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爱我的钱》第59章


男人:“啊啊啊啊啊啊!”
陈凫:“…………”懂了,精神病,杀人不犯法那种。他想,自己虽然应该打得过对方; 但要想脱身就得给人打趴下,容易惹麻烦,还是先跑再说。陈凫好久没练过长跑,此时沿着小溪迈开腿; 跑了起来。
男人跟在他身后:“啊啊啊啊啊啊!”
宁静山村被疯子追,也是很精彩的团建了。
男人在他身后捡到了两块石头,边跑边扔,可人越跑越快,他追不上,却也没放弃。
陈凫跑着跑着发现不太对劲,自己来的时候抄了近路,回去时路口又多,忘了走哪个,怕越走越偏,边跑边拿手机,正要打电话,还没拿稳,手机掉了。
他去捡手机的时候那疯子已经追上来了,可以看出他身体素质真不错。陈凫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东西砸到了自己,顿时天旋地转,捂着头坐在了地上。
“有病啊!”陈凫说完后才知道自己这是废话,他捡石头砸了回去,没扔准。
差距。
人家是日复一日扔动物扔鸡鸭鹅练出来的,陈凫准头不行,头又疼得厉害,坐在地上骂人。
“滚!”
“再过来打死你!”
“滚开!”
以盼着疯子能从他的凶狠语气中感到一丝恐惧。
疯子蹲在地上嘿嘿笑着,陈凫都没力气骂了,想站起来,头晕得不行,刚才那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失明了,就和之前掉沟里那次很像。
受伤对陈凫来说是常态。
他无奈地看着疯子,看他露着一口有些黄的牙傻呵呵笑,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念头太幼稚,他在想如果清醒会痛苦,疯掉是不是更好,而现在他已经开始鄙视这想法。太可怕了,还是想做人。
“哥!”不知从哪传出的喊声,陈凫听出这是向晚舟的声音。平日里警惕归警惕,也从不交心,此时的陈凫却暗叫不好,果真,地上的疯子听到声音,捡起石头向声源处跑了。
一边跑一边叫。
陈凫吃力地从地上起来,把手拿下来一看,蹭了半手掌的血印,再次骂了一声,陈凫追着疯子走。
没过多久就看见了向晚舟。
“哥?!”向晚舟看见他一脸震惊,随后警惕地看向前方的疯子,疯子对着他喊,他也对着疯子喊。可能学过声乐的人就是不一样,向晚舟愣是吼出了男高音,给疯子喊懵了,怎么叫也叫不过对方。于是他又扔石头,向晚舟搬起脚下的大石块朝他走过去,疯子拿石头扔他,扔了几块,没扔中,向晚舟会躲。
向晚舟突然加快脚步跑起来,这让疯子感到有些恐惧,他把手里余下的石头全扔在地上,对向晚舟龇牙咧嘴地笑,笑完转身跑了,向晚舟又追了几步,见他不会掉头又跑得很快,这才放心。
“太危险了。”向晚舟看着他背影说,“随便就给人放出来,家人太没责任心。哥,你怎么样了?”
他放下石头向着陈凫走去,扶着他问。
陈凫说,“没事,我要知道吓能把他吓跑,也不跑了。”
“你这受伤了。”向晚舟看到他额头上方有血迹,吓了一跳,他要拨开头发看,陈凫皱着眉说:“破了点皮,我回去休息会儿。”
向晚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陈凫竟从他的眼中读出一丝愧疚。可能……自己骗关郁时也是这样,陈凫装作没看见,要继续往前走。
而向晚舟却突然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肩膀,他说:“哥,刚才吓死我了。”
我也要吓死了,陈凫心说,但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呢,毕竟要拗百毒不侵的人设,他说:“有什么可怕的,你都把他赶走了,你很棒。”
关郁远远就看见两个人影,最后还抱在了一起,掉头离开的冲动化解后,他就站在原地等,看他们能抱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相互搀扶走了过来,关郁是站在树丛里的,避开了他们视线。直到陈凫走到他边上时用余光瞥到人,还以为是疯子站在这里伏击他们,吓得整个人都向上一蹦。
“关总?”向晚舟也发现了人,貌似惊讶地问。
关郁看陈凫身上有些脏,走路也不顺利,心中更偏向他是受了伤或出了意外。
“怎么了?”他问。
向晚舟:“哥受伤了,碰到了个疯子,都是因为我没跟着他……”他一脸愧疚,说得关郁都有些郁闷。
关郁重新打量陈凫,“你怎么这么容易受伤?小瓷娃娃?”
头疼的时候是谁都不想理,走了这么远,陈凫也累了,用有些失望的眼神看了看关郁,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关郁在他身后盯着他,目光要把他烧出洞似的。
三个人一起回来,特地去了别的屋子,没惊动其他人,只告诉了刘欧原说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继续吃。
向晚舟偷偷找吴奶奶要了医药箱,要给陈凫处理伤口,关郁先拨开他头发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更加铁青。头皮被砸得出血,有一道小伤口,他立即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到村口接一下。
陈凫也没想过一个团建能又把自己送进医院。去镇上时关郁没让向晚舟跟着,全程黑着脸站在陈凫身边,直到处理好,打了针,这才问第一句话。
“回去还是在这住?”
陈凫说:“回去吧,也没什么大事,又不是走不了。”
关郁就要走,但陈凫又困又饿,等不及了,叫了他一声,“关总,咱们能先在这吃口饭吗?”
等吃完饭再上大巴车,陈凫就更加困了,闭着眼打瞌睡,在即将靠在关郁肩膀上时就清醒过来,说什么也不敢再惹他。
两个人回到住的地方,关郁在屋门口挡住了要来慰问的众人,说没大碍。陈凫躺在炕上睡觉,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睁开眼时天都暗了,看见了面前似乎已经睡着的关郁。
关郁的胳膊还搭在他腰上,陈凫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关郁却已经睁开眼,起来找到灯绳,把灯拉开。
暖黄色的灯泡点亮,陈凫说自己要去厕所,走了出去,回来时关郁还坐在炕上,陈凫没什么事可做,趴了回去。被褥都是新的,睡在火炕都不用盖被子,睡了一身的汗。他趴回被窝想继续睡,却听关郁说:“这次出息了,不哭了。”
陈凫知道一疼就哭太不爷们儿了,可委屈时就根本忍不住,从小养成的毛病。尽管他现在记不清自己为多少件事哭过,但还是能轻易回忆起那些委屈感。
以前他哭,陈廷卿就会放下一切事,将他抱在怀里哄,母亲倒是嫌自己丈夫太溺爱孩子,陈廷卿说,“我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宠着怎么行?”他似乎很有信心儿子不会恃宠而骄,不会被他养成一个废物。
而现在的陈凫也相信,如果他在陈廷卿面前哭,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哄他,仿佛一切不曾改变。
“哭有什么用呢?”陈凫过了会儿才回应关郁的话。
关郁盯着他的脸看,直到陈凫觉察出不对,挪开目光。
关郁问:“以前哭就有用了?”
“没用。”
陈凫又是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关郁只能自己化解。一砖一瓦建立的信任早已经化为尘土,荡然无存,情绪被很好的克制,关郁不再说话。
两个人静静睡了一宿。
团建回来,多了一个伤员,但好在公司一切步入正轨,陈凫回来后又有了诸多灵感,白天认真工作,因为头疼,熬不了夜。
晚上睡觉时,向晚舟总会在房间里等他。陈凫实在无奈,问他怎么就不能回去住。
“我想和你住一起。”向晚舟坐在床上说,“哥,我有话和你说。”
陈凫站在地上看他,向晚舟拍拍身边的床,“你先坐下来。”
“有什么话说。”陈凫干脆就坐在他对面。
向晚舟:“哥,你和关总,曾经,是不是……情侣?”
“……”
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陈凫脸上带着这几个字,向晚舟说:“好吧,不管是不是,其实……我喜欢你!”
陈凫:“…………………………”
向晚舟像是鼓足勇气对心上人表白的少年,语气认真而坚定,还有藏不住的羞涩。陈凫看着他笑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向晚舟信誓旦旦,举手发誓,“如果我骗你,就让我出门被车撞。”
陈凫:“哦,知道了。”
向晚舟顿时异常委屈,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凫,“就、就这样吗?”
“我不和同性谈恋爱。”陈凫说。
向晚舟:“那关总呢?!”
陈凫:“那不算,再说,你怎么认为我和他有其他关系呢?”
向晚舟认真道:“同事们态度对你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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