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遇》第130章


“你睡了?”
“……”苏颖将眼睛闭得更紧了,十一只绵羊、十二只绵羊……
“唉——”
韩越可从没有叹过这么长的气!
苏颖再次睁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韩越觑着她的单薄的背影,有些苦笑,又带些宠溺,“既然没睡,我们商量个事吧。”
“……我困了。”
韩越假装没有听出她的拒绝,大手搭上她纤细滑腻的肩头,苏颖霎时全身寒毛倒竖起来,而脑子里,更是可耻地闪过种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这男人,大半夜的,是想商量床事啊!
不行,她也要骨气一回!
“干嘛?我真的困了。”
韩越没有收回手,反而在她肩头的皮肤上,滑动着大掌,暖暖的,不带情欲,“关于离婚……,你再冷静点想想,别这么冲动。”
苏颖现在是睡意全无,十几只绵羊白数了!
她抿着唇,憋着一口闷气和年轻气盛的偏执,“我想清楚了,今天要不是守着妈和姑姑在,或许,你可能要陪着一直到她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吧。……不,这事我不能想,想想都是自我折磨,你说过的,等妈和姑姑走了之后的五天内,就把这事给结了!”
肩头那只大掌顿了顿,而后慢慢地撤离了。
凉意袭来,苏颖下意识地将薄被往上移了移,盖在了肩头。而后,就听韩越的声音缓缓飘来,“离婚是双方的事,你总该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
瞧他说的,“当初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还答应地很爽呢!
想到此,苏颖的鼻子又酸了,她忍着,让那股子酸劲过了,到底没有带出一滴眼泪出来。
“唉——”韩越又长叹气了,“那天……那天是被你气糊涂了。——其实,离婚证也不是这么好领的,听说法律上有现定,要夫妻不和得分居两年后,才能提出离婚申请。你就先别急着去民政局了,就像昨晚那样,我们分房,……这也算是分居的一种吧,两年后,两年后我们……”
大概是想想也觉得这事说得太滑稽,韩越临时又改了口,“要不一年吧,也让我好好地想个清楚。”
苏颖哭笑不得了,亏他还把《婚姻法》拾搬出来,这年头,谁离婚还真的走这道麻烦的形式上程序?当初任启和姚沁离婚的时候,那可是说离就离,爽快地很!
她能理解韩越的意思,就像他找出差为借口一样,也就是一种软抵抗,拖呗。
说白了,苏颖的心底也不是那么特想离,只是守着一股憋屈,加上几分小姑娘的傲气,所以才这么坚持。
既然韩越都找理由到这个份上了……
“半年!”
真没想到,离婚也像去菜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的。
苏颖在恋爱方面,毕竟不是熟手,如果不是因为先结了婚,这恐怕也就是普通恋爱中,女孩子气呼呼地说分手事件。
只是杵着婚姻的因素在里面,搞得格外认真了些。
半年?
韩越心想着,只要在一个家里住,别说半年,半个月可能就拨开云雾见月明了。所以二话不说,一口答应,“行,半年。”
“半年内不准碰我!”
韩越被这么一呛,又开始自我心理暗示:等着柳暗花明了,关系都和好如初,碰不碰还不就是水到渠成?
于是,再次答应,“行!”
闻言,苏颖差一点笑出声了,至于为什么觉得可笑,她自己也说不出,总之,之前那让她无法安睡的抑郁,一下子消失殆尽,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半年内,也不许你找别的女人泻火!否则,立马离婚!”
这下,连韩越都笑了,这分明就已经只是二人闹别扭的性质,再也没有谈离婚的严肃性。
“行,……你也要一样!”
这后面的一句话,算是说出了他心里一直以来最大的忌讳与忧虑,他不爽她跟那些年轻的男人走得近,却从不敢想,那些男人在亲近她的同时,还会做些什么,他只能有些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苏颖不是随便的女人,她只会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而已……
而苏颖也一下子懂了,在她怀疑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是否在床上翻滚的同时,他也并不是对她的忠贞完全信任!
没有愤怒,只有心虚。
任启的那件事,像是被人从已经遗忘的角落,一下子挖了出来,血淋淋地丢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由心惊肉跳了,口里却极尽平静,“我没有你这么复杂的情感经历,从头到尾,也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都说男人是擅长说谎的动物,其实,女人说起谎来,同样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
韩越信以为真了,她是他的,从纯白如纸,到现在小有风情的改变,一直以来,全都是他的。
“那就这样,睡吧,明天,我会抽个空陪姑姑她们在F市逛逛,……你要不请个假一起吧。”
“……嗯。”
苏颖还在惊悸着,脊背都有些冒出紧张的冷汗。
而身侧的男人却完全不察,相反,似是吃了一颗安心丸,关了台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闭眼睡去。
因为黑暗,苏颖闭上眼,可是脑海里却被再度掀起的过往占满,只有不停地自我催眠,都过去了,那个男人再不会出现,这样,才能让她慢慢地进入浑浑噩噩的浅睡眠……
……
然而有时,命运就是那么地让人无力。
翌日,甄缈一通电话,向郑董事长提出请长假,假期暂定三个月;
而苏颖几乎在同一时间,敲响了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门,请了一天的短假。
苏颖在不在,那是无关紧要。
可甄缈是技术部经理,很多项目要她把关,可人家有病,总不能让人冒着生命危险来上班。
郑董事长急出了火。
大公司,不缺招不到人才,而问题是,哪个人才才能尽快上手?
股东会议上,主管技术方面的副董提了个建议,“要不,把任启给召回来吧。这几个月,他在西北的市场,拓展的不错,那边也算步入正轨了,这边是总部,更关键一些。”
郑董心底里是不愿意的,他对任启的意见很大,那一次的吃窝边草事件,搞得公司的名声多少受了损,而且,听业内高层有谣言说,任启不知是因为态度还是什么原因,似乎不对省局韩越的盘,韩越只是个正科级干部,级别不算高,可是他有实权……
郑董以手撑住了自己的两个脸颊,为难了,半响,看了看其他几个股东,“你们怎么看?”
都是上了五六十的老头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示意一个股份较少的老家伙做代表,“我看,先就这么办吧,先让他来撑几天,等小甄的病好了,或者我们招到更合适的人,才把他遣回西北去,名义上,我们也别说什么恢复原职,更不说什么再把他遣回去,就模糊这个概念,说调任好了,谁也不知道会调任多久。”
郑董不客气地笑了,“还真把他当猴耍呢?”
老头子们摇头,“还能怎么办?他是有能力,可就是定力差了点,其实西北那边的条件不错,他也能大展拳脚,要不,当初他早跳槽了,别家公司可给不了他这么好的待遇。当初如此,现在也一样,他肯定同意。”
郑董对着私人秘书点了下头,“就这么办,拟公告吧。”
散会不出五分钟,人事部的电话便打到了西北办事处。
相信任启也没有想到,公司已不把他当个正常人看,往往,很多男人都会有太好的自我定位,他们自以为有能力、有才,却不知道,在高层领导的眼里,可能只是可有可无,充其量,是个江湖救急。
公司给了任启半个月的时间把西北的工作安排妥当,或许当初就想到还有重新打回F市的一天吧,也可能,是为了保有一套固定资产,任启自始至终没有卖掉F市的那套房子,甚至连里面的家具家电,都一应俱在。
任启才三十出头,还没有到所谓的四十不惑,更何况,即便走到了四十的男人,面对诱惑的时候,该动摇还是会动摇。才第十天的时候,任启便搭上了返回F市的飞机。
西北的那个办事处,是适合养老的地方,可他还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在那种晚上不到九点就满大街静寂的城市里,他找不到活着的激情。
不像F市这种一线城市,快节奏的步调,车富的夜生活,这都让他怀念不已,以至于接到那份调任通知的时候,他甚至都选择性地忘却曾经他是因何事而被调职,更是对于如今老同事们对他的态度,也略去完全不做想象。
总之,他满心里想的,都是事业,只是前途!
下了飞机,他立在机场的出租车候车口,深深地一个呼吸,觉得连F市这个绝对被化工厂污染严重的空气,吸起来,都比西北清爽。
曾经的那辆坐骑——雪福来,留在了西北,这一次,他要新人新气象,以他目前的存款,再分期付款地买一辆价位在四五十万的时尚型奔驰,也不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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