了毯子,这样总比在大庭广众下受责来得好,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等着想象中的疼痛到来。
风颖高高举起手,带着风声“唰”的落下,却轻轻地落在了烨的臀部。
“咯咯,哈哈哈,呵呵。”风颖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烨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几乎连身体都开始发红,恨恨地看着风颖,又不好意思起来,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烨啊,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宠溺的抚摸着他的脸,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结实的手臂。
拥住他,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也化不开。
第21章 首虐南门靖捷
罚烨是逗他玩,但有个人,今儿要不把他罚个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她就不姓风!
这人是谁?当然是南门靖捷!三次对她用媚术,而且第三次还是自己刚刚帮他恢复内力之后!哼,恢复了内力,自己也抵抗不了他的媚术,差点出事吧。
果然,风颖来到南门靖捷房间的时候他正在运功打坐,若这时侯风颖重重打他一掌,恐怕他不死也会残,这想法在风颖脑中一闪而逝,最终还是放弃掉了。
一直等到他运功完成,趁他刚刚收功不及防范的瞬间,点了和那天一摸一样的穴道,于是南门靖捷华丽的再次被风颖暗算了。
风颖可不认为这几下能治住南门靖捷多久,干脆将他按倒在床上,拿了绳子牢牢捆住,料他再也逃不出去了。得意的拍拍手,完工。
“妻主大人的问候方式真是特别。”南门靖捷压住自己的本能不去反抗,也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只是觉得不该,亦或者说,不必。
“哼,恩将仇报,给你解了毒就把招数用在我身上?”重重的推了一把南门靖捷,跳下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喝茶!
“靖捷只是太喜欢妻主大人了呀,”南门靖捷说的委屈又落寞,一双狭长的眼睛哀哀的望着风颖,宛若叹息的说,“妻主大人,靖捷知错了。妻主大人责罚,靖捷不敢不从,嫁过来的时候,他们拿的那些东西,在那边第二个格子里放着。”
什么东西?风颖差点脱口而出,不过还好,没说出来,不然又在南门靖捷面前丢脸了。
南门靖捷这屋子不大,只是各种家具都比烨那里的好了不少,另还有些金玉花雕点缀,也就不觉得简陋。
风颖打开抽屉,嚯!竟然是满满一格子的‘刑具’,确切点说,是各种型号的藤条、鞭子、木板,当然还有一些风颖不太认得的东西。
‘他们’,谁呢?竟然在南门靖捷屋子里放了这么多这东西,难道早知道他会不老实,还这么支持自己罚他,那就要属——南门月影了!
“靖捷觉得应该用这些来罚?”风颖别扭的皱皱眉。 
“哎,就知道那些东西妻主看不上眼,里面有绞了银丝的鞭子,亮晶晶的,最适合妻主这样的小美人呢。”南门靖捷无奈的摇着头笑的愈加邪魅,身上被绑着,又酸又麻,背后又疼得厉害,勉强提起精神。
风颖拿了那根银色的鞭子,是崭新的,这东西若打在人身上,一下就会开肉绽吧?南门月影竟然把这样的东西放进来,就不怕自己一时发怒下手重了打死了南门靖捷?真不知道她是对南门靖捷太有自信还是太恨他。
“的确适合靖捷。”没有注意到南门靖捷的虚弱,拿着鞭子走过去,风颖觉得自己的形象一定邪恶到极点。
南门靖捷看着风颖拿着鞭子走过来,把头转向里面,让风颖看不见他的脸。
心下却一片凄凉,江湖上漂泊了那么多年,他也不是不想有个家,有个关心他的人,给他一份从小就失去了的温暖,可现在——后悔昨晚使用媚术,何苦惹了她,现在她就和那些人一样想要他的命呢,不再是昨日救他的那个人了,怎么办?
呵,他那些手下昨晚就到了,此时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那些冷血的杀手,血洗了风家都不成问题的,可是,为什么那么做呢?
让他们杀了风颖,平了风家,然后呢?然后自己不也成了一只丧家之犬?这里从此以后是他的家呢,家里还有人,有一个妻主,只是容不下他罢了。
去继续做他们无情的主人,看似强大风光,可是到头来有什么意义呢?还不是哪天一个不留神被人一箭穿心了。
漂泊了那么多年,刀口舔血日夜兼程。到最后,在自己脆弱无助的时候,只有这小丫头给他度过一口真气、施舍过一丝怜惜。他的妻主,呵,若她要自己死,那便死了吧,能死在她手上,也不错。 
闭上眼,泪如雨下!
南门靖捷心中所想,风颖不知,也不懂。
她只知道这个邪魅的男人行走江湖是多年,只以为他早已把自己的心炼的化成了铁再难动一动,也从不认为南门靖捷会真的拿她当妻主,当这小小的风家当做家,当然,更不知道他也会如此脆弱!
“啪”,本来是用了七成力气的,又猛然想起他背上有伤,临时又收了四分,是以这一下虽有些疼,但并不重。却见南门靖捷肩头颤抖的厉害,心知打到他的伤处了,风颖也没太在意,下移至臀部,仍旧七成力气,“啪,啪,啪”打了六七下,只见南门靖捷紫色的长袍上一片殷红。僵硬的收回手。这鞭子,怎么这么厉害?
仔细看之下风颖才发现,那上面竟有无数小刺,都是金属做的,打一下就会被扎出无数个小洞,用力一带便是一条条血口,这样厉害的伤怎么能不流血?本来,风颖只想给自己出出气,顺便告诉他以后绝对不可以对自己用媚术,真的,没打算伤他那么重。
南门靖捷竟然颤抖的没那么厉害了,一声不吭,也不动。
不会有什么事吧?毕竟打人这活她也是个新手,轻轻地试探了下他的鼻息,入手,竟满是泪水。
他在哭?南门靖捷?
风颖错愕,回想这几天,初见时的神秘高傲,第二日‘进门’时的慵懒滑稽,与凤玲珑对话时的苍凉事故,姐姐面前的乖顺听话,昨晚的伤痛无助,还有今天的落寞委屈,一层层的面具剥开,哪一个才是他?
“你——”风颖语塞,如此脆弱的南门靖捷竟然让她心中隐隐作痛,自己、读不懂他,就要伤害他吗?把自己的幸福和满足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别哭了,我、我只是要你以后别对着我用媚术,那样太危险,可能造成的后果,比打几下严重得多。”
人都说男人怕女人哭,可女人就不怕男人哭?
风颖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因为她根本看不透那满是泪水的脸配合起上弯的嘴角还有那类似绝望的目光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哎,”风颖叹气,她服了这个男人!把绳子解下来,让他趴得舒服些,“我去叫小福吧。”
“别,要怎么样靖捷不反抗就是,只是别叫别人来,”南门靖捷也不回头,说话声音有些闷闷的,“若妻主嫌麻烦,就给靖捷个痛快,只是求你给我留一丝尊严。”说话时南门靖捷都没动也没回头,任人宰割的摸样。
风颖心中一惊,这古代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难道他以为自己要杀他?
“说什么气话?怎么,你做错事还不能打你几下了?月影姐可是让我好好管教你的,”拿了条手帕,帮他擦了擦脸,“好了好了,别这样了,男子汉大丈夫把脸都哭花了。”
其实风颖这话完全违心,虽然南门靖捷眼中的泪不断地流,但他的脸石化了一般始终没有换过表情。
见劝他没用,干脆脱了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到伤口,这才看见,他背上一片紫黑色,难怪他那么痛苦,骨头没折已经是万幸。
咬了咬牙,把他的裤子也退下来,臀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暗恨自己不小心,怎么用了那鞭子,伸手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
“很疼?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那鞭子,咦?那鞭子不是你要我用的么?”风颖这才想起来,那是南门靖捷自己要求的!
南门靖捷这才回头,略带疑惑地望着风颖,过了半响,方才说道:“你当真不知?”
“知道什么?”
南门靖捷苦笑,“那是妻主能给侍郎的最高惩罚,名唤银丝鞭,明罚暗杀之法。每一个不通姓名不批八字就嫁人的内子都会带上那么一套工具呢。”
无知者无畏,无知害死人,无知——
可是,为什么不反抗?南门靖捷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可能一点自保的招数都没有,哪怕告诉她,向她求饶一下,也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而看他似乎甘愿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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