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爱我的钱》第42章


“随你。”关郁沉声说,转身走了。
这间酒吧的招牌之一就是驻唱歌手。今天的她还穿着上次的那身黑裙,唱着摇滚,血液躁动不安,情绪随之飘远。
刘欧原和程序被拉着去蹦,关郁基本是把这当清吧坐,抱着酒杯喝酒。
许乐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所有的无理取闹、鸡飞狗跳,都是有目的的。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多时间折腾。之所以和你闹,要么要钱,要么要感情,你能给他什么就给好了。”
关郁看不透陈凫,不知道他要什么,这次突然吵架也是莫名其妙的,他回顾了一下自己行为,又没做错。那些气话两个人都说了,才不是他一个人的锅。
看他继续喝着闷酒,许乐又说:“要么你就狠狠心,你不是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吗?你直接和他提分手,但也别闹得太难看,免得到时候他连工作都不要了,欧原还得找你要人。”
也许只是随口一提的建议,关郁还真的听了进去,虽然那半年期限还没到,他都快忘了,但协议毕竟是存在的,且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不破不立,早晚也要解决。
“你也并非一无是处。”关郁评价道。
许乐气死了,恶狠狠“哼”了一声,让他赶紧回家。
关郁低头发消息,让陈凫来接。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陈凫竟然没回。五分钟、十分钟……关郁打电话,没人接,再打,被人挂断,打了第三通,刚接通,关郁就道:“你到底在干什么?生孩子吗?”
“……”对面传来一道陌生男声,“你好,凫哥他在洗澡,我是他室友,等他出来我让他回电话。”
“哦,不用了。”关郁挂断电话。
这是什么行为?离家出走?关郁黑着脸起身,向外走去。
他没开车,许乐让司机送他,同时殷切叮嘱:“回家后别乱走啊,老老实实睡觉。”
酒精使人冲动,现在关郁最想跑到陈凫宿舍把人抓出来,大晚上不回家想干什么?有什么非要回宿舍的?耍脾气耍成这样,是不是太惯着他了?一连串质问飘过,越来越愤恨。
他不打电话,也不想接,到家后看了眼锤锤确认他吃饱了,上床睡觉。
做的梦乱七八糟。
可能因为白天提了句生孩子,晚上竟然梦见陈凫变成了婴儿,头与小身体一比就显得那么大,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但被襁褓围住只露出脸时还是挺可爱的。陈凫不哭不闹,嘴里衔着奶嘴,脸看着肉嘟嘟的。关郁伸出罪恶的魔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力一掐,陈凫一张嘴,奶嘴掉了,随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
关郁:“……”
他还以为陈凫会像平常一样,哪怕再委屈也红着眼睛看自己,怎么就哭成了这个德性?
“别哭了别哭了。”关郁说了几句,不听,还在哭,哭得关郁又烦又懊悔,自己招他干什么。
“只要你别哭我什么都答应你。”梦里的关郁说道。
……
隐约听到声音,关郁慢慢睁开眼,看到眼前黑影。方才那内疚感挥之不去,还以为陈凫在哭,醒来才知道是梦,面前的人好像在给他盖毯子。关郁的声音有些低哑,他问:“故意把我给弄醒?”
“…………………”
关郁打开床头灯,看见了穿着睡衣的陈凫,回来给掖被子了,一天装得还挺贤惠。
“不在宿舍住?”
陈凫垂眸,“本来打算住,看你不接电话,回来了。”
他这语气显得有多委屈似的,关郁冷哼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倒也不是不能让着陈凫一点,可问题是都已经这样了,怎么拉得下脸。
“走吧。”关郁打发他去睡觉。
陈凫是半跪在床上帮忙盖毯子的,现在下了床,沉默着往外走。走到门口,关郁又气愤道:“让你走你就走?”
陈凫回头,看了关郁一会儿,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蹬蹬蹬走到了床边,拖鞋上床,躺倒盖被子,动作一气呵成。关郁简直有些想笑,憋住了,转身面向他,沉着脸问:“谁让你睡在这?”
这要是正常人可能都要疯了,在心里把关郁暴打一顿,一边打一边骂:“又让我走,又不让我走,还不让我躺在这,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陈凫只是躺在那不动,也不说话,关郁道:“说话,哑巴了?”接连说了好几句。
直到陈凫突然转身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将头一低,撞在了他的胸前。
关郁:“……”
别说,这撞一下还真有点疼。
第36章 36
“松开。”关郁说。
陈凫搂得更紧; 脸一埋,大有死也不撒手的意思。
肉体接触,远比猜来猜去要直接许多。语言沟通,心隔着心,上下嘴唇一碰一分,说出的话真假莫测,身体即便不是最诚实的; 紧紧拥抱的时候,也让人生出一种“他需要我”的错觉,再说不出冷漠的话; 一颗心也趋向柔软。
今晚的陈凫很安静,沉默在此时再一次发挥力量,关郁是真的很疑惑,“你喝多了?”
陈凫摇摇头。
毛茸茸的脑袋蹭得胸口痒; 关郁无力叹了口气,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已经硬了。”
果然如关郁所料; 陈凫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立即将头抬起,手也跟着缩了回去,怂怂的与他对视。关郁这段时间想静静; 清心寡欲好长时间,冷静下来审视自己是否单纯被欲…望支配,但其实并没有。陈凫和别人说话,他想上床; 陈凫吃水果,他想上床,陈凫看马克思图片,他想……嗯,还是想。表面上人模人样,连关郁自己都不能相信他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满脑子下流操作,翻来覆去,却极力克制。
半晌,陈凫盖好了被子,慢慢将自己裹起来,声音低低的,“睡觉吧,明天再说。”
夜深人静,关郁却醒了酒,残存的酒精将欲念催化,他翻了个身将陈凫压在身下,手臂撑在他上方低头看,还是别睡了,关郁想。
……
床头打架床尾和,半夜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天都要亮了。陈凫自作自受招来了这顿折磨,也尽力配合关郁了,体力跟不上,累,险些真的哭起来。但又不能这么没出息的认输,床咚是最大让步。
“别来了。”陈凫声音沙哑地道。
早上九点,关郁睡醒了,头还有点疼,他看了眼时间,正想着怎么还没人给自己打电话,拿过手机才想起他之前关了机。
手机一开,信息一条接着一条,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响了。
许乐在电话那边哀怨地说道:“春宵苦短啊,世风日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关郁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的陈凫,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许乐听这声音都要受不了了,鸡皮疙瘩快冒出来,“操,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要么你们今天别来了!我怕闪瞎我的狗眼。”
关郁本来想着今天刚和陈凫和好,应该去看看电影,约约会,但听了许乐的建议后,关郁非常痛快地采纳了,他道:“等着。”随后挂了电话。
“起来了。”关郁按了按陈凫的肩膀,看到露在外面的暧昧痕迹,“他属于我”的念头充斥脑海。
陈凫闭着眼发出回应,嗯哼抗议两声,最后也醒了,两个人在床上腻了会儿,这才起床。
路上,陈凫开车,两个人在这样的小空间内更容易交流,陈凫说:“郁哥,之前我说话不该那么冲,虽然我是那么想,我就直说了吧,我感觉你不信任我。”
争吵后的谈话更有利于交心,关郁确实有些惭愧,听着陈凫如此开门见山,半晌后关郁再说:“抱歉,习惯使然……”
“没关系的。”陈凫语气认真,“是我不擅长表达自己,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
关郁:“我能理解,了解对方需要一个过程,你是慢热而已。”
“啊,是的。”陈凫道:“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希望别人会懂,现在想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应该改。”
在关郁对陈凫感兴趣后,就对他要求颇多,又希望他合自己心意,又希望他敢于表达自己,而现在陈凫又说要改,关郁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不用非要改变自己。”关郁说:“适应,磨合,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人们努力着,不被世界改变,最终在漫长又短暂的一生中找到自己的人生意义,尽管这个过程是艰难又曲折的,但却是很值得的事情。
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公司,这一切与往常似乎没有不同。许乐一看见他们,神情就有些变幻莫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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