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第37章


安栀被安歌发疯了一样的推到了门外;任凭她在门外多么厉声的喊骂安歌就是死死的抵着门不开;从钝钝的闷声哭到沙哑的痛吟,安栀除了一直狠命的敲门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尤卓赶来的时候;安栀已经是陷入了接近于崩溃的恐惧当中。
“尤卓……尤卓……快……安歌……”门里边的尖叫让安栀顿了一下;不管不顾的哭出来;“安歌……安歌,你乖;姐姐在,你开开门好不好;不要这样让姐姐担心好不好?安歌……”
“安栀。”尤卓赶忙抱住安栀;一边跑过来的佣人们都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山姆,让奥斯顿医生过来,快点。”安栀现在完全慌了,尤卓怕她伤到自己,抱着人左右的闪躲。
“不要,我不要医生!姐姐我不要医生!”门里边安歌突然喊了一句,尖尖的叫声,嘶吼出来。
“好,好,不要,不要医生,尤卓,不要医生。”安栀赶忙答应她,抱着尤卓的手臂尽量轻声,“安歌你给姐姐开开门好不好?让姐姐看看你,不要让姐姐担心好不好?”
尤卓冲身后的城堡管家山姆使了个眼色,山姆点点头下去请奥斯顿先生了,他抱紧安栀也答应安歌,“安歌,我们没有找医生,你开门好吗?安栀很担心你。”
里边有一会儿没有声音,然后门在安栀期盼的眼神里打开了,安歌苍白而纤弱的站在打开的门缝处,长发披散,就算大眼睛已经肿成了小核桃也还是那样美,美得像个精灵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她一生下来就以美貌名满京城的妹妹,她还是这样美,这很好了,这已经很好了。
安栀上前一步抱住她,轻拍她背,她瘦弱得安栀都怕一用力就拍碎了她,“安歌,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好不好,先什么都不要说。”
安歌慢慢回抱住安栀,眼泪真的像水晶珠子一样,低落在地板上都是心痛,尤卓在一边不得不感叹,这就是顾晏安看对的女人,确实,太过美。
“姐姐,对不起……”
安歌也不想多说什么,她现在其实不想看见任何人,“不要让爷爷知道。”
“好。”安栀点头答应,这事一定不能让国内知道。
尤卓看两个人的情绪都稳定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进房里去,我让厨房做些吃的给你们两个人。”
尤卓拍拍安栀的肩,对安歌笑了笑,返身去厨房,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个人。
安栀让安歌躺在床上,把她把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看她,“能告诉姐姐吗?”
安歌闭着眼睛不肯说话,唇线是粉白的淡色,回转柔和却也十分倔强,“姐姐,我想见见程暮。”
程暮?安栀一愣,程暮是安歌名义上的未婚夫,安歌向来都只把他当哥哥,这时候要见他?
“好,我把他找来。”不管什么,先稳定住安歌的情绪再说。
“姐姐,我想再睡一会儿。程暮来了你再叫醒我。”安歌闭着眼埋进被子里,明显不想再交谈。
安栀看她这个样子只好作罢不再问什么,帮她盖了盖被子就起身出去了,也许安歌还不能接受她自己现在的样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佣人推了餐车过来,尤卓跟在后边,“怎么出来了?安歌现在应该吃点东西了。”
“把餐车推进去吧,她会吃。”安栀吩咐了佣人,走过来挽着尤卓的手臂往楼下去,“尤卓,先帮我找个人,程暮,他现在应该也在英国。”
“程暮?”尤卓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并不知道其人。
“安歌的未婚夫,和她一起长大。”安栀没和尤卓说过这个事情,本来她以为等到今年过年都聚在一起时可以帮他一一介绍,“安歌父母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程暮对于她来说意义很特殊,她刚刚说要见程暮。”
尤卓心里轻叹一声才明白,怪不得顾晏安宁可做这个胆小鬼了,襄王有意神女却无心,她已有心上之人,而且已经是这么长的年月。
“好,我立马吩咐下去。”楼梯口处,壁灯晕黄的暖味,尤卓伸手摸摸安栀的侧脸,低声叹气,“安栀你瘦了很多。”
从生日过来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安栀一下子瘦了太多,她心里有事尤卓就是山珍海味的喂她,她也不想吃不消化。
“还能再吃回来的。”安栀顺着他的姿势靠在他肩上,淡淡的笑,“你在嘛,你能养好我。”
尤卓听着她小女人一样的撒娇心软的不得了,她累得太久了,确实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怀抱了,尤卓紧紧的抱着她,享受这些天里他们之间难得的温馨与安宁。
可惜这安宁注定不能太长,现在亟待解决的事情还太多,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佣人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躲了一下被尤卓叫住了,“什么事?”
“那位小姐也醒了。”佣人赶忙低头说话,山姆快受不了那位小姐的大哭了。
尤卓与安栀对视了一下,上楼去易水的房间,里边正乱作一团,易水抱着被子又尖叫又痛哭。一旁的山姆和佣人们都束手无策。
“易水。”安栀穿过人群站在床前,平静的看着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她也是这样美好的年纪,曾也被安栀护在身后培养了一段时间,安栀从心底里也同样不希望她有任何事。
“常姐姐,常姐姐……”易水看见安栀才慢慢平静下来,抱着被子眼神怯怯的看着她不敢过去。
“都下去。”安栀朝后摆了摆手,众人看了看尤卓,尤卓点头他们才走了出去关门,房里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常姐姐……”易水这才爬过来抱住安栀,缩在她怀里痛哭流涕。
“能说一下你为什么这样吗?你为什么会在英国?又为什么会和安歌在一起?”安栀心里有气,出声并不温柔,淡漠而矜持的看着易水,湣鸫硬蝗鲜端?br />
易水心里咯噔一下的慌了,闭眼想了想才重新组织语言,“对不起,常姐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安栀心里烦躁,正不知道怎么办尤卓却是伸手过来,把易水从她身上弄下来,递给易水一块毛巾,“擦擦眼泪不要哭了,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还是说说你的问题,我们也好解决。”
易水抬头看了看尤卓,才点点头擦擦眼泪,却语出惊人,“我被曾少旗□了。”
安栀回身帮她舀水杯的手一滑,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就在她脚旁,玻璃渣子甚至落在了她的脚面上。
尤卓慌忙一把抱起安栀把她放在床上,拉下她的半腿的裤袜,扯了新毛巾帮她轻轻擦拭,安栀耳朵里轰隆隆的好像是少年时她们去观看军队演习时打|炮的回响,震得她心里也跟着回响。
尤卓帮安栀整理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易水一眼,不淡漠没生气,薄唇扯出的那个笑却妖异的吓了易水一背冷汗,他在警告易水。
“我和同学一起来英国旅游,遇到一个中年大叔也住同一家酒店,我们在电梯里遇见的,然后他客房服务送过我几次东西,然后……慢慢熟悉起来。”易水缩在被子里,怯怯的神情分外惹人怜爱,“回国以后也是他先找的我,然后就……他说带我来英国旅游,我们上周才到达这里,我被他骗的,我以为……他还让我抽烟……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烟……”
安栀安安静静的听着,努力压下胃里一阵一阵翻腾着的恶心,看易水,“易水,我曾经问过你,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好,是不是还缺你什么了?如果缺我可以再尽力给你,我有没有这样问过你?”
“有。”易水苍白的小脸低下去,低低的哭音。
“易水,我常安栀是欠了你的,所以我一直努力补救,我自问我从不敢忘记这种愧疚所以我对你格外小心翼翼,格外照顾,易水,是吗?”
安栀伸手抬起她的脑袋,脸上是早已恢复了平静的冷淡,像是第一次看到易水的那个常安栀,冷漠高贵,拒人于千里之外。
“易水,可能还是我忽视了你,可能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易水,我帮你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最最好的治疗,好了以后你就去找你的母亲和哥哥吧,尤卓说的对,我连自己都管理不好,更何况是管理别人。”
“常姐姐……”易水惊恐的看着安栀,她不要她了,“常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尤卓,我累了,我去睡觉,程暮有消息就叫醒我。”安栀不想再和她交谈,起身准备出去,易水却猛的扑过来拖住她,大声的叫喊。
“不要不要……常姐姐,我会听话我会听话,常姐姐……”
安栀将她的手指扳开,回身摸摸她的头,“易水,我不能够对你说我不怪你这样的鬼话,如果你是我的亲妹妹,现在你就该在戒毒所了,你不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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