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公爵》第19章


及发生的悸动,全数断得乾净俐落。
她将自己的感情及感觉,以她自身创造出来的树脂层层封住,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她的幻想世界。
她不想多一个人知道她的悲戚,知道她竟是这样被要弄,知道她居然爱得那麽深、那麽无法自拔……
她听够了他的话,让他左右她的意念,但最後,却只有她自己受苦,孤单的一个人,像是不能破茧的蛹,被自身吐出的蚕丝困扰,不住地挣扎啮咬,亦难逃命运安排……那份爱收不回来,她的心就再也无法完整了。
「没关系,我不强迫你。」她不说,他亦明白。
她脆弱得如一根小草儿,经不起风雨的摧折,但个性里又有那样一股强韧的力量,任凭百般伤害,依旧执著已认定的信仰,不离不弃,不悔不叛。
不爱乔夫了吗?不,她仍爱著,有种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不是自己了,而她,就是那种执迷不悔的女人,说傻吗?也许。
「回广州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但我不敢给你肯定的保证,我没有乔夫的权势,如果事情太棘手,我恐怕就帮不上忙了。」
不只是爵等的差别,还有在各界的势力与人脉,他承认,自己的交际手腕比不过乔夫天生的上者姿态,总是毋须自费工夫,效忠奉承他的人就多得数不清。
「拜托你了。」
「喜儿,我希望回广州前你能先厘清自己的心态,你真的放得开乔夫,忘得了他吗?如果不能,我劝你缓些走,否则回去後思念的折磨会苦煞你的。」就算得不到她的爱,他也不想看到痛苦的她。
「我不想把话说得太白,但就我对乔夫的了解,他只当女人是性的玩具,他是个有强烈欲望的男人,除非他亲口说不要,否则他不会甘於寂寞,他的玩具向来抵抗不了他。」
他快刀斩乱麻的为她铺出一条明路,要她从浑沌的爱恋中清醒,尽管手段过於残忍,总是值得的。
「他已经开口了……」喜儿幽幽的说。他对她这个玩具已经厌倦了。「他不要我了……」她用十丈的苦也换不来他一丈的情,这就是事实。
「基穆子爵,谢谢你愿意帮忙,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怕自己会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崩溃,她仓皇起身。
她真正需要的是一个人独处,躺下来,闭上眼睛,不必再回答问题,不必再被审视,也不要任何人的关心,遗憾的是她无法连自己的思绪也隐藏起来「我派人送你。」柯德制止她的拒绝,坚持的传唤下去,「回去好好睡一觉,什麽事都别想,我会给你消息的。」
除了点头致谢,喜儿还不起他的体贴。
***「爵爷,喜儿小姐这几天最常出入的地方,就是基穆子爵的宅邸了。」
柯德!?乔夫执著茶杯的手指突地一颤,望向仆人的眼神再也无法气定神闲。
「知道她上那儿做什麽吗?」
「请爵爷原谅,任凭我想尽办法加以威胁与利诱,基穆家的下人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似乎什麽也不知情,听说基穆子爵都在他的书房会见喜儿小姐,在她离去前的这段时间内,谁也不许去打扰。」
「有这种事?」乔夫阴骛的问,一道火焰逐渐狂烧。
那颗芳心还真耐不住寂寞啊,他才不要她,她就立刻投进柯德的怀抱里,一刻也舍不得浪费!
「是的。」
「她曾在那儿过夜了?」
「没有,她会在修道院规定的门禁前回去。」发觉主子的口气转变了,他对那个女人的称呼也不再那麽礼貌。
因为爵爷从来没有派人跟踪女人的经验,所以这次他才会认定国喜儿在他心中分量不同,但既然现在不是那麽回事,他也不用那麽如履薄冰,就怕错说了她的什麽事而挑起他的怒气。
「柯德送她?」乔夫又问,每个问题都让他无由的神经紧绷。他告诉自己,他只是见不惯她如此水性杨花而已。
男仆很快的回答:「她自己搭基穆家的马车回宿舍。」
「她……的样子看起来怎麽样?」
「不怎麽好,每次从子爵的宅邸出来,两个眼睛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闻言,乔夫不自觉将所有的掌劲全落於茶把上,神色僵硬。
柯德那家伙不是喜欢她吗?他的眼神不会骗人的,既然如此,为什麽没有好好珍爱她……
天杀的,他这算什麽?
不是认为是她咎由自取此刻的苦果吗?现在他又干嘛同情起她成了一颗无辜的棋子?
如果他想知道她好不好,大可叫她来问,这种暗地里的追踪行为不是他的作风。
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分手後突然回味她的味道与柔软,渴望再一次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绩给缠绵,如此不为过吧?
「备马车,我要出去。」为自己的情绪找了各种无可挑剔的藉口後,乔夫决定去见那个女人。
他告诉自己,此番行为无关想念,就算有,也只是眷恋那副身躯的温度,只要再一次,她就什麽也不是了。
***「喜儿,对不起,没能帮上你的忙。」柯德牵扶喜儿下马车,歉意满怀的说。
「爵爷,你千万别这麽说,这些天为了我的事让你到处奔波,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喜儿由衷的感激,白耗心机的努力,教她有些乏劲。
「你打算怎麽办?」他太自不量力了,该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微薄,提供的帮忙有限。
「我会另外再想办法的……」她想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可是法国的老天爷是不是听不到她的呼唤,否则为何要这麽折磨她?
没了爱情,失去了友情,原以为还有亲情可以依靠,哪知老天爷连爹的和蔼也带走了,她什麽都没留给她……
「喜儿……」她的样子让柯德很心疼,这几天接连到处碰壁,原本充满信心的她像是一株逐渐枯萎、失去生命力的花朵,没了亮艳夺目的色彩,形容枯槁,好不颓丧。
「爵爷,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请早点休息。」怕难过的泪水会夺眶而出,喜儿连忙背过身,脚步紊乱的跑进修道院大门。
「你让他送你回来?」
浑厚又阴煞的嗓音突窜而出,喜儿步伐一顿,不只背脊,整副身体全僵住了。
「这几天你都和他在一起?」活像吞了成捆的火药,乔夫低喝叫嚣,张狂的怒气几乎炙人。
「回答我的问题!」站在她身後,他怒不可遏的用力扳正她的肩膀,要她看著他的脸说话。
「是,是。」喜儿的视线与他交缠,这一刻,再也不能幽静无波了,情潮滚滚而起,衍生著、澎湃著,为了那个奢望,她心痛已极。
方才未竟的眼泪,彷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沿著脸颊,滴滴滑落,在她的心上汇聚成一处泪海。
「该死,你哭个什麽劲?」她看起来好像只有一度是活著的,无神经、情绪迟钝,被动得近乎麻木,乔夫不喜欢她这样的沉静,静默得教人不安害怕!
「你要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回答了,刚才是基穆子爵送我回来,这几天我确实也天天去拜访他。」声音没有所谓的抑扬顿挫,连一丝的起伏也感觉不到。
「你——」她的答案重新触动了他的火气,乔夫为之气结,「一个未婚少女单独耗在单身男子的住所那麽久,你不在乎流言吗?你们中国人不是很避讳这种放荡的行径吗?」
「我不在乎了……也没什麽好在乎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在知道他对自己的利用与玩弄後,碎成千万片,再也拼不完整了。
现在她的难过、她的伤心,是为了对父亲的一份愧疚,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她会在他的坟墓前向他忏悔,告诉他,她不该为了经营这段错误的爱情,而疏忽了对他的关心……
「你给我说清楚,我不许你这个样子!」他的喉结蠕动,企图将胸口的闷气压下。
她再次低著头,双肩驼著,自我抹杀的受伤姿态似乎已成了她的第二天性。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和柯德谈了什麽了,你拜托他帮什麽忙?」乔夫的喉间滑下一道酸涩,她有困难宁愿找柯德也不找他,这个事实教他难以接受!
「没有……」
她难以言明心中的酸楚,连续几日的神经紧绷与恐慌,她已感到好累、好疲惫,见了他,她合该是高兴却依然拢上愁雾,只因他依旧是如此薄幸无情。
「我命令你说,现在就说!」
喜儿勾视著他,「我……」她能说吗?她该说吗?是他说要与自己划清界线,也是他宣布一切结束的,那麽她的事情他还关心吗?
不要这样了,不要……
她不要他又开始做一些让她想不透、猜不出的事,承受他一分好意,对他如潮的情爱便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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