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笔记》第49章


“好。”
赵伟明很高兴听见瞿紫芳说好,花确实不能当饭吃,可它有着超出温饱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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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个星期,瞿紫芳每天都能在同一时间收到赵伟明送来的花,向日葵,茉莉,大叶玫瑰,蝴蝶兰,波斯菊,不同种类,相同意义。
这样的攻势,不动心是石头人;瞿紫芳从未遇到过把她当女人的男人。朋友拿她当男孩,江逸拿她当妻子。妻子又是什么?只是一个屋檐下生活着的两个人。当然,这一切不能都怨江逸,要怨只能怨自己,一意孤行地走到那一步,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偏偏还要结婚。
母亲是对的,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人们常常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年长的人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就是,我们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我们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要多。可有谁会在年轻的时候在意这些话,总觉得是父母阻扰自己前行的方式。他们老了,没有激情,我才不要一辈子像他们那样生活。
当自己真真切切走进现实的时候,才发现生活原该如此,一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看着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变的是容颜心境,头上偶然冒出白头发,先是恐慌再来是淡定。口味变的清淡,不再尝试刺激的口味,转而追求平和。绝对不喝雪碧可乐咖啡浓茶,不站在大街上吃东西,晚上十一点钟之前必须入睡,早晨没有闹钟也会准时六点醒来。总是对自己的孩子嚷嚷,“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瞿紫芳想到,母亲那时对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她听进去了吗?没有,她和还幼小的儿子一样,固执地朝着自认为正确的方向前进,直到遇到障碍物被撞回头。人都这样的,喜欢用自身去试验真理的存在。
现在,没了母亲在耳边唠叨,瞿紫芳不知该怎么办,接受赵伟明还是拒绝。对他到底又是怎样的感觉,仔细体会,只能算是有好感罢了。为了一丝的好感,再度走进一段关系,这样的决定正确还是错误,谁能来告诉她。小时候,爬树上墙,多高的地方都敢往下跳,不计后果的做任何事情,因为还有明天。长大后,人的胆量慢慢减弱,知道了痛,知道明天越来越少,只想紧紧抓住手中的一切,也不再敢尝试新鲜刺激的事物。虽然抱怨日子平淡无味,却不想为改变现状做出努力,也许那样反而会一无所有,不如抓住现在所有。
瞿紫芳犹豫着,徘徊着,她需要这份宠爱,男人对女人的追求,即便用的是惯用手法,女人仍旧是乐此不疲。自私一些,不要去想未来会有什么结果,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下一次,不,也许都不会再有下一次。男人送出心仪的小礼物,美丽的花朵,女人享受着物质精神上的愉悦。这些,这辈子也该经历一次。
瞿紫芳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是一个多情、柔弱、想依赖别人的女孩,那是她的本尊。只不过,无望的婚姻使她一天天理智、刚强、无所不能。
赵伟明给了瞿紫芳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七天里,他给她和自己释放的空间,他们两人都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瞿紫芳这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再合适不过,没有无用的幻想,不会像小女人般缠住他不放,也必定会把家里家外收拾得妥妥当当,他现在急需的是熟练工,没时间没精力去培训锻炼新人。说起来有些好笑,听上去有些像员工招聘,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有时比公司企业还要复杂,这也正是赵伟明需要瞿紫芳的原因。当然,不排除他是喜欢瞿紫芳的,可说到爱有些牵强。瞿紫芳没有前妻郭金玉的漂亮,可她拥有郭金玉缺少的理智与镇定。
赵伟明不知道瞿紫芳的前夫是怎样的人,可他们的婚姻一定是看起来完美无缺,人人羡慕,本质里却空无一物,没有真诚的交流,戴着面具在家里上演相敬如宾琴瑟调和,这些造就了今天的瞿紫芳。
摇摆间,瞿紫芳接到赵伟明的电话,约她去看话剧。
“这是最后一场了,票很难买,我买了两张前排的,你想去吗?”赵伟明问道。
瞿紫芳对着手机愣了半晌,明智的“她”告诉她不要去,不要再和他交往下去,另一个“她”却告诉她,去,不就是一场话剧,你也很想去看。
“紫芳,紫芳。”赵伟明听不见瞿紫芳的回答,着急的喊了两声。
“我在。”瞿紫芳回过神来,回答。
“去!主演是刘若英,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她。”赵伟明一再蛊惑着瞿紫芳。
是的,她喜欢刘若英,尤其是那首《成全》。
不为了勉强可笑的尊严
所有的悲伤丢在分手那天
未必永远才算爱得完全
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
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
完全唱出了她的心声,那个带着温润香浓芬芳的女子,瞿紫芳好想去看。
“好,我去。”瞿紫芳终是架不住赵伟明的好意,还是答应了。
“你那天别开车了,我去接你。”赵伟明说道。
那天,瞿紫芳特意打扮了一下,一字领红色连衣裙,平底鞋,裁剪合体的羊毛绒大衣,化了一个淡妆,手拿Chloe Rachel棕色蟒蛇皮暗扣手袋。接到赵伟明的电话,她提前走出Sweet,站在巷口等赵伟明的车。
赵伟明远远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街口,从没见过瞿紫芳穿裙装的他,直到开到面前才认出那确实是今晚的女主角。下了车,他用惊艳的眼神盯着瞿紫芳,“你今天好漂亮!”
“你的意思是我平时不漂亮?”瞿紫芳打趣地回答。
“不是,不是。”赵伟明连连摇手,“你平时也很漂亮,今天特别漂亮。”
“别越描越黑了,我对自己的长相有自知之明。”瞿紫芳笑着自嘲。
两人说笑着上了车,车里,赵伟明贴心的放着轻松的音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
话剧很精彩,编剧有才,演员敬业,中间无数次发出哄堂大笑,当然也包括瞿紫芳。中场休息的时候,赵伟明带着瞿紫芳来到休息厅,买了香草味的奶茶。
“饿吗?”赵伟明问道,“我去买点点心好了。”
“不用,奶茶很好。看完再吃。”瞿紫芳拦住他。
赵伟明看着瞿紫芳泛着红潮的脸颊,她的眼中还带着因大笑引起的湿气,和耳朵上泪滴式珍珠一样熠熠生辉,谁说她不美,只是无人发现罢了。
“你喜欢吗?”赵伟明问道。
“什么?你指什么?”瞿紫芳不明白,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奶茶,反问,“奶茶?”
“两个奶茶,你都喜欢吗?”赵伟明发现了这个巧合,一语双关地说。
瞿紫芳眼睛一亮,笑了,“都喜欢,这个奶茶,还有那个奶茶。”
“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不喜欢。”赵伟明得到满意的答案,心中无比的舒畅。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成功了。”
“为什么?”赵伟明好奇地问,到底在瞿紫芳的心目中他是如何一个人,他很想知道。
“你很会准确得撺掇别人的心思,很敏感,抓住别人的喜好,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对于餐厅经营者这点更重要。”瞿紫芳回答。
赵伟明哂笑地看着瞿紫芳,说他敏感,不如说她更加敏感,与外表不相符的特质。在貌似强悍的皮囊下,藏着一个纤细敏锐的女子。
两人说说笑笑,喝着手中的奶茶。如果没有江逸的出现,这将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夜晚。
“紫芳?”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在瞿紫芳的身后响起。瞿紫芳一个转身,她的眼睛像猫眼似的紧缩,身体惊醒过来站得笔直。
“江逸,你也来看话剧。”瞿紫芳说着,眼光落到江逸身边的另一个人上。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绝对不超过三十岁,或许更年轻。是江逸一贯的审美观点,娇小玲珑,笑容甜美。此时,那个女人笑意吟吟望着她。瞿紫芳更注意到,那个女人手臂拐着江逸的胳膊,亲密地依靠在他的身上,不用说的关系匪浅。
“是。”江逸点点头。“这位是……”他对赵伟明伸出手,等着瞿紫芳介绍。
“赵伟明,你好!”不等瞿紫芳发话,赵伟明合作的介绍起自己。
“江逸,你好!”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然后分开。
“逸,这位是谁呀?”甜美女人不满被忽略,小声地问道。果然甜美,连声音都像蜜糖,瞿紫芳立刻给她取了个外号“小甜甜”。
“越越妈妈。”江逸对着甜美女人耳语,可声音还是传到瞿紫芳的耳中,她是越越的妈妈。
“喔。”小甜甜恍然大悟地明白过来,眼睛盯着瞿紫芳不放。
“你好,我叫瞿紫芳,是江子越的妈妈。江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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