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之图》第61章


劳伦斯笑,“你胡思乱想什么?”
“你不能骗我,小时候我妈妈回家待一段时间,如果我淘气了,她就是你刚才的表情,不理我,然后过几天就又走了。”
劳伦斯心惊,刚才,刚才他的确有些烦,但不是烦Anne,只是前一天母亲打电话说听说你最近的表现不如人意。
不是在意母亲的评价,只是因为她说的是他在乎的葡萄酒,他打算投入终身的事业。
作者有话要说:转发:昨天去灵隐坐K7回来,车上有一个和尚,上来一直在讲电话,到了洪春桥,那和尚突然大声吼了一句:“你到底还爱不爱我?”整辆车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是我从一个网站转过来的,效果很惊悚,有那个:秃驴,敢跟贫僧抢师太的效果)
、意外来袭
少年人的烦恼总还是短暂的。即使劳伦斯在Anne的天赋下有微小的苦恼,终究这些苦恼与Anne予之的甜美温柔相比,也只是瞬间的云烟。
上课的时候老师宣布了一件事情,近期学院要有一个品酒大赛,这个大赛本无太多讲究,关键是前三名便有资格代表学院去参加另一个赛事,这个赛事是业界相当看重的,也往往被作为新旧葡萄酒世界的对决。
劳伦斯已经打定主意要参加,所以当有其他学员问他的意图时便大大方方地说自己会考虑。听者叹气,“如果你参加了,我们也就不指望什么了。”
人家这样说,劳伦斯不大好意思,谦虚地说,“大家都是试试而已。”
旁人又说,“听说是英雄云集,你们不知道吧,前几届大赛居然是新产区的人争了先,我们这些旧产区的人怎么就都输了呢?”
劳伦斯笑,“大概是旧产区的人固步自封吧,不敞开心胸接纳新的东西,当然会跌得惨。”
“看来你是胸有成竹啊。”
“我只是有信心比赛,这跟夺冠没有关系。”
“那我也去凑个热闹,你知道吗,洛瓦他们都要报名的。”
劳伦斯知道洛瓦这个人,确实也有些天赋,据说也有些家底,但人很傲,平时他们也并不怎么来往。
比赛的消息正式贴出来后果然大家都跃跃欲试,劳伦斯和Anne都报了名,有学员开玩笑说他们是夫妻档,劳伦斯倒没怎么样,Anne却红了脸,夫妻这个词太亲密,她甚至都不好意思想那是怎样一种亲密的关系。
Anne的父亲从小培养她当淑女,琴棋书画之外,知道国外的孩子早熟,十几岁交朋友,发生性—行为,都是司空见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未婚妈妈一度也成为一种社会现象,引起社会反思,所以他对女儿的教导仅为切忌轻易托付终身,意思隐晦。
所幸Anne却并不是让人操心的孩子,她本就晚熟,对于别的孩子成双成对虽然能接受,自己却未曾交过朋友。遇到劳伦斯仿佛突然情感之门乍开,公主王子的童话立时便成了胸口怦怦乱跳的渴望,难得两个人有情有意,所以Anne只觉得这样便是最好,别人说他们夫妻,倒叫她不好意思。
大家心知肚明,一旦劳伦斯和Anne参加比赛,恐怕其他人也就争个第三名,不过也有人心存侥幸,万一Anne根基不稳,水平发挥异常,那总有两个名额可以争取,自然对于劳伦斯他们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比赛分三场,第一场是实事题,问题一般很具开放性,或者会让选手评价新旧世界葡萄酒,或者仅仅是一句葡萄酒仅仅是一种饮料吗;第二场是品酒,包括盲品;第三场是笔试,对葡萄酒知识的考察。虽然是学院的比赛,但因已经涉及了来这里进修的世界许多品酒人才,所以考场纪律严格,准考资格都进行了筛选和身份核对,对于无故旷考的学员一律拒绝再次参与考试给出分数,对于有作弊嫌疑的更是予以开除。
两场下来,Anne在第二场取得高分,失分主要是第一场,对实事问题的回答虽有新意,但欠在年纪小,思虑不周,而劳伦斯的回答分析则更有深度。两场结束后Anne以无可辩驳的天赋和优秀的从业素质脱颖而出,略略领先劳伦斯排在第一,洛瓦第三。果然是夫妻档胜出,余者众人自是叹息,但又如何。
第三场定在隔周的星期三。如果发挥正常Anne便稳居榜首,不过以她近一年的努力,这个笔试该是再简单不过,比起前两场,这一场是意料之中的容易。
考试前二天却接到最新的消息,赛事给予学院的三个名额减掉一个,只余两名,消息传来,一众哗然,那还比什么比,肯定是Anne和劳伦斯这对夫妻档出线,真的是不关其他人什么事儿了,典型的逗你玩儿。那些本来在三甲之外的也没抱多大希望,最惨的是洛瓦,榜上有名变成失之交臂,其失望可想而知。
Anne没想太多,拉着劳伦斯的胳膊兀自憧憬着,“据说在这个新旧世界比赛中可以见到好多厉害的人,我想能去见识一下就很满足了。我们还可以偷偷去度假。”
劳伦斯低头笑,“你就那么肯定我们都能去?”
“为什么不肯定呢?我觉得你很优秀,我呢,在劳伦斯同学的带动下奋起直追好像也还可以。” Anne说话的时候眼睛叽里咕噜转,有些微的不好意思,她素来对于学业低调,说这种大话自然有些难为情。
劳伦斯不言语,手指玩弄她的发稍,嘴角勾起来,这个主意似乎也不错。
考试前一天傍晚,本是要休息,劳伦斯心里毕竟想得多一些,把Anne送回公寓自己折身向着外面走去。
行至一片树林,劳伦斯熟悉得很,树林那边便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月夜下定是空旷沉远,他的确需要沉静一下心绪。
说是树林却是一些树丛和灌木的结合,旁边还有一条溪水。劳伦斯在小树林里穿过,却听到那边有低低嘈杂的声音传来,立身转头看两三个人影正在一簇灌木后面说话。劳伦斯刚要避开,或者是因为有争吵,所以那声音就大了些,劳伦斯隐隐约约听到Anne几个字,心里疑惑便向那边靠近一些。
走得近了就听到更明显的话——什么卡,心里有一丝隐忧脚底下的动静便大了,灌木丛后面的几个人同时抬头向这边看,然后便失语。
劳伦斯看清楚其中一个是洛瓦,其他三个也是学员吧,不过他并不认识。
“你们把Anne怎样?”其实劳伦斯也只是试探性地一问,既然被发现,索性问出来,那几个人面上的惶急让他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
突然洛瓦笑了,月光从树的间隙中透下来照到他脸上有种妖异的美,蓝色的眼睛像雾一样迷蒙,声音轻渺仿佛不是一个男子的嗓音,“劳伦斯,你觉得我们会怎样?” 
一瞬间劳伦斯觉得洛瓦应该也是爱上Anne了,心里陡然有一种心爱的东西要被抢夺去的愤怒,“你打Anne的主意怕是白费。”
洛瓦笑得更厉害了,甚至旁边的人也笑。洛瓦走近了,见劳伦斯的手握成拳头,“Anne,Anne,劳伦斯,如果我对你有想法呢?”
劳伦斯身体躲一下,“我不会让你们伤害Anne的。”
草地也不想去了,转身往回走。
自然有很多人喜欢Anne,不过是劳伦斯和Anne的缘分更深一些。想起有时候两个人刚巧碰到洛瓦时,洛瓦阴郁的眼神。对啊,Anne的美好如此显而易见,看不到的人是瞎子。
劳伦斯很早就到了考场,刷卡之后便坐到里面,昨夜睡得不好,早晨起来看了一会儿书仍觉得心情烦躁,索性闭眼养神。
Anne和一个同学走来,好像说到好笑的事情,手半掩了嘴笑得厉害,一边笑一边拿出卡去刷系统。卡却没有意料的“嘟”一声响,而是紊乱刺耳的数声短鸣。Anne诧异地拿起卡看,是考前发的,前二场考试还使用的好好的,怎么会?再刷一次,依然是刺耳的鸣叫。
门口的先生礼貌地请Anne到一边,“对不起,小姐,您的卡参加不了考试。”
Anne有些急,不可能的,“我前二场都参加了,可能这个卡的磁条坏了吧。”
劳伦斯看Anne在门口和人说话似乎还有争执,便问刚进来的学员怎么回事儿,那人说好像Anne的卡无法读取数据。他已经在里面便不再好出去,站在门口冲Anne喊,“系统可以恢复卡片信息的。”
Anne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冲着工作人员说,“是啊,恢复一下信息就可以用了。这卡你帮我恢复一下,一会儿就要考试了。我真的不骗你的。”
或许是Anne楚楚可怜的样子激起了工作人员的同情心,拿了她的卡转身跟旁边的人耳语。十几分钟后再出来,Anne着急地迎上去,“没有问题吧,我就说不会好好的就坏了,才不过两三天而已。”
年轻的工作人员为难地看Anne的脸,“小姑娘,对不起,恢复后里面的信息跟上面的不一致。”
“你是什么意思?” Anne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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