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遇》第55章


“那个,你刚刚说利用什么……利用哪点?——瞧你,大晚上跟我说这么费脑子的话,我没明白。”
——“简单,就是揪出一个苏颖偷汉子的证据,然后让韩越发现,就行了。”
舒芸的狂喜顿时减半,“说笑呢吧,韩越那么优秀,她还能偷谁?你以为她跟你似地……,对不起。”
舒芸自知失言,立马禁了声。
姚沁的脸皮已磨得厚了,一般的数落伤不到她的自尊。
——“反正你想想吧,证据也可能是伪造的,我也说了,是利用男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点,他韩越也是男人,我不信他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够过下去,再说,他跟苏颖之间没来就没什么感情,如果再碰到这个事,准离!”
“会吗?”
——“八九不离十,小芸,我算是过来人,我不会让杨乐乐那女人嚣张下去,总之,我还是挺希望你幸福的,所以,有需要帮忙的,找我,至于苏颖偷情的证据……哼,我算是看透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
挂了电话之后,舒芸想了很久,对好友的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之前是被惊喜冲昏了头,事后想想,那所谓的惊喜,很可能根本就没有成立的条件。
先不说苏颖会不会和别的男人偷情,曾经她和徐迁两个手拉手地去吃饭,韩越也是见到的,可是,韩越仍坚持着这个婚姻,并承诺绝对不离。
韩越不是任启,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有他的坚持。
但是,好友的背水一战,让她也决定豁出去,亮出王牌。
总要争一次的。
一直以来,她只是在言语上给韩越灌输愧疚,从没有给出他实质性的震撼。
她知道他不喜被烦、被扰、被掌控,她迁就着,直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不想再迁就了,不想!
打开电脑桌上一个上了锁的精品盒,那里面,藏着她六年前留下的东西,——一个呈现两条红扛的试孕棒,还有一瓶……真空血液标本!
……
“看看吧。”
韩越淡淡地看了眼面前的信封,周一刚上班,舒芸便打电话给他,说有很救命的东西给他看,于是,二人约在中午,省局附近的一家湘菜馆见。
不想,舒芸所谓的救命,就指的是面前的这个信封。
见男人迟迟不动,舒芸压抑心跳紧张,“打开看看,我存了很久。”
似乎能够预测到什么,韩越蹙起眉,“舒芸,我很忙。”
言外之意,他没空掺和她的无理取闹,或是突发神经。
舒芸冷笑,“韩越,你连打开看的勇气都没有?”
韩越依旧没动,脸色却开始阴下,“说吧,是什么。”
“韩越,你是个懦夫!”
韩越勾了下唇,不否认,“既然你不说,那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事。”
他正想起身,却被舒芸突然地握住他的手腕。
韩越不着痕迹地抽回,面露疲惫,“别这样,我是真的有事,如果你缺什么,有困难,我都可以帮你,但是,别再拿过去来自我折磨,你这样我很累,真的很累。——舒芸,我们都不年轻,别再玩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你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你不也说了,只做朋友吗?”
舒芸一脸凄苦地抬头看他,他从没对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没想到这仅有的一次,竟然是为了疏离她。
眼底泛起薄薄的水雾,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韩越,就一次,你就亲眼看她一次,行吗?这里是小芜,是小芜啊!”
韩越狠狠地闭了下眼,人没有离开,手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韩越,我求你,你让我放掉过去,可以,只要你看她一眼,我就将她埋葬,以后好好过日子,绝对不拿过去困扰着你,也不让过去困扰我。行吗?”
“舒芸。”
舒芸哽了声音,“就一眼。”
韩越轻叹,“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你理智、凡事都放得下……”
“那是很久以前!从我失去孩子那一刻起,我便放不下了!”舒芸开始低吼,看见周围有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她才重新压低声音,“为了你,我才一直忍着,从不表现出来……,现在,有一个重新让我放下的机会,你给吗?你给我吗?你说过,只要我需要,你都会帮我。”
韩越抿紧唇,打开了信封。
舒芸笑了,变柔了声音,细细地诉说起……已经在韩越面前说过不止一次的过往。
“医生说,那是个女孩。都说如果女人在第一胎就流产的话,会对身体造成的损伤很大,而且,很可能终身不育……”
韩越捏起那袖珍玻璃瓶的手,陡然一僵,唇抿得更紧。
“……那一次,我流了很多血,我吓坏了,感觉人似乎在死亡边缘徘徊,医生说,第一次流产,是有这样的可能。——不过,这瓶里装的,确实是属于小芜的血。”
玻璃瓶中,只徒留红黑色的干着物满布瓶壁,依稀有纤维组织的痕迹。
小芜……
孩子……
韩越目无表情地将玻璃瓶放回信封,至于那个试孕棒,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听姚沁后来跟我说,当我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全身都冰冷,脸色苍白,她叫我的名字,我都听不见,是她楼上楼下地跑去给我买药。”
信封再次变回原样,被推回到舒芸的面前。
韩越默默地看着面前的水杯,似是在听,又似乎因为听了太多遍,所以猜测着下面,女人还会说什么。
“……后来,我听从医生的话,身体复原后,去做了妇科检查,好在,没有丧失生育能力,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韩韩,你说,我的命是不是很苦?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好容易在一起了,我才跟你上了两次床,两次而已,就碰到了这个事,偏偏,你那时要出国,再后来,你又被家里逼着相亲,甚至逼你娶了……,呵,不说了,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洋洋洒洒的一番回忆与剖白,舒芸用一种极尽哀怨和悲伤的语气,缓缓道来。
听者心痛。
但凡心有恻隐的人,都会为她不平,稍微对她有些情感的人,都愿对她悉心呵护。
这样的感觉,她知道,韩越也曾有过。
因为在堕胎的半年后,她第一次向韩越说起的时候,他当时虽然一语不发,但是在她说完之后,却将她拥在了怀里,很紧,并轻抚她的发,带着怜惜。
那是韩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抱她。
那时的悸动与眷恋,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于是,这一段凄惨经历,变成了她的杀手锏。
而术后她泪眼婆娑地问医生要下的血团,就是她的王牌。
她成功地博取了韩越一生的愧疚,但是,她想不到的是,他仍然在回国后不久,便答应了相亲,甚至……结了婚。
突兀地让她措手不及!
舒芸抽噎着,最终没有让眼泪流下,她挤出一个笑,“谢谢你肯看她。”
这时,韩越终于将眼皮抬起,用他惯有的冷静看着她。
“小芸。”
小芸……
舒芸心中欣喜,多久了,他多久没有这样叫她了?
刚刚,她叫他韩韩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
这是不是意味着……
“你说。”
韩越笑了笑,很由衷地,“小芸,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你,为什么那年出国回来不久,我便去相亲,甚至结婚。”
“不,你不用说,我知道为什么!”舒芸急切地截断他的话,“我知道,我有打听到,是你姑姑对不对?我都知道!你孝顺,你从不让家里为难,你……”
“不,小芸。”
“……不?”
“不。”
直觉地,舒芸心底有些恐惧,突然有点,害怕韩越继续说下去。
她摆摆手,挤出个笑道,“算了,都过去了,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韩越无波的目光看着她,很坚定地,没有任何犹豫地启唇,“我自认在作出每个决定前,都会问过自己的心,而一旦决定,就会坚持。——小芸,我从没告诉你,小芜她让我心里恐惧,你的倾诉,让我恐惧,当你第三遍,还不,第四遍告诉我这个事的时候,我就了解,这辈子,我不可能再碰你,有心无力。”
舒芸睁圆了眼眸,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抽离,“……什么?”
韩越的解释到此为止,能够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极限。
他鲜少显山露水,说话更是意留三分。之前的话,已有些伤人,如果舒芸……是以前的舒芸,他绝对会只字不提。
“你自己吃吧,我先走。”
“韩越!”
眼余光瞟到了窗外的人影,她急急叫住背窗而坐的韩越。
虽然打击很大,但是第二波安排刚刚上演,她怎样都要撑到最后。
颤抖的唇、心慌意乱地抓住韩越的手,留住了人,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韩越再次抽回了手,“有什么要帮的,我会帮,别再自我折磨。我……”
“给我个吻别!”
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这曾是她幻想了无数次的桥段,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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