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之图》第74章


了吗?
早晨上班,临时重要会议召开,季时年坐在位置上看周闻生带着周裕之和劳伦斯进来,面色凝重。再看周裕之,同样的表情,并不看她,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周闻生缓缓地说,“劳伦斯由于酒堡需要,近期必须回法国,所以周裕之的欧洲考察工作暂时延后,工作仍按原来安排,并且酒店目前全权交由周裕之处理。等劳伦斯那边完事后再做另行安排。”
季时年的笔尖“啪”地拗断了,几乎是立刻抬头看向周裕之。周裕之的表情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季时年的心一点一点裂开,原来他的对不起是指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承蒙不弃,继续放肆。
还有一个体验要告诉大家,就是以前提到的那个推腹法,我也坚持的不是很好,但还是有些效果,就是每月必修课之前胸部不疼了,持续四个月,没有反复。有兴趣的可以坚持尝试一下。
、我心何处
季时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周裕之,盯得眼眶发酸,仿佛要盯到他心里去,现在她明白了那个叫目眦尽裂的词语。委屈疑惑气愤梗在心头,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季时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泪流满面。
周裕之却始终不看她一眼。季时年盯到最后心脏痛得似乎每呼吸一下都似刀子在戳,再盯不下去。他有愧于她,自始至终没有回看她一眼,季时年意识到这些移开眼睛,目光飘过劳伦斯,对上他的眼神,劳伦斯的眼神却是充满痛苦和歉意。季时年惨然一笑,知道劳伦斯是对自己的关切,不过这种关切对她来说不起任何作用,只要不是那个人的,谁的都没有用。
会议还在继续,季时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再不看任何人,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亲口问他,向他索取真实的答案。
刚散会,周裕之就跟着周闻生领先退场,季时年心急想追上去,看一眼周围的人,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情绪,跟在人流后面往外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需要想一想,想一想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劳伦斯在身后叫住她。季时年停下来强作镇静。
“我过几天就回法国。”劳伦斯犹豫一下说。
“什么时候回来?”季时年心不在焉随口问。
“也许就不回来了。”劳伦斯专心地看着季时年的眼睛,似乎要看出来什么。
季时年果然愣在那里,“不是说只是酒堡暂时的事情吗?”
“时年,如果我说我是和周裕之用这个来换取你跟我走,你信不信?”劳伦斯突然近前一步。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季时年张口结舌地说,流露出疑惑。
“时年,周裕之现在不能带你走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是说周裕之放弃了我,得到风华?是这个意思吗?周裕之跟你交易的?”季时年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劳伦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太直接,答案太伤人。
“我不信,我要去问他,我一点儿都不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季时年看劳伦斯一言不发,仿佛坐实了答案,心里慌乱悲凉,转身就要走,不料被劳伦斯一把抓住。
“Anne,你为什么不相信,事情就是这样的。”
季时年使劲甩手,“劳伦斯,你放开,我不信,我必须听周裕之当面跟我讲。”
突然劳伦斯痛苦地叹息,松开季时年的手,“时年,你待他果然是不一样的。当年洛瓦跟你说那些无稽之谈,你宁肯选择相信一个陌生人,却不愿意来找我核实,哪怕你只是问一句,当时你只要问我,我们也不会这样,落到像今天这样。你不信我,今天和过去,都不信,你以为我骗你,你却只相信周裕之对你说的。Anne,你为什么当年不能如此待我,相信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年受的折磨?或许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爱过我。”
季时年停止挣扎,人缓缓地靠在身后的门板上,双手掩面,好一会儿,“劳伦斯,不是这样的。”
“不是不信你,只是经历过一次那样的痛苦和错误后,我不想再次轻易放手失去自己珍爱的,因为误会而在不可自拔中绝望。我也曾有过心被撕裂的感觉。你不是我又怎么能理解我当时的锥心疼痛?你怎么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你怎么知道爱情的美梦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刺穿后的心如死灰?你知道的,不告诉我,何尝不是造成一切的推手之一,我讨厌欺骗,害怕欺骗,从来希望你能坦诚对我,可你终究还是有不能告诉我的,洛瓦难道不是利用了我们之间的弱点。”
“如果不爱,怎么会在车祸的绝处逢生之后,宁肯彻底忘记过去,痛苦地选择重生?我宁愿Anne死去,带着所有的痛苦死去,带着敏锐味觉嗅觉的天赋死去,既然上帝让我遭受无数大大小小的手术,甚至给我另一张面孔,那注定是让我重新选择人生,尽管忘记你忘记过去对我来说并不比那些身经的手术更轻松。”
“我失去了过去,失去了天赋,失去了身份,即使今天再从事品酒工作,我不过是个默默无名之辈,跟你相比,我怕是再赢不过你。当年才情佼佼的Annie早已不存在了。劳伦斯,你怎么可以以为你的痛苦大过天,怎么要求我像你一样守着过去过日子。你又怎么可以如此来怀疑我曾经以为是全部人生的爱。你说过你没有恨过Annie或是季时年,其实你不过一直是站成宽恕者的姿态来怜悯我而已,用我的过错和误会成全你的爱恋和思念。”
季时年说到最后声音微小,气息软弱,眼里竟是没有一滴泪。
劳伦斯傻傻地站在那里,眼泪如同放大镜一样放大季时年的影像,她靠在门板上,更像是喃喃而语,陈述一件令自己累极倦极的事情。劳伦斯从未想过如此深,想过换一副脸孔的Anne 究竟失去什么。陡然害怕,这样的季时年恐怕是自己再也走不近的了,他们中间隔着不是四五年的光阴,不是隔着小小的误会,不是再次相遇再次相爱就能化解的。心被撕咬着,脚动不了,手亦抬不起,头顶上的魂灵俯瞰自己仿佛一尾搁浅的鱼,空张了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与劳伦斯的一番对话季时年已经清醒很多,到洗手间洗把脸,拍拍几乎木了的脸颊,季时年,你只去问一个答案。
周裕之仿佛知道季时年会来,看到她出现在门开的一刹那,脸色并无变化。
季时年走过去,眼睛就那样望着周裕之的。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季时年的第一句话明显让不动声色的周裕之震动了一下。
“对不起。”声音无比干涩。
“不用说这三个字,你昨天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原因。”季时年倔强地站在桌子前仰头看周裕之,眼神清透,不见哀伤。
“我用这个换了劳伦斯走。”周裕之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你曾经告诉我的不是这些。”
“事情不需要说得明白。”周裕之坐下点燃一根烟。
“你的意思是你带我走都是做给周总裁看的,不过是要挟他的砝码,最终在你和劳伦斯之间将我作为赌注,你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季时年泪气氤氲,对着劳伦斯没有泪,而周裕之却能轻易摧垮她的意志。
“明白了为什么还要来。”周裕之低头避开季时年的目光。
“可我不相信。周裕之,你有事情瞒着我。”季时年绕过桌子走到周裕之的身边。
“你未必对劳伦斯已经断情。从北京出差回来你们之间莫名其妙的气场,你哭肿的眼睛,看劳伦斯的目光装作无意却暗含痛苦,那天在海边度假别墅,你也是在栈桥遇到劳伦斯吧,否则为什么又是一幅柔肠寸断的表情。时年,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你和劳伦斯的前缘旧爱,我退出。”周裕之始终低头清清淡淡地说起一个故事。
季时年突然愣住,由不得脚步后退,周裕之的话太突兀,太凉薄。
“你为什么不问,我不是有意隐瞒,不过是这些事情自己也不愿想起。你如此说我不觉得太绝对,太专横?你甚至不给我申诉的机会,一厢情愿地以为我还爱别人,一厢情愿地放弃我?或者你是以此为藉口?”
“我赢劳伦斯的胜算并不大。”周裕之的声音疲惫。
“所以你选了江山,抛了美人,坐回你正统的周氏太子之位?周裕之,你为什么不假装安慰我一下,安慰我你不过是权宜之计,以后还是要跟我一起走?”季时年冷酷地开自己的玩笑,声音凄怆。
“你会信吗?”
“你说的我会信,即使知道是骗人。”
“我不想骗你。”周裕之冷冷地回答。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用身体作最后的告别?你早打算好的?”季时年的手指压在桌角,眼睛望着周裕之的侧面,剑眉、深目、高鼻、薄唇,依然好看,却情冷得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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