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逝去的爱情》第21章


“什么计划?”我看着她不解的问道。
“从现在开始,每天在客观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上这来跑一圈,增强体力的同时也顺便去去你身上的懒气。”
“不是吧,每天都要跑,你还打不打算让我活啊。”我把夸张的表情做到极致。
“噢噢噢噢,乖,听话。”她双手摆弄我脸部的造型,一副妈妈的口吻。
在她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下我只能低下高昂的头颅,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也就意味着围着这个四公里的公园跑上一圈成了以后每次出来的开幕式。
我就像个纤夫纵使心中有万分的无赖,但生活的现实也强迫我忍耐心中的委屈,开始这段四公里的路程。她跟在我身后就像个高贵的公主,只负责游山玩水,唯一的正事就是在我表现的筋疲力尽的时候提醒我注意速度。 
早晨湿甜的空气和汗水混杂在一起,经过头发流到鼻梁再通过嘴唇传送到嘴里,甜甜的。这世上除了父母会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注重自己的体魄外,就是她了,虽然表面表现的很无赖,反抗,但幸福的感觉由心脏传送到身体的每个部分。 
脚下的石子,旁边还包着护具的大树,身边经过的所有的东西都跟幻灯片似的往身后跑去。 
我的速度不紧不慢,她的步子不打不小。我每前进一步她的影像在我眼里就小一点,都快成了一个焦点的存在。我反转身来,原地踏步等待她的迎头赶上。 
“你怎么停下了?”足足有几分钟之久她的轮廓才看的清晰,看着原地踏步的我问道。 
“等你啊,我还以为你被色狼叼走了。”我说。 
“你不就是一只大色狼吗。”她说。 
“我顶多就算一头色猪,还没到狼的级别呢,快点啊,跟我一起跑吧。”我说。 
“我才不呢,运动的副作用会把我变成散发汗臭的源头,我才不要和你们男生共享同一个形容词呢。”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啊,被别人看到了,我一贯保持的良好形象就全毁了。” 
“你都霸占着我了,还不知足,还要去赚取别人的眼球啊。哈哈哈哈, 
别说那么多了,跟我一起跑吧。。。。。。”乘她眨眼分散注意力的瞬间,我抓起她的手撒丫子跑开去。 
那时候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这样抓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跑去,我希望等待我们的终点是幸福的。 
给她的礼物
在系主任一番语重心长关于实习的重要讲话结束后,我们成为了这个社会有生力量的预备役部队。实习是学校让学生从脱节的校园生活过度到真实的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的手段。
那时候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的新奇,我们的属性即将从一个学生过度到社会属性,自我膨胀的很厉害,连说话的语气都装腔作势般学的深沉起来,面对着还满园子乱窜谈青春谈理想的学弟学妹眼睛里总是流露出指点江山的眼神。
她的实习单位落实在她家本地,而我选择的是我家本地的一个小的物流公司。
离开学校那天是她送的我。我右手拖着个大行李箱,左手牵着她向805路车走去。之所以用左手牵着她都是看《奋斗》给闹的,我可不想落下个总是用右手牵着她而心跳却在左边的骂名。
一路上走过来,有很多想我这样带着既欣喜又惆怅心情的人,还没到生死离别的时候所以没有泪水加鼻涕的场面。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我问她。
“等下回来就走。”她说。
“那怎么不跟我一起走,又顺路。”按照女生出门前总要磨蹭一段时间的逻辑思维,我开始因为她要把寝室的细软收拾妥当才把离开的时间安排在了我后面。
“我爸说他安排了司机来接我。”她说。
“哦。”我们开始沉默。
其实她的家境比起我家要殷实的多,不过她从来没有跟我炫耀过她家是如何的家大业大,地大物博。这些都是我旁敲侧听从小道消息打探出来的,为此我还自卑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从来也没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过,我也没过多的盘问,免得引起别人对我心怀叵测的质疑。
从公共车站到火车站将近半小时的路程里我们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找不到符合现在氛围主题的话题,看着窗外熟悉的物体一个个向身后跑去。
报时员提醒着乘客最后进站的时间到了,依依不舍的画面还定格在我们身上。
“快进去吧。”她松开我的手说道。
“那我走了。”虽然我很不舍,但不代表我有多呆的条件,实习单位来了电话,今天是最后一天报到的期限,逾期不候。
“恩。”
我拖着行李箱很不情愿的迈着步子开始过检进站,她保持原有的姿势站在那里目送我的离去。等我从过检机上拿下行李箱的时候,她还站立在那里,四目相对,给了我一个中式送别的手势。
不知道为什突然有种想冲出来抱着她的感觉,而且还很剧烈,我看着她站在那里,甜甜的向我笑着,这是一个应该被定格的画面。强忍着心中的那股冲动,现在不需要这么煽情的画面。
“猪,一路平安,记得要想我哦。”登上火车后我收到了她发来的讯息。
“我会想你的,同等交换,你也要想我,到了我给你打电话,等下回去坐车你自己也注意点。”自从我们正式在一起后,每次外出,到达目的后给彼此发个平安信息成了亘古不变的礼仪,这绝对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自发而成的。
“恩,我知道了。”
没想到三年前坐着这趟车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了几年后又坐着同一趟车离开,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的奇妙,虽然这还算不上什么正式的分道扬镳,不过这也算的上是一年后真正的离别一次预习。
实习的日子除了刚开始的新鲜也变的乏味起来,思念的潮水开始泛滥起来,每天大量无聊的时间都被我用信息来消耗掉。
“吃了吗?”“吃了什么?”“在干嘛?”“好无聊啊。”诸如此类等同于废话的语句都被我们用很正统的信息格式通过无线波的输送传过来送过去,不记得谁说过,年亲人的爱情过程就是废话堆积出来的,我们现在的行为无疑验证了这句话真理般的事实。
时间就在无聊和思念中度过,季节从秋高气爽替换到了寒冬腊月,2007的冬天特别冷,雨加雪的天气延续的大半个月还没有停下来歇歇脚力的想法,就像个深闺怨妇幽怨爆发后情绪一时难以控制。
看着窗外淅沥沥的雨还有时不时溅到玻璃上引起咚咚响声的冰雹,我垂头丧气悲天悯人。我不是为了公司的业绩忧心忡忡,那是老板该担心的事,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不需要给自己增加那么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我所挂心的事,过几天就是许晴的生日,到现在连送什么礼物都还没想到,恶劣的天气环境也没给我提供一个去市区参考对比的机会。忘了说了,我实习所在的物流公司是在郊区,跟市中心有一段距离。
早晨起来,外面晶莹剔透一片,天地万物都披钢带甲一身的重装备。只在新闻联播里看到过的冰川景物,现在都很现实的呈现在眼前。感叹上苍的鬼斧神工也诅咒他的尖酸刻薄,对于亚热带地区也下这样的毒手。
走在铺满冰的公路上,走一步滑两步,第一次觉得正常走路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两旁的树枝丢失了平日里张牙舞爪高傲的姿态尽显一副奴才相,现在虽然是身着华丽,但它的屈膝背躬出卖了它的本性。
地上的野草现在用银装素裹来形容它们也未必能做到生动形象。 
我计算过日子了,扣除快递所需要的24小时,今天是最后买生日礼物的一天了,所以我才会在别人对户外运动高挂免战牌的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所有小巴车停止运营的背景下,准备发扬一下红军长征过雪山时那种不怕牺牲、不怕天寒地冻的精神,徒步去市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尽管路面都结上了一层冰,但有的地方由于水中黑暗势力的强大,所以冰层的入侵还是很浅显的。一脚下去水夹冰并往另外一支鞋面飞去。等我到达市区的时候,两只鞋子基本都被重新洗礼了一遍,袜子也成了城门失火中殃及的池鱼。 
我不知道我的脚趾头红肿成了什么样子,我只有靠不停的跳着踢踏舞才能在麻痹中找回点知觉,如果现在有面镜子,肯定会惊奇的发现我竟然成了玩金丝大环刀的白眉大侠,气色也不错白里透着红,前面的刘海就像冰川世纪倒挂的冰锥。 
一直呆在温室中的营业员蓓leí们用很惊诧的眼神看着我,弄的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从冰川时代穿梭过来的不明生物体。这可不是为了作秀特意弄得的造型,而是外界恶劣的客观环境下必然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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