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步红尘》第19章

“算得上祖孙关系吧，因为道光是咸丰之父，咸丰是同治之父，而光绪是同治的表弟，当然是从母系论，如果从父系论，就因该是从弟。但是光绪和同治不是同一个父亲，光绪的父亲是醇亲王，所以光绪不是慈禧亲生，以后慈禧就把他毒死了。”
“你说了这么多，把我搅糊涂了，说慢点，一个一个说。”李超显得很茫然。于是我慢慢的说，他不断地问，这个问题，说了有三遍。
“真笨，”邓玲说，“猪教三遍都知道打转。”她向来不顾及他人感受的，一旁的黄音，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我，我真的很笨吗？”李超沮丧的问我。
“也不是笨，就是反应有点迟钝，”我还是会开玩笑的，但是我能把握那个度，于是我马上又解释，“你根本就不对这方面感兴趣，你爱的是篮球嘛，这样做是勉强你了。我们就没有打篮球的天赋，我昨天看见你连进了五颗三分球，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牛的人了。”
“真的，真的这样认为？”李超不好意思的笑了，像个孩子一样，带着一种不经世事的腼腆。他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本来嘛，放在篮球场上，我就象鸟一样，自由的飞翔。”
“两个假惺惺的人。”邓玲嘲笑我们。自从上次我背唐蕾回去之后，她又开始看不惯我了。可是我们都没有理她，也不知道怎么理她。李超块头虽然大，但绝不打架，他是一头温顺的大笨象。
等李超走了，我才有时间看书，但是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安下心来看书了，都是零零散散的看，几天都看不完一个章节。可是这也有好处，以前我走马观花，没有认真品味语言，现在有机会学习遣词造句了。
“他可真会缠人，”黄音说，“你的耐心真好。”可是邓玲说：“他一点也不好，只有他那么无聊的人，才受得了他的傻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我狠不下心来看他失望沮丧的样子。”我对黄音说，完全不理会邓玲，我受不了她那种阴阳怪气的脾气。
“说得自己有多伟大似的，其实你什么也不是。”邓玲讽刺的说道。
“是啊，是啊，怎么比得上你这个大小姐，天下除你之外，没一个好人了。”我生气的回敬她，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至少比你好，你是个伪君子。”她也生气的说。
“够了，”我说道，“你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耀武扬威的，别人觉得你美若天仙，在我看来，你什么也不是，最多是，自作多情！”那是我当时为止，说过的，最能刺痛人心的话。她听后，脸色一下子转红了，然后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罪有应得。”我不知道当时为何还多加了一句，好像是怕她还不够伤心似的，刚捅了一刀，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她哇的一声，哭得更有劲了。
“想不到你也这么狠。”黄音埋怨我之后，就去安慰哭的人了。“是她逼我的。”我说了这句，声音明显比先前小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有点过火。虽然她们都听到了，可谁也没再回头理我。
以后每次见到我，邓玲总是哼一声，把头转到一边，表示对我的不屑，然后很高傲的走开。黄音和我说话时，她就会对黄音说道“不要和这个卑鄙小人说话。”因此黄音也不理我了，我又回到了以前的清净生活。
徐莉问我，优秀的男孩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优秀的男孩，你应该去问班长，因为他那么优秀。
“不能问他，”徐莉说，“打死也不能问他。”
“为什么，难道你喜欢他，所以要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要表现给他看，让他也喜欢你。”我微笑着对徐莉说，原本我只是开玩笑的，可是她点了点头，我因此知道，那已不是一个玩笑了。
“怎么办，你给我出个主意？”徐莉说。
“凭什么呀，”我说，“你喜欢别人，还要我出主意，我又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恋爱专家。”
“反正我是没办法了，看着他，我的脑子就一片空白，半点主意也没有，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只能死了。”她摊开手，无奈的期望着我。
“那你就死吧，”我说，“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怎么谁有事都找我，我只是凡人，没有三头六臂。”
“想不到你这么不讲情面，亏我还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做了生活委员，一点事也不管，全是我在做。当你遇到寝室里的问题，也是我帮你出主意的。现在你这么忘恩负义，你良心过得去吗？”徐莉这么说，当真是义正言辞。
“随你说好了，”我说，“我对此一窍不通，不可能帮得到你。”
“帮不到再说，但是你试都没试过，就先拒绝了，也太伤人心了吧。”徐莉说，“行不行先试一试吧，你也知道，我也不可能去找那些正经人出主意。”
“我就不是正经人，我也不是很坏吧？”我问她。
“不是很坏，你比他们要坦诚一点，我信得过你。”徐莉拍马屁似的说道。
因为别人信得过我，所以不能辜负了那份信任，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人都喜欢找我，后来才明白，当时我的心扉是向人敞开的，所以大家也才对我真诚。可是后来，在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之后，我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心境了，原来当人真正懂得珍惜之后，才能深刻体会到，那些失去后会痛苦的东西，往往就是最美的。
第二十五章　故人回来了
我答应尽量帮徐莉，可是到学期结束，我也没有告诉王星有个傻傻的女孩一直暗恋着他。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对方真是太优秀了，我冒冒失失的说了之后，会出现哪种结果，是我不敢冒险的。
我担心他会毫不在意，可是更严重的是，如果他告诉老师，我就显得很难堪了。我抱怨着，我又不是月老，这种牵红线的事，我半点都不在行。
学期结束，期末考试的成绩下来，我考得普普通通，在班上还算过得去。母亲也没给我什么压力，有时我看书，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天，母亲就会让我出门走走，调节一下身心，不要让大脑太疲倦。
所以我就去看母亲种的菜，小小的一片菜园里，菜的样式也少，有点红萝卜，有点大白菜，其他就是红色的土壤了。冬天里，我们也没有给它们浇水，因为土壤原本就很湿润。我只是看着母亲插上栅栏，眼看就要收获的菜，不能被鸡吃掉了。
以前有可能，现在母亲种的菜很少拿去卖了，父亲说不用卖菜了，那么小一块地，菜那么少，也卖不了几个钱，干脆留着自己吃吧。母亲也舍不得自己辛苦种出来的菜拿去卖掉，品尝自己的劳动成品，感觉要快乐很多。
我看着母亲干活，我问她，怎么工厂很久都不开工了。母亲说工厂要搬到其他地方了，在这个地方，没有发展前途。然后母亲担心的说：“我不能在纺织厂里做事了，你爸多累呀。”
“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爸不是说能养活我们吗”我说这话，可能没有体恤父亲的辛苦，可我一直相信父亲做得到，他是我们家的支撑。
“让我呆着什么也不做，闷也闷死人了，活着还是应该有事做才好。”母亲说，她说她准备去服装店帮着卖衣服，正好有个熟人介绍。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母亲有她的想法，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这个家。
我收到了月眉的来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要回来了，奶奶病得很严重。
离上次去她家，已经半年多了，去了又不习惯奶奶的热情，吃不下她的饭。又不忍心不吃，让我左右为难，我也不想去听奶奶说起那些伤心事，也许我去倾听，她的心里会好过一点，可我没去，所以她只能独自承受。
过去月眉一直没给我写信，虽然曾经我告诉过她地址。我想给她写信，可我从来不知道她在何处，这次她给我的信，让我觉得很高兴，可是我没有想到，在我高兴的时候，也是她悲伤的时候。
那是在一个有点阳光的下午，当然算不得明媚，但总比阴沉的天气要好。月眉来到了我家，我家就在城的边缘，不是很难找，所以月眉能够找到，对此我不觉得惊讶。我惊讶的是月眉，她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小学同学了，我一时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描述她，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她。
“乐凡，”她笑着向我打招呼，“好久不见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也认不出来了，你变了，”我说，然后看着她，“你和过去完全成了两个世界的人，我一直在想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我从未想到，你会变得这样彻底。”
“我是变漂亮了，对吗？”她这么问我，我只好点了点头，觉得脸有些发烫。没有想到，昔日的脏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