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之图》第54章


有寸许,这样的你我是否会更加明白对方的心。
牙齿几乎要咬破花瓣般的唇,周裕之怜惜地用指尖撬开季时年的牙齿,“宝贝儿,没有人,只有我们。”
季时年却摇头,眼神凌乱,尚维持了最后的清明和羞矜。周裕之若突然变身妖魔,平日清俊的脸因欲望而变得妖魅,嘴角带着邪佞的笑,故意地加大了身体的力度和距离。季时年的腰向上拱起形如美好的弧月,眉头皱着,嗓子里传来压抑的呻吟,一颗眼泪从眼角滑下。周裕之还不放过,骤然撤身出来专注地看娇俏的小模样儿。
季时年睁开眼困惑地看周裕之,见他一幅少有的吊儿郎当像,心里委屈,手却绕在他的颈间。
周裕之轻佻地低语,“唱给我听。”
当月光下的琴弦再次被挑动的时候,季时年不可遏制地喊了出来,那一声娇娇地低喊正如乳莺的第一声娇啼,之后便是绵绵不绝的婉转。一声一声,由高至低,低到无穷处,却突然又高亢起来,颤颤地,升上去,仿若要断,偏偏又袅袅地低徊收回最后一个音节。
矜持和羞涩如何抵挡得住如潮的情之火欲之海,季时年知道她的欲帜正如这涨潮的海水一浪浪地将她陷入没顶。手臂无力垂下来贴着引擎前盖,手指在光滑中抠着一个细缝,便紧紧地扳住,脚下无着力点,鞋子刚才已经被脱掉,只好一只脚收回来后跟蹬住前面的进风口,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些力量继续承受这无边的爱欲。
同样的情景也刺激着周裕之,月光、大海、潮声、沙滩,还有美人,心里头突然涌起一个虚荣的念头,谁能像他这样在如此美丽的空间里拥有如此美丽的女孩儿。理智和约束抛在脑后,他想像一个少年那样放纵自己的情爱。当季时年再也发不出声的时候周裕之终于也让自己攀上巅峰,一瞬间的释放之后脑中一片白光。
引擎已凉,两个动也不动的人终于挪了身体,周裕之脱下风衣裹住季时年抱到车里,直到季时年在暖风里娇柔地打个喷嚏,在他的腰上狠狠捏一把,才放下心来,刚才的确有些莽撞,可不得不承认实在是一次完美的体验。
单手握方向盘,右手揽着季时年,驶上回家的路。
汽车带着两人离开后,直到车灯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礁石群里走出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刚才车停的地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俺技术难度系数,也不要问俺有无可行性报告,俺就想写野战排。
、锥心之痛
手机在风衣兜里震动,沙滩上蹲着的人等了很久才在手机第三次响的时候接通,“小王,现在过来吧。”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奥迪驶到海滩,司机小王看着海边站立的身影,突然觉得意气风发的方秘书长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说不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被海风吹起来的风衣衣角孤零零地飘起落下,就是孤独得要命。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上前站在方战身后几步的地方。
“秘书长,回家吧?您都待了有两个小时了。”
方战疲惫地转身一挥手,“我们走吧。”
小王心里一惊,秘书长的声音嘶哑,透着无尽的疲倦,隐隐地似乎带着痛心,心里念一句佛,哎,方秘书长果然常情,妻子去世这么多年还是思念无涯。他知道方战来这个野海滩的事情,一般是想去世的妻子。
小王汽车开得稳,方战靠在后座上,没在阴影里,手托着脸庞,后槽牙一直不停地疼,疼得揪心。今天怎么会来到这片野海滩的?
这片海滩是他刚来C城走访基层时来过的,后来妻子的祭日或者想和妻子对话的时候他便选择来这里。今天他是想来和她说一件事情,最近做的决定,也是妻子去世时最关心的事情。
周裕之和电视台主持人吴佩佩的绯闻搞得尽人皆知,方战倒不觉得周裕之会做出那样的事儿,但是终归是在里面不太干净,否则怎么会纠缠来纠缠去。当然他关心八卦不是他关心周裕之,他只是不想让季时年受到过多的伤害。
当有一天方战能够正视自己的心觉得他对这个姑娘的感情不再是简单的喜欢,而是向着爱发展的时候,无论是出于对青春的迷恋还是对于美丽女性的欣赏,他发现自己爱上季时年了。或许别人看来匪夷所思,一个政府高官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情感看不透,怎么会对这个长相并不美艳,身材并非曼妙,性格并非柔媚多情的女子生出这样的情感,毕竟他们的接触都不是很多。
可是爱情又有什么理由可讲,来了就来了,谁又能追究出一二三四?
方战不在乎季时年还有周裕之的存在,爱情本来就是力量的角逐。如果周裕之的绯闻带给季时年的是屈辱和麻烦,他会伸手将季时年护在羽翼下面,尽管他们的婚姻可能会有很多现实要面对,但是他可以给季时年除了一纸婚书之外的任何东西,爱情和忠诚,尊严和温暖。
妻子说我想看看那个承接我的幸福的人是谁,方战便在今晚来到海边,想跟妻子说一声,很多时候,他把去世的妻子作为精神上的对话人。方战想说他想过两个人的生活了,和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让小王送他到海滩后便告诉司机一个半小时后来接他。方战孤独地在海滩边走了几个来回,慢慢踱到大片的礁石群,有些兴奋地在几个石头上跳来跳去后捡了块平坦的坐上去,侧面还有块高一些的,方战把头靠过去,着迷地听着不远处海浪的声音。
一阵引擎声传来,方战眉头一皱,时间也就半个来小时,小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睁眼望去那车停在礁石群附近,然后车上下来两个人,月光下一男一女的身影,方战怎么会认不出来是谁?即使那男的他可以忽略,可是女的呢,那是他的心里开始碎碎念的人。 
两个人的谈话方战多半是可以听得到的,他靠着石头眼睛从礁石的缝隙俯瞰着那对情人,甜蜜哀伤,他听到女子温柔地劝说,虽是劝说却透着智慧,只点到为止而已。
方战是第一次看到周裕之和季时年之间的亲密,那样子并不是他所想的,季时年的动作充满对周裕之的信任,吴佩佩的绯闻似乎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亲密逐渐演变为亲热,旁若无人的亲热,方战禁不住攥紧拳头,看着周裕之把季时年慢慢放倒在车盖上时,后槽牙忍不住疼了一下。男人不可能没看过A 片,里面极尽夸张的毫无美感的镜头除了引起生理的异动外,并不能让人有多少心灵的触动,究其原因不过是没有情爱,只有唯利是图而已。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方战心疼,如果不是海浪的声音提醒他这是在海边真实地发生的事情,他不太确认自己是否会冲上去将周裕之打到在地,解救心爱的女人,或者说是解救自己煎熬的心。
那种痛怎么可以忍受,他不想看,他想走却无法走出去,那样季时年又如何面对难堪。这样不能跑不能看却又必须面对的场面让方战的心头渗出血来。突然,一丝略高的叫声飘了出来,细细的,颤颤的,娇娇的,媚媚的,这一声柔到极致,媚到极致的叫声却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插在方战已流血的心脏将他直接推下悬崖掉入刺骨的大海中。他不是没经历过女人,也不是没经历过情欲如火如荼的境界,这声音正是对雄性力量的伟大赞美。
这月怎么刚才还清艳无比此时已然冷清至极。方战死死地抵着后背的石头,牙齿一下一下钻心地疼,可是怎比得上心上的疼,直到最后方战明白人疼到最后原来不是更疼,而是麻木,他麻木地听着那堪比仙乐的合欢吟唱,望着头顶的清辉,世界仿佛就此停滞。
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方战却不想接,站起身的时候还是扶了下石头,他知道麻木的是血液缺乏循环的双腿,可是谁说这一撑扶不是为了护住刚才被蹂躏的心思。
汽车已经离开,他站在刚才他们当着他的面欢好的地方,麻木了的牙齿又忽地疼起来,比刚才更甚,他忍不住蹲下身。
方战当晚回去有些昏昏沉沉,躺到床上他嘲笑自己怎么会像一个年轻未经过感情锤炼的人,如此地不堪一击。
无论他怎样嘲笑自己,第二天的确是发烧了,这是妻子去世后第二次发烧,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厉害,嗓子一晚上就哑了,喉咙肿痛几乎讲不出话。第一次还是料理完妻子的后事因过去的劳累和以后的放松而病倒,躺了两天便去上班。尽管妻子去了,心里悲伤,但他也知道他可以心无旁骛地干事业了。而这一次;这一次的原因……怕是最近工作的弦绷得太紧了吧。
司机小王来接秘书长发现领导高烧,自然不敢怠慢,跟刘秘书打了电话飞快地联系医院。中心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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