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第24章


我被卷到老婆婆的手里,她左右摆动我的身子,还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的脸蛋。时不时皱眉,时不时低声念叨,突然间,她像是发现什么惊恐的事,把我往后一抛,没有控制权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是断线的风筝往后跌倒。
一条白绫卷住了我的腰间,让我稳稳的停在它主人的身旁,啪啪两下,穴解了,我感激涕零的望向尧之,原来他不像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冷血啊。
尧之凤眸半眯,老婆婆像只被烤着的蚱蜢那般跳来跳去,她大叫,“尧儿,你又练了什么奇毒,怎么一回来就让老婆子试这个!”
我看着老婆婆搞怪的动作,非常的舒畅,让你欺负我,嗯哼!
尧之终于看不过眼,把解药扔进老婆婆的嘴里,老婆婆一得到解放,又面目狰狞的冲过来,我往尧之身后一躲。
“你是什么人?”她奇怪的看了尧之一眼,那神情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狗,这反差让我没反应得来,扑哧一笑,眼前的白影似乎受不了,飞走了……啊!暴露了。
我警惕的看着那表情变了又变不知打啥坏主意的老婆婆。
“哼,你是尧儿带上来的,看来是他相信的人,老婆子是琼山的主人敖景!”
“哦。”我受教的点头,想要不要说什么久仰之类的呢。
“你不认识我?”老婆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我疑惑,“我该认识你?我是乡下人,不知道江湖的事。”我诚恳的回答。
老婆婆露出“原来是这样”的神情,“尧儿说不久前下山看到一个体质特别的人,老婆子一号脉,果然是你这狡猾的丫头!”
我怎么狡猾了,还有什么体质特别,怎么觉得她的表情不怀好意。
“嘿嘿,你别紧张啊,别把我的宝贝身体给气坏了。”
什么宝贝身体,难道她要拿我身体去下药。我小心的退后一步。
“你欠尧儿一个承诺,今后就当我的徒弟吧!”她的脸色突然一变,“你不答应以后就有你好受的了!”
再后退一步,就是悬崖边了。
……无从反抗。
***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尧儿泡这药汤的时候一声都不哼,你叫得比宰猪还要强!!!”
“混账,你练你的剑,刺我的花干嘛~哎哟,我的桃花啊!!!”
“你这是什么毒!这样的味道不是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你让谁吃,你吃来看看,你吃啊!!!”
“九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哪里睡懒觉去了——哼哼,尝尝老婆子的毒气弹!哈哈,看你的小样,还不把你给逼出来了!”
“不许动!这个也不许动!瞪什么瞪,今天开始不许吃肉,练纯正的内功——什么?不练了?嗯哼哼,可以啊,你不怕走火入魔的话!”
“九落!!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都几天了,你的轻功就跟鸭子拨水一样,练的毒药连蚂蚁都毒不死,你看看你前几天做的机关,兔子没逮到一只,笨得把自己锁进去了!还有,我让你练针法,你怎么把衣服都给我戳出几百个洞来!天啊!!老婆子一身本领真的要从此绝迹了吗!?”
我受不了了,敖景天天在我耳边鬼哭狼嚎的,尧之倒是有先见之明,自上山后就不见人了。
我都十三岁了,骨架已经长全,这个年龄才开始习武很不容易,所以才要接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而敖景说,要不是靠她的功力还有尧之的灵药,我就算六十岁也不能完成起步,别说要突破天人之境。
敖景终于忍无可忍,她说她要疏通我全身的经脉,重新习武。
那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把你的经脉震断,再重新接驳!”
什么!!??
咔嚓一声巨响,我浑身刺痛,感觉所有骨头都散掉了,然后我痛得失去了知觉。
于是,我在床上“修炼”了一个月。
谁这么荣幸有我这么滴血滴泪的学艺过程啊。
真是惨绝人寰啊!!!
作者有话要说:
、27 玉箫
敖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师傅,她除了从身体上折磨你,从心理上打击你,还有从精神上摧残你,无所不能,训练的方法层出不同,每每让我惊恐之余又无不佩服。
可是,我确实因为这个进步神速,有时候真要感叹,压力果真是动力,被狼追着跑又如何跑不快呢。
对敖景,我真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恐。
那一日练功累得死,我饭也吃不下就爬到床边,倒头就要躺下去,突然我的身子直线下降,哪有什么床啊!我啊啊的大叫声响彻云霄不绝如缕,叫了大约几分钟,我终于到地面了,到处黑漆漆的。仰头,约莫估计十多米高。
我立即傻了眼,敖景是不是又吃饱了撑着啊,怎么挖洞挖到我房间里来了,我哭丧着脸,肯定又是训练计划了。
我摸了下墙壁,很光滑,有点潮湿,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而且没有着力点,根本没办法爬上去。再敲敲,声音很实,没有回音,看来想捶个窟窿来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也没有那个力量。
怎么办?
天黑了,睡觉吧,自从跟敖景学武,我也学会那种淡漠飘然的气质了,可以想象尧之的功力是怎样练成的,哎。
几天后,我终于能脚踩墙壁,定到一半的楼阁上,可是再也没劲上去了,这时一条绳子放了下来,我便顺着爬上去,扑向桌子上的食物。
过了几天,床板又一次自动失灵,我再次跌进那个熟悉的洞里,这次我聪明的捎带了几天的食物,慢慢研究上来的方法。在下面蹲了十几天,我可以不喘气的飞上来,看到敖景眼神闪烁,十分的诡异。
再过几天,睡觉的时候,只要床板一动我就立即反应了,一秒内飞身出外,突然轰隆一声——我睡了几个月的草屋居然塌了,我白衣卿尘(这里只有白色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穿白衣的,不知道衣服难洗的吗,初见敖景时的那身灰衣,是因为太久没洗满是灰尘 ),翩然立在月光下,都快被自己的气质所绝倒了。
魅若桃李翩如惊鸿,浅笑顾盼间,看身后轰然而倾。
可是。
我很难过,因为这里刚好一人一间屋子,这几天我又要睡外面了!!
***
盖房子中。
我把随身带着的玉箫拿出来,免得等下弄损了,突然一阵裂风刮来,我迅速的往后退去,这几日的轻功略有小成,不像以前那样两招就被制住了。
定睛一看,果然是敖景师傅,昨天明明说好,这几天盖房子不偷袭的,她是不是又闲着无聊啊,可是一看她的表情,不得了,像是要追杀我一样,吓得我用上十成功力。
“师傅,你做什么!?”眼见她要出杀招了,我立即大喊,她的样子跟入魔了一样疯狂。
敖景伸手抓着我的脖子,双眼赤红,“说!你是谁,你为什么有这玉箫!”
空气越来越少,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我的脑袋晕眩,什么玉箫,我双眼快要睁不开,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勉强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脑海中闪过奇奇怪怪的画面,有小离童真的笑脸,有秦飘絮温柔的眼神,有爹娘关切的问候,有尧之冷漠的侧脸,有谈音轻郁的眉眼,再看到的是敖景痛苦的挣扎……
突然脖子一松,我仿若断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跌落到地上,这次没有人接住我,因为那抹纤细的白色陷入了混战中,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冷冰冰的的男子,我从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安心,仿若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了。
于是,我安心的陷入了昏迷中。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尧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望着窗外,我四处看了下,没见过这里,可能是尧之的房子。
“嗯……”
我咳了下,喉咙发烫的疼,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这个师傅功力实在深厚,才掐我一下就哑了吗。
我露出如小鹿斑比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尧之,事实证明,尧之脸是冷的,可是心肠是热的,我感动的捧着那碗药,甜滋滋的,入口清凉,喉咙舒服了许多。
尧之沉默了许久,终于要给我一个解释了。
他说,玉箫是敖景给谈音的定情物,它是千影宫宫主的信物,让我不要随意拿出来。
如此,完毕。
什么定情物?什么千影宫宫主?什么跟什么?敖景跟谈音有关系已经让我吓了好一大跳,再弄个千影宫,弄个宫主门出来,我想,我的适应能力不是太强的。
尧之不是很有耐性的人,不多解释,把屋子留给我,再次绝尘而去。
留下我乱七八糟的回忆以前看过的小说,自己拼凑可能的剧情,于是,再几天过去了,我一个人也没见过。
这天晚上,月亮亮得诡异,一个更诡异的身影破窗而入,不用多想,肯定我那习惯间接性抽搐的师傅敖景是也。
师傅站在我床头,欲言又止,我叹了口气,气场太强,不能装睡了,我起来,给她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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