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笔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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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办事处最后一节台阶时,瞿紫芳大大方方伸出手,“再见,祝你幸福。”
“你为什么这么爽快就答应离婚?”江逸问了一直以来他都未想通的问题。毕竟她坚持了十年,还拥有一个儿子,只要她坚持,江逸相信,这婚三年五载都离不掉。
瞿紫芳撇嘴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够了,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久了。都十年了,我放弃。接下来我要为自己活,不再围着江逸这个人转。这个世界,其实离了谁都可以。”
他开始试着去讨好儿子,可收效甚微。江逸发现瞿紫芳说得对,他对儿子了解太少,居然连他在三年级几班都不知道,更别提知道他的朋友是谁,他的爱好是什么。儿子有权不喊他“爸爸”,因为他真的不配。
江逸喝掉最后一滴牛奶,将盒子扔进垃圾桶。走出厨房,在静悄悄的家里晃悠。太安静,没了她和儿子的声音,这座房子大得惊人。怎会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一直觉得这座房子就是监狱吗?但现在又好像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江逸走到主卧门前,推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这里还保持原样,和瞿紫芳走那天一模一样。他躺进那张大床,枕头上有香水味,是瞿紫芳惯用的香味。十年了,她从不换香水牌子,可见她是多么执拗固态。
江逸突然感到一阵安心,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02
等江逸再次醒来后,他飞快地扫视了房间一圈,然后才醒悟过来,噢,这是前妻瞿紫芳的房间,我现在是睡在她曾经睡觉的床上。
是啊,昨晚喝多了,早晨起来头晕乎乎的,不知不觉转到这间房间。
他继续躺在尚留着瞿紫芳气味的床上,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他们已经离婚三个月,非常有主见的儿子也搬去和爷爷奶奶同住,二百平米的复式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抬手打开床头灯,江逸朝房间四角看去。双人床的边上是扇巨大的飘窗,上面摆放着手工靠垫。床的那头有个圆形木质矮几,土黄色的牛皮沙发绕了一圈。床的另一角放了一个梳妆台,上面的瓶瓶罐罐都不见了。床头是整体式的,空格里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水晶相框,大部分是儿子江子越的照片。
完全瞿紫芳式的风格,房子是结婚时父母送的,装饰是她一手操办。家里所有的靠垫,挂饰是瞿紫芳自己手工做的。
床头一台小座钟,时钟正指向十一点。居然又睡了一个多小时,“该起来了,下午还要去公司。”江逸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晃到梳妆台前,这个应该是用来放前妻最私人物品的地方,不知是否被她清空。江逸手指头勾着拉手,滑轨无声地滑开,里面空无一物。一个个拉开,在最后抽屉里躺着一本黑色笔记本。“这是什么?”江逸嘀咕地拿出笔记本。
笔记本很厚很重,皮质封面的一角有烫金的logo。那是瞿紫芳喜欢的品牌,他的衣服大多带有这个logo,她喜欢精致讲究的生活。他对她的这个癖好嗤之以鼻,瞿紫芳淡淡地回答,“老婆会花钱,老公才有动力挣钱。”
江逸坐在床边上,漫不经心地盯着logo看了一会儿,终于打开了第一页。那是一张扉页,上面几行字。这么端庄秀丽的字,就知道是瞿紫芳写的。
【我走,
将自由还给了你。
可谁将我付出的爱恋,青春还给我,
你吗?】
江逸轻声读到,他的心咯噔一下。这是写给他的吗?江逸抠心自问。翻开第二页,第一行靠右写着“12月31日10:30”这应该是去年的最后一天,那天发生了什么?带着好奇江逸跟随着下面的文字走进去。
【一年的最后一天,本该是美好的,因为明天是新年的开始,我本该高兴的。可我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满心恐慌,今天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故人。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了输人不输阵,我精心打扮了一番。不能太正式,那样看上去我就像个循规蹈矩的家庭主妇,虽然我就是个家庭主妇。挑了一条牛仔裤,圆领毛衫,花色丝巾,休闲式样的羊绒大衣,高跟皮靴。化了个淡妆我便出门了,到了约好的咖啡馆推门进去。她已经来了,见到服务员领着我走来,她站了起来。她变了,完全不一样了。剪了时下最流行的平刘海,精致的办公室妆容。碎花雪纺连衣裙,黑丝裹着纤长的双腿,一双平底机车皮靴,小羊皮外套随意搭放在扶手上。“好久不见,紫芳。”她款款而笑,和我打招呼,任谁听上去都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碰面。
而我分明看见她眼中的挑衅,那丝从眼底射出的光生生将我打倒。我不能倒,绝对不能,特别是现在,我不停告诫自己,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是啊!好久不见,滕玲。”我也笑了起来。
多么感人的一幕,我们有十年没见,恍然隔世啊!
“坐,我们好好聊聊。”她对我挥挥手,招呼我坐下。
我要了杯黑咖啡,苦涩滋味能让人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你居然喝黑咖啡?”滕玲大惊小怪地叫。她知道我一向嗜甜,最怕咖啡,更别提黑咖啡。我轻轻一笑,呷了口咖啡,真是苦极了。那人却甘之若饴,为什么?可我还要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放下杯子,“没办法,你知道江逸只喝黑咖啡,嫁鸡随鸡嘛。”我答道。
“看不出你们这么夫唱妇随。”滕玲语带讽刺。
“是老夫老妻,十年了。”我反讽回去。
“紫芳,别装了,何苦呢?”滕玲得意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慢慢在手腕上的表面上摩挲。“你们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你还在自欺欺人。”
她没说错,我是自欺欺人。他三年前就搬出卧室,宁可睡书房的单人床,也再不要和我同床共枕。他以为我不会在乎,不会受伤。可我受伤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怨我用枷锁套住了他。
“我们的夫妻关系你怎么这么清楚,在我家装了监视器不成。”我揶揄。表面在笑,心却在流血。
“江逸说的。”滕玲冷冷回答。
“是嘛。”我点点头,“你们经常见面?”我问。
“我们公司有合作关系,当然是经常见面。”滕玲收回身子,双肘架在桌面上,眼睛死死盯着我,“江逸没告诉你吗?你们在家都谈些什么?我们几乎朝夕相处呢!”
他什么也不对我说,我默默回答。“我们说好的,家里不谈公事。”我强作欢笑,“儿子就够我们忙的,哪儿还有时间谈别的。”
儿子,我的宝贝,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这个孩子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因为这个孩子,他不得不娶我,给我们母子一个名分。我忽然明白,十年,我仅仅也只是拥有这个虚有的名分罢了。他的心,一直都不在我的身上。他的眼,一直都看不见我。
“紫芳,我回来了。”滕玲收起满脸的假笑,“我会要回属于我的一切。”她宣布,那么的堂而皇之,义正言辞。
“你十年前就放弃了,现在凭什么说这些?”我冷笑。
“我是被他妈逼的。”滕玲咬牙切齿地回答,“如果不是她阻拦,我会和江逸分开那么长的时间吗?”
“滕玲,十年前不可能的事十年后也是同样的结果,我婆婆永远不会接纳你。”我不想和她叙旧,只说现实。
滕玲呵呵笑了起来,“我不需要她接纳我,只要江逸重新回到我身边。我再不会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了。”
我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滕玲,你为什么隔了十年才回来说这些话?请你记住,江逸是我丈夫,是我儿子的爸爸,回到你身边?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他爱我!”滕玲也站了起来,恨恨瞪着我,“瞿紫芳,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他,这就是你的报应!他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你,一天都没爱过!这十年来,他心里只有我!”
“你慢慢在这里固步自封!”我拿起外套,“我要去接儿子放学,明天是元旦,我要回家做大餐。”我转身想走。
“瞿紫芳!江逸今晚会和我在一起,你慢慢在家等好了。”滕玲在我的背后倨傲地宣告。
我强迫自己不要倒下,要挺直腰板走出去,我做到了。到门口的时候,冷风迎面袭来。好冷!我打了个寒颤,伸手抹了下脸,满脸泪水。
我接了儿子回家,越越很高兴,明天可以放假睡懒觉了,他欢天喜地叫起来。我看着他,稚气的脸越发像他,他可曾发现呢?做了越越喜欢的肉酱帕斯塔,杂蔬沙拉,玉米浓汤。
六点,电话响起来,我的心颤抖,一定是他的电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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