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夫莫敌》第19章


仔细一看,燕墨阳这才发现聂紫芊被绑着,而此时,她的手以奇怪的姿势朝前弯曲伸出,当胸聚拢,手腕呈下垂状,十指无力挂落,一滴滴鲜红的血珠正从她的指尖不断滴出,落进她面前的一只白玉花盆里。
若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鲜血实际上是滴到花盆正中一朵碗口般大小的黑花上,每滴一滴血,那带着诡异气息的黑色花瓣便更舒展一点,同时散发出浓郁之极的奇异香味。
正面对着燕墨阳的聂紫芊显然发现他的到来,她忽然啊了一声,头往前倾,口中大叫。
「宗教主,我身上的血滴光了,我……我不行了。」她手指乱颤,让鲜血撒到花盆之外,试图吸引宗寒麟的注意力,不想让他发现燕墨阳的存在。
宗寒麟果真变了脸色,上前一步,猛地按住聂紫芊的手腕。
「小丫头,魔罗天之花马上就要开了,你少胡闹,要敢给我出什么状况,小心我一刀捅了你!」
要不是点穴会减少身上的血液流动,影响魔罗天之花的开花质量,他早就点了聂紫芊身上的穴道,哪容她像现在这般嚣张。
聂紫芊倒抽一口气,嘴巴骂个不停,却再也不敢乱动,而燕墨阳则趁着这个机会,速将周围的环境摸了个大概。
糟糕!控制那根柱子的机关大概设在柱子顶端,他根本没法子上去!
正在这时,他眼前忽然亮起一片妖冶的金色光芒,而那股奇异香味更是浓得仿佛能将人醺倒,只听宗寒麟一阵惊呼。「魔罗天之花终于开了!」
燕墨阳不由得屏住呼吸往上望,就见宗寒麟双膝跪地,小心翼翼将残花宝刀捧在手中,用宝刀上的圆洞对准魔罗天之花轻轻一放,瞬间,那朵奇异的黑色花朵便整个贴在圆洞里,不断旋转,而花瓣所散发出的妖冶光芒也愈加炽烈。
他不顾一旁仍旧骂个不休的聂紫芊,忽地一阵哈哈大笑。「子时已到,小丫头你好好看着,等本教主举行完最后一个仪式,就能得到魔罗天王的力量,实现称霸一方的夙愿了。」
而此时,石柱已升到塔楼顶端,宗寒麟蓦地举刀过顶,手臂直指天空,口中念念有辞,而后猛然大喝。「开!」
就听一声巨响,塔楼顶上的琉璃瓦哗的一声被震碎,雪花似的飞散出去,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塔楼外的风雨闪电都像被人扎成花束般,在残花宝刀的上方自动盘旋,然后通过那把刀,全被吸收到那朵墨黑的魔罗天之花中,连一滴雨水都没落下。
仰头望着眼前这幕,聂紫芊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再也记不得要骂人了;而燕墨阳则狐疑地皱眉,觉得那朵花古怪,难道真能让宗寒麟成为魔罗天王转世不成?
不管怎样,还是毁了这个妖孽好!燕墨阳眸光一沉,悄悄拔出聂紫芊留给他的软剑,深吸一口气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对准那朵黑花猛掷过去。
就见一道流光闪过大厅,宗寒麟还没来得及反应,残花宝刀上那朵魔罗天之花就被燕墨阳射出的软剑钉在对面的石壁上,流下一滩又浓又黑的液汁,旋即化为一片虚无。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聂紫芊不禁目瞪口呆,就连宗寒麟也瞠目结舌,他瞪大眼睛望着插在石壁上兀自晃动不已的软剑,一张老脸几乎哭出来,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辛辛苦苦闭关那么长时间才发现的心血,这么一下子就没了。
事实上,自从得到「残花」宝刀后,宗寒麟就闭关研究该如何运用那把宝刀,没多久,居然被他发现宝刀中暗藏的秘密——
和魔罗天之花配合使用,趁着旧魔罗天历的八月十五子时,在旧魔罗天国的祭天神坛将盛开的花束合到「残花」宝刀的圆洞上,再举行一个封神的祭把仪式,就能吸收大自然的力量为己用;武功越高的人,吸收运用大自然的力量也就越多,这就是前魔罗天王能够称霸一方的秘密。
知道这个秘密后,他喜出望外,更让他高兴的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魔罗天之花一直都由魔罗天国的护国法师看护着,它很凑巧就在魔罗天教内。
但问题又来了,他以前一直用这盆魔罗天之花的茎叶来提炼赤毒,却从没见它开过花,要怎样才能让它开花呢?
他琢磨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便不死心的一头埋进书堆。
皇天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后,他终于在一本破得不能再破的古书上,发现了让魔罗天之花开花的秘密——要玄阴之身女子的鲜血浇灌,此花才会盛开。
可整个旧魔罗天国境内,只有伽罗族的封天圣女才是玄阴之身,但伽罗族素来行踪不定,更何况他们又和隐渊堡结成同盟,要捉封天圣女来滴血浇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计画先用赤毒刺伤燕墨阳,再在封天圣女回程途中,亲自出马将她劫到祭天神坛。
没想到,离开花的日子还差一天,封天圣女居然被人劫走了。更没想到,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赖丫头,居然也是玄阴之身——因为他为了向她逼问封天圣女的下落而刺她一刀时,她流出的血并非是中毒后的腥黄色,竟是鲜红的,而这是玄阴之身的特徵之一!
所以他也懒得追究封天圣女的下落了,便急急忙忙带着聂紫芊返回神坛,划开她的十指继续浇花。
眼看着只差最后一小步,他就能拥有超凡的力量,没想到竟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破坏了!
「你——」宗寒麟越想越不甘心,怒气陡然升起。他举起「残花」宝刀,作势要找燕墨阳拼命。
就在这时,塔外蓦地响起一道惊雷,紧接着,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打在失去屏障的塔楼内,正巧击中那把残花宝刀,而手握刀的宗寒麟不由自主浑身一阵哆嗦,脸顿时黑了半边,身子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倒下,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击来,打中他的另一半身子。
此刻的他不但满脸漆黑,头上的白发也宛如焦炭般竖起,只见他手一松,残花宝刀陡然落下,劈碎了那只白玉花盆。
眼睁睁看着「残花」劈碎花盆后,离在自己脚尖几寸处,整个儿没入石柱,聂紫芊顿时惊得脸色刷白。
而当她看见宗寒麟突然双臂伸直,仰天大笑着高呼:「我是皇帝!天大地大我最大!」之后就纵身跳下石柱,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几日来的辛劳、加上失血过多和刚才的风吹雨打,她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不知了过久,感觉到自己被一团热气包围,聂紫芊悠悠睁开眼眸,恍若仍在梦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燕墨阳那张令她心悸不已的面容。
「墨阳……」她强自笑了笑。
「别说话。」燕墨阳点点头,脸色虽然苍白,望着她的黑眸却充满关切。事实上,刚才投向魔罗天之花那一记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使得他背部的刀伤裂开,不住流出血来。
聂紫芊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发现自己虽然还坐在椅子上,但已然松绑并下了石柱,不禁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把我弄下来的?」
「我会飞,是我飞上石柱扳动机关,把你接下来的。」燕墨阳笑着说道。
是这样吗?聂紫芊不由得张口结舌。
燕墨阳唇畔的笑意渐渐转浓。「傻瓜,人怎么可能会飞呢,是花盆的碎片飞散出去时凑巧触动了机关,你就下来了。」
聂紫芊脸儿一红,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今天碰到的怪事太多,她的脑子都糊涂了,思及此,她忽然想到宗寒麟,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扭头四下张望。
「找什么?」燕墨阳问。
「宗寒麟呢?」她心有余悸的颤声回答。
「他?」燕墨阳一皱眉。「他疯了,跳下柱子后不知跑到哪去了,不过……应该再也当不成皇帝。」
事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聂紫芊情不自禁啊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宗寒麟这等一代高手,竟会阴错阳差被雷击疯,心中不免有几分唏嘘。
「别难过。」燕墨阳拍拍她的小脸。「其实他迟早要疯的,现在疯了也好。」
「什么意思?」听了他的话,聂紫芊不解地侧眸。
燕墨阳看她一眼。「你想,那些个整天自命不凡,又爱幻想做皇帝的人,有几个不是疯子?」
聂紫芊想了想,眼中流过一抹笑意。「你说的也是,他现在疯了,免了多少生灵惨遭涂炭的命运,真是件大大的好事!」
「知道就好。」燕墨阳好心情地拧了拧她的鼻尖。
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聂紫芊笑得更甜了。「墨阳……」她开口,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燕墨阳蓦地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我不是燕墨阳。」
「什么?」聂紫芊大吃一惊,愕然瞪着燕墨阳。
「我叫宇文长皓,是西北兵马大元帅帐下的飞虎将军。」
聂紫芊更吃惊了,眼珠子都要瞪到地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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