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步红尘》第32章


“开玩笑而已,不是这么没幽默感吧?”刘凯带着笑容说道。
“很好笑吗,”蓝雪生气地说,“人都吓死了,你们做的事情,真不像话,还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你离我远点,我看着你就有气。”
刘凯很无奈,他没了先前的无所谓的样子,变得有点严肃了。他郑重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可是蓝雪没有瞧他一眼,他只得很无趣的离开了。
我们都年轻,曾经我们都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幼稚,可是做事的时候又不能完全像个大人一样去思考,所以我们并没有像我们自以为是的那样长大了,只是在一个阶段完成了一个工作,又走向另一个阶段,去完成另一项工作。
戴辉总是说,人应该活在当下,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未来遥远的事也不要去想,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把握好现在。
我问他是否把握好了现在,他很自信的点点头说:“当然,我在该睡的时候睡,该吃的时候吃,该玩的时候玩,该学的时候学,我的生活是最充实的。”
我不禁怀疑,真的是那样子吗,我们之中,有哪些人真的活在当下,恐怕没有几个,而且戴辉,肯定不算。
第四十二章 问题很严重
班长蒲平是很有责任心的人,他会让人们在自习课上安静一点,可能他也觉察到自己以往说的话太偏激了,所以就缓和了语气,他说:“为别人考虑一下子,不要光想着自己,你说话倒是舒服了,可是打扰了别人,怎们这么自私呢。”
人群中不满的抱怨几句,然后安静下来,我偷偷地看了蒲平一眼,发现他很淡定,没有为此而生气。
话说得太直有两个结果,一是很奏效,人们会立刻安静下来,二是很伤人,几乎不给人台阶下,受批的人面子挂不住,就会在心中气恼,处理不好就容易引起矛盾。
蒲平就和熊满有矛盾,他们虽不在同一寝室,座位也离得很远,可是蒲平经常要维持纪律,就不得不叫熊满闭嘴,但是熊满不会服气,他没停多久,又要开始说。他的心,就像充满气的气球,话不说出来,就会爆炸似的。
那天熊满又在自习课上说话了,嘴里还嚼着零食,蒲平走到他的身边。不满的对熊满说道:“就数你话多,又没人理你,你也能说上半天,你正常一点行不行?”
“我乐意,我说给自己听。”熊满说话的样子很是桀骜,可是他说的却很无奈,他难以掩饰内心的寂寞。
“其他人还学不学了,就以你为中心了,其他人都可以不管了,怎么有你这么自私的人呢?”蒲平生气地对他说,他作为班长,要顾全大局,不能为了一个人,就打扰了全班。
“他们不是当我死了吗,我要证明我还活着。谁都不理我,我就自己理自己,谁说我离开人群就活不了,我一样能活得好好的。”熊满说道,他觉得自己很有理,感觉上,他会弄成这样,全是我们害的一样。
“你在报复,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们的同情了,你越这样越叫人恶心,只会越来越糟,人们会像见到狗屎一样讨厌你,你有点觉悟好不好,不要再害人害己了,可能还有得救。”蒲平平和的说道。
“我知道,可我愿意,我为什么要改,讨厌就讨厌,我也不稀罕,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熊满说,一副死不要脸的模样,他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可我们并不像和他一起毁灭。
“是不是变态的书看多了,才这么变态的,看来还是要给老师说一下,把你的书都没收了才好,不然早晚要出事的。”蒲平说,有点担心,又有点讽刺。
“你才变态,管好你自己吧,谁你都想管,你是上帝吗,滚你的。”熊满没有因为对方是班长,说话就客气。相反,对蒲平,熊满说的话更不客气,但也更真实,可能是蒲平有那个魔力使他能自由说出想说的话,发泄一下情绪吧。
有一天我听到熊满竟然在夜里哭了,已经很晚了,幸好没有吵醒其他人,不然他又要吃不完兜着走了。我叫了两声熊满,问他怎么了。他倔强的说没事,不用我管。
我想他哭一下也好,他总要发泄一下的,总不能一直憋在心里,万一闷出毛病了怎么办,所以哭对他来说是好事,我也没有再打扰他。我想熊满肯定也不想讨人嫌,可是他就像一个骑上虎背的人,下来就会被咬死,所以为求自保,他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谁又是他心中的老虎呢,也许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老虎,可是我们不敢骑上去,而是远远的避开了。
第二天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了,还是会给人打招呼,但人们还是不理他。我回了他一句好,觉得我们应该关心他,但是又在想,他究竟值不值的?
蒲平是最先尝试的人,他偶尔和熊满聊上几句,跟他说一些童年往事,这样熊满就会渐渐的改变,至少不再因为被冷落而哗众取宠。可是问题比实际更严重,熊满的问题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虽说蒲平在尽量帮他,但他的作风依然害人害己。
蒲平来我们寝室找熊满,叫他和他一起去吃饭,正好熊满在看小说。他看得入迷了,就不想去了,蒲平就把书抢了过去,让他一定去。他说:“你看这种无聊的书有什么用,不要再看了,它把你毒害了。”
“你少管闲事吧,快还给我,我还有八章就看完了,不要扫我的兴。你去吃你的,你又不是找不到路。”熊满不高兴地说道。
“其实我也懒得管你,”蒲平把书扔给熊满,“只是觉得你再这样下去,心里早晚要出毛病,既然你不识好歹,我就无话可说了。”说完蒲平就走了,而熊满照样看他的小说,连头也不抬一下。
蒲平后来找我商量,他说:“我们要尽量帮熊满,那个家伙已经走火入魔了,再那样下去是很危险的,光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也需要你的配合。”
“我能办到什么,我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该去找其他人,我真的不行。”我说,看着蒲平信赖的眼光,心里觉得很愧疚。
“没有其他人,其他人都不愿意帮他,你也知道他平时有多可恶,所有人都讨厌他,怎么让他们接受他呢?”蒲平说,语气中尽是无奈。
“可我也不行啊,他那种脾气,我同样也受不了。”我无奈地说道。
“我就是没人可找才找你的,我也是万般无奈,你至少不像其他人那样恨他,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同情他的,你应该会帮一只迷途的羔羊吧。”蒲平说。
我帮别人,可是谁又来帮我。过江的泥菩萨,自身都难保了,还发什么慈悲,要普度众生,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我发现自己就是浸在水里的那个泥菩萨,将要粉身碎骨了,都还在逞强。
答应了蒲平要帮熊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谁又能教我该怎么做,没人能,连华有他的痛苦,戴辉是只醉今朝,至于吴征,他也是声讨熊满的一员,又怎能指望他。
青年时期,我们或多或少,都存在问题,可是有些问题不解决,是会贻害终生的。于是我决定配合蒲平,反正熊满也没救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第四十三章 无知的执拗
度过了一学期,其中有过平淡,也有过波澜。认识了很多人,却感觉没有知心好友,不光自己没有敞开心扉,他们也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所以我一直在他们的门外徘徊,始终没能真正进入他们的内心。
此生谁料,我会再见到月眉,在高二的下期,月眉转到了我们学校,她学的是声乐,我不能时常见到她。
我问她为何又回来了,她说:“她又找了另一个男人,以前那个分开了,我就跟着她搬回来了。”当然月眉说的就是她母亲给她找了一个在本城的继父,所以她无奈的回来了。
我没有高兴,也没有沮丧,我反而觉得平常。以前觉得再也无缘见到月眉,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现在见到了,甚至没有惊喜。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也许月眉只是我那时的一种憧憬,是一种雾里看花般朦胧的感情。
找不到那时的感觉了,因为月眉的变化一日千里,我虽然看着她那熟悉的面容依然美丽,可是心里已经不承认她是我经常思念的那个身影。她变了,陌生的让我无法相信。
看着浓妆艳抹,一身时尚打扮的月眉,我怎么也联想不起当年那衣着邋遢,粗野倔强的女孩,也无法相信,她就是在奶奶死后,抱着我痛苦的人。我们像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她的举止显得很温柔娇媚,可是多了一份虚伪和做作。
那时节,树叶凋零,天地都显得很萧索。我出去散步,偏偏遇到了身穿一身鹅黄衣服的月眉,我们都没有笑,默默的对视了两眼之后,我说你还好吗,她回答说挺好。
我就说:“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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